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51章:死要見屍
她揉按的專心,秦鳳氏也覺得那一雙肉呼呼的小手按的很是舒服,可是半個時辰后,她就覺得不對了,四肢燥熱不說,且那股子的灼熱越發有往身下去的架勢。
蘇綿綿時刻都在注意秦鳳氏身上的氣脈流轉情況,甫一見所有的氣都往人體任脈的下躥,爾後從督脈流轉而出。
她突然就想起冥殿下跟她說過,她推拿能致人情動的事來。
她瞥了秦鳳氏一眼,只見她閉著眸子,睫毛微顫,死死咬著唇,但泛薄粉的面頰和微微粗重的喘息,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手一頓,小眉頭擰成了鎖,手勢一變,領著秦鳳氏身體里的氣往一邊的的穴位上流轉。
如此兩三下后,她就見秦鳳氏悄悄地鬆了口氣。
對自個的這金手指。蘇綿綿這下是徹底心頭有數了。
蘇綿綿讓秦鳳氏從趴著翻為仰躺,她一眼就看見秦鳳氏小肚子上亂成一團的氣。
她手一頓,想起鳳鸞說過秦鳳氏生秦竹笙之時,傷了身子,她手繞過那裡,只在其他幾個大的穴位上草草按了幾下了事。
一場推拿,花了整整一個時辰,秦竹笙在外面等的茶都不知喝了多少杯了。
蘇綿綿擦著汗出來,他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問道:「綿綿,我娘如何了?」
蘇綿綿看了眼大病才初愈的秦竹笙,失笑道:「伯母恢復的很好,竹笙哥不要擔心,倒是我覺得竹笙哥要多注意身子。」
秦竹笙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一會才道:「綿綿,謝謝你。」
蘇綿綿正要笑話他兩句,秦鳳氏穿戴好衣裳出來,她面帶薄紅,人瞧著也有生氣了。
她看了秦竹笙一眼:「竹笙,怎的沒招呼蘇姑娘坐?」
蘇綿綿大眼珠子一轉,就道:「今個過後伯母只要好生養著身子,多吃好一些,往後自然健健康康的。」
秦鳳氏拉著秦竹笙坐下,頗為感慨地拍了拍他的手,又對蘇綿綿道:「這還得多虧了蘇姑娘,伯母從前確是不好,往後不會了。」
「娘,以前的事不提也罷。」秦竹笙安慰她道。
蘇綿綿看著兩人母子情深,她驀地就突然有些懷念殿下,也不知道他在雲州好不好。
蘇綿綿不甚有心情,她並未在秦竹笙那邊多呆,跟著就起身告辭。
秦竹笙從她回去,走在半路,秦竹笙喊住她:「綿綿。」
蘇綿綿轉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秦竹笙微微彎腰低頭,與她一般高,然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齊劉海:「謝謝,往後有事儘管來找竹笙哥,只要竹笙哥做的到的,定然萬死不辭。」
蘇綿綿彎彎眸子,背著小手道:「好哪,我記得竹笙哥說的這話。」
眉目清秀的少年重重地應了聲,星眸之中甚逸出點點華光,很是閃耀。
「一定。」他朝蘇綿綿伸出小指,做了個拉鉤的動作。
蘇綿綿歪頭看他,隨即也伸出小指,輕輕勾了勾他的:「好的。」
然而。兩人這融洽美好的氛圍,讓匆匆來找蘇綿綿的碎玉打破。
「姑娘,月星大人傳來消息,雲州堤壩決堤,殿下……殿下讓洪澇沖走不知所蹤……」
「姑娘,雲州堤壩決堤,殿下不知所蹤……」
碎玉的話,讓蘇綿綿眼前一片晃白,她晃了晃腦袋,聽見自己在問:「碎玉,你說殿下怎麼了?」
秦竹笙一把扶住蘇綿綿:「綿綿,別慌。」
碎玉面帶焦急:「婢子剛收到月星大人的消息,雲州日前接連暴雨,萊河水勢暴漲,昨天大壩決堤。彼時殿下正好在大壩上,是以殿下目下行蹤不明!」
