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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54章:他能給本殿帶來甚好處?

  他只得手往她小屁股拍了一記:「本殿回去再收拾你!」


  蘇綿綿身子一抖,她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的蹭,仗著這殼子就還是個小女娃,不要臉的賴皮道:「不嘛,殿下,大人大量,就不要和綿綿計較了。」


  少年見蘇綿綿沒注意。便悄悄抬頭揉了揉耳朵,綳著張臉,面無表情地冷言冷語道:「睡覺!」


  蘇綿綿應了聲,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果然乖巧地靠在他懷裡,小手抓著他裡衣胸襟放緩呼吸,漸漸睡沉了過去。


  半夜時分,驀地睜眼的冥殿下,感受到懷裡的暖意,他臉上不自覺就帶上笑意。


  低頭在蘇綿綿額頭親了一記,也不打擾她,跟著復又閉上眼,畢竟這身體傷的重,也是需要多休養。


  雖被困地下暗河,蓋因有殿下在,蘇綿綿半點都沒覺得會出不去。


  而在外日夜挖掘的月清、秦竹笙等人,頂著傾塌的危險,不管不顧,將堵住的軟土挖開只是遲早的事。


  但卻說此時的京城,自打九皇子被決堤洪澇沖走,下落不明的消息傳出來,整個朝堂就炸開了鍋。


  聖上早朝勃然大怒,申飭了工部尚書一番,隨後又允了九皇子此前上呈要人要銀的摺子,特差遣欽差往雲州一趟,務必要找到九皇子的下落。


  此時的坤寧宮,雍容地皇後面前,秦關鳩眼圈微紅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姑母,如今九皇子下落不明,關鳩可要如何是好?」一想起那張俊若謫仙的臉,秦關鳩還真心有些難過。


  皇后慢條斯理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幅兒女作態,頗為不甚滿意:「慌什麼,婚還沒賜下,小九如何,與你干係不大。」


  秦關鳩眼中焦急之色一閃而逝:「不是這樣姑母,關鳩是真的傾慕九殿下。目下擔憂他的安危。」


  皇后眸中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逝,她嘴角帶笑地拉起她手道:「再等幹個幾天,雲州那邊天氣再好一些,你便打著將募捐之物送過去的名義,過去一趟便是。」


  說到這,她頓了頓,端起茶盞抿了口道:「小九若是安好,你便去照顧一番就是,若不好,回來后,你若還想進九皇子府,姑母也是有法子讓你如願的。」


  秦關鳩臉上出現意動的神色:「但賢妃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皇后嗤笑了聲:「無礙,你聽本宮的便是,賢妃那邊,本宮自會讓她同意你和小九的事。」


  秦關鳩脆生生應了聲,她這會對募捐之事倒上起心來,不再是當做隨意而為博好名聲的手段。


  她此時,只恨不得生出對翅膀,眨眼就飛到雲州去。


  皇后安撫了秦關鳩。讓她回去先將募捐的事辦的漂漂亮亮,隨後,她再在聖上那邊跟她要個心善的好名聲,再準備些時候,就可往雲州去。


  眼見秦關鳩安心地走了,皇后才冷笑一聲道:「不爭氣的東西,讓一張皮相給蒙住了心竅。不甚堪用。」


  皇後身邊的老嬤嬤笑了笑,跟皇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扇:「秦姑娘年紀還小,自然更在意皮相一些,等她日後進了九皇子府,受了九皇子的冷遇,往後自然會明白過來的。」


