末世重生之白蓮花黑化了!(八)
第八章突如其來的佔有慾
在這人暴起的瞬間,蕭亓就進入了戒備狀態,柳函在一瞬間的呆愣中也快速地從空中抽出殃魚。
房間里一些普通人被這突然的變化給嚇得呆住了,在反應過來之後均是齊聲尖叫,柳函瞬間被這尖叫給震得頭皮發麻,伸手掏了掏耳朵。
「你現在雖然覺醒了精神系的異能,但是還不夠對付喪屍,所以你還是先呆在這邊比較好。」
話音剛落,那邊的喪屍已經向他這邊襲了過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隻喪屍好像就是認定他了一樣只襲擊他,但是現下不能思考那麼多了。
外面的兩個軍人當然也聽見了房間里的動靜,他們快速地做好決定,一人去通知城內的高官,一人留守在旁邊觀察情況。
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二級的普通喪屍依然不可小覷,柳函沒想到二級喪屍真的這麼快就出現了,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在體力上更是不如之前。
只能速戰速決了。
握緊殃魚,柳函一個閃身便向喪屍沖了過去,他現在的異能等級只有一級,越級使用異能的話威力會減半,所以原本能夠控制物體1分鐘現在變成了30秒。
因為受了傷的緣故,力氣不如以前,喪屍的皮肉都要比普通人類硬上幾個度,所以在控制喪屍行動的同時還要使用在力度上。
柳函一刀過去,居然沒有劈中它的腦袋,只砍在肩膀上,不得不說二級普通喪屍的反應速度果然是比一級速度變異的喪屍還要快。
喪屍避開柳函這一擊之後,便反應異常迅速地就著斜著身體的方式向柳函襲來,柳函不得不使用輕功往右方躲過去,不過柳函忘了在他身後的角落裡就是正在觀戰的蕭亓,他這一避開就讓蕭亓暴露在了喪屍的視野里,理所當然的喪屍就將目標轉換成了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戰鬥力的蕭亓。
柳函剛穩住腳步,一轉眼就看見喪屍向著蕭亓沖了過去,心臟頓時一緊,在瞬間將殃魚轉換成弩箭,金色的箭矢出現在弩弓上,幾乎沒有停頓的,一道金色的流光眨眼間便進入了那喪屍的身體。
想當時在人魚世界這支箭可是直接把那個水怪給炸了,就不信這喪屍它敢不死!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打得啪啪響。
那支箭是射中了喪屍不錯,但是只僅僅讓那隻喪屍受到了重創,在它的行動力和速度上造成了影響,完全沒有致死。
不過這也給了柳函衝到蕭亓身邊的機會,不再思考這箭的威力如何,提氣越過喪屍將蕭亓拉了起來,把他帶到了另一個比較遠的角落安頓好。
蕭亓在剛剛要被喪屍襲擊的時候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現在的他比上輩子弱了太多,遇到2級喪屍是完全應付不了的。
不過還好柳函現在的身手還算矯健,沒有給喪屍機會傷害到蕭亓。
這邊喪屍被箭矢射穿了身體,行動變得緩慢了很多,但是無疑它被柳函的行為給激怒了,於是在柳函這邊剛把蕭亓安頓好的時候它就向著這邊沖了過來。
柳函當下立馬離開了蕭亓身邊,現在喪屍已經鎖定了只攻擊柳函,其他人暫時沒有危險,這是唯一讓柳函比較欣慰的,雖然他自己是這個誘餌。
就在他正在奮力交戰的時候,外面基地的援軍終於趕來,他們用一種特製的捕獵槍將喪屍抓了起來,饒是喪屍那堅硬得能削鐵成泥的爪子也不能破壞那網一分一毫。
柳函在喪屍被抓獲的那一刻脫力地摔坐在地上,殃魚拋入空中收了起來,用手撐著額頭喘著粗氣。
在剛剛的打鬥中不可避免的受了許多傷,喪屍在被弄走之後,一個主事的軍官走了進來,帶著一小隊人,詢問現場的情況。
軍官看著坐在地上的柳函,向他走近,然後蹲下身:「年輕人,挺厲害的啊。」
柳函睜開雙眼,側過腦袋看著說話的人:「你們要是早點過來我就不用跟這東西交手了。」
那人聽見柳函的暗諷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只帶著得體的微笑:「是我們的失誤,不會再有下次,為了表示感謝您的協助,在您進入內城的時候,我們將會派人送來相應的酬勞。」
柳函挑了挑眉:「那還真是多謝了。」
「但是鑒於您這次和喪屍的接觸,我們需要您在這裡多停留一段時間,稍後會有醫生來幫您處理您的傷口,請您配合我的工作。」軍官伸手輕輕拍了拍柳函的肩膀。
柳函點頭表示理解。
哼,果然在末世里,人心什麼的真是可怕。
那邊蕭亓已經走了過來,不知為什麼他的視線在之前軍官拍在柳函肩膀處的地方停留了一會兒,然後默不作聲地移開了視線,在柳函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將他扶了起來。
想變強。
蕭亓看著柳函身上血色的傷口,內心深處那許久不曾出現的黑暗彷彿再次掙脫了束縛,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的心臟。
這不是當初因為仇恨而滲透出來的黑暗,而是對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守護他人的強烈自卑與自我厭惡。
這種感覺似乎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有了這種情緒,以至於到現在突然爆發出來差點讓他沒有控制住。
柳函被蕭亓扶起來時扯動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忍不住倒吸了幾口氣,渾身發軟,不由得就這麼依靠在身邊人的身上。
柳函抿緊嘴唇想要重新站穩,然而圈在腰間的胳膊卻並沒有讓他如願,蕭亓的手一使力,柳函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又倒在蕭亓身上。
「身上有傷就別亂動。」蕭亓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冷。
柳函從來沒有聽見過蕭亓這種語氣,這冰冷的語氣仿若實質,從他的耳朵蔓延至全身,像是瞬間身處在冰窖之中。
蕭亓的情緒有些不對?