蘇綿綿從秦竹笙手上抽回手,她默默用左手掐了右手虎口一把,這一痛才十分鎮定下來。
「這消息,有誰知道?」冷靜下來后,她第一件事竟是問的這個。
碎玉搖頭:「目前就月星大人與姑娘曉得,朝廷那邊,應該還要晚上一兩天。」
蘇綿綿深呼了口氣,她心念急轉,倏地看向身邊的秦竹笙。
少年眉目青稚,但目光坦誠而堅定,卻當真是個飽讀聖上之道的謙謙君子。
她微微翹起嘴角道:「竹笙哥。我並不需要竹笙哥萬死不辭,只要竹笙哥此刻幫綿綿做一件事。」
秦竹笙心頭有不好的預感劃過,不過他還是道:「你說。」
蘇綿綿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矮小的小人,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堅韌:「我立馬就要離開秦府。去雲州找殿下,秦家這邊萬望竹笙哥幫忙掩護一二。」
「不行!」秦竹笙當即反對。
他目光對上蘇綿綿的,少年怔了下,還是解釋道:「雲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且正泛洪澇,沿途更是會有流民匪患,你一個小姑娘,如何能去的,即便是殿下,也絕不會同意你去的。」
蘇綿綿並未惱怒,她斂了斂鬢角細發,低著頭道:「竹笙哥,你該曉得我是何身份,說個大實話,綿綿能有今天,皆是殿下賜予的,所以要殿下有個萬一,竹笙哥,綿綿在京城也活不過一個月。」
秦竹笙一震,這話叫他吶吶無言,根本反駁不了。
蘇綿綿淺淡地笑了下:「我蘇綿綿現在就是株菟絲子,非的攀著殿下這棵大樹才能活下去,不然,在這京城,多得是一根手指頭就碾死我這條濺命的人。」
秦竹笙動了動唇,他想說,沒有殿下,她也可以攀著他存存活,他會庇護她。
然而現實便是,他在秦家都只能堪堪有方寸立足之地,又如何能庇護旁人。
說到底,還是他太弱小!
蘇綿綿繼續在說:「我什麼都不怕,但唯一不想的,就是死,只要能讓我活著,雲州一行又何妨?」
秦竹笙覺得難過,就像前些時候。他面對自己那一心求死的母親一樣的難過。
少年張了張唇:「綿綿……」
蘇綿綿擺了下手,小大人一樣背著手,踢了踢腳尖:「而且竹笙哥你往好的方向想,我要是找著了殿下,一切都萬事大吉。要是沒找著,殿下真有個不測,我恰好能再不回京城來。」
秦竹笙不得不承認,蘇綿綿的法子是最好的選擇。
他站在春末初夏的日頭下,分明是暖陽,可是卻覺得冷。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純粹乾淨,他捏了捏拳頭,做了有生以來最大膽的一個決定:「綿綿,我與你同去雲州!」
蘇綿綿詫異地睜大了眸子:「竹笙哥,你……」
秦竹笙抬手捂住她嘴巴,低頭小聲的道:「你就當我是為自己考慮,聖上幾位皇子裡面,唯有九皇子最為出眾……」
他幾乎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字一句的道:「我要重掌秦家,就必須扳倒如今的皇后,九皇子想成大業,也必須同樣如此為之,況如今的九皇子,母族不喜,聖上不喜,所謂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我要站九皇子的隊!」
這話驚的蘇綿綿連呼吸都忘了,她獃獃地看著他,好像從未認識過面前的少年一樣。
這樣溫柔體貼的小少年,有朝一日,居然也會有這樣大野心的時候。
她拉下他的手,壓低聲音道:「竹笙哥,這是一個不好就要掉腦袋的事,你莫要衝動。」
秦竹笙斯文秀氣地笑了,但他星目之中卻迸發出燎原星火,雖然微小,卻半點都不容忽視。
