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37章:殿下和綿綿的關係真好
這人都體貼地送上門來服務了,話還說到那份上。且她小碗都被端過去了,蘇綿綿只得板著小臉,認真道謝:「有勞了。」
秦竹笙讓涼亭外的侍女拿了小巧的銀剪子、銀叉和銀刀過來,他動作熟練的先是用銀叉固定了雞腿,爾後用銀剪子先將大塊的肉剪下來,末了再是用銀小刀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這樣將整塊雞腿肉都剔下來了,他才將小碗復又端到蘇綿綿面前,嘆息一聲:「綿綿,你總是這樣客氣,是不喜歡竹笙哥嗎?」
蘇綿綿面無表情,她此刻總算明白殿下為何總是一副面無表情,敢情在這種時候。面無表情絕逼是一大利器。
她正色回答道:「沒有不喜歡……」
「那就是喜歡了?」秦竹笙嘴角含笑,他這樣說著,順手用銀叉子叉了一小塊雞腿肉送到蘇綿綿嘴邊。
蘇綿綿看著面前的雞腿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她小臉差點沒就繃住!
忍住想掀桌的衝動,她真想問問,這正太到底想幹什麼?
秦竹笙和蘇綿綿中間還隔著個鳳鸞,這一會鳳鸞已經將自個那份雞腿啃的乾乾淨淨,她小嘴泛著油光,面頰一鼓一動,更是討人喜歡。
她見蘇綿綿不吃,乾脆一把扒拉過來秦竹笙的手,小嘴湊過去,一口吞了叉子上的雞腿肉。
秦竹笙一愣,他看著光溜溜的叉子,又看了看三兩口就吞了肉的鳳鸞。
蘇綿綿則長鬆了一口氣,她自己拿起了筷子,夾起雞腿肉跟秦竹笙道:「竹笙哥啊。我只是習慣自己動手,不是在跟竹笙哥客氣。」
秦竹笙點點頭,他放下叉子,瞧著鳳鸞還在覬覦蘇綿綿碗里的雞腿肉,遂捏了她小鼻子一記道:「莫看別人碗里的,吃你自個的。」
鳳鸞咂了咂嘴巴。意猶未盡地才轉頭去吃其他的。
蘇綿綿沉默了下,雞腿肉縱使好吃,不過鳳鸞對她也不錯,且她覺得自個一個成年人,不能同小孩子爭搶。
她便抱起自個的小碗,又拖過鳳鸞的,然後將碗里的雞腿肉倒了一半過去,軟糯糯的道:「四鸞,分你一半……」
鳳鸞大喜,她湊上去,用自個油乎乎的嘴親了蘇綿綿一臉:「綿綿,你真好!」
蘇綿綿嘴角抽了抽。她後悔了成不?
秦竹笙笑眯眯地看著兩小姑娘你來我往,見著蘇綿綿小臉上的油印子,他終於忍不住臉側一邊,肩膀抖動起來。
蘇綿綿嘆息,老氣橫秋地看了鳳鸞一眼,站起身到橙柳面前,仰起小臉讓她擦。
這一頓飯,吃的簡直雞飛狗跳,蘇綿綿覺得真該讓九殿下來看看鳳鸞的吃相,她從前那樣算什麼,根本和鳳鸞相較就是小巫見大巫。
秦竹笙根本沒功夫多用一些,全程都在照顧鳳鸞上了,他好似很習慣照顧人,照料鳳鸞的同時,也不落下蘇綿綿。
往往這個時候,蘇綿綿只能綳著臉,面無表情。
用完膳,秦竹笙將兩人趕去休息,鳳鸞賴著不想跟蘇綿綿分開,便拉著蘇綿綿到她房間。
鳳鸞在這莊子的房間,雖沒極盡奢華。但還是應有盡有,且鳳家自來就是皇商,約莫銀子多的是。
蘇綿綿就在鳳鸞房間里瞅到副黃豆大小珍珠攢成的門帘子,顆顆飽滿,色澤純正,一看就是不凡。
兩姑娘在婢女的伺候下躺到榻上,頭挨著頭。蓋著同一床軟被,沒一會便眯了過去。
不過半個時辰,秦竹笙就差人過來叫醒兩人,他並未親自過來,到底是男子,即便再是表親,有的時候也該避嫌。
蘇綿綿起身後,正穿衣裳間,鳳鸞一把撲過來按住她,好在地下鋪了褥子並不會摔疼。
「綿綿,我們穿一樣的騎裝,梳一樣的髮髻吧?」鳳鸞眸子亮晶晶地望著蘇綿綿,她圓乎乎的臉湊過去,拉著她手央求。
蘇綿綿順手捏了她臉一把。果然軟軟的,手感很好。
她道:「可是你的騎裝,我穿不了。」
這是事實,鳳鸞要比蘇綿綿大一些,且她更為胖實,她的衣裳蘇綿綿穿著自然會大。
哪知鳳鸞神秘兮兮地跟她小聲的講:「我有給你準備,咱們一模一樣的。」
蘇綿綿還真不曉得這回事,連鳳鸞何時準備的她都不知道。
