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本王跟蹤了你
回府的路上，秦元老人家一路是皺著眉，始終在沉思的。
想到在鳳府時的所見，老人家眉是越皺越緊。
到了府門口，就見秦柒仟蹲在門口靠在嗎，門旁打盹的身影。
老人家一楞。
「柒仟！」
秦柒仟被喚的一楞。
「……祖父您回來了！」
起身，拍了幾下蹲的有些發麻的腿，就是迎了上去。
秦元擰著眉，「你坐在門口做什麼？」
「……當然是等祖父！」
說著，也是沖馬車上張望了下。
「您沒把那個小子帶回來吧！」
秦元臉沉了。
「什麼叫『那小子』！他是你小叔叔！」
秦柒仟又是被訓，滿臉不滿！
「什麼小叔叔！我才沒有那種色胚叔叔呢！」想到那時的事情，秦柒仟就是有氣。怎樣都覺得自已對長依的一番崇拜之情被她侮辱了！
越想越氣，卻是沒見到，因為他的話，秦元老人家神色又變了。
「……什麼叫色胚？」秦元眯了眼問。
秦柒仟，「……」
糟！他忘了，這事，舅舅不讓他說來著！尤其警告他不許對祖父打小報告的！
「……呃，沒什麼。」
「說實話！」看他眼神閃閃躲躲的，秦元老人家聲音冷了。
這是還有事情瞞著他呢！
秦柒仟被凶的，縮縮脖子。
「……真的沒什麼……」
「柒仟！」秦元氣息又是一冷。
秦柒仟眼神閃啊閃的。
迫於壓迫，沒辦法了。
只得將當時的所見所聞略說了一遍。
叫秦元老人家聽的像是聽了場荒唐的戲一般！臉都皺成包子了！
「……你說他當眾與個風塵女子親親我我？」
秦柒仟點頭，「我親眼所見！兩人曖昧得很！那女子就抱著他胳膊……」
「……」秦元老人家臉色換來換去。
這……
若是那小子真的這般荒唐！那麼，與鳳小子之間那又是怎麼回事？
越想，老人家臉色越不好！
「……你舅舅在哪？在府中嗎？」
秦柒仟一楞。
眼神又是飄啊飄的。
「……呃，不在府中。」
秦元臉色更不好了，「又去哪了？」
秦柒仟視線始終是瞥開的。
嘴裡嘀咕。
「能去哪……還不是那啥的……」想想他就氣。
若不是因為阻止舅舅不成，他也不會氣到無聊的縮在門邊睡著了。
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呀！
「……就是有事與秦叔一起出去辦了。」
「給老夫說實話！」
看著這小子眼神閃閃躲躲的，自家的孫子，自已還能不清楚他那神色的意義。
氣的他老人家身子那是都抖了！這混小子，越大越是能氣人，這什麼本事沒學到，撒謊搗蛋卻是數一數二的！
秦柒仟眼神不停的飄。
「沒啊！真的！」
秦元好想一巴掌扇過去！
「……是去鳳府了？」
「不是！」
老人家就這麼一問，秦柒仟那激動的反應就是出賣了自已。
見秦元臉色越來越不好，秦柒仟搖頭。
「不是啊！祖父，他們只是出去了！可能是有事，也不一定就是去鳳府是吧……」
他越是辯解，秦元老人家就越是確定所想。
臉色變換了好一會兒，深深嘆氣。
「……孽緣啊！」
「……」秦柒仟擰了眉。
這個，祖父這幾天一直在念叨這個？
什麼孽緣不孽緣的？
***
長依一瘸一拐的摸出鳳府，是在聽說鳳離殤有事出府，直至深夜方能回的片刻后。
激動啊！好幾天悶在房中，一堆事情沒法出去處理。
好歹有了這機會，她這腳腕在鳳離殤出神入化的醫術下，短短几天也是有了好轉。
此時不溜出去，等待何時。
閃進煙雨，待把一切稍作交代后，又是閃身出了煙雨。
此時已值深夜。她一路趕得急，若是讓那小氣鳳陰險知道她又偷溜出府，怕是禁足的時間又要延長了！
進入林間后，她便隱隱總覺得不對勁！
雖然身後並無人跟蹤的跡象，但是……
想著，眯眼。
袖中幾十根冰針甩出！姣姣月光下，那泛著寒氣的冰針直對著十幾米外，一顆古木上襲去。
原本她只是帶著試探性的目的甩出的冰針，卻是在冰針落樹樹榦后，見一道傾長的身影從那方緩步而出。
她眯眼。
袖中鞭子出手，只對那身影襲了過去！
那人似是料到她會有如此的舉動，在她襲過來后，卻是不閃不躲，任那鞭子重重落在自已肩頭。
血肉撕裂的聲音在空中傳來！血腥味也是湧起！
長依一鞭擊中來人後，愣住了！
月色下，近距離的看清他臉，她震得的瞪大了眼！
沒等有所反應，突見他手一抬，他臉上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已是被撕扯了下去！
還原了原本的面貌！叫她一驚！
急急後退，落至暗處，吃驚的撫下自已臉！
「你……」
夜無痕勾唇，林間，稍暗的月色中，望著那人嫵媚的臉。
輕道，「好鞭法。」
「……」長依臉色有些白！
「什麼好鞭法！你……你跟蹤我！」
可惡啊！太不小心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伸手扯她人皮面具！
看來被她擊中，是他早預謀好的！以他的伸手，不可能躲不開的吧！
夜無痕見她面露氣憤。沉默了下，點了頭。
「……嗯。本王跟蹤了你。」
「……」長依牙咬的疼！
「你丫的敢承認！」
夜無痕，「……你問我，我便告訴你了。」
「……」霧草！
長依又瞪眼了！
「你跟蹤別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你……臉皮太厚！」
「……嗯。你說的對。」
「……」長依有點傻眼了。
「……你沒喝酒吧？」她沒聞到酒氣啊？怎麼覺得眼前這個，像是那醉酒夜無痕似的！
說什麼都不反駁了！這還是他嗎！
夜無痕，想到那日亭間，他醉酒後的事情。雖是只隱隱記得，卻是知道她所指的意思。
那時，他醉酒，將『那人』看成了她，卻是沒想，竟然真的是他！
他笑，「本王沒看錯是吧。」
他就是她！所以，他是識的她的！不管她裝成什麼樣子，給他的感覺卻不會變！
長依這邊聽他這具莫名其妙的話，咬牙。
她正生氣，太大意了，居然這般沒防備，被他跟蹤了也是沒能發現！還被當眾揭穿了身份……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夜無痕，「……從你出鳳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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