他拍了拍她髮髻:「先回去,別讓人看出端倪,一會未時末悄悄到你那院子的側門等著,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出城。」
說完這話,他也不管蘇綿綿答不答應,直接轉身就走了。
「竹……」蘇綿綿伸手去拉他袖子,結果拉了個空。
她看著少年風姿洒脫而去的背影,一時心頭複雜難辨的不知是何滋味。
「碎玉,我是不是又犯蠢了?」蘇綿綿皺起眉頭,跟身邊的碎玉問了句。
她總覺得要找著殿下后,殿下一見到秦竹笙,定然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碎玉面有愁色:「姑娘,秦六公子要投到殿下麾下的事,是他自個決定的,與姑娘無關。」
蘇綿綿嘆息一聲:「走吧。早點回去先安排好,不然秦家定然不會放我出去的。」
聽聞這話,碎玉眸色一寒。
蘇綿綿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回了院子后,她還擺出筆墨紙硯,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寫了半個時辰的字,隨後才大聲的嚷著困了,要休息。
回了屋裡,碎玉漫不經心地站門口,她也不關門,省的隔牆有耳。
蘇綿綿招來赤淡四人,只說自個挂念殿下的緊,要去雲州找殿下,所以秦家這邊需四人齊心協力敷衍過去。
好在此前。蘇綿綿就是不愛出院門的,秦家那邊習以為常,時日久了,都懶得差人過來過問。
所以,只要赤淡四人裝作像往常的模樣,一時半會也不會出端倪。
蘇綿綿吩咐好了,便讓碎玉緊著點。
若真是被秦家發現了,直接讓碎玉領著皇子府的人回去,量秦家的人也不敢對皇子府的人動手。
碎玉對這些自有主張,她匆匆給蘇綿綿理了個小包裹,裡面裝上細軟以及簡單的換洗衣物,還有治外傷的膏藥。
蘇綿綿想了想,又將銀針包散開,將所有的銀針別在掌寬的腰帶上,這樣更為隱蔽和安全。
一應收拾妥當了,碎玉送蘇綿綿去側門,忍不住叮囑道:「姑娘,要是真找不到殿下,姑娘就莫回京城,月星大人說了,但凡姑娘到一個地方,只要那裡有帶土字的酒樓,姑娘就直接進去說找月牙大人便是,月牙大人會幫姑娘。」
蘇綿綿冷肅著張小臉,她不能跟碎玉保證什麼,只得道:「我一定會找著殿下的。活著見人,死了……見屍……」
碎玉眼圈瞬間就紅了,她俯身抱了蘇綿綿一下:「姑娘,珍重!」
蘇綿綿拍了拍她背:「好生活著,有命才有一切。即便我不與殿下一道回來,也總會有一天再回京城。」
這一去,蘇綿綿便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與殿下之間,早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牽扯不清了,是以,殿下若是有個好歹。殿下的那些仇人,悉數都會遷怒到她身上,單是一個秦關鳩,就能不動聲色的弄死她。
且,她曾發過誓,殿下治好了她的嗓子,她便能為他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所以。她是一定要去雲州。
「綿綿……」
蘇綿綿正皺著包子臉還在想殿下的事,就聽聞秦竹笙過來喚她的聲音。
她回頭,就見秦竹笙同樣拎著個小包裹,手裡還拿了套粗布衣裳。
「這是我小廝的衣裳,先換上。」秦竹笙捻起袖子擦了擦汗,將衣服塞蘇綿綿懷裡。
蘇綿綿只得又瞅著沒人先回去房間,秦竹笙跟著躥過去。
她幾下換好衣裳,赤淡還貼心的將她頭髮給綰成小廝的那種,戴上布巾。
