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70章:我最喜歡殿下了
蘇綿綿差點沒哭出來,她的金子,那麼重,那麼粗的,得管多少錢啊!
她沒命拽著點金鏈子,跟殿下扯:「我要金子,我都沒金銀傍身。殿下不能私吞我的。」
九殿下被氣笑了,他倒從來都不曉得她竟這樣的貪財。
「放手!」少年黑著臉冷哼。
蘇綿綿瑟縮了下,但命和錢財同樣可貴,她死拽著不放:「不,我要金銀傍身,我也要有銀子!」
可憐她穿到大殷來這麼久,雖說在皇子府里好吃好喝的,平時也用不到什麼花銷,基本她想要的,殿下都會給她準備!
但是,但是!
最為一個經濟獨立的現代人,蘇綿綿表示,這世上誰都靠不住,唯有真金白銀的錢財才最可愛!
殿下居高臨下地瞪著她。看著她一副死要金子的架勢,沒好氣的道:「誰說沒給你銀子了?本殿每月發的月例都給狗吃了不成?」
蘇綿綿一愣,她睜大了眸子,當真不曉得殿下有給她發月例。
九殿下惱羞成怒,沖門外喊道:「碎玉,滾進來!」
碎玉忙不迭地進來,低著頭小聲的道:「從姑娘進府算起,殿下按照高門貴女每月十五兩銀子的月例,從公中直接撥銀子給姑娘,蓋因姑娘年紀小,所有的金銀皆在婢子這裡入賬,姑娘可要看賬本?」
九殿下挑眉望著蘇綿綿。
蘇綿綿手一松,金鏈子就讓殿下奪去了,她在心裡粗粗算了下,一個月十五兩,這都將近有一年的時間了,那至少也有一百八十兩的銀子。
她基本曉得大殷的物價,普通百姓一年的花銷,也就二三十兩,京城四門只要不靠皇宮外城的一進小宅子,五六十兩就能隨便買上一棟。
且從前碎玉好似提過那麼一句,說因著沒找到合適的管家娘子,她現在的東西就都是她在理著。
知道自己並不是個一窮二白的,且殿下不愧是金大腿啊,每個月都會給她發工資。
蘇綿綿笑嘻嘻的表示,可以,這很殿下!
她撲閃著一雙大眼睛。諂媚笑著到殿下面前,像條求主人寵的小奶貓一樣勾了勾殿下的袖子,軟萌萌的道:「殿下,對我真好。我最喜歡殿下了。」
反正甜言蜜語不花錢,蘇綿綿從來不吝嗇。
少年耳朵尖一動,冷測測地剜了她一眼,隨後朝著她伸手:「拿來!」
蘇綿綿不敢得罪金主,只得乖乖的將小荷包里那兩枚粗大厚實的金戒指逃了出來,放到殿下手心。
殿下嫌棄的都不多看一眼,直接連同那根金鏈子扔給碎玉收著,還不忘警告蘇綿綿:「少跟月牙跟前混。肥成他那樣,就給本殿滾出皇子府!」
蘇綿綿乖順地點頭應下。
九殿下適才滿意地進東廂後面的暖池小宅子。
蘇綿綿等他人走了,賊兮兮地湊到碎玉面前,小聲問道:「碎玉,我一共有多少銀子了?」
碎玉含笑道:「現銀統共兩百兩,各種頭面首飾一計,加上這金鏈子和戒指……」
碎玉掂了掂:「姑娘怕是有上千兩銀子的身家。」
蘇綿綿興奮地張大了嘴巴,她催促碎玉:「你趕緊幫我收好,悄悄的收好。」
碎玉讓她這副小心翼翼藏匿錢財的小模樣給逗樂了,不過她還是道:「殿下給姑娘定的月例。約莫是貴女裡面最高的,要知道秦關鳩那種高門,她一個月也不過才十二兩,所以姑娘莫擔心沒有銀子用,想買什麼跟婢子說一聲就是。」
蘇綿綿點頭,她原本因著畫被撕的事有點小不高興,可這會知道自己不僅不是個窮光蛋,還是個小富婆,就十分歡喜了。
碎玉幫著她洗漱了,伺候她上床休息。才在蘇綿綿眷戀的目光中,拿著金鏈子和戒指出去入賬鎖匣。
九殿下沐浴出來的時候,蘇綿綿已經睡熟了,他二話不說板著臉將人拎到自己裡間的大床,身體熟悉地攏著綿軟小人。跟著很快呼吸就放緩。
