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若是你是女子，那該有多好……
她手一動，運氣掙脫他的手，退後幾步。
「在下不明白黎王說的是什麼？那個……你說的相似的人難道是……您的心上人？」
夜無痕緊盯她，不回話，但動蕩的神色，算是給了長依答案。這是默認了！
長依眼猛地瞪大，渾身一寒的。
「……我是男的？您看清楚，在下是男兒身！再怎樣，也不該像您的心上人吧？」她渾身寒顫，總覺得，不對勁！
夜無痕深深看著他，酒意像是又上來，神色開始漸漸的陷入恍惚中一般。
「……本王知道。知道你是男兒身。」
說著，大掌緊抓石桌邊緣，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石桌。恍惚的神色中，滿滿的掙扎！
「……本王想過，若是你是女子，那該有多好……」
若是女子，他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佔有她，將她緊縛在身邊……
長依覺得五雷轟頂一般！
僵硬的站在原地良久良久又良久！整個兒是石化般的！
好一會兒好一會兒，待她回神時，桌邊夜無痕已是趴在桌上睡著了！
而她……
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她好想揚天嘶吼！
「啊……我最帥的兒子……彎了！」
***
渾渾噩噩的，長依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到鳳府的。
脫了鞋子，上床后就是縮在床角落裡。皺緊眉，仔細回想之前亭中一切。
夜無痕的話意是那樣的吧？
他喜歡的人，怕是是個……男子？
所以，是因為那人那層男子的身份，他才不能與他在一起。所以才在那借酒消愁嗎？
想著她狠命抓下頭頂！
臉皺的跟包子一樣！
她還以為是人妻呢？沒想居然是……
靠！雖然她是正宗一名腐女來著，對這事兒也是不排斥！不會又那種排斥的心理。
但是眼看自已的兒子……呃，是筆下兒子，像是誤入了歧途？這感覺……
丫的，說真的，這感覺，她說不出來！
「想什麼？再抓下去，要禿頂了！
抓著頭的手，突然就是一隻大掌抓下，聽鳳離殤聲音，長依怔怔的，見他近在眼前的臉，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在的。
「……那個，鳳閣主，問您個問題。」
鳳離殤揉揉她頭頂，將被她抓亂的髮絲順好。
「說。」
「……呃，就是那個啊……」
長依猶猶豫豫的，想說，卻是一時難以組織語言般。
「哪個？」鳳離殤耐心的輕問。
長依視線瞥開點，「呃……那個，就是啊……您對那個……斷袖之風，有什麼見解？」
鳳離殤挑下眉，神色微動，「怎麼了，誰與你說了什麼？」
長依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誰說了什麼！」
她總不能說是夜無痕！總不能告訴鳳離殤，夜無痕可能彎了吧！
鳳離殤看她會兒，伸手又是輕彈她眉心，「情不自禁時，怎會去在乎斷不斷袖。男子又如何，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長依張大了口。
她眼角狠命抽抽。
「……您！您不會也彎了吧？」不然怎麼說得出這樣一段話！想著，她又抓頭了！
「不要啊！已經彎了一個兒子了！」這個要是再彎了！她還有孫子可以戲弄嗎！
鳳離殤又是挑下眉，對她這反應像是很感興趣，勾唇，「說說，『彎』這裡是什麼意思？兒子指的又是誰？」
「……」長依僵了。
她手握拳，輕抵口邊，眼神閃啊閃的！
「咳咳……那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本主才疏學淺，還請長依……小公子，多多指點。」
「……」這『小公子』三字你用氣很重好吧！這是威脅我呢！
「呃……哎呀！頭好疼啊！好疼！」
突然捂頭，她一臉痛苦，說完也是趴在了床上，扯過一邊被子將自已捂了個緊。
「我頭疼，好累好睏！要先睡一覺，鳳閣主您先回吧！」
以這種方式逃避，看的那鼓起的，像顆小球一般的薄被，鳳離殤唇角的笑意見深。
伸手扯下被子，「頭疼不能拖，出來，本主給你號號脈。」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您快回房吧！」
「那怎麼行，你不舒服，本主也是寢食難安。」
薄被裡那顆球兒好一陣沉默。
有那麼一會兒，她掀起點被角，望他，「……寢食難安？」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句話他不像是在說謊哄她。
鳳離殤伸手，撫上她額，「不信嗎？」
「……不。」就是因為信了，所以才覺得有些吃驚。
「好了出來，我再給你檢查下傷。不聽話，又是出府了是吧。」
「……」她不能否認。因為是事實。
稍稍起身，她掀著被子，是想出來，卻是膝蓋壓在被角，用力不穩的，身子一下子前撲了下去。
這一撲，直直撲在鳳離殤懷中，被他穩穩接住，倒是一點沒撞疼。
拍拍胸口，她舒了口氣，「還好，以為鼻子要受罪了！」
抬眸，對上鳳離殤低眉看她的眼，一楞。
因他眼中那滿滿的……寵溺神色稍稍震了下。
這個，是寵愛的眼神吧？
說到底，長依沒談過戀愛，不懂這眼神的意義，只是覺得，不似將她當成小孩一般寵溺的眼神。
而是一種，會讓她心口發緊的神色……
看著看著，她有些呆了。
直到眉心處，一絲有別於輕輕頭彈的異樣感傳來，叫她一驚。
伸手捂了下眉心，她眨眼，「……什麼？」
絕不是他平常的一指彈她的動作，這個，她怎麼覺得像是……那個……
鳳離殤笑，低頭，額抵上她的，「什麼什麼？」
「……那個？」
他剛剛是不是親吻了她眉心？想問，這話卻是問不出口！若是不是她問的不是尷尬！是說，她也實在想不到他為什麼會這麼做！所以，是她感知有誤？
「哪個？」誘導她般，鳳離殤笑問。
「……不，沒什麼。」
望著她閃躲的神色，鳳離殤輕揚了下眉，一吻落在她眉心，「是想問這個？」
長依，「……」
她呆了！
好一會兒的，直到門口傳來時逐的大叫！
「你做什麼！你你……」居然趴在他們主子懷中。
長依怔楞楞的轉頭，望他眼。
「……不，你該問你家主子要做什麼？」
時逐被他問楞了。
因為他又看到了，是自家主子手緊緊摟著陌長依的腰，將他抱緊在懷！且還一臉寵溺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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