鳳鸞對身邊的婢女揮手,果然,婢女一轉身,就拿出兩套一模一樣的豆沙紅的騎裝來。
蘇綿綿見鳳鸞很是期待,便點頭應允,鳳鸞高興壞了,她趕緊催著蘇綿綿去換。
兩小姑娘分別換上來,蘇綿綿從屏風后出來一看,果真很合身,且還同鳳鸞的一模一樣。
緊接著便是梳同樣的髮髻,蓋因赤淡沒來,蘇綿綿便用的鳳鸞的婢女。
那婢女也是個手巧的,她並未給兩人梳多複雜的髮式,簡簡單單的花苞頭,又用小花鈿扎進去固定住,整個人就都顯得嬌俏了。
蓋因鳳鸞頭髮更多,婢女多費了些功夫,蘇綿綿便支會了鳳鸞一聲后,當先出去。
哪知,她才邁出門檻,冷不防就讓人從背後抱住,還被舉高拋了起來!蘇綿綿想也不想,當即放聲尖叫:「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雲霄。
秦竹笙首當其衝,腦子被震地嗡嗡作響,好在他還記得要將蘇綿綿接住!
蘇綿綿驚魂未定,她臉都被嚇白了,死死抓住秦竹笙的胸襟,渾身僵硬。
秦竹笙也懵了,他見這身豆沙紅的騎裝,還以為是鸞表妹,往常鸞表妹喜歡與他這樣玩耍,故而他才忽然出手將人抱起來往高處拋,然後再接住。
通常鸞表妹都會興奮地喊著要再玩一次。
但他見蘇綿綿那被嚇壞了的小模樣,頓覺得自己太孟浪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將人小心翼翼地放下地,臉都臊紅了,道:「綿綿,對不住,我以為是鸞表妹,所以才孟浪了。」
蘇綿綿猜他也是認錯人了,少年道歉的十分真誠,故而她也只得搖頭道:「無礙。」
秦竹笙想了想,不敢再碰她,這小人比鸞表妹還嬌小,且又這樣軟糯糯的,就跟個碰不得的瓷娃娃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捏壞了。
果然是比鸞表妹還需要人照顧的小姑娘哪。
秦竹笙建議道:「綿綿。進去坐坐,鸞表妹應該還有一會。」
蘇綿綿軟腳蝦一樣挪回去坐下,她倒不是害怕那種遊戲,只是秦竹笙猛然躥出來,本身就被嚇到了,然後還被拋了出去,蘇綿綿差點還以為。自個會摔個頭破血流。
秦竹笙搬了錦杌子過來坐蘇綿綿對面,踟躕開口道:「綿綿,沒被嚇著吧?」
聽聞這話,蘇綿綿水汪汪的眸子轉了轉,黑白分明,純粹乾淨如晴空,她望著秦竹笙,想了想冷肅個小臉道:「竹笙哥,那樣玩耍,太危險,四鸞比我還重些,要一個沒接住。可如何是好?」
被個豆丁大的小蘿莉一本正經的訓斥,這與秦竹笙而言,還是頭一遭,他摸了摸鼻尖,點頭應道:「我曉得了,日後會注意的。」
蘇綿綿點頭,頓覺這少年還是孺子可教,還沒有學上九殿下那身中二脾性,是個討人喜歡的。
說完這話,一時無言,秦竹笙看著蘇綿綿,蘇綿綿望著他。
兩人默默對視一會,蘇綿綿率先錯開目光,秦竹笙一下就笑了,他抬手像往日摸鳳鸞那樣揉了一把蘇綿綿的髮髻。
他道:「綿綿,可真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蘇綿綿一把打開他的手,擰著小眉頭,攏了攏齊劉海,義正言辭的道:「竹笙哥,不可以摸綿綿髮髻,綿綿以後要長不高的!」
她不好直說自個討厭被人摸頭,只得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哪知,秦竹笙見她這幅小大人的模樣,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娘可樂的很。和鸞表妹一樣好玩。
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道:「我記下了,為了綿綿以後能長高,我一定注意。」
蘇綿綿滿意了,這樣的少年多惹人喜歡呢?哪像九殿下,一張濺嘴巴。人憎狗嫌,再加上他那張倨傲的嘲諷臉,走哪仇恨拉到哪。
兩人正說話間,鳳鸞總算出來了,秦竹笙回頭一看——
喲,一模一樣的花苞髻,還一模一樣的騎裝!
