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40章:好,容我做完最後一件事…
秦竹笙的君子六藝學的還不錯,且在家中應該也是學過拳腳功夫的,故而憑著一把匕首就與頭惡狼斗來旗鼓相當。
他借著惡狼後肢的不靈活,處處周旋在背後,手中匕首反撩,一紮下去就是一道傷口。
跛腳狼痛的發狂,頗有些不要命的去撕咬秦竹笙。
蘇綿綿端著小金弓,她這下看準了,趁秦竹笙又一次跳開的當,驀地鬆手。
「嗖」的利響,小箭矢飛一般地扎在跛腳狼屁股上,還穩穩噹噹的!
秦竹笙回頭看她,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連在最後的鳳鸞也吼道:「綿綿。你真厲害!」
蘇綿綿輕咳一聲,略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扎哪不好,非扎屁股上,怎麼看都夠猥瑣的。
蘇綿綿復又搭上第二支箭,這邊秦竹笙已經握著匕首朝跛腳狼肚皮刺去。
跛腳狼徹底發狂,它仰頭嚎叫了聲,在秦竹笙近前之時,張嘴就咬過去。
秦竹笙身子一側,躲開了來。
跛腳狼畢竟不靈活,硬是讓秦竹笙一腳踢翻出去露出柔軟的肚皮。
機不可失,秦竹笙眸子一亮,跟著就撲了過去。
跛腳狼右後肢單腳蹬起來,秦竹笙堪堪一匕首扎在它后腹的位置。
電光火石間,秦竹笙本想再刺一刀。
哪知那跛腳狼狡猾地側頭撞了秦竹笙一記,爾後身子一躍,約莫是用了所有的力氣,竟朝蘇綿綿襲來。
顯然這畜牲記恨著蘇綿綿射它的一箭!
「綿綿!」秦竹笙大喊一聲,他跟著跑過來,卻是根本追不上。
這一刻,那頭狼在蘇綿綿視野中逐漸變大。她甚至能嗅到它嘴裡腥臭的味。
她想躲,但身後就是鳳鸞,況這生死關頭,她腳像生根了般,僵在那裡根本動不了,即便她腦子裡無比清晰,曉得該如何反應,奈何身體跟不上!
她手上小金弓拉滿,不敢閉眼,只得眼睜睜看著那頭狼距離越來越近。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啊!」她尖叫了聲,手中力道一泄,小箭矢快若暗影地射了出去。
「嗖,嗖,嗖」隨後而來的,是另外三道利箭呈品字形以更快的速度飛射過來。
「噗」幾乎同時,四道箭,三大一小,同時狠狠地扎在廊身上,其中那三支箭,一支直接射穿了狼頭,第二隻正中咽喉,第三支箭矢卻是帶起跛腳狼,橫飛了出去。
「轟」跛腳狼倒地,瞬間斃命!
