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事獻殷勤
早晨我起床之後就對眼前的這一切感覺到了空前的絕望，胡依依今天也不知道是抽的什麼瘋。大家還記得之前的時候胡依依叫我來她們家的目的是什麼嗎？沒錯，就是清掃垃圾，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發現乾淨了這麼長時間的胡依依終於是本性暴露了。大早上的也不讓我清靜一下。
「我說你今天早上也太狠了點吧，這麼多垃圾你是怎麼造下的？我今天還上不上班了。」我無奈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胡依依卻是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被她瞅了這麼長時間之後我竟然還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行了，真的是怕了你了。」我說道。
我把這裡清掃乾淨之後我才算是完成了今天早上的工作。以至於我到老頭那裡上班的時間都被推遲了一個小時。相比於老頭我更加害怕胡依依，所以這個時候我只能是先顧及胡依依的感受了。
我買了一堆好吃的，我也不管今天這早飯老頭能不能吃得慣，反正已經遲到這麼長時間了，老頭再等一會好像也沒有什麼。畢竟之前沒有我的那幾十年他活的也挺滋潤的。
「陳叔！」我人還沒到就先喊了這麼一嗓子。
那老頭的反應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才過來？餓死我了。」老頭喊道。
我愣了愣，難道這晚半個小時吃飯就這麼明顯？
「哎呦，陳叔，今天本來我起的挺早的，但是遇到點事情所以這才遲了。」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但是我這這個時候還不好意思對老頭說出我今天早上究竟是幹什麼了。別說老頭取笑我，就是我自己的面子上都掛不住，再說了今天還要有事情問這老頭呢。
「算了，還好咱們店早上的生意不算忙。」老頭自顧自的說道，屋子裡鬥地主的聲音在不斷的響徹著。
我的心裡卻不是這麼想，老頭這麼說雖然沒有什麼邏輯上的錯誤，但是我想說，我們店裡頭真的只是早上的生意不好嗎？那是全天的生意都不好。
「嘿嘿，陳叔，來吃早餐了。」我對老頭說道。
老頭看到我手中提著的奢華版早餐都有些愣住了。
「哎呦，你這是要提前過年還是怎麼的？」老頭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沒有，陳叔，這不是這麼長時間了嘛，還沒有報答您的提拔，這區區一點早餐又算得了什麼呢？」我違心的說道。
老頭雖然不知道我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他的臉上明顯露出了警惕的模樣。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老頭吃過的鹽估計比我吃過的飯都多，所以這個時候的老頭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那心裡肯定跟明鏡一樣。
「說吧，你要幹嘛？」這老頭說著就把手伸到了我帶來的那麼多吃食之中，但是在這麼多吃食之中，老頭第一個選擇的就是平常早餐中吃的小籠包。
「嗨，我能幹什麼呀，這不是跟陳叔你都說明白了嘛。」我尷尬的說著，雖然這老頭什麼都知道似得，但是我在這個時候還是得將這尷尬的戲份演下去。
「你這無事獻殷勤，怕是另有所圖吧。」老頭邊吃邊說，這個時候他卻出人意料的把他的鬥地主關掉了，看來他這是想跟我好好的聊天呀這是。
「那個。陳叔，你看咱們現在的關係是什麼？」我跟老頭說道。
老頭在那裡琢磨不定，估計他在這個時候實在不知道我是要幹什麼。
「老闆與員工的關係。」老頭說。
「除了這個關係呢？」我說。
這時候我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想不出來。」老頭在這個時候吃了一口小籠包，嘴唇上油膩膩的光澤在不斷閃耀著。
「陳叔。你在名義上不是我的師傅嘛，你說我跟您這麼長時間了，您是不是該教我點什麼。」我對著老頭說。
老頭本來不知道我的目的，但是我現在把話這麼一說他好像在一瞬間就明白的了我的意思。
我的目的是要問出他有沒有在那個廠子里作法的事情，但是那個廠子周圍的東西過於奇特，我琢磨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我才想繞個圈子跟老頭說話。
只見老頭笑了笑。
「原來是想學東西呀。好說好說，我的這一身本事怎麼著也應該找個人傳承下去，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我一會就教教你吧。」老頭說。
我也應和著笑了笑。
「行行行，陳叔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肯定努力的學，將來好繼承您的衣缽。」我連忙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老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還有點不高興。不過只是持續了一小段的時間，弄得我還有點不適應，就好像是我出現了什麼幻覺一樣。
「陳叔啊，那個啥，咱需不需要舉行一個正式的拜師儀式啥的？」我問、
這老頭小籠包吃的挺香，好險這個時候完全忽略了我的話一樣，可隨後他反映了過來。
「弄什麼拜師儀式？別扯那些蛋，都沒用。」這老頭十分隨性的說道。
我頓時汗顏了。這老頭的說話方式那裡像一個宗師，雖然他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宗師。
「那啥，陳叔，您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了，有沒有什麼光輝事迹什麼的？講出來讓我開開眼唄。」我對著老頭說道。
這老頭估計是被我這幾句話捧住了。頓時喜笑顏開的。
「行，行走江湖這麼多年，我還能沒點事迹嘛。你等我給你講啊。」老頭這個時候把電腦都給關了。
「行，您請便。」我跟老頭說。
老頭把手裡的包子放了下來。但是他在這個時候卻還掐算了一下。
「陳叔你算什麼呢？」我不解的問。
「算一下今天有沒有人來我的店裡。」老頭說。
「額。」
這老頭的掐算能力看來是不夠的，如果他的掐算能力真的可以的話，就不存在現在沒有生意的情況了。
我打算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問詢他，等一會直接套出他的話來。
雖然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是這是我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既能避免尷尬，又能套出老頭的話來。
「容我好好給你講一講。」老頭說。
我自然是洗耳恭聽。
「陳叔，你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好聽了，要不要我買點瓜子花生什麼的？」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