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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62章:凡事都是爭取來的

  到如今,殿下給予她的庇佑,那都是殿下為她多付出的。


  但她呢?她又為殿下做過什麼?刨除在雲州去尋殿下那次,便是再也沒有了。


  她還將冥殿下說過的話,承諾過的事,套在九殿下身上,這樣於他而言,又何嘗是公平?

  蘇綿綿垂頭。她很小聲的道:「殿下,對不起……」


  然,這並不是少年想聽的,他忍住想伸手摸她發頂的衝動,旋身拂袖離去。


  此時,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蘇綿綿抽了抽小鼻子,將通紅眼眶裡的濕潤憋了回去,垂著小腦袋往秋蕪苑走。


  碎玉早在月洞門口迎她,但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想說的話便吞了回去。


  蘇綿綿見著碎玉,她對她伸手。


  碎玉蹲下,抱了抱她,蘇綿綿抽搭地一個沒忍住,吧啦吧啦地就哭了起來。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碎玉……我……我難……難過……」


  她是真的捨不得冥殿下,畢竟,長這麼大以來,就只有冥殿下才對她最好,但是她又覺得九殿下說的該死的很有道理。


  她做不出來那等撒潑痴纏的事來,自個又沒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故而憋著自己,難過的不得了。


  「碎玉啊…以後殿下殿下…不對我好…好了…怎麼辦啊…我…捨得殿下…我也可以對殿下……很好很好啊……」


  蘇綿綿哭的這一番的傷心,讓她一直到晚上用膳的時候都沒精神。


  她坐在圈椅里,小短腿懸著,愣愣看了好一會面前桌上擺滿的各種菜式,無一不是她喜歡的,但半點歡喜的心情都沒有。


  碎玉給她盛了盞口味酸酸甜甜的鳳梨枸杞甜棗湯,彎腰低聲道:「姑娘,怎的不用?可是都不合胃口?」


  蘇綿綿搖頭,她大眼睛還有些微微發腫,看著有些可憐。


  她往殿下的位置看了看道:「殿下呢?」


  碎玉抿了抿嘴角:「殿下下午就進宮跟聖上回稟雲州之事去了……」


  她停了會,又道:「晚上皇后留了殿下一道用膳,還有……秦姑娘。」


  蘇綿綿好半天才愣愣的道:「哦。」


  隨後她拿起勺子,舀了小盞里的甜湯來喝,可分明甜糯的湯水喝在她嘴裡酸的厲害,她才吃一口,眼圈又紅了。


  碎玉嘆息一聲,拿了帕子出來給她揩眼角。


  蘇綿綿推開她手,將甜湯推到一邊,大聲的道:「太酸了!」


  說完,她拿起筷子就夾肉來吃,半點都不停歇,一塊一塊的往嘴裡塞。


  蘇綿綿其實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她心情很壞的時候,就會不停地吃東西,吃很多的東西,總是不讓自己停下來。


  最後還是碎玉奪了她的筷子,摸著她鼓出來的小肚子,心頭吃了一驚。


  「姑娘,別在用了。」一大桌子的菜肴,硬是讓蘇綿綿這樣一個小人吃了一大半。


  蘇綿綿打著飽嗝,她捧著肚子撐的難受,可心頭更是難過,所以,這點不好受又算的了什麼呢?


  她聽話地從圈椅里滑下來,搖晃著就往東廂去。


  碎玉一揮手,讓邊上的小宮娥趕緊收拾了膳廳。她則追著蘇綿綿去了,生怕她出個什麼意外。


  蘇綿綿沒出意外,她用完膳,好似就平靜了,回了東廂下,還吩咐赤淡與她打來熱水。


  凈手凈腳后,她自個脫了外衫,就爬床上躺著。


  四婢女看著碎玉,有點不知所措了。


  碎玉讓四人出去,她坐到床沿,輕聲道:「姑娘,容婢子給您揉揉肚子?省的積食了難受。」


  蘇綿綿遂翻了個身,仰躺過來,聽話地讓碎玉給她揉。


  她閉著眼睛,抿緊小嘴巴,話都不多說句。


  碎玉瞅著她小臉半晌,不得不開口道:「姑娘,婢子也不曉得有些話說與你聽,你到底懂不懂……」


  蘇綿綿眼都沒睜的道:「說吧。」


  碎玉斂了下耳鬢細發,這才柔聲道:「從前婢女還沒進宮做宮娥的時候,婢子家娘有次訓長姐,婢子有聽一隻耳朵,婢子長姐那會初初嫁人不過半年,姐夫新鮮勁過後,就嚷著要納妾,長姐很難過,不想同意,但這為人正妻的,怎可善妒?於是長姐就回家找娘親商量。」