碎玉瞅著她太白,又摸出胭脂粉,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蘇綿綿在出現在秦竹笙面前時,他晃眼之下都沒認出來,打量片刻后,他皺起眉頭道:「矮了點。」
蘇綿綿垮下肩膀,她就曉得這矮矬矬的身高總是要壞她事。
瓏紗這當開口道:「姑娘,您將鞋子脫下來,婢子有法子。」
蘇綿綿依然脫掉腳上那雙軟靴子,只見瓏紗往裡塞了碎布團進去,墊平整了。然後又穿針引線,幾針下去就結實了。
蘇綿綿再次穿上經過瓏紗內增高的軟靴子后,她猛地都覺得眼前視野更開闊了。
秦竹笙點頭,他讓碎玉找來個紅漆食盒,然後將兩人的小包裹塞了進去,又讓蘇綿綿拎上,便大搖大擺的出了院子,往秦家正門去。
蘇綿綿覺得頗有不可思議,她低著頭,跟在秦竹笙後頭,竟半個人上前來問詢。
秦竹笙慣常的嘴角噙著笑,還與她閑話:「硯台,你說這點頭了鸞表妹會喜歡嗎?」
蘇綿綿哪裡敢回答。只得伸手抓了抓腮。
秦竹笙也根本沒指望她吭聲,自顧自道:「想來是會喜歡的,畢竟是娘親手做的,她打小就喜歡吃。」
蘇綿綿悶著應了聲。
兩人就這樣出了秦家大門,門房看都沒看一眼。
蘇綿綿長舒了口氣,與秦竹笙對視一眼,兩人正待拐進不遠的巷子里,冷不丁身後傳來秦關鳩的聲音——
「竹笙?你大病初癒,這是要去哪裡?」
蘇綿綿這輩子,很多時候都十分緊張,可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緊張。
她手心出汗,舌根生津,只得抓著衣擺,吞咽了幾口唾沫,然後低著頭,更不敢轉身。
秦竹笙只微愣了瞬間,緊接著他含笑半轉身,看著約莫是從外面赴宴回來的秦關鳩。
他挑眉:「你這是,剛回來?」
秦關鳩站在大門台階上,臉上本是沒有笑的,可嘴角天生上翹。讓人覺得十分親切和善:「司馬家的姑娘今個辦了誦詩會,挺好玩的,下次有機會,竹笙你也當去試試。」
秦竹笙與秦關鳩的關係並不是太好,至少表面上只是泛泛點頭之交,是以他面色淡然的道:「再說吧,我還要去給鸞表妹送點心,先走了。」
說完,他給蘇綿綿使用了個眼色,根本不管秦關鳩,甩袖就走。
秦關鳩眯起眸子,看著秦關鳩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側目對身邊的婢女白梔吩咐道:「差人去蘇姑娘那邊看看。」
白梔應下,秦關鳩這才提著裙擺進了府門。
蘇綿綿與秦竹笙在巷子口,親眼見秦關鳩進去了,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不經意視線撞上,皆忍不住失笑。
只要出了秦府。隨後的事便簡單許多,秦竹笙出面,拿著銀子,雇了輛馬車,先行到離雲州最近的城鎮。
到了那邊后,因著洪澇之故,車夫不願前往,蘇綿綿與秦竹笙只得買了兩匹馬,一人一匹騎著進雲州。
蘇綿綿甫一進雲州,還未進城,就親眼所見城外大批流離失所的流民。
有那流民見蘇綿綿與秦竹笙穿著光鮮,竟撲上來拱手乞討。
蘇綿綿拉著韁繩,蓋因她人太小,差點被拉下馬去。
秦竹笙一怒。一甩馬鞭,嗤啦一聲揮退流民,蘇綿綿適才得以解困。
「綿綿,這樣還要進城嗎?」秦竹笙皺著眉頭,很不客觀的道。
蘇綿綿抿進粉唇,堅定的道:「進去,我要先找到殿下身邊的侍衛!」
秦竹笙點頭,他便讓蘇綿綿走前頭,自己跟她後面,見著有人哄上來,手中的馬鞭立時揮出去。
這樣威懾之下,兩人花了兩個時辰才挪到城門口。
雲州城門口,此時站滿身穿軟甲腰挎長刀的衙差,對要進城的,非得仔細盤問,才肯放進去,至於那等流民,卻是一個不讓進。
輪到蘇綿綿時候,那守城的衙差見蘇綿綿就一小人,當即就要將她掀一邊,根本不理會她。