夜半十分,重生的冥殿下照例睜眼醒過來,他借著廂房裡薄暮淺光,看了蘇綿綿好一會,這才披了外衫起身。
他摸黑到外間。從蘇綿綿脫下來的小衣里摸了摸,就將白日里她收起來的那幅畫的碎紙片找了出來。
白天的事,他都曉得,雖說是另一個自己給小人做了主,但他總覺得還是有些遺憾。不能親自給她聲張一回。
冥殿下先是到小膳房跟守夜的廚子要了碗糊糊,接著直接去了小書房。
他點燃了燈,將桌案挪出空來,鋪陳開張白紙,將糊糊在白紙上刷了薄薄一層,然後他將碎紙片挨個拼上去。
他皺眉眉頭,面目認真而仔細,待到整幅畫被重新粘好,已經過去一個時辰。
除卻依稀可見的撕痕,以及略有皺的紋路,整幅畫晃眼看去,竟還一樣的栩栩如生。
冥殿下盯著那半隻手瞧,以及依稀露出一點的金線袖口,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微微笑了。
多招人的小姑娘呢,都曉得要給他作畫了。
看得夠了,冥殿下生了要將此畫裱上的心思,但他想著少年的自己最是口是心扉,指不定惱怒這下就將這畫給毀了,那才不美。
是以。他嘆息一聲,將干透了的畫摺疊好,放進藏了蘇綿綿乳牙的書架暗格里。
隨後他還哼哼的自言自語:「你要敢動這畫一根手指頭,本殿跟你沒完!」
自己威脅自己。簡直就是蛇精病。
當天晚上,也不知冥殿下是何種心思,他竟撐著一晚上沒睡,硬是看著蘇綿綿早上醒來。
「綿綿,早。」第一時間。他就湊上去蹭了蹭她還迷糊的小臉。
蘇綿綿呆了會才清醒過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疑惑問道:「冥殿下?」
「嗯。」冥殿下從鼻腔中哼出聲來,他起身雙手穿過蘇綿綿腋下,將人抱起來,又自行取來衣裳,就要手把手給她穿。
蘇綿綿微窘,她搶過衣服,吼著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冥殿下眉梢帶笑地看著她,見她一說話就露出醒目的牙缺,便道:「綿綿新牙都長出來了。真雅緻。」
蘇綿綿瞥了他一眼,分明丑的很,也只有在冥殿下眼裡才不一樣。
「殿下的嗓子也和以前不一樣呢。」她提了句,最近殿下好像已經掌握了壓低嗓音說話的技巧,沒有那麼公鴨嗓的嘶啞難聽。
冥殿下並不以為然。繼續用破嗓子說道:「以後會變的好聽的,綿綿說過,最喜歡聽我說話的。」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曉得他指的是那個曾經和冥殿下一起歷經生死的自己,還不是她。
對此,她覺得無所謂,即便現在殿下落難,她也會同他一起歷經生死。
她才不會像殿下那樣,將年少的自己和成熟的自己分開來。就差沒成仇人了。
早上一同用膳,今個蘇綿綿已經順利考進女院,所以她難得有幾天休息的功夫。
但早膳的時候,也不知冥殿下到底哪根筋沒搭對,非要抱著她一起用。
蘇綿綿執拗不過,只得當真坐他懷裡,可對於殿下要親自投喂的事,被蘇綿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隨後她就看著殿下端著張微微失落的臉,臉太俊,殺傷力太大,她吃不消,吃的親自夾了個水晶蝦餃塞他嘴裡。
一早過來有要事跟殿下回稟的月白,頓覺得一定是自己進門的方式不對。
畢竟那樣黏糊的殿下,絕對不可能是他家的殿下。
冥殿下眯了眯鳳眼,冷冷地掃了月白一眼:「有事快說。」
言下之意,沒事就滾!