柳函的頭靠在蕭亓的肩上,他微微側頭往上看了一眼蕭亓的表情,然而這個角度啥也看不見,索性就放棄了。
旁邊的軍官很明顯看見了蕭亓的表情,身經沙場數載的人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人身上猶如實質的戾氣,至於因何而起,他將視線移向蕭亓懷中的柳函,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年輕人哦,祝你好運。
柳函感覺一道異樣的視線朝他看來,不由得回看過去,一眼就看見軍官一臉意味深長甚至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整個人忍不住抖了抖。
Woc,搞啥啊。
蕭亓感受到懷裡人的顫抖,視線投向一旁的軍官,後者察覺到蕭亓的動作,瞬間收住了臉上的表情。
開玩笑,要是被這人看見了,估計不知道哪天他就翹辮子了。
這是身為軍人可怕的直覺。
這時急忙趕來的醫生打破了房間里詭異的氣氛,雖然這醫生在進來的時候非常敏感的察覺到貌似氣氛有點微妙以至於停了一下前進的腳步,不過現下還是傷員比較要緊,於是他快速地走到柳函的身邊,開始查看起了傷口。
蕭亓換了一下姿勢方便醫生查看,但是他的手依然圈著柳函,一副霸佔的樣子讓醫生很是無語。
「還好,這些傷口都不是很深,都是些皮外傷。目前比較難恢復的是肩膀上的傷口,但是只要好好護理過不久就會完全康復的。」醫生抽了抽鼻樑上的眼睛。
說完,醫生就打開了隨身攜帶的醫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傷口雖然能處理,但是並不代表就不會感染屍毒,現在還是末世初期階段,科學家還沒有機會研究血清,所以在被喪屍襲擊后留下了傷口,只能依靠傷者自身的體質來抵抗屍毒。
處理完之後,醫生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柳函穿好衣服,蕭亓扶著他到一邊的角落裡坐好,因為打鬥的過程中傷到了之前肩膀上的傷,傷口崩開,新長出來的嫩肉又被迫分離,瞬間疼上好幾個度。
所以現在要恢復的話就比較困難了。
那名軍官走過來:「那麼就請您好好在這裡休養了,後天如果您沒有被感染,就能進城了,」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蕭亓,「至於您的朋友明天沒事的話就可以進城,但是他如果要留下照顧您也是可以的。」
「我留下。」沒有絲毫停頓,在軍官話說完的下一秒就開口了。
柳函轉頭:「你可以先去裡面租個房子安頓下來,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不用在這裡照顧我。」
很顯然之前蕭亓那瞬間的變化給柳函帶來了不好的印象,總覺得現在和蕭亓呆在一起的話可能會被他的冷氣給凍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會這樣。
蕭亓看向柳函:「怎麼,不想我留下來?」
一聽這話柳函感覺藥丸,急忙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覺得會給你添麻煩,不是不想你留下來!」
哎不對啊,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翻譯成他不捨得蕭亓離開啊?
柳函抿嘴不去看蕭亓此刻的表情,多說多錯,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添麻煩的話之前已經有過了,再多一點我也不介意。」蕭亓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絲笑意。
柳函舔舔嘴唇,好吧,蕭亓說的沒錯,之前他也是被這人照顧過來的。
因為柳函側過頭沒有看蕭亓,於是也就錯過了蕭亓死死盯著他剛剛舔嘴唇的動作時的表情,要是他看見了估計會被嚇哭吧(大霧)?
「好吧好吧,你要留下就留下吧。」柳函無奈地往後一靠,然後閉上了眼。
軍官已經識相的溜了。
蕭亓看他昏昏欲睡的樣子也就沒有說話了,伸過手攬過柳函的頭,將他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柳函意思意思掙扎了兩下然後就美美地睡覺了。
有肉枕頭給你不睡白不睡。
等柳函的呼吸逐漸平穩之後,蕭亓才輕輕地用手撫摸著他的臉,在此同時蕭亓伸出另一手摸著自己的心臟。
這裡,對這個人有著不一樣的感覺,突然湧現出的一種不可思議的佔有慾,而這種感覺他似乎很熟悉,就像是本該這樣才對。蕭亓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又是為何會出現在他身上,這個人究竟又是什麼人,一切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只留下這深刻的感覺在心間,不會消散。
蕭亓的視線落在睡熟的人的面龐上,那眼中有著留戀與隱藏在最深處的濃烈的愛意,這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情感,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日子裡,這種感情才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