秦竹笙上前,從懷裡摸出錢袋掂了掂,塞到那衙差手裡,笑著道:「諸位大哥,不成敬意,拿著去喝點小酒。我和妹妹聽聞雲州洪澇,特意趕過來救尋親人。」
那衙差上下打量了蘇綿綿與秦竹笙,見兩人確實穿著不像普通百姓,適才讓兩人進去。
蘇綿綿皺起眉頭,她對這等世事倒沒覺得不公或醜惡,畢竟這樣的事,走哪都能看到。
秦竹笙牽著馬。不放心蘇綿綿,又拽著她袖子,低聲道:「雲州城被萊河一分為二,一為東城,一為西城,此次洪澇,想來便是萊河垮塌,所以才致洪水漫延。」
蘇綿綿避過腳下的水窪問道:「我們是在東城還是西城?」
秦竹笙道:「西城。」
他雖年少,同樣也是第一次來雲州,可卻比蘇綿綿清楚:「雲州西城地勢要比東城高一些。我估計東城流民更多,災情更嚴重。」
蘇綿綿頓腳,她站在大街上,看著來去匆匆的行人,大多面色愁苦,街坊上那些做買賣的鋪子,只有零星幾個還開著門,其他都緊閉著。
她驀地覺得茫然起來,雲州這樣大,她要到哪裡去找殿下。
秦竹笙將蘇綿綿神色盡收眼底,他沉默了會,抬手安撫地順了順她額前被吹亂的劉海:「殿下來此,定然應該在雲州府衙辦事,我們先過去問問,殿下的侍衛肯定有在府衙里留守的。」
蘇綿綿一愣,她眨了眨眼,窘的差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好歹二十歲的人了,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說出去都丟人!
不過,破罐子破摔,總是都丟人了,她半點都不介意再多丟臉一些,是以她道:「竹笙哥,你真聰明。」
秦竹笙輕笑一聲,翻身上馬道:「看的書多罷了。」
蘇綿綿跟著上馬。兩人一路問過去,沒花多少工夫就找著了雲州府衙。
說來這雲州府衙,從前還是藩王王府,後來藩王爵位被削后,便充做了府衙。
蘇綿綿也沒亂闖,她下馬,對門口兩衙差乖巧的道:「我要找我家九殿下,兩位衙差大哥能通傳一聲嗎?」
一聽是找九皇子的,兩名衙差一驚,其中一人問道:「你是何人?」
蘇綿綿實話實說:「我是九殿下的妹妹。」
這話一落,兩名衙差更詫異了。皇子的妹妹,可不就是堂堂公主來著?
秦竹笙從頭至尾都不吭聲,他見兩名衙差一人忙不迭的去通傳,另一人還讓搬了杌子出來讓蘇綿綿坐。
他瞧著蘇綿綿捉狹地沖他眨眼睛,他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不多時,紛沓的腳步聲傳來。
蘇綿綿站起身來,就見著急急過來的月清,她再忍不住,沖的過去拽著月清的手,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從來都不曉得,自己居然會這樣想念殿下,想念金木水三人。
「小啞兒?」月清訝然,他蹲下身,捧起她臉。這才確定真是蘇綿綿過來了。
蘇綿綿抽了抽鼻子,再沒臉沒皮的事,她在皇子府里也沒少干,故而半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月清隨即皺緊了眉頭,向來帶笑的蒼白臉上浮起了怒意:「胡鬧,你跟著跑來做什麼?」
蘇綿綿撇開頭,她撅嘴道:「為殿下過來的。」
聽聞這話,月清眸色一厲:「你都知道了?月星跟你說的?」
蘇綿綿點頭,她鬆開月清的手,低頭小聲道:「月清,你真覺得殿下要出事了,我在京城,還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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