蘇綿綿手發抖的厲害,她再也握不住小金弓,咚的一聲小金弓落在她腳邊。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小臉煞白,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惡狼,心頭說不后怕那都是騙人的。
「小啞兒?」衣袂翩然的簌簌聲響中,九殿下微沉的嗓音響起,他彷彿從天而降,手腕大弓,出現在蘇綿綿面前。
蘇綿綿愣愣地望著他,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九殿下皺眉:「嚇傻了?」
他拎起她,臉上神色不滿,見她這樣沒用。正想說她兩句,哪知,蘇綿綿回過神來,一把抱住他腰。
「殿下,嚇死了,嚇死了……」蘇綿綿死死抱著面前的人,好似這樣就能從殿下身上汲取一些安全感。
秦竹笙也是鬆了口氣。他從狼身上將匕首和蘇綿綿的小箭,以及九皇子的三支箭矢一併取下來。
他抹了抹手上的血跡慶幸的道:「還好殿下來的及時。」
九殿下偏頭上下打量他一眼:「廢物!」
秦竹笙面色一僵,他想反駁兩句,可是又覺得九皇子說的有那麼些道理,他默默收了匕首,將蘇綿綿的小箭矢給她裝好,末了是殿下的箭。
鳳鸞早不敢吭聲了,她悄悄拉著秦竹笙的袖子,雖然很想去安慰蘇綿綿,但因著九皇子又不敢去。
九殿下低頭,少年冷著張臉,盯著還抱著他不放的小人。不為人知地羞惱起來:「蠢貨,還要抱到什麼時候,趕緊放手!」
白玉耳朵尖,悄悄地燒紅起來,雖口頭上嫌棄的很,但卻壓根沒自己動手將人撕開,而是任蘇綿綿抱。
真是口是心非的少年哪。
是以,稍晚一些的月白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就見著個眉目不耐,卻任人抱著的殿下。
他抱著弓,一臉倨傲,嘴裡還冷言冷語的在說:「沒用的東西,丟本殿的臉!」
蘇綿綿只在他身上拱了拱,嗅到殿下身上熟悉的冷檀香,一會就穩定了心神。
她鬆開他,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撇開頭,不吭聲了。
九殿下薄唇抿緊,鳳眼眸色幽深,看不出在想什麼,他撿起蘇綿綿腳邊的小金弓,往她脖子上一掛,嘲笑道:「既然想要,沒個十發九中,本殿憑甚給你?」
她起先的第二箭,分明也是射偏了的,只堪堪扎在跛腳狼尾巴上。
蘇綿綿背好小金弓,不想跟這嘴濺的死傲嬌鬥嘴,不過還是不服氣的問道:「哼,十發九中,殿下莫不是拿這個的標準來要求我?」
哪知九殿下揚起下頜,驕矜的大聲道:「本殿是百發百中!」
蘇綿綿慫了,好吧,她不該跟這個學霸計較!
人沒事,也緩過來了,九殿下邊對月白吩咐道:「月白,送他們出去,本殿去接應月星。」
「是!」月白拱手應道,讓人挪出匹馬來,對秦竹笙和鳳鸞道:「兩位共乘一匹?」
秦竹笙無一不應,這時候,自然不用太計較規矩。
是以,秦竹笙與鳳鸞騎上馬,蘇綿綿則被月白拎到他的馬上,四人率先出去了。
蘇綿綿往後看了眼,只這會已經不見九殿下人蹤影,顯然他動作很快。
月白拍了拍她頭頂笑道:「小啞兒莫擔心,這獵苑於殿下而言。就和皇子府的園子一樣來去自如,不會有事。」
「哦。」蘇綿綿點點頭,她理了理劉海,又疑惑了:「殿下怎來的這樣快?」
月白瞥了眼不遠處的秦竹笙和鳳鸞,低頭在蘇綿綿耳邊道:「是上午收到的消息,殿下就率先過來了。」
聞言,蘇綿綿識趣的就不再多問,雖殿下諸多的事,沒有瞞過她,但她有自知之明,不該她曉得的,她絕不會去探聽半點。
不過兩刻鐘。一行四人就出了獵苑,秦竹笙帶著鳳鸞與蘇綿綿和月白告辭。
蘇綿綿則被月白帶回了九皇子的蒙古包。
甫一進門,她癱在偌大的圓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有侍女進來與她打理,她動也不動,腦子裡不斷回想的都是那匹狼向她撲過來的一幕。
生死瞬間,太過真實,當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她躺著躺著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曉得,只睡夢之中,那匹跛腳狼張著大嘴,又朝她撲過來,還咬上她脖子的時候。