  蘇綿綿睜開了眼,她認真的聽著。


  「娘親當時就說,你若不想姑爺有旁的妾室。有上下法子可行,下策為不顧名聲,讓自己成為個妒婦,再悍一些,要是姑爺性子是個軟弱的,那便尚且可過,要是姑爺性子也強勢。那隻能佳偶成怨偶。」


  「而這所謂的上策,便是千方百計籠絡住姑爺的心,讓他日後這心裡頭都只有一個人,往後過的便都是好日子……」


  碎玉說完,她低頭望著蘇綿綿,摸了摸她細軟的髮絲道:「既然姑娘捨不得殿下,為何不去努力爭取殿下呢?殿下如今對姑娘如何,府里上下的人都看在眼裡,要婢子說句大不敬的話,姑娘這還沒與人爭搶過殿下,殿下心就已經偏到姑娘這邊了,姑娘要當真再做點什麼,殿下還不是會一如既往的對姑娘好。姑娘還怕甚?」


  蘇綿綿目瞪口呆,她曉得自己有時候的想法跟大殷土生土長的姑娘不同,是以往常她都竭力不表現出來。


  但她和殿下的關係,落在碎玉眼裡,原來就是個這樣簡單的事?


  她張了張嘴,想說自己和殿下不是那樣的,但一想起冥殿下,她就莫名心虛起來。


  冥殿下對她,一直以來都是那樣說的,只是九殿下卻不曾像冥殿下那樣直白過而已。


  「碎玉啊,我……」她輕咳一聲,想著有些話要怎麼說。


  碎玉輕笑,她一直覺得男女的事,不就是爭搶來去的么?況自家殿下很是出色,就是單單站那什麼都不做,就能得無數姑娘的芳心。


  她道:「婢女其實也不太懂什麼大道理,只是婢子從一個小宮娥,到如今殿下身邊的一等婢女,凡事都是爭取來的,婢子只曉得。這世間事,自己想要的,捨不得的,就去爭取奪回來,屬於了自己便安心了。」


  蘇綿綿讓這話震在當場,她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半晌,她對碎玉揮手:「碎玉,我想一個人待會。」


  碎玉含笑點頭,與她扯了小被子過來蓋著點肚子,然後出去帶上了房門。


  蘇綿綿一個翻身,將連頭一起蒙進被子了,她蜷縮著小身子,小小的一團,但在被窩裡,卻一會捏拳頭,一會松拳頭。


  「碎玉說的,爭取奪回來,讓殿下成為我的?」她自言自古的嘀咕道。


  隨後又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遂甩了甩頭,繼續嘀咕:「讓金大腿成為我的,凡是金大腿有的,就都是我的,嗯,我對他好,他也對我好……」


  「好像可行呀……」


  「嗯,打到秦壞鳥,把殿下搶回來,讓殿下成為我蘇綿綿的私有物,讓他只對我一個人好,還有,殿下很聰明。不能跟殿下耍小手段,要以心換心才真誠,所以我也要對殿下很好……」


  蘇綿綿嘰里咕嚕地自言自語了一陣,她在被子里憋悶了,一把掀開被子,小臉紅紅地坐起來,眸子亮晶晶地又有精神起來。


  她赤腳下地。打開房門朝外面喊著:「碎玉,碎玉……」


  碎玉本就在不遠處,她聞訊過來,就聽蘇綿綿道:「你給我穿衣裳,我要去二門那邊等殿下回來。」


  嗯,奪回殿下第一步,時刻都要殷勤!


