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44章:殿下為何不娶?
但他一句話沒說完,蘇綿綿抄起手邊能拿到的任何東西就甩了過去:「我就不說,我就不說,你打死我啊!」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況她蘇綿綿還不是泥人!
九殿下面色一沉:「不說是不是?本殿將你丟給月落,他有的法子讓你說!」
蘇綿綿冷笑一聲,那張嫩氣的小臉出現冷笑,很是違和,但能看出她心頭確實也有火氣。
「殿下是皇子,隨便殿下!」
這小人還硬氣起來了。九殿下一拍案幾,騰地站起身,怒道:「蘇綿綿,別挑釁本殿!」
蘇綿綿斜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冷凜,真真的不能再真。她到底是鬥不過他,且她吃他的,喝他的,手短氣也短。
不過她心頭那口氣又咽不下去,只得色厲內荏的道:「就是那麼回事,你娶了秦關鳩,就是失敗的開始!」
聽聞這話,九殿下面色古怪地瞥了蘇綿綿一眼,他復又坐下,好一會心平氣和的道:「誰跟你說,本殿要娶秦關鳩了的?」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冥殿下就娶了,你還不一樣的。」
九殿下不屑地嗤笑了聲:「別將本殿跟那麼敗寇相提並論,他娶了那是他的事,與本殿無關,況……」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只意味深長地看了蘇綿綿一眼。
況依從前的夢中所見,他都那樣對她了。怎又會去娶個秦關鳩那樣的醜八怪?
蘇綿綿狐疑,這兩位殿下就跟個神經病一樣,互相不服氣。
不過,她還是問道:「殿下真不娶秦關鳩?」
少年正想著上回那夢中的事,乍然一聽這話,便點頭應道:「不娶。」
蘇綿綿不放心,又問:「可秦關鳩是京城第一美人哪,殿下為何不娶?」
九殿下斜睨她一眼,覺得她今個廢話挺多。
他頓了頓,才在她的清亮的目光中,吐出句:「長的丑。」
完了,又加了句:「沒本殿好看。」
蘇綿綿跟著點頭,雖然覺得殿下的審美有點異常,不過只要不娶秦關鳩了就好,她大力贊同道:「就是。都沒殿下好看,娶回來都鎮不了家宅,況她更是個壞姑娘,水性楊花!」
九殿下望著她一板臉道:「水性楊花這種詞兒是你這種小姑娘能說的?」
蘇綿綿閉著嘴巴,不吭聲了。
九殿下看著她,倏地就覺頭疼,這小姑娘還這樣小,整天就盡瞎想些男女之事,心思不放正途,往後可要如何是好?
他覺得興許自己該安安她的心,堵不如疏,免得學壞了。
是以,少年沉思了會,罕見的眉目稍稍柔和了絲,他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齊劉海,然後輕咳一聲道:「莫瞎想,本殿不會娶秦關鳩……」
頓了頓,他錯開目光又道:「往後的皇子妃,定然是你認識喜歡的……」
蘇綿綿得了九殿下不會娶秦關鳩的承諾,她便放心下來了。
是以,九殿下發現她這些時候竟然乖順了。
每天早上練小楷,下午寫大字,偶爾與鳳家的鳳鸞通上書信一封,旁的不然就在拿他架子的書看。
安安靜靜的,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這日,九殿下瞟了眼蘇綿綿最近大有進步的字,沉吟片刻后,他將月清那本醫書摸出來,啪地擱蘇綿綿面前。
他面無表情的道:「本殿醜話說在前頭,既然要學,就務必給本殿學到最好,要跟學個半吊子,看本殿怎麼收拾你!」
蘇綿綿看著那本醫書愣了下,緊接著就是欣喜若狂,她眸子晶亮亮的望著殿下,大聲的道:「是!」
九殿下滿意了,適才讓她看那本醫書。
說是醫書,其實根本不涉及任何的醫理,前半部分是人體穴點陣圖,後半部分則是針灸對應。
九殿下見蘇綿綿迫不及待地翻開人體穴位來看。他眉頭輕皺,他曉得蘇綿綿看人體穴位,只是為日後更好的往深里學推拿按摩,可既然連後面的針灸要一併學,他不介意讓她再多學一點。
此事後的第二天,蘇綿綿就收到了好幾本厚厚的中醫醫理書。
她頭一栽,差點沒砸在書上。
混蛋,她不是想學醫。她只是單純的想鑽研按摩推磨而已啊!