蘇綿綿用力一掙,就渾身是汗的醒了過來。
「綿綿?」身邊的人輕言低喚。
蘇綿綿驚魂未定地轉頭,就見殿下正單手撐頭,擔憂地看著她。
「冥殿下!」她喊了聲,一頭栽進他懷裡,發起抖來。
「好了,沒事了,那匹狼已經被我殺死了,沒事了,綿綿,你很安全。」今個發生的事,冥殿下本是不該曉得,但他睜眼的時候,見自己不在皇子府,便找了借口讓月白又把白天的事說了一遍。
如此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蘇綿綿竟歷經了這樣的事。
「那頭狼要吃我,我親眼看見它們吃人……」蘇綿綿可能沒辦法將這樣的恐懼跟九殿下說,但對面冥殿下的時候,她彷彿找了可以全心信賴的父兄長輩一樣,他懂她,也了解她,故而她可以什麼話都說,不用顧忌。
冥殿下靜靜地聽著,他時不時拍拍蘇綿綿的後背,表示自己在。
蘇綿綿語無倫次地說了一些,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頓掩面羞窘。
她又不是鳳鸞,好歹是成年人來著。
冥殿下低笑一聲,親了親她額頭:「沒關係,在我面前沒關係。」
蘇綿綿應了聲。她放下心來,躺在冥殿下身邊,這下感覺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安心。
她閉上眼,嘟囔了句:「謝謝,殿下!」
無論是九殿下還是冥殿下,都謝謝……
冥殿下俯身湊到她耳邊呢喃道:「綿綿永遠都可以不用跟我說謝,於你,我是應該的……」
可不就是應該的,上輩子沒有這些事,他雖在於家事後,同樣留了她一命,不過留給她的身份卻是皇子府侍婢。
再後來。她憑藉著自個的努力,在皇子府里,從一眾婢女中晉陞為一等婢女,再後來像碎玉一樣,跟前跟後的侍候他。
她為他做的,何其多,奈何他那會太忙。忙著前朝廝殺,忙著與秦關鳩的大婚,忙著在所有皇子里站穩腳跟……
從來不曾多看過他身邊的婢女一眼。
直到他一無所有,眾叛親離,還願意回到他身邊的,也不過只有她一人而已。
縱使她那會已經被放出了皇子府,是個自由身,不必再干伺候人的活計。
且成王敗寇,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到底連濺奴都比不上。
她寫字跟他說:「沒關係哪,殿下,從前於大殷而言,您是萬民的皇子,如今於我而言,您是綿綿一個人的皇子,所以,殿下,不用跟綿綿說謝,這些都是綿綿願意的……」
九殿下罕見的做夢了,且這個夢裡還有長大后的蘇綿綿。
他夢見,金鑾殿外,他的親生母親奪了父皇留給他的遺詔,然後令人將他扔出殿外。
他那一母同胞的兄弟,捧著原本屬於他的遺詔,笑的粲然而開心:「九哥,這龍椅弟弟想要,你就讓給弟弟好了。」
扎眼之間,他從最高的位置摔落下來,落到萬丈深淵,不見日月光亮,絕望的無以復加。
九殿下冷靜地看著夢中的自己對賢妃嘶喊:「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同為人子,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回答他的,不過是賢妃冷冷的下令:「攆出出宮去!」
然後是他那兄弟,從前溫順如兔子的兄弟,竟說:「母妃,九哥身手了得,十四很擔心哪,不若我們挑斷九哥的腳筋手筋吧?」
那樣笑容陽光的少年頃刻間眉目扭曲如惡鬼,他還說:「九哥放心,以後下半輩子,弟弟都會好生養著你的,讓你看看大殷在弟弟手中,會如何的繁榮昌盛!」
腳筋被挑斷的那一刻,九殿下即便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夢,他也被痛的無以復加。
四肢筋脈皆被挑斷,緊接著他就被扔出了宮門。
他憎恨、他怨懟,但成王敗寇。就是這般。
泠泠宮門,寂靜無人,他躺在青石磚上,仰天大笑出聲。
他明白自己死不掉,可卻還不如死了!
這一場的夢,九殿下就像是個外人,他好似感同身受,又像是冷眼旁觀。
一直到,有雙小手覆上了他的臉。
淺淡的溫暖,真真切切!
