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準怕我
司丞爵手裡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家庭小藥箱以及一個大毛巾。
莫米米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右手,一個猜測在腦海中形成,難道這是……
果然在下一刻便看到司丞爵拎著藥箱坐在了她的身側。
莫米米身子繃緊,看都不敢看身邊的司丞爵。
「手,過來。」
男人低沉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莫米米看著司丞爵,才恍然大悟,他是讓自己的右手伸過去。
「沒,沒事,貼個創口貼就好。」
莫米米覺得這麼點小的傷口沒必要這樣,卻還沒做出任何的動作,手就被對面的男人抓住。
「再小的傷口也要消毒。」
莫米米不再多言,看著司丞爵的動作,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的小心翼翼。
司丞爵看著泛白的傷口,又響起自己剛剛讓莫米米先去洗澡,眉頭擰了擰,拿起棉簽蘸上碘伏先消毒,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莫米米的手指包好。
司丞爵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己在戰場上,訓練場,演習站中不知受過多少傷,莫米米的這個傷在自己眼中根本不是傷,可是它在莫米米的身上,司丞爵只覺得無比重視,只要莫米米有一丁點的傷口,就會讓自己渾身覺得不自在。
這樣的感覺有時候都讓司丞爵覺得很……
處理好傷口,莫米米看著已經被創口貼包好的手指,對著司丞爵小聲的道謝。
沒得到男人的回應,莫米米轉過身來,繼續桌上的美食,她吃的小心翼翼,吃的無比認真。
忽然感覺到腦袋後面的重力,下意識的轉頭,卻被頭頂上面男人的聲音給驚住,只聽的他說。
「別動,你吃你的。」
莫米米僵硬在原地,這時候才明白司丞爵剛剛上樓是做了什麼,原來……
感受到男人的手拿著帕子幫著自己擦拭濕頭髮,莫米米的臉燒的通紅,小臉微垂,也不敢再去看身後的男人一眼。小心的夾著菜吃著飯。
司丞爵手上的動作無比的小心又輕柔,專註的像是在做一件無比謹慎無比重大的事情一般。
良久,司丞爵緩緩的放下手中的動作,莫米米的頭髮已經幾近全乾了。
隨著司丞爵動作的停止,莫米米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我去刷碗吧。」
莫米米本能的站起身,準備手上的動作,卻被身後的男人給制止了。
「你手上有傷,去沙發上看電視,我來。」
司丞爵直接阻止了莫米米的一切動作,將她趕去沙發上。
莫米米微微撇嘴,心道:這個傷又不算什麼。
莫米米看著在桌邊收拾的男人,緩緩的坐到沙發上,手上的遙控器按個不停,可是餘光一直在司丞爵的身上,不曾移開。
男人的身姿無論做的什麼動作都是挺拔的,穿著休閑的家居服,身上未系圍裙,做著家務,卻讓莫米米看到了男人味的一面,看著他在廚房中不疾不徐的刷完,擦乾。
在燈光的照射下,短短的寸頭,配上稜角分明的側眼,莫米米一時陷入恍惚。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那個男人身上有的不僅僅是帥氣,而是一種鐵漢的陽光,一種天生的王者氣息。
而那個無比男人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廚房裡做著甚是平常的家務活,卻還是如此的一絲不苟。
漸漸的莫米米微微淺笑,將自己的視線收回,看著電視里放著的劇情,莫米米緩緩的放鬆了心態。
從今天一回國,看見司丞爵的那一刻,莫米米心中便是緊張的,到底緊張什麼,連她自己都分辨不清。
但是此時此刻她知道的是,三年前的那個夜晚,那些屈辱,兩人都不提,那麼就讓她塵封記憶吧。
想起那些,莫米米不知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對待那件事,所以還是選擇沉默為好。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司丞爵擦乾手上的水漬走出廚房,便看到少女半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許是坐了那麼久飛機,回來一刻沒停過,累了。
看著那如嬰兒般的睡顏,眼眸微深,緩緩的走進,司丞爵端詳著她的小臉,三年的那一夜后再沒見過,想到那一夜,又看著眼前的人,司丞爵的手漸漸握成拳。
他不知自己該怎麼做,該用什麼情緒,總之有點複雜有有點慶幸。
忽的司丞爵站起,彎腰小心翼翼的將面前的少女攔腰抱起,少女的身子被司丞爵輕巧的抱起,司丞爵緩緩的走向看樓梯口的方向。
感受著懷中少女柔軟的身姿,司丞爵的眸色暗了暗,看著那巴掌大的小臉,白皙水嫩的皮膚,表情很少外露的司丞爵難得的勾了勾唇,淺笑道。
「這一次……」
未等司丞爵說完,便見懷中的少女眨了眨眼,迷離的眼神看著司丞爵,忽的瞪大了雙眸,看著自己目前的架勢,在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
司丞爵沒有想到懷中的女人會突然的醒來,有一瞬的尷尬被他不動聲色的掩飾掉,眼神和莫米米對視,等待著她的下一步。
莫米米停頓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動作,頓了頓,小心的說道:「丞爵哥,你放我下來。」
司丞爵不動聲色的將她放下,看著面前的少女,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心中微微發笑,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容易害羞。
莫米米站定好,想起剛剛的情形,腦中一瞬間的炸開,心中懊悔,怎麼會看著電視就睡著了呢,真是沒出息。
緩了下心神,定了定,唇瓣蠕動了下:「那個,謝謝還有晚安。」
說完,莫米米便倉惶般的逃離。
司丞爵看著莫米米急促的背影,忽的,唇角微勾。
莫米米快速的小跑上了樓,就在她手快要接觸到門把的時候,身後那男人熟悉有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莫米米。」
聽到司丞爵如此連名帶姓的叫她,莫米米心中漏跳一拍,緩緩轉身,看著男人的視線,有些許的閃躲。
片刻,男人那代表性的嗓音繼續響起,只聽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