鳳鸞跳過來,手搭蘇綿綿肩上,揚起下頜看秦竹笙:「六表哥,是我好看,還是綿綿好看?」
對鳳鸞這種小把戲,秦竹笙顯然很習慣了,他徑直一邊往門外走,一邊道:「兩位傾國傾城的小美人,請出場上馬!」
鳳鸞捂著嘴咯咯笑了,她拽著蘇綿綿一路小跑著往跑場去。
這會,秋日稍掩,少了幾分的燥意,多了几絲的清涼。兩匹小馬駒被牽出來,蘇綿綿見秦竹笙去幫鳳鸞之際,她趕緊招呼了邊上的婆子過來搭把手。
婆子很有把力氣,在秦竹笙空過手來之時,蘇綿綿已經穩穩噹噹地坐在了馬背上。
她見他眯眼看過來,便咧嘴沖他露出個甜膩膩的笑容來。
秦竹笙回以淺笑。
還是如同早上那般,先是懂馬的漢子牽著韁繩領著蘇綿綿與鳳鸞兩人走上半圈。然後就試著甩鞭子讓馬駒緩緩地小跑起來。
鳳鸞明顯比早上還興奮,整個跑能聽見她銀鈴般的歡笑聲。
蘇綿綿要矜持的多,她雖然也覺得騎馬新鮮,但也只那麼一股子勁而已,待熟悉了馬駒后,她便試著自行駕馭。
九殿下親自挑的小母馬,無疑是匹良駒。很通人性,對於蘇綿綿這種人小還不會騎馬的來說,這匹馬兒已經表現的足夠好。
十分能領會蘇綿綿的意思,還不會跑的太快。
一個時辰后,蘇綿綿就已經自行騎著馬兒小跑了,此時鳳鸞還不敢讓人放手,她只得被人牽著韁繩小跑。
一直在邊上看著的秦竹笙微微詫異。他不曾想,蘇綿綿竟這樣有天賦,完全不可小覷。
又是半個時辰后,秦竹笙便讓人叫停了兩人,他見兩人滿頭大汗,遂讓婢女倒上一碗冰鎮過的紅棗銀耳湯。
橙柳趕緊給蘇綿綿擦汗,末了才端銀耳湯給她喝。
蘇綿綿小口小口地喝著。冰涼的銀耳湯,又甜絲絲的,確實喝著很爽口。
鳳鸞一抹嘴:「綿綿,明天你還來嗎?」
蘇綿綿想了下:「會來的,殿下讓我在秋獵之前學會騎馬。」
鳳鸞歡呼了聲。她本想留蘇綿綿用晚膳,不曾想,九皇子府的人早等著了。
蘇綿綿稍作休息后,便與鳳鸞還有秦竹笙揮手告別。
此時,夕陽西斜,餘暉浸染,霞蔚成金。
蘇綿綿從馬車小窗看出去,見站在莊子門口目送她的小姑娘和少年,拉長的影子疊合在一起,似有風打著卷吹過來,拂起少年衣衫和小姑娘的裙擺。
那一瞬間定格為一副雋永而美好的畫面,很多年的蘇綿綿一直都清晰的記得。
回到皇子府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中,出奇的殿下並未在小書房,蘇綿綿一踏進東廂。就見迴廊下多了張搖椅,殿下正躺在上面,手裡隨意捏了卷書,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看。
見蘇綿綿回來,先是上下打量了,又見她身上騎裝陌生的緊,根本不是他跟她準備的那兩套。當即眸色就沉了。
蘇綿綿毫無所覺,她高高興興的跳過去,歡聲道:「殿下,我回來了。」
九殿下抿著唇沒說話,目光死死落在蘇綿綿衣服上。
蘇綿綿後知後覺,她扯了扯衣擺道:「騎馬的時候,四鸞說想和我穿一樣的,所以我就換了。」
說到這,她趕緊又補充一句:「不過,我還是覺得殿下幫我準備的那兩套更好看。」
九殿下瞥開眼,嫌棄的道:「一身汗味,滾開!」
蘇綿綿狐疑地抬手嗅了嗅,結果她只嗅到衣服上的熏香,哪裡有汗味了?
有心想給他個白眼,但她蘇綿綿大人不記小人過,遂擺手笑眯眯的道:「那我進去梳洗一番。不打擾殿下看書了。」
說完,她徑直與他擦肩而過,當真梳洗去了。
九殿下捏緊了手頭的《論語》,當場就想摔出去!
