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高考進行時
這是高考最後一天的最後一門,也是最受大家矚目最令A省考生期待和擔憂的一門考試——數學。
果然如擔心的那樣,難!
奧數題不是一般人能夠hold住的。
就連齊硯也覺得壓力大增。
齊硯不知道其他考場是怎麼樣的,但是她所在的考場後期有些混亂。
剛開始大家拿到試卷雖然覺得難,但還是硬著頭皮做下去了,但是半個小時以後情況就不妙了。
按理說高考的選擇填空題一般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多也就四十五分鐘就要搞定,但是由於這次數學難度超前,很多人選擇題只做了一半就發現時間不夠了,就是一頓躁動,越往後就越差難,考生也就越煩躁。
就算是齊硯選擇填空也花了四十分鐘,原定是二十分鐘搞定的,似乎一些排除法,關鍵點法,數形結合法,特殊化法都沒有用,必須要一步一步的算出答案才能確定最後答案,真是坑!
後面的大題就不用說了,越來越難,天還那麼熱,幾個破風扇搖啊搖的,讓人煩不勝煩。
齊硯一道道題做下去,耳邊不時傳來學生的咒罵和挪動板凳的聲音。
齊硯坐著就想笑,明白這大題的難度,很難做,但是要是把她的五個公式扔上去還是可以拿到一些基礎分和辛苦分的,畢竟這次試卷這麼難,閱卷老師肯定會手下留情盡量給分的。
在最後還剩半個小時的時候,監考老師提示了時間。
聲音一落下就聽見有女孩終於受不了哭了出來,抽抽搭搭在考場里特別醒目,監考老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上前勸阻,想必老師的心裡在祈禱趕快結束吧,趕快結束吧之類的。
最後的鈴聲響起,考生把筆一放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攤在了凳子上。
許多男生則大大咧咧的咒罵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少姑娘都哭了出來,場面一度失控,監考老師迅速收卷,點數,然後開門放學生。
齊硯拿著自己的筆袋跑了出去,她怕她出來晚了會被誤傷。
出了考場就直奔一中大門,學校的校車在門口等著,護考的老師家長也都在門口迎接自己的寶貝。
齊硯一出校就被攔住了,是一家電視台在採訪,由於齊硯是第一個出來的,所以立馬把齊硯圍住了。
「你好,同學你今年多大了?」一位男記著拿著話筒正對齊硯問到。
「呃,十四歲半了。」齊硯說完就往前走。
記者也跟著齊硯退著往後走。
「十四歲啊!看來是位小同學。同學是哪個學校的啊啊?」
「一中的。」拜託大哥能不能問重點啊,我好累的。
「哦,原來第一個出來的是一中的學生,那同學你覺得這次的數學難不難呢?」
齊硯思考了一下說到,「比起歷屆的數學題算是最難的了。」
「哈哈,小同學很實誠呢!不知道小同學你最後一題有沒有做出來呢?」這位記者就過分了啊,還好是齊硯,不然換了其她人估計要哭了。
「做出來了」齊硯脫口而出,看到記者有些驚訝又繼續說到,「也不是很難,先取對數,再把分子分母倒過來,然後裂項錯位相加就得到第一問了。第二問是在第一問答案的基礎上利用結果然後使用數學歸納法和一些基礎的變換就能得到答案了。第三問有些難,需要用到一些高數中的微積分和簡單的數列,就是有些費時了,要先……」
齊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對著鏡頭給那位記者科普起來了。
等齊硯說完,記者有些尷尬的笑到,「哈哈!看來我們的小同學勝券在握了,那就預祝我們的同學金榜題名,更上一層樓!」
「謝謝~拜拜~」
齊硯揮揮手朝著校車走去。
那位記者擦擦汗又繼續採訪走出來的學生,很不幸,幾次採訪不是女生說著說著就哭了,就是男生說著說著就罵起來了,有的學生甚至對著鏡頭罵起了出卷人,反正是一度尷尬。
不少學生走出校門,找到家長就撲到懷裡哭了起來,甚至還有男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吵起來了,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人,三中的老師則是拿了個喇叭在喊自家學生,沒辦法三中和一中是死對頭了,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就會發生摩擦。
最後聞風而來的警察在門口維持著紀律。
齊硯坐在學校的大巴上吃著零食喝著水,簡直不能再舒服了,開車的司機見齊硯上來了就把車內的空調打開了。
學生陸陸續續的都上車了,在車內一邊吃東西一邊吐槽,一個班一個班的聚在一塊討論這次坑人的數學題。
「齊硯,最後幾道大題我都沒做出來,時間也不夠了。」齊硯同班的一個女生坐在齊硯旁邊說道。
「公式寫了嗎?」齊硯遞給她一包乾果問到。
「我後來看時間不夠了,就在每道題後面把公式都抄上去了。」女生說完撕開包裝袋,還有些開心。
「額嗯,沒事的,大家都一樣,我們考場有個姑娘考到一半就哭起來了。」齊硯一邊吃一邊輕鬆的說到。
「嗯,我們考場也有人哭了,我差點就哭了,後來把你給的公式抄了上去,心裡就舒服多了。」
「嘿嘿!」
回到學校,直接回了班裡,離得近的考場的學生已經回來了,都在班裡說話呢。和其他班比起來,三十班的學生就顯得開心多了。
大家都把自己的紀念冊拿出來互相傳遞,留下同學們的個人信息還有祝福的話語。
班裡的同學閉口不談數學,也不談高考,只是問暑假去哪兒玩。
齊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傳過來的紀念冊一一填寫,她自己也有,早就不知道傳到哪兒去了。
老馮走進來打斷了大家的忙碌,要拍畢業照了。
在學校最大的一個花壇前留下了最後的紀念,高一三十班全體師生加校長的打大合影,合影過後就是同學們的自由組合了。齊硯也不知道拍了多少張照片,只知道有人拉她,她就去拍了。
晚飯是在學校附近的酒店進行的告別宴,又是一場依依惜別,揮淚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