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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的老公,三次元的男神(四)

  第四章醉酒


  【手機鈴聲響起,蘇憐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神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時,一下就亮了起來,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蘇憐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小小的期待。


  「喂?蘇憐嗎?我是林奇。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並且,我想得到你的祝福,可以嗎?」林奇的聲音還是像以前那樣,清脆嘹亮,讓人覺得懷戀。


  可是,這句話卻像是為接下來會讓蘇憐感到絕望的事情作了鋪墊一樣,蘇憐的面色不禁微微一變:「好,你說。」聲音帶著一絲決絕,似乎是豁出了性命,也許還帶著一絲不可能的希望。


  「我很高興你能聽我說。一直以來都麻煩你了,利用你來對付他,實在是對不住。但是現在我們兩個終於在一起了,之前的一切不過是誤會,所以現在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林奇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幸福感。


  蘇憐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使勁微微泛著白,手機因為手的動作有些抖動,蘇憐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一絲血色從雙唇間微微泄露出來,一聲輕微的滴答聲響起,原來是不知何時流出的淚水順著蒼白的臉頰、下巴滴落在大腿上,卡其色的褲子上多了一些深色的原點。


  做了幾個深呼吸,蘇憐才帶著彷彿平靜的聲音回答:「嗯,你們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那麼,我祝你們能夠長長久久的一起走下去。那個,我還有點事,先掛了。」


  蘇憐以慢動作緩緩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眼神自從那一刻起就再也無一絲亮光,彷彿所有事物都無法到達他的眼內,眼神空洞,直愣愣地注視前方,但是在這眼神深處卻泛著各種情緒,絕望、痛苦、最後一點掙扎,但是最後都被主人埋藏在了心底,放棄了掙扎的他,緩緩地閉上眼。


  就在這時,心口處泛起了一絲痛感,疼痛逐漸加劇,蘇憐大口呼吸著,不禁疼得倒在了床上,死死地抓著胸口的衣服,額頭布滿了冷汗。


  最後,蘇憐突然整個人抽搐了一下,抓著胸口的纖細的手終於脫了力,緩緩放開了緊抓的衣襟,落在了床單上,眼帘落下擋住了那空洞洞的眼神,帶著一臉的淚痕,逐漸睡了過去,卻再也沒有睜開那曾經注滿勃勃生機的亮光的眼眸。】


  柳函睜開眼,微微有些羞澀地站起身,試鏡室內可沒有床,只有一把凳子在中間,所以他把凳子當成床來演。他理了理剛剛被揪亂的衣服,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眾評委,臉上的絕望神情已絲毫不在,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眾評委有些愣神,隨後反應過來,不由為這位年輕人鼓起了掌。


  導演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邊鼓掌邊激動地喊道:「太棒了!我決定了,蘇憐的角色就你來擔任了!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已經很棒了!不錯不錯!年輕人繼續努力的話,將來一定可以大紅!」


  眾人都滿意地點點頭,也沒人指出導演當場定人已經是破壞規矩的事情,坐在一旁的兩個影帝淡淡地在鼓掌,其中祁繆帶著興味的眼神一直落在柳函身上,從未移開過,讓柳函有些汗顏,天吶,背後的汗毛都站起來了,這眼神太毛骨悚然了一點……


  不過導演的肯定給了他極大的鼓勵,連忙笑著道謝:「謝謝導演!我會繼續努力的!我一定不辜負導演的期待,盡自己所有的努力將蘇憐這個角色演好!」


  眾人都帶著高興的臉色,柳函向眾人鞠了一躬,然後淡定地打開門出去了。


  出來之後,高沅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圈住他的脖子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啊?選上沒有?」


