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白蓮花黑化了!(五)
第五章抵足而眠
軍綠色的越野車靜靜地行駛在滿是屍骸與廢棄汽車的高速路上,一路上基本不能看見其他行駛的車子,就像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一樣。
偶爾可以從車窗看見外面一閃而過想要攔下車子的喪屍。
柳函靜靜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灼熱般的疼痛。不過用了從系統空間買來的傷葯,傷口恢復很迅速,柳函甚至可以感覺到受傷部位痒痒的正在長新肉。
從他們的城市開車去Z市至少需要一天,而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加上晚上休息的時間,至少要明天晚上才到得了Z市的基地。
下了高速,周圍遊盪的喪屍要比高速上多一些,不過也不會造成堵車就是了。
現在已經是晚飯時間,柳函睜開眼,從背包里拿了兩個麵包、兩根火腿腸和兩瓶水出來,一份遞給了蕭亓示意對方找個地方停下來把東西吃了。
今天體力消耗嚴重的柳函早就餓得肚子疼,沒等蕭亓停穩車就開始吃了起來。
蕭亓看著丟到身上的食物,沒有說其實後備箱裝滿了食物等等東西,把車子停在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安靜地吃起了東西。
相比於蕭亓斯文的吃法,柳函狼吞虎咽的樣子頗有些對不起觀眾,不過現在誰還在意這些呢,吃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填飽肚子后,兩人在路邊尋找著今天晚上要過夜的地方,不久后,他們街邊一角找到了一個獨立的旅館。
把車子停到一邊的露天停車場里,順便解決了幾隻像是旅客的喪屍,各自帶著自己的東西,進了旅館。
小心地將腳踏進門,伸腦袋左右看了看,前台這裡除了有一兩個破破碎碎的屍體,其他地方還算完整。
走近前台的時候,柳函正在看裡面的過道,沒有注意到身後前台柜子下面爬上來的喪屍。
喪屍接近柳函時,那股腐臭味讓他反應過來,就在他回頭要防禦的時候,旁邊蕭亓健步衝過來拔出永恆之刃一個揮手,刀刃插進了喪屍的太陽穴,從另一邊的太陽穴穿透出去。
柳函回頭差點臉就貼上了那張插著刀的喪屍臉,他差點沒有喘過氣,被那張啃的只剩下半邊完整臉給嚇的不行。
柳函往後一跳,蕭亓刷的一下把匕首從那太陽穴里抽了出來。
柳函咽了咽口水,心裡默默給蕭亓點了個贊:少俠好臂力!
蕭亓看了一眼柳函,甩了甩匕首上的腦漿,善意地提醒他:「注意一點。」
柳函抿著嘴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保證會小心。
蕭亓提著匕首走進左邊的過道,柳函趕緊跟了上去。
過道里很黑,柳函從背包裡面拿出兩個手電筒,用手電筒手柄戳了戳蕭亓的背,後者轉過頭,就看見柳函打著手電筒抵在下巴上,慘白的亮光從下往上照著他的臉,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會被嚇一跳。
柳函嘿嘿嘿地笑著,一隻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慢慢貼近蕭亓,嘴裡念叨著:「還我命來……」
蕭亓面無表情地看著柳函和傻逼一樣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在他的臉快要貼近到眼前的時候,果斷用手按住了那張作怪的臉。
柳函被猛地按住整張臉,鼻子也被按住了有點呼吸不暢,嘴裡「唔」了幾聲,搖晃著手想要把蕭亓的手抓下來。
蕭亓隱藏在黑暗中的眼中似乎浮現了一絲笑意,不過只是出現了那一剎那,就陡然消失。
收回手,柳函終於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如果那個瀰漫著一絲腐臭味的空氣能被稱為是新鮮空氣的話。
柳函揉著被撞到的鼻子,把手上另一隻手電筒遞給蕭亓,一邊嘟噥著:「下手這麼重,鼻子好痛……」
被埋怨的某人沒有理會突然發神經的柳函,拿過手電筒之後,照亮了前面的通道。
這條走廊目測有200多米長,兩邊排列著或開或關的房門,旁邊的牆壁上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血漬。
柳函看著只能用手電筒照亮的走廊,有些毛骨悚然的,因為這個畫面怎麼看都像是3D恐怖遊戲的背景。
蕭亓走在前面,柳函緊緊地跟著他,生害怕突然冒出什麼不是喪屍的東西。前面的人感覺背後的人一直用手扯些他的衣角有些無奈。
明明單獨對抗那隻變異喪屍的時候那麼厲害,怎麼現在走個過道就嚇成這樣?