  碎玉一陣發笑,不過她也不掃她興,當真與她多穿了件外衫,然後又披了件薄薄的小披風,挑上盞小燈籠,陪蘇綿綿一起到二門那邊。


  蘇綿綿還帶上了小杌子,到了二門,她將小杌子往地上一擺,大有等不到殿下不罷休的架勢。


  於此同時,蘇綿綿等的九殿下,正在皇后的鳳坤宮中,上首位置坐著皇帝與皇后,再下一點的位置便是賢妃。他坐左邊,秦關鳩就在他對面。


  九殿下面目冷凜,看不出半點喜怒,他用了點燕窩炒燒鴨絲的細嫩鴨絲肉,便擱了象牙筷子,不再用了。


  皇帝喝著酒,他轉著酒盞。目有威儀地掃了眼底下面無表情的兒子和一臉嬌羞的秦關鳩。


  他輕咳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他,皇帝道:「雲州那波刺客,可有線索?」


  九殿下搖頭:「並無任何線索。」


  他頓了頓,忽的勾起點嘴角,頗為不懷好意的道:「但兒臣在烏木小鎮見著位故人。此人也是父皇的故人。」


  皇帝眉毛一揚:「哦?」


  九殿下垂眸,眼梢帶起點清冷淡笑:「息謫,小皇叔息謫回來了。」


  「咚」皇後手里的酒盞落地,她臉色一下就不好了。


  皇帝目若鷹隼地轉頭盯著她。皇后訕笑幾聲,邊上的宮娥趕緊撿起酒盞。


  少年似乎嫌這刺激還不夠,總是他們讓他一回來就不好過,他也有能耐膈應噁心他們。


  「小皇叔說,甚是想念父皇和……母后。」畢竟當年處死息謫生母,可是經皇后的手,誰都脫不了干係。


  「聖上……」皇後轉頭朝皇帝喊了聲。


  皇帝擺手。他起身,冷然著臉道:「朕還有奏摺要看,你們自行用。」


  說完這話,皇帝背著手,大步離去。


  九殿下看著皇帝離去的背影,嘲弄冷笑幾聲,他跟著起身,看都不看賢妃和秦關鳩一眼,甚至也不曾理會皇后,直接就走了。


  然,還沒到殿門口,秦關鳩急急開口喚了聲:「九殿下……」


  九殿下權當沒聽到,腳步都不停一下,很快出了宮。


  少年一徑往朱雀街走,他坐在高頭大馬上,頭綰白玉冠,並有金鏈綬帶垂落,一身暗紫色的龍蟒皇子服,叫他面目俊美地讓人無法直視。


  他才走到大理寺卿秦扶蘇家門口。就撞上正出門的秦扶蘇。


  秦扶蘇看著他,只淡淡點了個頭,他一身簡單的常服,很是閑散的模樣。


  九殿下忽的就不想回府了,他想起自個進宮前,那小人哭的傷心,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倏地就暫時不想見她。