  柳函挑眉一笑:「你猜?」


  高沅盯著柳函的臉,盯了大概有三秒,然後突然笑了一聲:「啊~!選上了是不是!是不是!看你這笑成傻逼樣兒的臉就知道!絕對選上了是不是?!」


  柳函一臉高深莫測,沒有回答,但是高沅卻好似知道了什麼一樣,大笑一聲拍了拍柳函的肩膀,哥倆直接走出了影視城:「來來來,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頓飯,當是慶功宴了,不過之後你發達了一定要請哥吃點好的啊!就等著那頓了!」


  柳函笑著答應道:「好好好,我不會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第一份工資到手就請你吃大餐!」


  兩人出了影視城136號的大廳之後,就往旁邊一條飲食街去了。後面試鏡結束的眾人,同時鬆了口氣,劇里的角色終於全齊了,現在眾人也打算去旁邊的飲食街去吃飯,因為其實現在已經快到晚飯的時間了。


  高沅開車帶著三人去了飲食街一個中餐店,五星級的,富二代嘛,飲食住行都要豪豪豪,所以跟著的人自然就有口福了。


  柳函下車之後有些獃獃地看著這家飯店,卧槽,簡直是不忍直視的壕,這個不叫飯店了吧,應該叫五星級酒店了啊!看這裝修,看這氛圍,簡直不能再壕了!

  高沅將鑰匙丟給門童,領著三人進了門。在三人進到包間不久之後,門口又來了幾輛車,先下車的不是之前那個導演又是誰呢?導演也是個喜歡中餐的,所以帶著一行人也來到這飲食街屈指一數的中餐店,連帶著把祁繆也帶了過來,而祁沭當然是回去陪他的情人咯,至於這個情人呢,還不知道是誰【笑】


  導演們的包間自然是vip的,柳函他們的普通包間離他們的vip包間也不過只是隔了幾個房間的距離,而且他們離走廊盡頭的廁所也挺近的。


  兩邊人都點了菜,各聊各的,影帝祁繆在這邊應酬著,柳函在那邊和他的好哥們兒喝著酒,大口吃肉,嗨的不行,那身白蓮花的行頭硬是被他弄成了風流公子哥的形象,哎,真是瀟洒。


  柳函和高沅喝著喝著,突然有點想去廁所,應該是不停被灌酒的原因,所以就先給高沅打了招呼,然後小跑著出了包間。


  高沅大著舌頭對外面喊道:「快點回來啊!別醉死在廁所了!還有就是別在廁所里搞艷遇啊!!!快點回來陪大爺喝酒!……」


  柳函頭昏腦漲的,沒聽清身後那大舌頭說的話,步伐不穩地往廁所走,慶幸的是柳函還有意識,沒走到女廁所里去,往左一拐猛推開男廁所的門,迷迷瞪瞪地進了隔間準備解決生理問題。


  邊走還邊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精緻的鎖骨出現在廁所里站在鏡子前的祁繆眼裡,而柳函暈呼呼的連廁所里有沒有人都不知道,直接越過祁繆進了廁所。


  釋放之後,柳函感覺一身舒爽,帶著兩坨紅暈的白皙小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穿好褲子,跌跌撞撞從隔間里出來。


  大腦倒是有幾分清醒但是身體卻是不聽使喚的,柳函拐著腳步想去洗手台那裡洗手順便洗個臉清醒一下,祁繆就靠在洗手台旁邊嘴角帶著笑意靜靜地看著柳函這個喝醉酒的小貓,拐著拐著就拐到他懷裡來了。


  醉酒的柳函只覺得一股清香漫溢在鼻尖,然後整張臉都埋在了一個溫熱的肉牆裡,有幾分清醒的大腦知道自己是撞到人了,想要驅使身體起來,結果身體就像是被磁鐵吸住了一樣,就是起不來,柳函都要急哭了。


  柳函似乎是帶著哭腔(急的)說:「對、對不起!我、我起不來了,喝多了,身體不聽使喚,那、那個,能扶一下我嗎?」


  祁繆輕笑了一聲,伸出雙手抱住柳函的腰,腰部使力將靠著洗手台的身子支了起來,然後抱著懷裡的人到水龍頭前面。掏出身上隨身攜帶的手帕,打開水龍頭打濕,輕輕擰乾然後把柳函的頭扳起來,用輕柔的力度幫他擦臉。