九殿下自然是聽不到她的心聲,這幾日,此前獵苑惡狼傷人的事刑部那邊有了結果。
刑部顧尚書也是狡猾的,查到此事涉及皇子,便果斷的隨便尋了個替死鬼出來。
那替死鬼言,他只是記恨高門富戶,憑甚他要一輩子窮苦,那些高門子弟卻能遊手好閒?
是以,惡向膽邊生,他便花了數月的時間,將獵苑圍欄弄出了個洞,又捉來好些惡狼放進去。
為的就是要狠狠地教訓這群京城紈絝子弟。
聖上對刑部查出的結果很滿意,替死鬼斬立決不說,聖上還將以獵苑在大皇子手中疏於管治為由,讓大皇子將獵苑吐了出來。
而這其中也不知九皇子是如何動作的,只京城中那等曾到皇子府上認領了各家子弟屍首的高門望族。此時紛紛站出來,言道九皇子的仁慈。
出了這樣的事後,有條不紊的應付,不僅及時照顧了每位傷者,還將每具屍首都尋了回來,即便是已葬身狼腹的,他也絕不落下。
此等責任心,讓人欽佩,故而若是日後有九皇子打理獵苑,想必絕不會再有此等事發生!
聽聞當天的朝堂,聖上一口氣噎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
那獵苑,他本打算順其自然的就收歸回自個手裡,畢竟獵苑中每年收入的銀兩不菲,此一筆,當可充入國庫。
往年獵苑是大皇子名下,他一老子怎好去奪兒子的東西,可此次機會送上門來,恰到好處,不想半途殺出個程咬金。
誰人都以為,九皇子對獵苑也是垂涎的,不然他何以多管閑事,又是救人又是搜尋證據。
哪知,朝堂上,九皇子一拂寬袖,揚起下頜,一臉視金錢如糞土的倨傲。
他道:「啟稟父皇,兒臣年幼,目下當以學聖上之道為主,若要理著獵苑,兒臣恐精力不濟。」
聖上扯了扯嘴角:「差個人去理著就是,獵苑並不耽擱你多少。」
九皇子頓了頓,他還抬頭瞄了聖上一眼:「既然父皇有命,兒臣莫敢不從。」
聖上心口一堵,本能的想開口訓一句——
你倒是不從啊!
九皇子隨後又皺著眉頭道:「獵苑之事,兒臣權當是幫襯父皇。往後每年苑中需采多少獵物用於狩獵,這摺子父皇可得給兒臣批,每年的賬目兒臣也會送到父皇龍案上。」
此話一落,所有人的反應都只有一個——九皇子傻了吧?
便是連聖上也是如此想法,他高坐龍椅上,面色古怪地看著自己這個不討喜的兒子,良久憋出一句:「你。有心了。」
九皇子適時謙遜半絲:「為父皇分憂,此乃兒臣應該。」
一邊的大皇子面色青白,他恨恨地看了九皇子一眼,又趕緊低頭。
此事便算塵埃落定,誰也沒有想到,九皇子竟會將到嘴的肥肉給吐出來,自個不說就算了,還大方的孝敬老子。
即便這個老子打小就不待見他。
蘇綿綿聽說這件事的,已經是好幾天過去,她還是從鳳鸞的來信里知曉的。
恰好那天殿下休沐,蘇綿綿跑去小書房,見殿下沒在做正事不算打擾,才踟躕開口問道:「殿下,那獵苑往後是殿下的了?」
九殿下抬頭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他好似在寫字,很是鄭重其事的模樣,蘇綿綿沒敢靠太近,只的又問:「可我聽說殿下將銀子給了聖上,這不是吃力不討好的嗎?」
九殿下頓筆,此刻也沒外人,他便不介意跟蘇綿綿多講一些。
「獵苑離京有多遠?」他沒回答,好似還問起不相干的來。
蘇綿綿偏頭想了下:「不遠,幾十里。」
九殿下點頭,他將寫好的一篇紙揭開放另一邊晾著,又動手開始寫另一篇:「不遠就對了。」
這話讓蘇綿綿越發困惑了,她根本想不明白這距離遠近和銀子有甚關係。
九殿下哼了兩聲,嫌棄的道:「以往說你蠢,還不承認。」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他當所有人都和他一樣,心思多的不行?
