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誕生於仙家

  絕望嗎？其實現在的我就已經挺絕望的了，畢竟我不能向其他人一樣。我說的是普通人，不能像他們一樣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或許這一切都是從我第一次遇到胡依依的時候開始的，但是這樣的變化究竟是好是壞沒有人知道，我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現在的一切，卻又去想著其他的東西。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充滿了矛盾。但是這種矛盾還不是說唯一的。


  這是我自己的想法，至於灰澤當時的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命運嗎？我沒有見到過，就算是我見到了，那我手中的難離也不會輕易饒恕。」灰澤說。


  「你跟我一樣。我們都是從臭水溝子里逃出來的兩隻老鼠。憑什麼你可以什麼都擁有？而我卻不行？你想要的，不想要的，全部都在你這裡，但是我呢？從來沒有人給過我。」這個傢伙說道。


  灰澤愣了愣。


  「之前我問過你，你卻沒有說。這個，就是你變成現在這樣的理由？」灰澤問道。


  「灰澤，別人不給我，那我就去搶。難道這有什麼錯嗎？我比你優秀，你身上的所有東西，所有榮光都是我幫你完成的。我想不到，他們竟然把位置交給你來坐，憑什麼不是我？」黑霧構成的傢伙在這個時候好像開始了對命運的控訴，額，不對是對灰澤的控訴。


  「你是我哥哥。如果你想坐，何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灰澤在這個時候的聲音竟然有些觸動。


  灰澤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啥？這個黑霧構成的傢伙竟然灰澤的哥哥？那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竟然是弟弟要殺掉自己的哥哥？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是場上卻是有兩個比較清楚的人。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哥，我想坐，真的就能坐上嗎？下面的人在聽你的，上面的人為你說話。哈哈哈！」黑霧構成的傢伙說道。


  「然後你做了什麼？你知道的，我們本來就是比較弱勢的一方，然後你還是要做那些事情，我們這一族，遲早要被你所做的一切拖垮！你知道嗎？」灰澤的聲音也開始大了起來，這個時候開始質問起了這個傢伙。


  「除了你，如果不是你手上的難離，還有誰能夠打的過我？如果你肯幫我，那我們族群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黑霧構成的人形說。


  「夠了！你殺了多少人？我們的族群能在這裡繼續存在著不是因為你的強大，而是我們一直在補償。補償所有人！如果沒有你，或許我們的族群已經足夠強大了，誰想躲在那些骯髒下賤的地方，全部都是你。你已經毀了這一切，你卻還在這裡埋怨命運對你不公平？笑話，我覺得命運對你，已經足夠公平！」灰澤在這個時候說道。


  我在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也聽出當時發生了什麼，那個時候的他們恐怕已經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危機感。尤其是這個黑霧構成的人形。他跟灰澤之前產生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因為兩個人對於世界的認同感就不一樣。依然如此，那又怎麼去溝通呢？


  所以這樣下來兩個人就變成了反目，所以灰澤就把這個傢伙追殺到了現在。


  「我殺的那些人不該殺嗎？如果他們不死，你又怎麼坐上今天這個位置？」黑霧構成的人形在這個時候好像覺得自己特別委屈似得。


  「你！今天這個位置，我根本就不想坐！」灰澤在這個時候說道。


  那黑霧構成的傢伙冷冷一笑，「好啊，那你給我，我去坐。我讓你看看這個世界的規則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那個傢伙說道。


  我愣了愣。這個傢伙想的卻是有些多，大哥，你能別想的那麼美好行不行？這個時候人家都拿起難離來要殺你了，你還能想這麼多？

  果不其然，這個要求被灰澤用冷笑的方式拒絕了。「我給過了你機會了，大哥！但是你還是那樣，如果你不死，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會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毀掉整個族群。現在的我，是族群的頭領。我要對所有人負責，這一切如果交給你的話，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恐怕你也很清楚。」灰澤說道。


  黑霧構成的人形搖了搖頭。現在的他還剩下了一顆眼珠。這也是最後的一顆，之前的時候這些眼珠來保護死魚，但是轉眼之間就剩下了一顆。之前的時候這些眼睛相當於是一個陷阱，來捕食死魚的。現在剩下的最後這一顆眼珠卻好像是一顆最普通的眼睛，跟其他的眼珠都有些區別一樣。


  「我想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好了，那些妨礙你的人都死了。今天你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在想如果幾年前，我不放過你。會是什麼樣子？」這個傢伙說道。


  灰澤在這個時候低下了頭。


  「如果，如果那個時候你不放過我，族群也不會是你的，他們知道你什麼樣的人。」灰澤說道。


  「陳叔，那個傢伙到底是個啥人呀？這兩個不是親兄弟嗎？為啥這個時候還要整成現在這樣，不就是看待問題的方法不一樣嗎？整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太扯了一些。」我說道。


  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想的太簡單了，那個傢伙的想法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嗎？灰澤當時的選擇是對的，如果沒有殺他的話，那我們現在面對的那些魔要可怕一萬倍。」老頭說。


  我愣了愣，「你是說如果由那個傢伙來進行領導嗎？」我愣愣的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


  「可，可是現在領導那些魔的傢伙又是誰呢？」我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答案。


  「現在的這個傢伙啊，不知道，挺神秘的，就算我跟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老頭說道。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陳叔，如果說這些魔是誕生在那些怨氣中的，那麼豈不是說明這些魔跟仙家之間有著很深刻的關係嗎？」我問。


  「有啊，可以說這些魔誕生於怨氣中，也可以說這些魔誕生於仙家中，不過現在沒有人會去計較這個問題了。」老頭說道。


  我想了想也對，這個問題的確沒有說明好計較的。因為現在的仙家跟這些魔也是一種不死不休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