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此人太不要臉!
長依哼哼冷笑兩聲,「時逐侍衛的意思是,你家主子似那些坊子的小官一樣,惹我對他上心了!」
「……」時逐臉驟的白了!腿一顫的直接給床上正慢條斯理的整衣的鳳離殤給跪了!
「主子,我不是那個意思。」說著話鋒一轉又對回長依,「你敢曲解而我話意!居然敢侮辱我家主子!你大膽!」
長依也是整了幾下身上的中衣,「過獎了,我膽子向來很小。不是我要侮辱你們主子,而是時逐侍衛的話只能讓人想到那意思!」
時逐愣了,對長依的話無法反駁。確實,是主子容忍這小子,他才能名正言順的賴著主子!
「你少含血噴人!你以為大家都是瞎子嗎!看不清實情嗎!元帥是你義父,夜將軍也算是你半個義兄吧!你病了你不依賴你家人卻總纏著我們爺!如此還敢口口聲聲說自已沒圖謀不軌!誰會相信!」
這話一出,長依臉色一變的,默了。
就連秦元與夜無痕都是神色變了變。
其實時逐這話,問出他們心底的疑惑。尤其是秦元,自已的義子生病了不依靠自已,確實賴著人家鳳小子,他老人家可是吃了好些天的醋的。
時逐這邊見長依默了,一臉得意,「哼!沒話說了吧!」
長依低著頭,自言自語的道,「……我以前養過一隻小狗。昏睡時,我一直感覺它就陪在我身邊!現在想來,那是個嚴重的錯誤,原來我把鳳閣主當成了我那隻狗了!因為身上的香味很像!」
「……」這回換時逐默了。
秦元夜無痕臉色古怪的忘了下鳳離殤。見他臉色不變的,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稍稍鬆了口氣。
這邊時逐簡直要瘋了!
「你!你大膽!你你敢說……」居然是將他們主子當成了……小狗!這個該死的混小子!
長依瞥了他眼,「時逐侍衛怎麼就不想想,你大吼著我對你家主子無禮時,你家主子反應如何?以你家主子的本事,他若不願意別人近他身,誰又能近的了!你這樣胡喊亂嚷的,是給你家主子招黑你知道么?」
好歹是唬弄了過去吧!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已病著是賴著鳳離殤這事啊!既然時逐與秦元都這樣說了,看來是事實錯不了了!
但是啊!她究竟為什麼要賴著他呀?很莫名其妙好吧!
時逐愣了,對長依的話無法反駁。確實,是主子容忍這小子,他才能名正言順的賴著主子!
「……我家主子還不是看在元帥的面子上,才次次忍你!」
「是嗎!那我還真是託了義父的福了!若果不是他老人家的話,我這小人物又怎麼能得這好運,體驗一把壓著天下聞名的鳳閣主的感覺!您說是吧,鳳閣主!」
長依怒啊!一堆問題想不清!
想到之前若不是這該死的鳳離殤故意陷害她,拉著她壓在他身上!她又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那丑!現在又怎麼會被他的侍衛指著鼻子罵!
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對於之前的事情,就算她解釋了,恐怕也沒人會信她。鳳離殤更是比她先開口,將責任推了個乾乾淨淨,更在眾人面前樹立了好形象!這會兒她要是再解釋,只會給抹黑自已而已!這才真是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她不甘心呀!不譏諷他幾句,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壓……壓著!?你……」像是又聽到什麼驚人的話,時逐驚得身子搖搖欲墜,氣的話不成句了!
「陌長依,這話太過了。」好一會兒沒開口的夜無痕聽這話,怎樣都不舒服,臉色難看的望了下鳳離殤,對著長依冷聲道。
長依瞥了他眼,還沒開口,怎料鳳離殤卻是勾了下唇道,「夜兄不必苛責她,其實並無妨。愚兄被長依小公子壓了好幾個日夜,是不爭的事實。」
「……」夜無痕眼角抽了,再開不了口。
長依渾身一顫的,一下子又縮回了床角,彷彿鳳離殤身上有什麼病菌一樣!
靠!此人太不要臉!堪稱不要臉的始祖!攻擊力太強!她這個勉強只能算是厚臉皮代表的人表示先前沒有防備輸出不夠,不是對手!
時逐身子搖晃了好幾下,終是頭『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嗚嗚的哭著,「主子……主子啊!嗚嗚求您別這樣說,會讓人誤會的,真的會讓人誤會的呀……」
至少,他就誤會了呀!
嗚嗚!他的主子,他心目中偉大的主子,在遇到這陌長依后,人設與畫風完全變了呀!
一場晨間鬧劇,在時逐哭哭啼啼中結束。
接下來兩天,相安無事。長依被秦元管著,每天就是吃藥睡覺。身體也是一天天好轉。
從秦元口中也是知道了她昏昏沉沉那些日子的事情。
據說第一個發現她病了的人是鳳離殤,若不是他發現及時,她很可能就那樣一睡不醒了。
她睡睡醒醒的,高熱不退將近七天時間,都是鳳離殤在照顧她。白天是,夜裡也是。
她聽著時,真的覺得實在聽鬼故事,渾身都是顫著的。尤其是秦元說她怎樣怎樣黏著人家鳳閣主。怎樣怎樣對人家撒嬌。對人家怎樣怎樣依賴!
長依好幾次抱著頭,拿額頭撞棉被!
真心的,讓她再死上一回算了!
也是自醒來后開始,長依一直躲著鳳離殤。她需要好好的整理下迄今為止發生的一切,還有一件她最在意的事情。
她一直想問,卻是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秦元說她昏迷了將近七天時間吧!別的就先不說了,她很想知道,這七天內,都是誰給她沐浴換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