  「秦大人,」在秦扶蘇與他擦肩而過之際,殿下開口喊住他。


  秦扶蘇一愣,轉身拱手道:「見過九殿下。」


  九殿下調轉馬頭,在馬上淡淡的道:「可有空與本殿對酌一番?」


  秦扶蘇那張素來面癱的臉浮起一絲訝然,不過他還是點頭道:「自然可,不過秦某覺得既然對飲,殿下便全由秦某安排如何?」


  九殿下當真只是單純想找個人喝酒罷了,自然無一不可。


  他翻身下馬,點了

  假山、清溪、小瀑。


  九殿下端著白玉酒盞,搖頭看身邊的水花四濺,他微微一伸手,就能觸到溫涼的水,瀑底的正有幾尾游魚,被這一驚,趕緊搖曳著華麗的尾巴游開。


  九殿下垂眸,輕勾嘴角:「不想秦大人手下竟有這樣的好莊子。」


  秦扶蘇抿了口酒,抬眼看他:「拿俸祿修的。」


  九殿下斜眼看過去:「本殿也不曾說是秦大人貪墨的。」


  秦扶蘇沒理他,他有張面癱臉,一般人都害怕。故而不敢靠近他,雖與九皇子同住朱雀街,但一個皇子,一個朝臣,平日並無多少往來。


  這會暮色稍暗,早有下仆將小瀑布周圍掛上燈籠,頓這一處,亮若白晝。


  九殿下不是話多的人,秦扶蘇性子也沉默。


  所以這兩人各喝各的酒,旁的並不多說。


  幾壺酒下去,人微酣,九殿下單腿屈著,他一手拿著酒盞,隨意一手擱膝蓋上,對秦扶蘇嗤笑了聲:「秦扶蘇,你比本殿還無趣。」


  秦扶蘇目光落在瀑布底下的那幾尾游魚上,好一會才道:「因為秦某不對殿下恭維?」


  九殿下施施然又喝了口酒。


  秦扶蘇道:「秦某效忠的是皇上,而非某個人。」


  九殿下淡淡看他一眼:「你以為本殿要拉攏你?」


  不等秦扶蘇回答,九殿下又懶洋洋的道:「哼,本殿挑剔的很,他喜歡用的人,偏生本殿一個都看不上。」


  秦扶蘇自然曉得九皇子口中的他,指的是當今皇帝。


  對這種話。他皺了皺眉,並不置評。


  半個時辰后,酒有沒了,秦扶蘇倒置酒盞,開始下逐客令:「殿下,酒沒了。」


  九殿下鳳眼清亮而深邃地看著他,他忽的展顏一笑,那張臉頓時明媚如春光。


  他起身,悠悠然的道:「酒不錯,改天本殿回請。」


  說完這話,他拖著讓小瀑布水霧微微濺濕的袍擺,晃悠悠地回去了。


  莊子上的總管遲疑上前對秦扶蘇問道:「大人,可要差人送送九殿下?」


  秦扶蘇搖頭,他撐案幾起身:「不必,他識得路回去。」


  總管讓這話一噎,趕緊閉了嘴巴。


  九殿下回府到秋蕪苑東廂,已經是入夜亥時末,蘇綿綿在二門邊上等了大晚上都沒等到殿下,後來聽說殿下與大理寺卿秦大人一同喝酒去了。


  她才懨懨地回房睡了。


  是以,當九殿下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窩在外間床榻上,縮成小小的一團,睡熟了。


  九殿下到外間,他腳步一頓,站到床沿邊,居高臨下地望著窩在暖烘烘被子里的小人。


  她睡覺的小習慣其實並不好,比如喜歡拿被子半蒙著頭,只露出一丁點的發頂。


  九殿下看了會,那張臉在夜色暗影之中什麼都看不清。


  一刻鐘后,他回了裡間,動手脫衣裳。因著喝了酒的緣故,他連裡衣一併脫了,直接赤身**地從碧紗櫥繞到後面沐浴的小宅子里。


  後面的小宅子不算大,可卻有一汪小暖湯,水霧氤氳,白紗垂幔,很有番人間仙境的意味。


  九殿下躺下去。他薄唇一啟,輕輕長嘆一聲,狹長的鳳眼低垂,澆了水抹了把臉。


  他半靠在塊大青石上,飄忽如水草的長發在水中蕩漾開蠱惑的妖佞,有水珠從他睫毛垂落,劃過銀翎眼飾,最後沒入他鬢邊。


  少年輕輕抬手,正欲退下眼飾,冷不丁瞥見白紗之後一叢晦色的暗影。


  他眸光一厲,想也不想伸手抓了一把香澡豆就灑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響起,緊接著一身披紅紗的女子跌倒出來。


  九殿下微眯鳳眼,他不習慣沐浴有人伺候,故而鮮少有人能靠近暖湯宅子。便是連蘇綿綿,都曉得守這規矩,絕不越雷池一步。


  他冷哼一聲,隨手抓起池邊的袍子,一卷一擲,那袍子宛若靈蛇一樣死死纏上女子的脖子。


  他再微微用力,就將人拖到近前:「你是誰?」


  那女子花容失色,她抓著脖子上的衣袍,身上的紅紗散落,露出大片雪白雪白的肌膚和玲瓏曲線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那女子一徑求饒:「婢子是奉賢妃娘娘之命,等在這裡伺候殿下……」


