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之總裁,女主不是我!(八)
第八章綁架
系統:「恭喜主人完成主線任務二:幫助司寇楠查出導致走私貨物消息泄露的人。獎勵一把ppk,彈匣數7。」
不知道在黑暗裡呆了多久,柳函的眼睫輕輕一顫,睜開雙眼看見的是斑駁的天花板,眨眨微微有些視線模糊的眼睛,剛剛轉動一下脖子,結果後頸傳來的鈍痛感讓他不禁痛呼出來:「嘶——艸,下手真狠,脖子都要斷了。」
活動活動疼痛不已的脖子,等緩過勁之後,才開始打量起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他現在躺在一個十分空蕩的房間,房間內除了有他,其他什麼都沒有,牆上沒有窗子,只不過正對他的前方有一扇大鐵門,門縫裡透露出一點光。這不意外是最佳綁架地點,荒郊野外的倉庫。
系統之前有提示他任務完成了,而且剛好又得到一把手槍,這東西來的時間真是太對了,柳函暗笑。
就在他還在兀自得意時,鐵門外有一串腳步聲正在接近,然後是鑰匙插進鎖孔的窸窣聲,大門一開,強烈的光線照射在柳函臉上,柳函下意識閉上眼,等了幾十秒復又睜開眼,光線才不至於刺眼。
門口站一個男人,毋庸置疑此人正是之前柳函跟蹤出來的人,司寇家主的心腹同時也是背叛者,劉勤。
劉勤關上門,手往旁邊的牆上一伸,倉庫里的燈被打開,昏黃的燈光灑在倉庫里,把昏暗的倉庫照亮,然而因為太久沒有使用過,燈光時不時就會閃一下,顯得此時的場景就如鬼片開頭。
劉勤慢慢走過來,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拖出來一張椅子。可能是因為太暗的緣故,柳函之前還以為倉庫里什麼都沒有,結果其實他後面還放著一小堆雜物。
柳函的四肢被麻繩緊緊捆綁著,不敢掙扎太狠把手的皮給磨破,到時候拿槍都拿不穩就糟了,雖然他並不會用槍。
劉勤將椅子拖到他後面,然後一隻手就把他整個人給提溜起來,一把按在椅子上,柳函只覺得屁股一痛,視線也就轉了個轉,劉勤那樸實敦厚的臉就在他眼前,幾乎是快要臉和臉貼上的程度。
柳函一皺眉,把臉往後撤了撤,離那個讓人厭惡的臉孔遠了點,他害怕一會兒一個忍不住就把嘔吐物糊他一臉。
劉勤直起身,用他那樸實的臉擺了一個笑,緩緩開口:「柳先生,你既然將我的計劃報告給了司寇少主,那麼你想必也該知道,如果你落在我手上,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哦,你現在已經在我手上了,也不用想了,等一下就讓你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
柳函皺眉,對方並沒有塞住他的嘴:「哼,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司寇家的主人對你哪裡不好了?居然會想到將那麼重要的消息透露給司寇家的對頭,如果我是趙家主,利用你得到消息成功之後,我必定不會再用你,因為已經背叛過一次的叛徒,還有什麼可信的呢?」
劉勤被他這麼一說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有點惱羞成怒:「哼,你是想用激將法激我么?不可能!」
趙家主怎麼會出爾反爾呢?一定不會的,這個小子的嘴還真利,看他不好好收拾收拾,讓他知道什麼叫不見棺材不落淚!
劉勤冷笑一聲,轉身走到柳函背後那一小堆雜物裡面,手伸進去撈了幾圈,拿出了一堆器具。
等劉勤拿著那一摞東西走到柳函面前時,他才看清楚那些都是什麼東西,有拇指夾!
柳函看到那個東西,臉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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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鎮定,他眼睛盯著正閃閃發亮的拇指夾:「難道你認為這樣折磨我就會改變你的事情已經敗露的事實了嗎?現在最聰明的選擇就是趕緊勒緊自己的褲腰帶,提早跑路,而不是把我這無關緊要的人綁起來虐待一番,你認為我會對司寇少主有什麼影響么?」
劉勤晃了晃手上的東西,金屬制的刑具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雜訊,但也許在劉勤耳里卻是悅耳的交響樂。
「哼,你這套說辭已經是我玩兒壞的了,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司寇少主對你了是寶貝的很,都已經帶回來見家長了,怎麼可能會不來救你?」劉勤笑笑。
柳函聽他這樣說有點汗顏,什麼叫帶回來見家長?不是很簡單的下屬跟著上司「出差」么?怎麼就變成帶媳婦兒回家見公婆了?