  皇后單手撐頭,悠悠然的道:「希望如此,不然豈不白費本宮這一番大力氣。」


  她忽的想起蘇綿綿來,便又問:「那個小啞巴如何了?」


  老嬤嬤皺了皺眉道:「秦家沒傳消息出來,約莫還在秦家,不曉得九皇子的事。」


  皇後點頭:「吩咐下去,看好了,莫要讓她壞了秦關鳩的好事,本宮看小九對她,有點不一般。」


  老嬤嬤應了聲,轉身就跟身邊的宮娥耳語幾句,那宮娥點了點頭,跟著就出了坤寧宮。


  於此同時,回了府的秦關鳩也是正問起蘇綿綿的情況:「花嬤嬤,蘇姑娘那邊可有動靜?」


  花嬤嬤老臉笑開了花一樣:「還不是那樣,足不出戶,每日就在院子里練字,別提多無趣了。」


  秦關鳩眉心一蹙,頗有幾分我見猶憐的哀思:「秦竹笙可有再過去?」


  提起秦竹笙,花嬤嬤就皺眉道:「今個秦鳳氏跟老夫人請安的時候,還再說六公子上次跪了祠堂后,身子骨就一直不見好,前幾天照顧的小廝不精細,讓六公子吹了冷風,這又一病不起了。」


  聞言,秦關鳩覺得頗為有些不對。但到底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前些日子,我還見他給鳳鸞送點心,怎的又嚴重了?」


  花嬤嬤點頭:「可不就是,老奴看啊,指不定是秦鳳氏克的。從前克夫,現在她好了,就又克著了兒子,所以六公子才不見好。」


  秦關鳩思忖片刻,問道:「聽聞蘇姑娘跟秦竹笙關係不錯,她沒去探望?」


  花嬤嬤也是奇怪的搖頭:「沒去過。這些時日,沒見兩人有來往。」


  秦關鳩倏地起身,她心頭劃過不安,轉腳就去了蘇綿綿那邊的小院:「帶上點心,我去看看蘇姑娘。」


  秦關鳩到了小院的時候,碎玉正在院門口,其他四名婢女皆在屋子裡。


  秦關鳩眸色微閃,她笑著對碎玉道:「有些時日沒見著蘇姑娘了,關鳩今個特意過來看看,勞煩通報一聲。」


  碎玉面無表情,她淡淡的道:「我家姑娘剛練完字,這會在歇息,秦姑娘還是改日再來得來。」


  秦關鳩是打定主意今個要見蘇綿綿。便推開碎玉,進到花廳道:「無礙,我等著就是。」


  碎玉眸色微閃:「那秦姑娘就等著吧。」


  說完這話,她則進了房間,不管秦關鳩。


  房間里,赤淡等人站起身。都看著碎玉。


  碎玉低笑一聲:「莫慌張,先收拾東西,約莫今天晚上咱們就能回皇子府了。」


  四人高興地應了聲,歡歡喜喜地當真收拾東西去了。


  秦關鳩當真在花廳一直等,從日中天等到月上西斜,她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帶著人就闖進蘇綿綿房間。