好一會,九殿下低聲道:「獵苑頗大,若本殿要藏人呢?一千?五千?一萬?若這些人還是精兵呢?」
聞言,蘇綿綿恍然大悟,不過隨即,她一把捂住自個的嘴巴,衝到門口,四處看了看,眼見沒外人,才回來壓低了聲音道:「殿下,莫說的那樣明白,會被人聽到。」
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模樣,叫九殿下稍稍心悅,還算是個有良心的,知曉為他考慮,沒白養!
後面的問題,蘇綿綿識趣的不再問了,她真切的明白。知曉太多,命不長的道理。
她小跑過去,撩起袖子笑道:「我給殿下研墨吧?」
豈料,少年一揮袖子,將她扇開,並微微側身,還擋住了自個寫的東西道:「出去!」
他冷凜著張臉,威儀不可親近。
蘇綿綿吐了吐小舌頭,哼哼地走了。
眼見人出去了,九殿下才眸色微閃的轉過身來,只見他桌案上,已經擺了好幾張寫的滿滿的字,字形不是他平常慣用的,而是秀氣的簪花小楷。
一篇篇的,摺疊幾下,恰好能裝訂成貼。
他擰起眉頭看了看筆下這篇,蓋因蘇綿綿的打岔,寫的來不甚滿意,他遂一把揉了重新寫。
秋末之後天氣漸冷,隨著初冬來臨的,還有蘇綿綿的生辰。
她穿來之時,是有這身體原身的記憶。記憶並不多,除了乞討,便是生辰這回事。
她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原身的生辰竟然與她是同一天,皆是農曆十月二十五,且有時候她日日看著銅鏡,已經發現這身子的相貌與她從前長的來一模一樣。
蘇綿綿不明白,她到底是穿成了別人,還是其實這就是她自己?
不過,這種略有些哲理的問題,她一時想不通就置之腦後不管。
生辰這天,她誰也沒說,只是邀約了鳳鸞上門。
鳳鸞自是帶著生辰禮來的,不僅如此,連秦竹笙那份她也一併帶過來了,蓋因九皇子之故,秦竹笙並未過來。
蘇綿綿在東廂花廳見的鳳鸞,碎玉早備了些小姑娘都喜歡的零嘴,又還泡了香甜的果子茶。
蘇綿綿並未要碎玉伺候,她只讓瓏紗四人在門口候著,花廳里只有她和鳳鸞在。
鳳鸞初初坐下,就面有驚懼的往外瞟,生怕九皇子冷不丁就出現了。
蘇綿綿笑她膽小鬼,又道:「殿下去翰林院了,要晚上才會回來,所以今個,還得請風四姑娘賞個臉,與我一道用午膳。」
鳳鸞這才放下心來,她拉著蘇綿綿,將帶來的生辰禮擺她面前道:「這是我送的,綿綿,你要不要先打開看看?」
當著客人的面不拆禮,是為禮貌。
故而蘇綿綿猶豫道:「不太好……」
鳳鸞嘻嘻笑了兩聲,她將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塞到蘇綿綿手裡,揚眉道:「看吧,你和我不拘那些客套的。」
見鳳鸞都這樣說了。蘇綿綿便好奇地打開了檀木盒子。
那盒子並不大,就成年人巴掌大小,蘇綿綿輕挑小鎖片,啪嗒一聲,盒子被打開——
一面樣式古樸的手持圓鏡安安靜靜的躺紫色錦布上,小巧精緻,仕女半抱琵琶的圍繞整個鏡面,下面垂落的長長裙擺便是手拿的小柄。
且那圓鏡光可鑒人,分明是面玻璃鏡!