無奈道:「你想多了吧?我是個男人,而司寇楠是堂堂黑道司寇家的少主,如果喜歡上男人司寇家主不會直接把我滅口么?這可是關係到司寇家後代香火的事情,沒有繼承人的話,司寇家就會就此埋沒,可想而知司寇楠是怎麼也不會喜歡上男人的,」吸口氣,「就算喜歡上了,司寇家主也不會同意,如今你把我綁了,不就正好趁了司寇家主的意了么?」
劉勤聽完他說的這段話,突然大笑起來,柳函有點懵逼,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么?
不過他說到這兒就想起不久之前司寇楠對他做過的某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心裡突然有些沒底,這人不會真內啥他吧……?
劉勤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扶著椅子靠背緩了緩氣:「還說我天真,我看你才是最天真的那個,居然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真是白瞎了司寇楠的眼啊!」
劉勤說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柳函的臉,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奇了怪了,就你這樣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而且還是個同性的普通人到底哪裡吸引司寇楠了?」煞有其事地轉了轉柳函的臉,好像沒看出哪裡特別,於是索性放開了手。
「反正你怎麼樣我是管不著了,現在你落在我手上,就只有自認倒霉了,你就祈禱你的親親老公能快點來救你吧。」劉勤從一堆刑具中抽出剛剛柳函眼睛一直盯著的拇指夾,惡意地笑了。
柳函深吸口氣,手心不停地冒汗,但也無能為力,劉勤已經把他的腳綁在椅子腳上,手臂死死綁在一起,然後抬高,正對著劉勤的胸口。
柳函眼睜睜看著他悠哉的把拇指夾套進他的手指間,他的呼吸不禁加快了起來。
「喂喂喂!你別那麼想不開啊喂!就算你現在虐待我有什麼用啊?一會兒如果司寇楠真的來了,你是逃不了了!你不如現在趕快逃吧!」柳函終於忍不住投降了,他超怕痛的啊!
劉勤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臉:「呵,現在知道怕了?之前不是還多勇敢的跟蹤我,將我的話錄下來發給司寇楠?現在悔過?晚了!」
說完不等柳函反應,猛地將拇指夾拉緊,柳函就感覺手指突然一陣尖銳的痛,腳趾都忍不住縮了起來,整個人縮成一團,痛得整個身體都一顫一顫的。
柳函額頭冒著汗,嘴裡不住的痛呼,不過之後他發現如果他叫的越大聲劉勤夾得越使勁,於是他使出了洪荒之力才把口中的呻吟給憋了回去。
劉勤聽他越來越小的呻吟,最後竟然直接沒了聲兒,頓覺不爽快,掏出一直揣在褲兜里的鹽水瓶,打開蓋子,一把灑在柳函已經紅腫脫皮的十指上。
當開始灑上去的一瞬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熱乎乎的手指似乎涼快了一點,不過沒讓他好過一會兒,鹽水發揮了作用,脫皮的地方開始刺痛起來,柳函已經痛的全身是汗了,整個像被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按理來說拇指夾的威力並不是很大,但是耐不住這劉勤天生力氣就大,而且再加上鹽水灑在傷口上,那威力提升了不止一倍,話說十指連心,那肯定是極痛的了。
劉勤這下才覺得痛快了,看柳函已經痛的臉色發白,心裡不能更解氣,哼,叫你告發我,我就讓你好好的嘗嘗皮肉之苦的滋味!
劉勤放開捏著拇指夾的手,等拇指夾掛在柳函紅腫的手指上,然後從某個地方拿出了一排小刀,看起來似乎是手術刀。
柳函抬起無力的眼皮,瞄了眼劉勤手上拿著的一溜手術刀,心頭一怵,不由得想大喊一聲,天要亡我!
可惜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了,本來以為有槍可用的柳函,現在的手已經不可能拿得起任何東西了,他不由得深嘆一口氣。
他現在只想祈禱這個劉勤能直接殺了他,這樣折磨真的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劉勤捏著手術刀刀柄,緩緩貼近柳函的臉,用惡意的聲音說:「哼,我看你的臉還差一些花紋,一會兒我就幫你畫一朵玫瑰花讓它變得更漂亮,你的老闆見了一定很喜歡~」
說完就把刀在鹽水裡唰了唰,甩了甩,利落地一劃,柳函白皙的臉上多了一道長達十公分的血痕,殷紅的鮮血從刀痕中爭先恐後地冒出來。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能夠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滑落,低落在胸口時又變得冰涼刺骨。
說畫玫瑰他還就真畫了,就著剛剛那一斜痕畫上玫瑰的枝幹以及尖刺,再在接近眼尾處緩緩雕刻著紅色的玫瑰花瓣。
鋒利的手術刀在臉上沒有輕重的刻畫著,畫完一朵花下來,柳函已經進入無意識狀態了,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臉頰以及上半身,襯得已經失血過多的小臉更加蒼白了,呈現出一種凌虐之美,配著那朵如血般的玫瑰。
而終於衝過來救他的司寇楠以及其手下,看到這一幕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司寇楠拳頭緊緊捏著,臉色黑沉,牙關緊咬,額頭青筋爆凸,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滔天怒意,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撕碎了那個滾蛋!