  九殿下下頜一緊,他肅殺著臉:「誰放你進來的?」


  那女子被嚇的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是秋姑姑安排,婢子從小門進來的。」


  所謂的小門,不過是方便下面的人清掃池子之用。


  九殿下微涼的手緩緩撫上那女子的脖子,並伸手勾起她下巴:「抬起頭來。」


  那女子屏住呼吸,依言抬頭。


  確實是張我見猶憐的臉,眉眼精緻,丹朱紅唇,最為難得的是,還有副妖嬈的好身段,雞蛋白一樣勾人的胸,並水蛇細腰及細長的腿。


  她紅紗下什麼都沒穿,只披著若隱若現的半透明紗衣。


  「殿下……」那女子餘光瞄了殿下一眼,當即面頰就浮起雲霞。


  九殿下勾起嘴角,他倏地一把握住那女子脖子,手腕用力,正待將人一把摔出去。


  就在這當——


  「殿下,在裡面嗎?」蘇綿綿的聲音從碧紗櫥一門之隔傳來。


  顯然她是被裡面的動靜鬧騰醒的,聲音里還帶著些許的惺忪啞意。


  九殿下眸色一整,他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人像扔破布一樣甩出去。


  「啊……」那女子再次發出慘叫。


  九殿下半點都沒留情,他用足了十成的力氣,那女子後背撞上擱衣物的架子,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暈死過去。


  俯耳貼在門上的蘇綿綿心頭一跳。她大喊一聲:「殿下?」


  人跟著緊張地推門闖了進去。


  但,迎接她的,是當頭罩來的一件衣裳,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從天而降的衣裳整個籠罩住了。


  她正要伸手掙扎開,就聽殿下一聲喝:「站那,不準動!」


  蘇綿綿動作頓了,她默默地垂下手,當真不動了,只擔心的問道:「殿下,沒事吧?」


  九殿下並未回答她。他從池子裡頭嘩啦起身,濺起無數水花,隨後披上衣裳,才赤腳到蘇綿綿面前。


  蘇綿綿看不見,但聽到一些動靜,她正要開口,就感覺自己被殿下拎了起來在往外走。


  回到外間榻上。她頭上的衣裳沒了,重新見著光亮,她不適地眨了眨眼,才看見面前的少年。


  少年剛沐浴完,頭髮還在滴水,面上有微微的淡紅,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裳。


  蘇綿綿悄悄地扭了扭手指頭,笑著討好的道:「我跟殿下擦頭髮吧。」


  說完,跳著就去取來乾爽的細棉布,然後爬上美人榻,站殿下背後,當真給他攢頭髮。


  對於剛才小宅子里的慘叫,她半點都不問。


  殿下半垂眼眸,他動也不動,任由蘇綿綿笨拙的給他擦頭髮。


  蘇綿綿累的手臂發酸,才將殿下那一頭到腰的長發給擦個半干,緊接著她又忙著去找熏頭髮的小爐子。


  碎玉給她熏過頭髮,所以她也是懂的。


  少年從頭至尾,沒吭聲,也沒反對。他甚至動作都沒變一下。


  不等將全部的頭髮熏干,蘇綿綿就小腦袋一點點地歪到榻上,手裡還拽著殿下一搓黑髮,瞌睡了過去。


  畢竟大半夜的,又是小孩子的身子,容易睏乏。


  殿下轉身,將自個的頭髮從她小手裡一點一點扯出來。爾後看著她軟乎乎的小臉好一會,還是默不作聲的將她給抱到外間床榻。


  他放下人,正準備回裡間,不想蘇綿綿最近習慣了和他一起睡,往他那邊拱了拱,手順勢就抓著他衣襟,嘟嘟囔囔的道了句:「殿下……」


  卻是,睡著了都還惦記著他。


  少年眸色漸深,似乎頗為煩惱地皺起眉頭,看蘇綿綿好幾眼。


  「哼,蠢東西!」他低聲罵了句,索性乾脆抱著人回了裡間,重新睡到自己那張大床上。


  待將人像往常那樣攏進了懷裡。少年閉上眼,卻是沒看到蘇綿綿輕輕地睜開了條眼縫。


  她翹起嘴角,往少年懷裡擠了擠,得意的悄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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