蘇綿綿睜大了眸子,她看著鳳鸞,真心驚訝了,就她曉得的,在這個朝代,根本還沒有玻璃這樣的工藝出現,且這小小的一面鏡子,約莫只有宮裡才能尋到一兩面。
況鳳鸞送的這把,不管是做工還是旁的,都極為精湛。
鳳鸞卻不似很滿意,她挑下巴道:「我本來是想用金鑄的,可是六表哥說太張揚了,約莫你拿著要引起麻煩,所以就換銀鑄了。」
蘇綿綿拿著圓鏡照了照,果然清晰無比,她雖然對鏡子不甚稀奇,但她還是明白,這面圓鏡在大殷的價值。
「我很喜歡,四鸞,」她摸了摸,又將仕女圓鏡放回盒子里,抿了抿嘴角道:「謝謝。」
鳳鸞拍了她手一把:「綿綿你跟我說說什麼謝哪?再說這種花銀子就能辦到的事,我還不怎滿意,我其實想自個做點什麼?可是女紅又不會。」
蘇綿綿笑了,她湊過頭去,低聲道:「告訴你,女紅我也不會。」
鳳鸞頓像找到知音了一般,高興起來,末了她又將秦竹笙那份禮拿了出來。
蘇綿綿照例打開看了看,是把姑娘家都喜歡用的美人團扇,扇面畫著粉桃繽紛的景緻,丹朱細膩,很是好看,扇柄還墜了小小的一顆玉珠子。
鳳鸞一見就驚呼道:「哇,這是六表哥親手畫的,親手做的團扇。」
蘇綿綿拿在手上扇了扇,確實不錯,她也很喜歡。
看完禮物,兩個小姑娘便在花廳裡頭玩開了,一直到傍晚日落時分,鳳鸞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碎玉約莫猜到了今個是蘇綿綿生辰,她笑了笑啥也沒說,只是晚上蘇綿綿臨睡前。她有心地給蘇綿綿煮了碗壽麵,將蘇綿綿感動的稀里嘩啦。
而九殿下晚上回來后,依舊冷著張臉,看不出喜怒,臨到安置就寢時,蘇綿綿都躺下了,他才背著手從小書房出來。
蘇綿綿還沒閉眼,臉上就被砸了個物什,她拿下來一看,卻是本薄薄的字帖。
她疑惑地看著九殿下,不明所以。
少年不太自在地撇開頭,垂落的髮絲下,耳朵尖微微發燙起來。
他嫌棄的道:「字丑的很,以後照著字帖練。」
話落,竟頭也不回的去了裡間。
蘇綿綿愣愣地翻開一頁,只見白紙黑字,滿篇的簪花小楷,寫的甚是優美,隱約間她還能嗅到一股子好聞的墨香。
她忽的一下恍然大悟,莫不是殿下給她親自寫字帖,就是生辰禮?
