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意上門
我看著老頭現在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他玩鬥地主時那種猥瑣的笑容來了。
「陳叔，你以後也別叫我道友了，聽起來快彆扭死了，你以後就叫我小郁吧。」我說。
「嗯，也好。畢竟咱們以後還要相處很長時間。」陳老頭兒笑著說。
相處很長時間？誰和你相處很長時間去。我把你這個實習證明拿到手了我就不幹了，雖然說你可能有點本事，但是按照你現在的做法來看，你是一個十足的騙子啊。
對了，屍嘂的事情我還沒有問他呢。得找個時機問問他。這些蟲子在我眼睛里始終是我的一塊心病。
這老頭走進了店鋪中的一個小房間，好像這個房間是他平時住的地方，他說他是回去換衣服去了。
過了不一會這老傢伙就從那個房間走了出來。這時候的他哪裡還有之前的那股猥瑣勁兒，現在的他整得就是一個道骨仙風的道長嘛。這老傢伙的這身行頭也不算辱沒了道士協會這個名字，一身淡黃色的道袍出現在了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整出來一把銅錢劍，現在的他派頭十足，光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哪怕不用化妝都可以直接去拍電影了。
在我的印象里，能和這老傢伙比比派頭的也就剩下一個林正英了。
「小郁，一會等客戶上門的時候我會這樣。」這老傢伙嘴上說的不怕我搞砸。但是他這個時候卻是千叮嚀萬囑咐的，生怕我漏掉那個環節似得。
我在聽清楚他的計劃之後不免產生了一種想笑的衝動，就這樣的計劃，隨便來一個正常一點兒的人就不會相信。還想拿這樣的計劃去騙別人，這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不過他是老闆，他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反正到時候天塌下來了就讓他就頂著好了，我在心裡有些自私的想著。
這老傢伙還讓我陪他做了一些布置，當這些布置做完之後老傢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什麼？人就要到了？」老頭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這老頭隨便應付了兩句。
「小郁，這是你第一次干，你可千萬別弄砸了，一切都按照計劃來，明白了嗎？」那老頭說。
我點了點頭，至於具體怎麼做，剛才的時候那個老頭都告訴我了。
————————————————————
我一個人走出了店鋪口，這時候已經要接近傍晚了。狗肉鋪子旁工作的王師傅在看見我以後嘴裡傳出了一種我無法判斷情緒的笑聲。
一輛銀色的小轎車從小巷處開了過來。因為我對於汽車沒什麼研究，所以我不知道這輛車叫什麼，但是我認識這輛車的車牌呀。沒錯，對上了。
車子緩緩的停下，從車子上下來了一位中年婦女。她戴著墨鏡，可能是保養的比較好，所以她整個人都看起來比較年輕。
司機就站在她身後，看著樣子就像是她的保鏢一樣。
「您好，請跟我來吧。」我走了上去，對著那名婦人說道。
「你是誰？」這個婦人聽到我說的話之後反問我。
在她旁邊的司機也用一種凌厲的眼神看著我，我被他這一看還有些緊張，不過好在我還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我師父今日卜得一卦，得知今日有貴客臨門，所以特地讓我來迎接。」我說。
「你師傅？你師父是不是陳道長？」那名婦人問。
「是，還請您跟我來。」我說。
「這天底下還真有這樣的神人？」那名婦人竟然還有些感慨。
不是，拜託了！你就不能通過正常人的思維想一下嗎？這是怎麼算出來的呢？不過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不是我親眼看見那老傢伙是接了個電話之後才開始讓我出來的話，我可能也會相信這個老頭的話。
我對著那名婦人微笑著。
這兩個人再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名婦人卻是一直在祈禱，我也不知道這個婦人到底是在祈禱什麼。只不過我看見她的身上除了佛珠之外竟然還有別的道家的東西。
「師傅就在裡面。」我的聲音有些大，但是並沒有到達不和諧的地步。我把這個程度把握的非常好。這是我和裡面那個老傢伙約定的信號。
「你在外面等我。」這位婦人對著她的司機說道。
「是，太太。」司機說完之後就在鋪子的門口站了起來，這司機的身材本身就很魁梧，他往這門口一杵就跟個石獅子似得。我僅僅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往下看了，我對著門裡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名婦人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進去了。
「嚯！妖邪安敢造次？」老頭兒渾厚的聲音從鋪子中傳來。
只見老頭手裡提著一把銅錢劍往天上刺去。偶爾還從天上擦出陣陣火光。
這婦人一進門就看到了面前這一幕，雖然我看不清楚她的墨鏡下面是一副怎樣的表情，但是我知道，這婦人的表情絕對是驚訝的，不然她的嘴不可能張這麼大。
白磷啊！白磷！這都不知道的嗎？
我看著婦人的樣子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開心的情緒，可能是覺得這婦人有點傻的關係吧。
「夫人還請坐，這是師父前幾日收回的妖怪，還沒來的及煉化。請夫人稍等片刻，師父應該很快就完事了。我去給您上茶，您現在這裡坐下來吧。」我說。
那個婦人沒有說話，她只是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在看著陳老頭兒演戲。
這陳老頭兒將這一出假煉化演的是出神入化，也不知道這陳老頭是怎麼做到的，剛才在布置的時候僅僅是有白磷一種材料，在此刻卻是被陳老頭用活起來一樣。時不時閃出的光彩以及那些若隱若現的慘嚎叫，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這名婦人的心。最婦人自從進來之後她的嘴就沒有合上過。
我按照陳老頭的吩咐去給這名婦人泡茶喝，你還別說，這老頭別的東西可能沒有，但是這茶葉絕對是一流的，一打開他的茶櫃濃濃的茶香就從裡面飄出來了。
我從中拿了一點兒為婦人泡了一壺茶。
「夫人還請稍等，師父這邊馬上完事。」我對著那婦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