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製造

  張彩樺在思量著到底從哪裡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於是她想到了大宅，又想到了現在的自己，笑著道；「你叫唐軒來著？你知道什麼是神嗎？」


  唐軒攤了攤手，這樣的問題還是留給專業人士吧！


  事實上張彩樺也沒想過讓唐軒來回答，她笑著道：「真的要說來，我現在也是神。」


  「神？青龍嗎？」


  「對！那判別我是神的原理是什麼？」


  「規則嗎？」


  「嗯？你意外的很清楚呢？剛才不是說不知道嗎？」


  「我這不過是猜的。」


  唐軒的確是猜的，但是更多是之前問過橙子這樣的問題，橙子雖然對東方的神並不是太過了解，不過她做過的假設並不少，因此也大致猜到了答案。


  華夏歷史上的神，並不是神，而是構成世界的規則，正因為它們是構成世界的規則，也因此是神。


  不可觸摸，不可褻瀆，有著絕對的原理需要遵循是為華夏之神，除此之外皆為妖。


  張彩樺笑著道：「對，正如同你說的那樣，女媧也是一種原理。根據傳說女媧造成最初是用泥，之後造出來的人又能夠相互之間繁殖，也就是人類誕生其實是遵循著兩種規則的。」


  「我翻查了當時所有的資料，同時也發現了人類的本質，不是有個說法叫人死之後會化為一抔黃土嗎？也就是人類本身就擁有者自我製造的能力。」


  「我利用道術擬態了人類死亡之候的情況，得出的結果是會出現殘渣的狀態——灰。」


  「灰是人類的本源，而這個本源並不會隨著人類的死亡而消散，反而是會歸於土地，因此我以自己體內的灰作為了媒介，在自己的身體孕育了一具新的軀體。」


  「你的意思是……」


  張彩樺點了點頭道：「對，她就是姜瓔珞，也就是我。」


  「我雖然能夠孕育出身體，但是卻沒有辦法孕育靈魂，我想著的是當規則來消滅我的靈魂的時候，我把靈魂從自己的體內轉移到自己孕育的身體裡面，從而以另一個人類的姿態存活下來，這樣同時也能夠斬斷屬於老祖的詛咒。」


  唐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都說女人瘋狂起來很可怕，但是張彩樺顯然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她的行為已經是在欺騙原理了，規則必須要在原理之下，而張彩樺的成功某個意義上已經超越了神。


  張彩樺露出了思緒萬千的表情，繼續道：「原來計劃是很成功的，不過卻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似乎愛上了自己孕育的胎兒了。」


  「嗯？」


  「對，我愛上了名為自己的女兒。」


  「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明明知道她僅僅只是自己，明明知道如果沒有自己的靈魂她就不會存在，甚至說沒有自己的骨頭，她連孕育都不可能實現，但是還是愛上了她了。」


  「我想要把她生下來，然後照顧她，聽著她叫我母親，於是我就真的那樣做了。」


  「我嘗試去製造靈魂，不過靈魂的製造無疑是非常困難的，畢竟之前只是模仿製造身體，那麼現在則是真正的讓自己成為人造女媧才可以。」


  「女媧最初造人的時候把靈魂也製造了，之後的規則裡面是讓兩個人類在繁殖地過程中能夠製造出靈魂，然而我只有一個人，如果直接選擇第一個規則的做法，那麼我就要模仿神術。」


  「第一次的試驗無疑是失敗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懂方法，而且也不會出現資料讓我查詢，失敗的帶價也就是胎兒會死去，之前是作為我靈魂的新軀殼而存在的嬰兒，現在變成是需要誕生一個新靈魂的嬰兒，這是原理不同的行為，因此會被原理給抹殺。」


  「那個時候我非常的害怕，畢竟馬上就要失去自己的女兒了，同時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那就是在自己的體內刻入輪迴的法則，人造地府的意思。」


  「輪迴的法則是生與死的轉換，而我所孕育的胎兒會始終保持著一生一死的狀態，孕育十個月，死亡十個月，不斷地循環。」


  「成功讓瓔珞保持在體內，我繼續開始第二次的嘗試。」


  「很可惜的是第二次也是失敗了，同時我的時間也不多了，如果下一次還不成功我就會死。」


  「第三次的實驗裡面我又想起了女媧造人的規則裡面，有著一個非常重要的提示，那就是繁殖的時候孕育靈魂這一點。」


  「對，我是不是可以把自己一半的靈魂賦予胎兒，然後再憑空創造另一半的靈魂出來？」


  「第三次試驗我成功了把自己的一半靈魂融入了胎兒的身體裡面，就是這個過程有點難受，難受得就像現在也覺得難受。這個時候我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東西，就是我的靈魂出現了多餘的物質，那無疑也是我的靈魂，但是卻漂浮在本體之外。」


  「對，那也就是現在的我，也可以說是之前你看到的老人。」


  「我的一半靈魂無疑是屬於女性部分的靈魂，也就是陰，而不管是男還是女，體內的靈魂都是陰陽各一半，而呈現支配狀態會確定男女而已，然而我把純粹的女性靈魂給了胎兒，那麼剩下的男性部分就會被分離開來，同時不能夠再次回到本來的位置。」


  「於是一個擁有靈智的靈魂殘渣就一直分割了開來，它並不會消失，因為它是我靈魂的一部分，但是它也不能夠活動，因為它不完整。」


  「沒過多久我也迎來了第三次的失敗，哪怕僅僅只是一半的靈魂，想要製造出來也太過困難了，本來以為自己會死，同時和自己的女兒一起。」


  「最後的結果卻是我沒死，因為靈魂的分割，原理的判斷卻是否認了我原本應有的價值，我活下來了。」


  「原本絞盡腦汁想要活下來的我，卻是意外地活下來了，而且只要我能夠製造出另外一般的靈魂，那麼我的女兒也會出生，她也會存活下來，於是漫長的旅程就這樣展開了，」


  「我是一名修道的人，因為肉體的壽命要遠遠比常人要舊得多，實際上如果不是原理的存在，很多修道的人都能夠活上幾百歲，不過我卻是活了一千多年。」張彩樺一千多年的執著只是為了誕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