  冷水一上臉,柳函下意識打了個顫,努力睜大眼,想看看幫自己醒酒的大好人是誰,結果恢復意識的大腦和身體一看面前是那個三次元當中的第一影帝,遊戲里自己的師父時,整個人頓時精神了。


  卧槽槽槽槽,這是怎麼回事,我今天出門是不是應該看看黃曆?!怎麼一連碰見兩次自己最不想碰見的人,這下糟了,逃不掉了逃不掉了!


  柳函愣愣的,嘴巴張張合合,而大影帝卻是一臉面無表情地幫他擦臉,剛剛出現的笑彷彿是幻覺一樣早已消失不見。


  終於能夠控制自己身體的柳函,一隻手撐著身後的洗手台,有些吃力地抬起另一隻手搭在影帝給他擦臉的手上,想要推開,結果卻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祁繆幫他擦臉,搭在對方胳膊的手也跟著一動一動的。


  柳函一臉無力:「那個,祁影帝,可不可以放開我,我、我可以自己洗的!」


  祁繆只是淡淡看了眼他的表情,抿抿唇,再幫他擦了下眼睛之後,就放開了他,然後沖了沖帕子捏在手上,靠在一邊。


  柳函失去了依靠,險些跪地,幸好雙手撐住了洗手台,才沒有直接給大影帝來個跪舔,然後他轉過身打開水龍頭將臉伸在水龍頭下面沖了起來。


  衝過之後,終於基本清醒的柳函撐起身體,鏡子里映出他現在的模樣。長而翹的睫毛上沾著水珠,水流順著白皙修長的脖子流進了襯衫領口,白色的襯衫沾水就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前襟都被打濕了,緊緊貼在胸膛上,兩個紅點也隱隱若現。


  不過顯然柳函沒注意到,他現在只顧著醒酒以及清理思路。


  他現在挺懵逼的,在現實中這是第二次見影帝,為什麼一個冷麵男神,看起來很有潔癖的大神,會來給他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擦臉???這是要干?神馬的節奏???

  呸!柳函甩甩頭,亂想什麼呢!一定只是看我醉的太過了,好心想幫我醒酒而已!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轉過身微紅的臉上帶著感謝的笑意:「那個,謝謝祁影帝幫我醒酒啦,那、我現在好多了,就、先走了?」


  然後他兀自淡定地從祁繆旁邊走過,在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祁繆拉住了他,眼神盯著他的後背,淡淡開口:「布蘭德利,今天晚上記得上線。」


  祁繆放開了他的胳膊,順便脫了一件外套給她,因為衣服打濕了,柳函這身都快成濕身秀走秀了。


  祁繆做完這些,什麼都沒再多說,淡定地先一步柳函出了門,徒留披著影帝一件上萬的外套的柳函一臉懵逼地盯著廁所大門。


  卧槽!還是暴露了!這可咋辦!不對,不對不對,按理來說,一般人是不會知道《degenerate》全服第一在現實當中是誰的啊!因為影帝可是把他的臉給捏變形(換了張臉,免得被人出來)了的!

  所以說這個祁繆他其實是自爆身份了???哎喲,不行頭暈了,為什麼之前他那麼慌張??

  柳函揉了揉太陽穴,不明白之前自己是在慌啥,他下意識就覺得自己知道了對方身份,對方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實並不是這樣……哎喲,這倒霉樣兒啊。


  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穿好,影帝也把衣服拿給他穿,為啥啊?哎,喝醉酒了果然思路也是混亂的,還是先回包間再說吧。


  出了廁所門的柳函,並沒發現身後的隔間內一閃而過的白色亮光,以及輕微的咔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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