她扒在床頭,朝裡間喊了聲:「謝謝殿下的禮物,我很喜歡,往後我每天都照著練!」
回應她的,是裡間長久的沉默。
隆冬臘月的,京城迎來了第一場雪,這是蘇綿綿在大殷遇上的第一個冬天,她早早地穿上了厚厚的小襖,小小的一個人極為怕冷,硬是將自個裹的就跟個球一樣。
且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都甚為艱難。
這點她倒是很佩服殿下,每天準點準時,殿下務必比她先起來,就穿著單衣在院子里練劍,練完后,還要去洗個冷水澡,末了才收拾好用早膳,緊接著慢悠悠的去翰林院點卯。
而蘇綿綿非的在暖和的被窩裡蹭個小半個時辰。待被窩裡暖氣散了,才能爬起來。
好在殿下並不如何約束她,她也沒旁的長輩需要每日請安,故而對她的懶床行徑,周圍的人都視而不見。
蘇綿綿便理所當然地每天蹭到太陽爬起來才起,好在她也有分寸,沒有太過分,每日該練的字一個不少,每天該記的穴位醫理半點不落。
是以到年底的時候,蘇綿綿就已經月清那本醫術上各大大小小的穴位記的來滾瓜爛熟。
這樣規範的一個學習,卻是與她從前不同的。
此前她所會的,大多是自個摩挲,再加上查詢的一些資料,所以並不精細全面,而月清的這本醫術,由粗分細,由淺如深,相當於讓蘇綿綿從一個野路子的按摩技師引到了正途上。
她學的格外認真,不僅每日背,還做了細緻的筆記,時常九殿下下值回來。都還能見到蘇綿綿奮筆疾書,勤奮好學的小模樣。
九殿下自個就是個做事認真的人,是以,對蘇綿綿這樣的態度,他甚為心悅。
他一心悅,就給蘇綿綿找了更多的書回來,儘是有關按摩推拿的,還有些則是從宮裡借出來的孤本。
蘇綿綿愛不釋手,她也不辜負九殿下,那些孤本,她挨個抄了一遍后,就讓殿下還回去了,省的往後落人口實。
最近,蘇綿綿就在學醫書下卷的針灸,到這裡她確是犯難了,一來沒有配套的銀針,二則,沒人給她練手,她光是記住也不頂用。
畢竟紙上談兵,終是淺。
她也不好為這事就去叨擾殿下,便跑去月清那邊,準備問問他。
好在月清雖喜好玩毒,但銀針這種物什卻是有的,還不止一套。
蘇綿綿才一開口,他就直接扔了一套給她。
隨後還建議道:「想找人扎針?」
蘇綿綿眸子一亮,她都還沒問到這,月清就率先猜著了。
月清翹起嘴角,蒼白的臉上忽的泛起一絲酡紅,他看著蘇綿綿,甚是神秘古怪的道:「知道月落是幹什麼的吧?」
蘇綿綿點頭,她好似猜到了一點,咽了口唾沫,想起月落上回不依不饒要殺她的事來。
月清眯了眯眸子,眉目書卷氣溫潤又斯文,但他說出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他那有人,隨便折騰,扎死了都沒關係……」
他話還說完,蘇綿綿抱著銀針包,一溜煙的就跑了。
月清一愣。繼而啞然失笑。
蘇綿綿一口氣跑回東廂,她靠著門大口的喘氣,引的正在打掃房間的碎玉出來問道:「姑娘,這是怎的了?」
蘇綿綿搖搖頭,她猶豫了下問道:「碎玉。你見過月落嗎?」
碎玉笑了下:「不曾見過,殿下身邊的侍衛,婢子只見過金木火三位大人,另外的土水兩位大人不曾見過,只是偶有聽聞。」
蘇綿綿應了聲,她揣著銀針包又去了小書房,對應著醫書上說的,將各粗細大小不一的銀針挨個辨認了遍。
末了不經意走神,就又想起月清說的話來。
她低頭盯著針灸卷第一頁,內容她記牢了的,也在自個身上尋過對應的穴位,下針的力道和手勢也懂了,可到底沒真正下過針。她心裡很是沒底。
傍晚殿下回來,用完晚膳,蘇綿綿在小書房裡陪著殿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九殿下早看出她有話說,偏生他也不問,一徑做自個的事。
待書案上的庶務處理的差不多,他頓筆,端起手邊的熱茶,稍稍抿了口,才挑眉道:「有話說?」
蘇綿綿蹭過去,她扭著手指頭,想了下還是將今個去跟月清借銀針的事說了遍,末了又將月清的原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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