在他們走到一扇門前面的時候,突然那扇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柳函整個人都炸了,「噫」了一聲直接鴕鳥一般把臉埋在蕭亓的背上,緊張地喘著粗氣。
蕭亓突然被柳函的頭一頂,往前趔趄了一下才站住腳。他無奈地拿手電筒往門那邊一掃,沒有跳出喪屍,突然開了一條縫應該是因為有人逃出去的時候門就是這樣半開著的,被風吹了一下發出聲音把後面那人給嚇到了。
蕭亓半轉過頭調侃著柳函:「原來你怕鬼么?」
柳函手捏著蕭亓背上的衣服,抬起頭看了一眼稀開一天門縫的房間,鬆了口氣,然後才回答了蕭亓的問題:「難道有規定男生不能怕鬼嗎?」
蕭亓笑笑:「當然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怕鬼的樣子很有趣。」
柳函在背後瞪了他一眼,憤憤道:「有趣?你才有趣嘞!」然後又小小地嘀咕,「我也不想那麼怕這些啊……我有什麼辦法嘛……」
語氣那是相當委屈。
蕭亓輕笑出聲,反過手揉了揉身後人的頭髮:「行了,現在沒有鬼,可以放開我的衣服了么?」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幹什麼的蕭亓整個人一愣,然後自然地收回了手。
黑暗中,他的那隻手握了握。
柳函聽他這麼說,趕緊紅著臉放開了被他蹂躪成了鹽菜一般的衣服,還順手拍了拍衣服的褶皺。
蕭亓一言不發,快速地找了一間還算乾淨的房間。這叫房間的門是打開的,看來是裡面的人成功逃離了旅館,所以房間里沒有絲毫血跡,乾乾淨淨的就像與末世隔絕了一樣。
柳函跟在蕭亓的身後進了房間。剛剛蕭亓居然摸了他的頭,這讓柳函有些驚訝,按理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是朋友,是仇人啊仇人!怎麼會有人這麼溫柔地揉仇人的頭?
難不成……是因為他剛剛太衝動把頭埋進了蕭亓背上,被他嫌棄了,在摸他頭的同時其實在想著該用什麼樣的方法把他的頭給扭下來?
想到這裡柳函整個人都抖了抖,看來以後得注意一點,遠離主角,珍愛生命。
其實他這個想法根本不成立,因為蕭亓從之前就一直都在想,他為什麼當時會去揉對方的頭。
所以蕭亓並不是想要扭下他的頭,只是純粹摸頭而已。(笑)
不過現在房間里,看到中間那張雙人床,柳函的嘴角抽了抽。
身為一個不是那麼直的直男,要是跟個男神一般的人睡一張床難免會不自在。而且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讓蕭亓打地鋪或者睡沙發吧?所以也只有柳函退一步了。
「那個,蕭亓啊,我們兩個人一個房間可能有點不大方便,要不我再去找個房間將就一下好了。」他試著對正坐在床上擦匕首的蕭亓問道。
對方聽到他的問話抬起頭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有什麼不方便的?都是男人,難道你還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低下頭,仔細地擦著刀刃:「再說了,兩人分開行動的話不太安全。」
柳函看著蕭亓擦匕首的動作心裡有些發怵,為什麼他感覺如果他只要說一個「不」字,下一秒擦那把匕首的東西就不是紙巾而是他的脖子了。
「好、好吧,但是就這麼一張床我們兩個大男人睡一起可能有點擠,要不我去睡沙發?」
他一點也不想睡在一個隨時想要他命的人旁邊……要不然肯定會做噩夢。
不,噩夢都做不了,直接睜眼到天明比較合適。
不過顯然蕭亓不會如他所願,他擦完匕首將它插回刀鞘,放到一邊枕頭的旁邊。
「沙發睡著可不舒服,我們兩個現在只有你能與喪屍對抗,如果你晚上睡不好,白天受到影響,我們兩個怕是就要交代在去Z市的路上了。」他站起身看著柳函。
「或者說……你忍心讓我去睡沙發嗎?」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可憐兮兮的,看得柳函不忍直視。
聽他這麼說也只能答應了:「好吧好吧,我可不敢讓你去睡沙發。」
蕭亓笑了笑。
不過這個旅館似乎沒有電,柳函去按了兩下燈的開關,自然沒用。
今天他們經歷了一場惡戰,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髒兮兮的,更不用說柳函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基本上他左半邊衣服都被扯爛了,衣服已經報廢了,渾身黏黏糊糊的感覺讓柳函恨不得馬上跳進水裡洗個痛快!
他打著手電筒摸進浴室,帶著僥倖的心情打開花灑,驚喜地發現,艾瑪不僅有水還是熱的!這裡的水源難道也是獨立的嗎!熱水器是太陽能的真是太棒了!