  房間里。碎玉等人整暇以待,半點都不攔她。


  秦關鳩看了圈,沒在屋子裡看到人,她勃然大怒:「人呢?蘇綿綿她人去哪了?」


  碎玉閑閑地看了她一眼,一撫掌,示意赤淡等人拿上行禮:「我家姑娘說了,這些時日,多謝秦姑娘的照顧,等殿下回來,她定然會事無巨細地同殿下說道。」


  聽聞這話,秦關鳩反倒冷靜下來——


  蘇綿綿記不得她和殿下在地下呆了幾天,她沒覺得難捱,只是吃生魚片吃的來有些想吐了。


  她一想著,殿下還比她多吃了好幾天,就心有惻隱,早知道,就將之前的點頭全留給殿下好了。


  九殿下背後的傷有月清的藥膏支撐,淺一些的地方蘇綿綿發現已經開始在結痂了,只是深一點的傷口皮肉還翻著,但至少都在往好的方向癒合,沒有發炎腐爛。


  「第三天。」這一日殿下少少地用了些魚片,莫名其妙忽然道了句。


  蘇綿綿吃了幾片,她就吃不下了,但為了不餓肚子,她逼著自己又吃了好幾片適才趕緊喝口水漱口。


  「都三天了嗎?」她懶懶問道。


  九殿下點頭,加上此前他跌下來的時間來算,他在這地下已經整整有九天,若不是後來撞上蘇綿綿,他覺得自己興許早就憋不住帶傷想法子出去了。


  蘇綿綿抬手嗅了嗅自個,衣服上一股子的酸臭味,她自己都嫌棄。


  便是連向來見不得髒的殿下。身上也是不甚乾淨,她摳了摳有點癢的頭皮道:「在等等吧殿下,秦竹笙他們一定再挖洞口。」


  這幾天,九殿下還是頭一次聽聞秦竹笙竟然也是過來雲州的,他眉頭一皺道:「秦竹笙怎也來了?」


  蘇綿綿便將京城的事細細地跟他講了遍。末了擔心他又莫名其妙的生氣,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一個人來雲州不安全,而且秦竹笙說他要投靠到殿下麾下,所以跟著過來,同殿下雪中送炭。」


  九殿下嗤笑了聲,他從重生老鬼那邊大概曉得,秦竹笙往後會對蘇綿綿心懷不軌,他雖然對他沒好感,可也不像那老鬼一樣那樣不待見。


  「他送炭?他能給本殿帶來甚好處?」少年驕傲的不可一世,他挑剔的很,不是什麼人都收的。


  蘇綿綿不太懂這些,不過她還是將秦竹笙原話說了遍:「他說他要掌控秦家,就得弄垮皇后一脈,殿下想要做皇帝,也要絆倒皇后才行,所以目標一致,他要為殿下效力。」


  說到這,她蹭過去,眸子晶亮地瞅著他問:「殿下,你真的想做皇帝呀?」


  九殿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


  蘇綿綿儘力回想了遍自己僅有的那麼一丁點可憐的歷史知識,皺著眉頭道:「奪嫡之爭啊,會好慘烈的殿下,我家鄉從前有個姓李的皇子也是想當皇帝,然後他就殺掉了太子和其他兄弟,逼得老皇帝不得不傳位給他一個人,這件事,我家鄉的每個小孩都要在書院里學一遍。」


  她說著,還吐了吐舌頭,玄武門之變,她也就能記得這一個。


  少年眸光灼亮地看著他,似乎有點感興趣的問道:「他怎麼殺的?」


  蘇綿綿歪頭想了想:「他本來已經封王了,文韜武略很是厲害,所以太子就很忌憚他,聯合其他兄弟找了借口,讓他去一個叫玄武門的宮門口,他還沒去的時候就知道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僅大大方方的去了,還在宮門口就將其他兄弟全部反殺了。」


  殿下臉上露出思量的神色,他不自覺的問:「老皇帝知曉后,沒有怪罪?這樣殘害手足的行徑。朝中沒有大臣站出來反對他?他又怎得不怕史書官記載入史書,遺臭萬年?」


  蘇綿綿半點都沒察覺到殿下的問題有些多,她老實的回答道:「老皇帝知道了又如何,所有兒子都死了,就只有他一個,難不成連這獨苗苗也殺了?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掩蓋過去。還幫著壓制文武大臣來著。」


  蘇綿綿喝了口水,繼續說:「歷史是有如實記載,所以幾乎每個後世子孫都知道這事的真相,但是他是個好皇帝啊,少有的明君聖主,他當皇帝的時候,國家是最強盛繁榮的,有這些利國利民的功勞在那,誰還在意他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蘇綿綿當閑話的聊天,卻在少年心裡劃下厚墨重彩的一筆,以至於讓本就中二跋扈的九皇子,在往後奪嫡之爭中。越發的放飛自我,更為兇殘殘!


