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瘋丫頭維內托(2/2)
78、瘋丫頭維內托
元氣少女維內托在跟夏宇交流,讓夏宇陷入沉思的時候,默默為夏宇堅持身體的珍卻突然開口:
「維托里奧級不是驅逐艦,是戰列艦,這才是正確的。」
珍的話語吸引了夏宇跟元氣少女的注意力。
珍對此並不在意,而是認真的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1941年3月的馬塔番角海戰,當時的我還在路上法軍,目睹了那次戰鬥,梅琳老師在當時作為英國皇家海軍的王牌契約靈參戰,靠著布下的陷阱靈術招來太陽的火焰,成功將維托里奧級重創,雖然戰敗了,但那依然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侮辱她為驅逐艦,這種事情是錯誤的。」
明明只是開玩笑,卻被人如此認真的回答,不論是開玩笑的維內托,還是聽懂了這就梗的夏宇,都覺得蠻尷尬的。
呃,怎麼說呢,雖然維內托開口就是一句「能帶主炮的最強驅逐艦」的acg遊戲梗,雖然側面表明了她是個御宅族,但她總不能指望著,這世上到處都是明白這些稀奇古怪的宅系知識的人吧?
於是,維內托在乾笑了兩聲后,為珍解釋起,在某個將戰艦擬人娘化的遊戲中,以維內托·維托里奧為名的船明明是戰列艦,卻是蘿莉體型的遊戲梗——在那遊戲裡頭,小學生基本都是驅逐艦。
不過,僅管被打了岔,但元氣少女依舊活力十足,到了她這種程度的話,甚至給夏宇種過於以自我為中心,有點目中無人的感覺了。
維內托看著趴在病床,接受者珍檢查的夏宇,自找自說,如同——不,就是話嘮般的跟夏宇扯了起來。
「吶吶,夏流夏流,你心裡對我的身份肯定很疑惑,對吧?」
「.……不是夏流,是夏宇,我不認識叫這種名字的人。話說你從拿聽來著外號的?」
夏宇如此回應道。並沒有否認,自己對維內託身份的困惑。
「嘿嘿嘿,那好吧,我告訴你啊,其實啊~」
維內托在夏宇面前晃悠著,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的這裡有問題喲~」
「.……」
夏宇面無表情,用看阿(笨)庫(蛋)婭的眼神看著維內托。
「神經病?」
他算是確認了,這瘋瘋癲癲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時無刻不在自嗨,『瘋丫頭』三個字或許就是對她最好的詮釋。
「才不是神經病啦!是精神病!精神病!才不是神經病咧!」
「.……你是阿庫西斯教的?」(註:這裡指的是《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中的某教團,其特點是教眾全都瘋瘋癲癲。)
「才不是咧!你別把我但笨蛋啦,我維內托跟那個廢柴兄長不同,我可是天才哦!精神病和神經病才不一樣,在你們漢語的語法中,『神經病』代指的是瘋子,但『精神病』是病症的名詞哦!」
「.……是這樣嗎?」
夏宇愣了愣,維內托一本正經的模樣唬到了他,他也不好確認漢語是不是有這樣的規矩,於是扭頭看了看又回到位子上,開始記錄起數據的珍姐。
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漢語的博大精深有時候可真麻煩,夏宇作為一個中國人,居然被一個義大利人拿漢語的語法在說教,然後不得不求教於在場的另一個法國人。
唉,說起來,現在這一幕,貌似有點既視感啊?
昨天早上的時候,夏宇似乎才利用了漢語的博大精深,耍了維克托一通。
維內托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啊,我患有名為『分裂型人格障礙症』的疾病,我從小沒有父母,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在孤兒院里長大,所以常常妄想自己身邊有一個叫『維克托』的雙胞胎哥哥,因為沒有得到即時的矯正,導致精神分裂,讓我腦子裡多出了個叫『維克托』的男性人格,沒錯,你平時看到的都是我,只不過人格不同而已,現在你眼前的我,才是本人。」
「.……真的假的?」
雖然維內托給夏宇種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感覺,但她說這一大通話時認真嚴肅的表情,再加上話語裡頭慘雜著的,那些雖然聽不明白但感覺上似乎很厲害的名詞,讓夏宇將信江疑,覺得她說的話雖然很扯,但似乎是真的。
然而——
「啊,抱歉,我瞎說的,我不知道漢語有沒有那種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那種精疾病,我哥和我是不同的兩個人啦~」
笑嘻嘻的這樣說著的維內托——
夏宇有種想要給她腦袋上來一拳的衝動。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啦,呃……你,難不成喜歡我哥嗎?」
「怎麼可能!我是直男!對男的不感興趣!話說回來,你其實是維克托吧?你是在故意耍我的對吧?!」
要不是現在自己只穿著跳褲衩趴在病床上,夏宇真想跳起來,用拳頭給她講講道理。
眼前這傢伙太特么能拉仇恨值了!