月白一整:「月落那邊審出來了,白問安是被因著秦關鳩的幾句話,對小啞兒不滿,憤怒之下撕了畫,想阻礙小啞兒考入女院。」
冥殿下低頭看著蘇綿綿正兩腮鼓鼓的啃包子,他臉沿微紅:「秦關鳩跟白問安都說的什麼?」
月白道:「無非是非議殿下寵著小啞兒忽視她,白問安對秦關鳩自來就有愛慕之心,故而受了挑撥和蠱惑。」
冥殿下點點頭,拿帕子給蘇綿綿揩了揩嘴角。
蘇綿綿嘴裡吃不停,但對
蘇綿綿一聽賢妃要見她,冷不丁讓嘴裡的吃食噎了一下,咳嗽起來。
冥殿下趕緊送了盞茶到她嘴邊,蘇綿綿大口喝下去才緩過勁來。
「賢妃為什麼要見我?」蘇綿綿皺著小眉頭問。
月白搖頭,冥殿下給她擦了擦唇邊的水漬,低聲道:「她能有什麼旁的心思,無非是想敲打你罷了,別理她,一會我同你一起進宮。」
有殿下一道,蘇綿綿便半點都不擔心,她繼續專心用早膳,還不忘也給殿下夾。
用完膳,蓋因要進宮,碎玉又給她換了身奢華的衣裙,粉嫩的橘黃鑲邊淺黃對襟的紗衣,下是天水碧泥銀的暗芙蓉紋疊紗羅裙,可人的雙螺髻。髻上纏墜了黃豆大小的金鈴鐺,她一走動,便發生叮叮噹噹的脆聲,很是好聽。
就連她的袖口上,瓏紗也別出心裁的給她鬆鬆系了根芙蓉紅的飄帶,,那飄帶遂寬袖擺動,越發顯得她嬌俏。
冥殿下自來都是一身暗紫色的皇子蟒服,今個他沒戴冠,只簪了根翠玉祥雲簪。
冥殿下帶著蘇綿綿進宮,他便騎馬,將小人抱到前頭,共乘一匹,晃悠悠地就往皇宮走。
這一大早的,雖沒經過熱鬧街市,但好在天氣明媚,八月間,處處可聞金桂飄香的味道。
蘇綿綿在馬上眸子一轉,她就想起碎玉提過,殿下是中秋前一天的生辰,她掰著指頭算了算,可不就沒幾天了。
她暗暗記在心裡頭,琢磨著要送殿下個什麼樣的生辰禮才好。
沒一會,宮門在望,冥殿下下馬,又伸手將蘇綿綿抱下來,跟著牽著她的手往賢妃的雲霞宮去。
賢妃的雲霞宮。蘇綿綿並不熟悉,她只見兩列宮娥攏手而立,還有往來的紅衣太監。
這些人見著殿下,接齊聲唱喏道:「見過九殿下,九殿下長樂無極。」
冥殿下充耳不聞,只稍稍邁小步一點,讓蘇綿綿跟的上。
站在殿門口等在的客嬤嬤,見著九殿下,她眸色微閃,揚起笑臉道:「老奴見過九殿下,殿下長樂無極。」
冥殿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的道:「嬤嬤客氣,本殿差點忘了,秋姑姑瞧不上在皇子府養老,改明嬤嬤還是差人將秋姑姑接回去的好。」
秋姑姑與客嬤嬤,本就是一家姊妹,兩人同出自顧家,乃是顧家的家生子。
客嬤嬤面上笑意一僵,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去:「那蹄子,這麼多年竟還不曉得規矩,老奴定好生教訓她一頓。」
卻壓根就沒說要將人領回來,冥殿下懶得跟個奴才計較,他徑直帶著蘇綿綿進了殿,也不當先跟高座上的賢妃請安,反而直接抱著蘇綿綿就坐下了。
賢妃讓他這旁若無人的舉止鬧的心頭一堵,她不好跟自己的兒子置氣,只得遷怒到一臉茫然的蘇綿綿身上。
「恁的不守規矩!」賢妃冷冷的道。
蘇綿綿懵圈,她這是躺著也中槍,不過她眨了眨眼,軟乎乎的小指頭畏畏縮縮地勾著殿下的手,無措的道:「殿下,綿綿該跟娘娘請安才……」
「請什麼安?」冥殿下打斷她的話,當真是半點都不跟賢妃客氣。
他偏頭看著座上的賢妃,精緻的妝容,艷麗的氣度,十年如一日的年輕貌美,可偏生誰又能想得到她的心腸,竟是黑的呢。
「賢妃大度,不會與你計較的。」他話是對賢妃說,可手還刨了刨蘇綿綿髮髻邊垂落的小鈴鐺。
賢妃目色一厲:「炎冥,你就是這樣跟本宮說話的?」
冥殿下不以為然地嗤笑了聲,他受夠了她的背叛和算計,目下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面對她,已經是極大的忍耐了。
「有娘生,沒娘養,本殿就是這樣的。」他反擊回去,只怕將她的臉面撕地下踩的不夠狠。
賢妃果然氣不打一處來,她胸骨起伏不定。面色很不好看:「早知如今,當年本宮就該一把掐死你,省的這般不孝!」
冥殿下更是冷然,他以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道:「想弄死本殿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做過,現在才來說,有甚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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