  但大殷,至此進入歷史上有名的第二個盛世春秋,這些是后話,暫且不表。


  第四天的時候,蘇綿綿和殿下兩人,統共才吃下去半條魚,兩人都吃的泛噁心了。


  她正要跟殿下換藥之際,九殿下直接道:「不用換了,今天出去。」


  蘇綿綿一怔,傻兮兮的問:「如何出去?」


  九殿下嫌棄地瞥了她一眼,還是解釋道:「一則返回你過來的來路,若外面已挖空,再好不過,二則,順暗河游出去。」


  蘇綿綿想也不想,當先選第一個:「殿下你傷口不得沾水,你再這等著,我先游回對岸,回頭看看情況,要我跌下來的地方還是堵著,再行從長計議。」


  哪知殿下搖頭,他起身,拿外衫將背上的傷口緊緊綁起來。隨意的道:「直接順暗河下去,此前暗河水位有漲,外面約莫又下雨了,一時半會那邊挖不穿。」


  蘇綿綿執拗不過他,只得收拾了緊要的東西,然後隨殿下一起下水。


  殿下手裡拿著夜明珠。沿著暗河邊走,蘇綿綿跟在後頭,她跌跌撞撞的,走的磕磕絆絆。


  冷不丁走前頭的殿下將手伸了過來,蘇綿綿微愣,就見殿下扭頭喝道:「蠢死了,路都不會走。」


  蘇綿綿後知後覺的哦了聲,然後將自己的小手放進去,甫一接觸到少年微涼的掌心,就讓他死死握住了。


  兩人安安靜靜地前行了段,前路漸次狹窄起來,兩人只得入水潛行。


  九殿下讓蘇綿綿走前頭,多半擔心她走丟了,還將腰帶接下來栓兩人手腕上。


  蘇綿綿水性尚可,她像條魚兒一樣曳動,抽空回頭,就殿下水性也是不差。


  她這邊沒注意,差點撞上地下石柱,還是殿下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下。


  殿下瞪了她一眼,順手拍了她腿一記。蘇綿綿只得專心致志往前游。


  但她到底身子骨年紀小,力氣也不夠,遊了會便手腳發軟,一身也冷的厲害。


  她咬緊牙,準備再游一段,不防身後的殿下上前來,長臂一盞。單手抱住她,順水流而下。


  蘇綿綿反應也快,她依偎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身體服帖在殿下身上,減少水中阻力。


  遇水流湍急又狹小的洞口,殿下先將她推出去,隨後他從那洞口掙脫出來,蘇綿綿就聽到一聲悶哼。


  這處水淺,蘇綿綿抹了把臉,趕緊將夜明珠掏出來一照,果然就見水中有幾滴正飄散的血絲。


  她一驚:「殿下,怎的了?」


  那口子太小,九殿下好不容易爬出來,他面容慘白,微微喘氣,狹長的鳳眼一眨,就有水珠從睫毛滾落,恁的有一種堪堪破碎的俊美。


  蘇綿綿去扶他,兩人差點沒一腳栽倒進水裡。


  到了岸邊,蘇綿綿連忙動手就去趴他的衣裳:「殿下,讓我看看傷。」


  九殿下一把揮開她的手,面無表情的道:「無礙。」


  「怎麼能無事,我看見流血了。」她說著,差點沒急的哭出來。


  九殿下回頭看她,濕潤的發沾在他面頰,多有狼狽,面前的小人也渾身濕漉漉的,只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很晶亮。


  他心頭微動,驀地抬手,一把將人抱住,頭擱她小小的肩膀上,好一會才低聲道:「別動,讓本殿靠會。」


  蘇綿綿當真就不動了,往日里驕傲到不可一世的跋扈殿下,今天也有這樣脆弱的一面,越發讓她有些心疼。


  但不過片刻,他鬆開她,在夜明珠幽幽冷光下。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他抬手,揭了左眼的銀翎眼飾,眉目乍然少了些許的冰冷,轉而多了幾分的柔和。


  蘇綿綿跪坐在他腳邊,不曉得他到底想做什麼,也不敢多開口問。


  他撩了下鬢邊的濕發。露出左眉骨到眼尾的那一道小小的十字形疤痕,爾後從狹長的眼線微末浮起了幾許譏誚。


  「你不是問過,本殿這疤哪來的?」他突然莫名其妙地說起這個。


  蘇綿綿記得這事,當時她還偷了殿下的褻褲構陷紫煙,正巧遇上殿下沐浴出來,真真看到他沒戴眼飾的模樣。


  殿下轉著手裡的銀翎眼飾,漫不經心的道:「本殿母妃刺的,本殿五歲那年,她該是想殺本殿,一簪子劃過去沒刺中,又劃了第二簪子。」


  聽聞這話,蘇綿綿難以置信,還覺得心尖鈍疼。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賢妃,她的所作所為枉為人母。