他激動地向外面的蕭亓喊了一聲:「蕭亓,這裡有熱水誒!」
「是嗎?你想洗澡?」蕭亓回了一句。
「當然啊!今天和喪屍打了一架傷得那麼慘,全身都是汗,再不洗我覺得自己都要餿了。」說完就把手電筒放在一邊立著,準備收拾收拾洗澡。
衣服脫到一半,發現蕭亓正站在門口,柳函的動作僵了僵。
艾瑪他怎麼忘了關門!
蕭亓淡定地看著他,看他僵住了還好心的提醒一句:「動作不快點的話會感冒的。」
柳函看著他眨眨眼,乾癟癟地說:「你,你站在這裡,是要看我洗澡嗎?還是你要先洗?我讓你啊。」
蕭亓好像嘆了口氣,他走過來先把他的上衣給脫掉,然後在柳函懵逼的目光中把他受傷的左手抬起來。
他輕輕地將繃帶一圈一圈拆開,直到貼在傷口上的紗布暴露在眼前。丟開有些髒的繃帶,他把紗布掀開,有些驚訝地看著原本開了個大窟窿的傷口已經合成了一條結痂的疤。
蕭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裝作四處看風景的柳函,放下他的手。
「傷好的挺快。既然這樣,你趕快洗澡吧,我也要洗。」
說完將紗布和繃帶丟到一堆,轉身出了浴室,順便把門帶上。
柳函尷尬地對著門扯了扯嘴角,蕭亓沒有深究那瓶傷葯的作用這麼強大讓他鬆了口氣。不過,貌似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是不是都太明顯了?
【作者:你現在才意識到已經太晚了。】
柳函癟癟嘴,從空間裡面拿出乾淨的換洗衣服放到一邊,再拿出洗漱用品放在洗漱台上。然後對著洗漱台思考了一下,又拿了一套出來擺在旁邊,他記得蕭亓好像沒帶什麼東西進旅館。
老老實實將身上搓了個乾淨,整個人都香噴噴的,叫心情都變美麗了,柳函哼著蕭亓沒聽過的調子從浴室里出來,頭髮還濕答答的貼在額頭上,往下滴著水。
用毛巾擦著頭髮上的水,坐到另一邊床邊,沒有回頭看蕭亓,只是說:「我看你沒拿什麼東西,就先拿了一套洗漱用品放在浴室里,你要是不嫌棄就用吧。」
蕭亓站起身沒說什麼,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里就傳出了水聲。
浴室里,蕭亓閉著眼站在花灑下,腦海里重複播放著這幾天他和柳函相處的時間,他發現這個人真的和他前世所認識的不一樣,而且還特別明顯。
柳函自己倒是沒有刻意要裝做是之前那個「柳函」,系統沒有要求他這麼做,他更不可能裝成原主去作死,傻子才會這樣。
要說為什麼他連自己的性格也不掩飾一下,純粹是他自己懶,而且他不覺得自己可以完美騙過這個世界的支柱啊,男主又不是吃乾飯的。
蕭亓擠了一點柳函放在一邊的沐浴乳,抹開之後,一股香草的味道在浴室內瀰漫開。
這種女孩子才會喜歡的香甜味,柳函這個大男人居然也喜歡?還真是沒想到啊。
不過,他總覺得剛剛柳函身上的味道,要比這個沐浴乳的味道要好聞一點,除了香草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聞的味道。
想到這裡,他抹沐浴乳的手頓了頓,他又在想些什麼?這幾天腦子怎麼總是胡思亂想的?
有些煩躁地快速抹開沐浴乳,然後將身上的香草味給沖洗掉,不想聞到這個味道,要不然總覺得腦子會控制不住地亂想。
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能夠朦朦朧朧地看見床上凸起的一坨被子,貌似柳函已經先睡了。
擦著頭髮上的水,從另一邊上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因為是雙人床,所以也只有一床被子,蕭亓鑽進被窩的時候能感覺到身邊人的身體僵了一下。
現在這個季節還很熱,看柳函捂得這麼嚴實不禁想他這樣不熱么?
坐在床上對著前面發獃,頭髮不一會兒就幹了。躺下身體,旁邊的人呼吸有些不平穩,看來還沒睡著。
柳函面朝著空氣,把自己縮成一團,僅僅閉著眼想要催眠自己,然而等蕭亓洗完澡,頭髮都幹了睡下了,他還是沒有把自己成功催眠。
面朝著天花板的蕭亓無聲地笑了笑,然後轉了個身悄悄向柳函的後背挨過去。
等到他的胸膛快要貼上柳函的後背時才停下,鼻尖纏繞著枕邊人身上好聞的味道,蕭亓眼中浮現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
閉上眼讓自己不要多想,手卻不老實地搭上了柳函的腰,不過也只是放在上面沒有亂動,不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柳函皺著臉,感覺到腰間的手又不敢動,只能咬咬唇不管,閉上眼睛心裡數著一個蕭亓、兩個蕭亓……最後不知道數到幾個,也沉沉地睡過去了。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