九殿下偏頭,他就看到了小啞兒,該說是長大后的蘇綿綿。
明眸皓齒,水汪大眼,沒有肉肉的嬰兒肥,面頰邊的梨渦卻是從未變過。
他聽見自己在說:「是你?」
蘇綿綿點頭,然後她拉過他筋脈俱斷的一雙手,背過身,搭在肩上,拖著他前行。
她太嬌小,他堂堂七尺,哪裡是能背動的。
九殿下還聽見自己在怒吼著:「滾開!來看本殿笑話?都滾開,誰要你管?」
他一掙扎,兩人就都栽倒在地。
哪知,她爬起來,背上他繼續往前走。
從宮門口,到京北門,她走了整整一宿,到後來,連他也安靜了,耳邊就只是她粗重的喘息,一聲又一聲。
他不再是皇子,也就沒了皇子府,九殿下親眼看著蘇綿綿將他安置在京北門安靜的一進院子里。
能看出來,這是她住的地方。
後來,她教他認那種缺胳膊少腿的字,還有一些手語,再後來他能和她交流。
兵敗如山倒,他一無所有,還是罪人身份,他心灰意冷地問她:「你當讓我死在宮門口……」
她卻笑彎著眸子跟他寫道:「殿下從前是大殷萬民的皇子,往後卻是綿綿一個人的皇子,殿下還活著,綿綿很很開心……」
往後她與他按摩推拿,他那被挑斷的筋脈,竟在推拿之下。雙腿堪堪能站立起來。
她高興壞了,跟他打手語說:「殿下,別灰心,要是殿下願意,綿綿以後若能回家,也帶上殿下,那裡沒有紛爭,人人平等……」
然而,九殿下見自己說:「好,容我做完最後一件事……」
他要做的事,自然是——報仇!
夢至此,九殿下以為自己該醒了。哪知迷霧撥散,他見著的竟然是自個抱著蘇綿綿在床榻滾成一團的畫面!
嬌嬌小小的小啞兒,欲拒還迎,她在他身下,面色嬌紅,眼媚如絲。
她張著嘴,應該是想說什麼,然而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濕濕濡濡彷彿絲線,能將人密密實實的纏緊了。
九殿下臊地沒眼看,他忍不住拂袖怒喝:「豈有此理!」
緊接著,他就睜眼醒了。
他長舒了口氣,這會臉上都還滾燙的,他一抬手,就覺臂上沉的慌。
「殿下,別鬧!」
嘟嘟囔囔的聲音傳來,叫九殿下身子一僵,他轉頭,適才發現懷裡竟多了個小人。
小人抓著他胸襟,與他挨的極近,而更讓少年不能接受的是,竟然是他自己主動手腳並用的將人攏進懷裡。
簡直喪心病狂!
加之夢裡最後的那幕,少年轟的就面紅耳赤起來,他想也不想,伸手一推,將蘇綿綿扒拉開。
「咚」的一聲,蘇綿綿不防,被推的滾下床,她睡眼惺忪地捂著被撞的腦門,把著床沿爬起來,怒道:「殿下,你幹什麼?」
少年心虛莫名,他剛想起身,忽的神色一僵,他難以置信地揭開點被子,看著身下不知啥時候多出來的小帳篷!
昭然若揭!堂而皇之!眾目之下!
「滾出去!」少年死死捂著被子,沖蘇綿綿吼道。
蘇綿綿被吼的莫名其妙,心頭也是邪火冒,鬼知道這人吃錯什麼葯了,推人下床不說,他還有理了?