司寇楠的手下看老大的臉色如此恐怖,都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默默的分散將逃生路線給堵了個嚴實,避免劉勤逃跑。
他們老大可是收到消息就直接衝到他們私人停機坪開走了直升機,都沒有通知其他人,單槍匹馬直接走人,比司寇楠后一步的司寇老爺子氣得直敲拐杖,然後命人麻溜的跟著直升機去救人。
現在的情景可是相當不好,司寇楠雙眼死死盯著劉勤,恨不得直接衝過去把他媳婦兒搶過來,當然,如果劉勤要是沒有舉著搶頂在他媳婦兒太陽穴上的話。
劉勤張狂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你們司寇家的人沒有想到有今天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他眼淚直流,不過笑了一會兒,看眾人似乎沒有要買賬的樣子,就停了下來,大拇指一動,槍的保險栓被打開了。
司寇楠心裡一緊。
劉勤帶著欠揍的笑說道:「要怪就怪你們殺了我弟弟!就是因為你們,我弟弟那麼年輕就去了!憑什麼?憑什麼你沒有死?!」
越說到後面他的臉就越扭曲,司寇楠眉頭一皺,他弟弟?是……劉興!
劉興是司寇楠的左右手,但是由於一次大型的爭奪戰,他為司寇楠擋了一槍,正中心臟,當場死亡,之後司寇家為他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以祭奠他的犧牲。
不知道為何這個劉勤會為了這件事,出賣了司寇家。司寇楠捫心自問,他對於劉興這個手下可是盡了主人家的仁義了,讓他吃飽穿暖,出去做任務也是同生共死的,絕沒有虧待了他。
究竟是……?
接下來劉勤說的話讓他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而且讓他有些吃驚。
劉勤的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些濕潤,他的雙眼布滿仇恨:「我愛他啊!我最愛的人是他啊!他居然狠心拋棄我先走了!他答應了我在那次活動之後就和我在一起的!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將他從我身邊奪走了!我恨你們!」
這聲嘶力竭的話語,把已經快沒意識的柳函都給震醒了,眼球動了動,緩緩睜開眼,就這微小的動作都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輕輕地倒吸一口氣。
剛剛迷迷糊糊聽到了劉勤的話,腦袋有些打不過轉,劉勤居然喜歡上自己的弟弟,難怪會這麼恨司寇家,不過這也畢竟怪不到司寇楠身上啊,又不是司寇楠那劉興當擋箭牌。
司寇楠看柳函有清醒的跡象,心裡下意識鬆了一口氣,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柳函,而觸及到那朵艷麗的玫瑰時又有些惱怒,惱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來救他,這樣他就不會遭受這麼多苦了。
同時劉勤也察覺到手下人的動作,捏著槍的手緊了緊,使勁用槍抵著他的太陽穴,頂的他腦袋都往右邊偏了偏。
司寇楠的腳急急往前邁了一步,看到柳函朝他投過來的飄渺的眼神,又生生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柳函緩緩動了動手指,將拇指夾給滑到了地上,啪嗒一聲,在空曠的倉庫中驚起一道波瀾。
劉勤看只是拇指夾滑落了,只當是柳函的手指已經沒有力氣可以承載主拇指夾的重量了,只是瞄了一眼就又將目光投向了司寇楠。
然而在柳函正前方的人都驚詫地看著柳函殘破的手上突然出現的一把槍,真的是憑空出現的,就連司寇楠都有些驚訝,不過馬上恢復了原來的表情,沒讓劉勤察覺出不同。
劉勤站在柳函的左前方,從他的方向來看只看的見司寇楠以及幾個他的手下,並看不見後面柳函的動作,只不過槍卻是精準地對著柳函的頭。
柳函用不堪入目的殘破的手,顫抖著舉起手中的槍,忍著痛,拔掉保險栓,手指輕輕一扣,槍口對著近在咫尺的劉勤的後背,開了一槍。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