  「所以,」他懶懶地看了她一眼,見這小人眉目的憤然之色,復又戴上眼飾道:「這點傷,本殿還死不了。」


  他起身。順勢還將蘇綿綿拽起來:「繼續往前。」


  蘇綿綿只得扶著他點,小心翼翼地繼續沿著暗河走。


  但不過一刻鐘,殿下就停了腳步,蘇綿綿疑惑地抬頭望著他。


  少年面目很白,目有浮冰碎雪的泠色:「繞回來了。」


  蘇綿綿訝然。她借著夜明珠的點光,四下環顧,可不就是又回到了她起先跌落下來的地方。


  地下溶洞加暗河,彎彎曲曲,晦暗不明。


  誰也不曉得這條暗河竟然是循環的,故而,不管兩人如何順暗河游,始終會回到起點,壓根出不去。


  蘇綿綿心有頹敗,她扶著九殿下坐下道:「殿下,你坐下休息,我過去看看前面坍塌的地方。」


  九殿下也沒攔她,只將夜明珠塞給她。


  蘇綿綿將拿著夜明珠,高一腳低一腳地踩過去,地下不適水窪就是濕泥,她走到半路,心有所感,回頭去看殿下。


  只見少年安安靜靜地坐在暗河邊,蒼白的臉,深邃且亮的鳳眸,沒有動靜,好似連呼吸都沒有的就那樣看著她。


  蘇綿綿心頭一緊。她折身幾步過去,衝到殿下面前道:「殿下,你轉過身,我先同你上一道葯。」


  晦暗之中,少年微微翹起點嘴角,他哼了聲:「啰里啰嗦!」


  不過,他還是聽話地轉過身,將身上的濕衣裳退下來,方便蘇綿綿上藥。


  蘇綿綿摸出藥膏,先拿了乾爽的裡衣輕輕地攢干傷口裡的水,末了才細細地在殿下背上抹上藥。


  蓋因一早沒有上過要,且紗布也是預先拆了下來,故而此時還是乾爽的,蘇綿綿便就著有些血跡的紗布,復又給殿下包紮好。


  如此完了后,她捻起袖子一擦額頭汗道:「殿下,我過去了。」


  九殿下不可置否地哼哼兩聲。


  蘇綿綿這次才安心地借著夜明珠冷光,往她跌下來的地方爬。


  土質鬆軟的,但根本不曉得有多厚,蘇綿綿整個人趴在上面,凝神細聽,除了暗河中嘩啦的水流聲,她便再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她有些失望,原本篤定秦竹笙他們定然日夜趕緊的在挖軟土,這會她倒不確定了。


  她一身是泥地回到殿下身邊。低聲道:「殿下,我沒聽到外面有動靜,想來塌陷的土有很多……」


  九殿下好似並不在意,他目光冷淡地看著她:「過來,坐下!」


  蘇綿綿哪裡還有心思坐下,她抓起小包裹里的匕首,氣勢洶洶地撲到那堆軟土上,揮著匕首就開始刨。


  「不要,愚公還能移山,我不信,我日日夜夜地刨,就刨不穿它!」蘇綿綿不想被困死在這,且殿下也不應該死在這裡。


  所以她要出去,必須要出去!

  九殿下俊臉沉了沉,他提著長劍緩緩過去,離蘇綿綿近了,彎腰一把將人抱起來。


  蘇綿綿揮著匕首,手上、臉上都是泥,她小短腿懸空,一時之間就愣在了那裡。


  「能出去的……」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


  隨後長劍一甩,反手拔劍,只聽的「鏗鏘」一聲,他握劍刺進軟土中,深刻入劍柄。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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