她也是犟的,脾氣一起來,站起身抓過被子就開搶:「不要,我要睡覺!」
少年惱羞成怒,有心想教訓這小人,又不敢起身,只得也拽著被子不鬆手:「給本殿滾出去,聽不懂?」
蘇綿綿使出吃奶的勁也扯不動,她恨恨兩聲,撒手抓了枕頭砸過去:「誰稀罕跟你睡了?老娘再跟你睡,就不姓霧!」
情急之下。她粗話都飆出來了。
但那軟糯糯的嬌嬌嗓音,即便是吼的,也是軟軟的,半點氣勢都沒有,反倒像是在跟人撒嬌。
九殿下這會稍稍冷靜,他目起厲色,一掌揮開枕頭:「誰的老娘?有膽子再跟本殿說一遍?」
他這樣冷著張臉,蘇綿綿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過她還記著自己是要搶被子的,所以身體和腦子此刻就像是分離了一般。
腦子曉得要服軟,身體卻趁九殿下鬆了一隻手之際,一把將被子搶了過來。
少年只覺身上一動,他一低頭。就再沒被子可遮擋,那違和而礙眼的雪白小帳篷,顯眼的不能再顯眼了。
蘇綿綿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她愣了愣,獃獃地盯著眼都不眨。
本就憋著的羞惱在蘇綿綿這樣的目光下,徹底爆發出來,少年翻身起來,一把捉了蘇綿綿,將小人翻過去按住,然後落手就在她小屁股上啪啪來了幾下。
疼痛席捲而來,蘇綿綿才徹底反應過來,她心頭雖覺得有些對不住九殿下,但這會卻顧不上。
她痛的哇哇大叫,手腳並用的掙紮起來。
少年冷笑連連,就像是最壞的惡魔,他一隻手按著她後背,膝蓋稍稍用力,就將她小短腿抵住了。
「叫人滾不滾,這記是你自討苦吃,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本殿!」他說著,還順手又在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蘇綿綿羞的要死,她一成年人,而今還讓人捉著扇屁股。
她恨的九殿下牙痒痒,不過嘴上卻開始討饒了:「殿下,綿綿錯了,綿綿不該和你搶被子,綿綿往後都不搶了……」
她不僅討饒,還可恥的毫無忌憚的賣起萌來。
九殿下稍微氣順,他在蘇綿綿翻身起來之前,飛快跳下床,抽了架子上寬大的外衫披身上。
他餘光下瞄,看不出來了,且經蘇綿綿那麼一鬧騰,啥精神都緩下去了,自然也就像往常一樣板著高冷的倨傲面孔,側目瞥了床上還在揉屁股的蘇綿綿一眼,抬腳出去了。
蘇綿綿暗自磨牙,包里沒人了,她扭著小身子,扯開點褻褲往裡一探。果然小屁股紅通通的,看著實在可憐。
她捻起袖子一擦眼角的眼淚花,嘰里咕嚕地咒罵起九殿下來。
半個時辰后,收拾妥當的蘇綿綿出了包,才見今個早有人起身回京了,那等葬身狼腹的,九殿下也安排了人去處理。
連同鳳鸞也過來與她道別。好端端的一場秋獵,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開心。
鳳鸞更是覺得內疚,這小姑娘一心覺得蘇綿綿是她拉來的,且為了顧及她,蘇綿綿還差點被狼咬。
故而她一過來,抱著蘇綿綿就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
隨後跟來的秦竹笙無奈搖頭嘆息。昨個晚上他也是陪了鳳鸞半宿才離開,顯然小姑娘被嚇的不輕。
蘇綿綿頭疼得拍著鳳鸞背,等她哭的打嗝了,一抽一抽的沒甚力氣了才道:「好了,四鸞再苦就是丑姑娘了,我很好。一點事都沒有,再說,秋獵也是我自己想要來玩的,不關你事。」
鳳鸞點點頭,她拉著我們的手道:「綿綿,你和我們一起回京吧?」
蘇綿綿笑眯眯地搖搖頭:「不用了,我肯定要和殿下一起走的。」
秦竹笙也上來勸慰道:「有殿下,綿綿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回去,過幾天你再邀綿綿上府里來玩便是。」
如此,鳳鸞才算作罷。
蘇綿綿送別了對她依依不捨的鳳鸞,一回頭,就見穿著一身窄袖束腰的玄色衣衫,背上別長弓,坐在高頭大馬上,冷冷地看著她。
她一見他,就覺得屁股疼,這會半點都不想看到他。
哪知,不等她轉身離開,九殿下驅著馬過來,彎腰一伸手,就將她拎上馬背,在他胸前坐好,並道:「不是想秋獵么?今天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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