夏宇嘆了口氣。
「你們兩個人……老實說,我有點被繞糊塗,維托里奧、呃,我是說,維克托他到底是男是女?」
維內托歪了歪腦袋。
「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那傢伙跟你完全一樣,雖然不知道明確數據,但光看著你們倆,我都有點懷疑,你們是不是身高體重都一樣,現實又不是動畫小說,就算是雙胞胎,你們的相似度也太高了。」
「哦,我明白了,你在懷疑我是男の娘的?」
「蛤?」
夏宇目瞪口呆。眼前這瘋丫頭是怎麼回事,她腦迴路難不成是肥皂做的?為什麼會從夏宇的話中得出這麼個結論?
「真的啦~你放心,維內托是女的,你看這~」
瘋丫頭嬉笑著,將自己的雙手放在短裙的頂端,然後——就這樣,一口氣脫下了,東京靈術學院女生制服下身的短裙。
「我這裡是沒有的喲~維內托是女,維克托是男的,你既然這麼好奇的話,乾脆扒下她的褲子摸摸唄,反正都是男的。」
「你……當我是白痴嗎?」
回過神來后,夏宇冷冷的看著維內托。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己身邊的女生各種走光被自己看到,僅僅是女孩子露出內褲什麼的,已經不能讓他驚慌失措了。
「我是直男,真要做了這種是,新聞社肯定會把我是個基佬的事情傳遍整個學院。」
再說了,夏宇很清楚,對於維內托這種輕浮的舉動,在場有個人絕對不會放過。
「不是結婚關係的話,女孩子這麼輕浮是錯誤的。」
寫好部分記錄,再度準備檢查夏宇『聖劍』身體的珍,雙手上『王妃』閃爍,毫不留情的在夏宇跟維內托腦袋上各賞了一下。
「為什麼連我也要打啊!」夏宇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珍又敲了他一下。
「就算是女方主動,男方不主動迴避的話,這種不紳士的行為,也是錯誤的。」
夏宇:「.……怪我嘍?」
或許是被珍敲的疼了,又或許是因為有些怕珍?維內托在那之後倒是老實了下來,沒有再滿嘴跑火車,而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珍胳膊上『王妃』的奇妙紋路,以及正在檢查夏宇身體的她。
在這過程中,脫下裙子的維內托也沒閑著,見珍不喜,她乾脆縮回了另一邊的病床上,等到夏宇再度看到她,這個義大利女孩已經脫去了東京靈術學院的校服,換上了身紫黑色的禮服,看上去如同要去參加晚會似的。
只不過,在那身禮服外頭,還披著件白大褂。
研究員的白大褂。
「或許你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其實跟廢柴兄長是同一個人,但請允許我在這重新自我介紹一遍——」
維內托用夏宇也不知道是發自真心,還是偽裝的認真表情看著他。
「維內托·尤利烏斯·維托里奧,所屬阿斯加德研究所的研究員,同時也是美國華盛頓靈術學院一年級的挂名武科生,這次來極東的目的,是和織田家討論討論研究經費的事情。
另外,作為跟廢柴兄長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證明.……出來吧,我的契約靈。」
契約者只能擁有一個契約靈,這是這個世界的常識,換句話說,維內托的確沒說謊,僅管她身上疑點重重,但名為維內托的少女,的確跟維克托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真正讓夏宇感到震撼的,是在女孩的呼喚聲中,出現在這醫護室中的第四個人。
如同真正的貴金屬般璀璨耀眼的金髮盤起,個子不算太高,穿著深紅色男式禮服,如同貴公子般的美少年,他手中還舉著個高腳杯,裡頭裝著暗紅色的紅酒。,當他降臨在這片空間中時,靈力構成的玫瑰花瓣無端端的飄落,夏宇甚至在耳邊聽到了意義不明的,如同大劇院中盛大演出開幕般的奏樂聲。
花哨、奢侈,慾望強盛的自我表性人格展露無疑。
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散發著壓倒性的存在感,吸引周邊一切的目光。
「初次見面。雖然,余之名諱,已經被以各種不同的形象,登上了豐富多彩的絢爛舞台,但還容許余在此處,如此的,以這個名字,介紹余自己。」
然後,維內托所擁有的,這個深紅色的美少年,這個如燃燒的烈焰般張揚的契約靈,道出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