誰要看書了?他不過閑著無所事事,便過來瞧她頭一天學騎馬,會不會哭著回來罷了!
沒有如九殿下所願哭著回來的蘇綿綿,當天晚上早早的就睡下了。
學騎馬還是很累的。特別這身子還小,更容易疲倦。
連一刻鐘的功夫都沒到,她就睡的打了小呼嚕,九殿下經過外間的時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一會才默默回了自個的裡間。
夜半時分,冥殿下準時上線,他自然也曉得蘇綿綿今個去了鳳家南郊的莊子學騎馬。
他直接躺到外間蘇綿綿的床榻上,將人摟進懷裡,捏著她小鼻子,將人吵醒過來。
蘇綿綿氣惱的不行,她一巴掌拍在冥殿下臉上,嘟嘟囔囔的很是不滿。
冥殿下並不介意,他低笑問道:「綿綿,跟我說說你白天學騎馬的事吧?」
蘇綿綿執拗不過這人,曉得不說明白她今個晚上休想在睡了,便三言兩語,盡量簡單的將所有事說了一遍。
「竹笙哥?秦竹笙?」冥殿下敏銳地抓住某個人名,幾乎是咬牙切齒!
蘇綿綿困的厲害,根本沒反應過來:「嗯,秦竹笙人還不錯,很會照顧人。」
他當然知道秦竹笙很會照顧人,照顧著照顧著就會起不該有的心思!
「綿綿,不準叫他哥!」冥殿下罕見的十分霸道的要求道。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對他的反應莫名其妙:「那叫什麼?」
冥殿下磨了磨牙,一字一字蹦道:「秦濺人!」
簡直蛇精病!
蘇綿綿懶得理他,自顧自側身向里,扯了被子來蓋住頭。
冥殿下這下也不吵她了,他直接起身大步流星的先是去了月清那邊,倒騰了一大包喝下就立馬讓人昏睡的藥粉。
然後他又去了月白那邊,將人踹起來吩咐道:「鎖上小書房的門,後天一早才准開,任憑裡頭發生天大的事都不用理會,還有告訴綿綿,明天暫時不用去南郊鳳家莊子上學騎馬,往後我教她。」
末了,他又記起:「明個一早去翰林院支會一聲,本殿請個假。」
完事,他在月白莫名其妙又無可奈何的目光中大義凜然地進了小書房,月白自然跟過去落鎖!
總是殿下將自個關在裡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駕輕就熟的很。
而那一天,路過秋蕪苑小書房的人。都能聽到裡頭隱隱約約傳來拍桌子和摔東西的聲音。
蓋因殿下的吩咐,沒人敢靠近,連蘇綿綿都不敢去觸眉頭。
隔日,小書房的門終於開了,衣衫有皺,長發披散的殿下出現在門口,他眉目柔和,嘴角含笑,身後恍如剎那見百花競相綻放,耀人眼花。
他對在東廂門口往這邊望的蘇綿綿招呼道:「綿綿,今個我教你騎馬!」
在去南郊鳳家宅子的路上,蘇綿綿總覺得今個的冥殿下有點不太正常。
但要說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分敏他待她還是同樣的溫言細語來著。
想不通,蘇綿綿也就不去管了。
冥殿下說,她在學騎馬,就該時常都在馬車,故而棄了馬車不用,連婢女也不帶,直接抱她上馬,爾後與她共乘一匹,一單騎,再鞭子一甩就往南郊去了。
蘇綿綿坐在前頭,冥殿下將她背轉身,面朝他胸口,他單手攬著她,還用一薄披風密密實實地裹住了。
蘇綿綿抓著冥殿下衣襟,她小臉蹭著殿下的外衫,鼻尖就嗅到一股子淺淡的冷檀香味,是殿下身上慣常用的。
冥殿下騎馬無疑是很快的,與蘇綿綿那點小打小鬧不同。她能親自感覺到小屁股底下一顛一顛的。
果然,沒有坐車舒服!
不大一會,南郊鳳家宅子在望,照例的鳳鸞和秦竹笙在門口等著。
馬跑的慢下來,蘇綿綿鑽出薄披風,露出個小腦袋對鳳鸞喝秦竹笙揮手。
鳳鸞蹬蹬跑過去,剛想開口喊綿綿。冷不丁見著馬上的人竟是冷麵神九皇子。
當即被嚇的一個激靈,火速躥到秦竹笙身後躲了起來。
馬駐足,冥殿下卻是並未下去,他摟著蘇綿綿,居高臨下地看秦竹笙,那種宣誓佔有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竹笙並未多想,他笑著拱手見禮道:「見過九皇子殿下。」
冥殿下幾不可查哼了聲,他適才翻身下馬,緊接著是抱蘇綿綿下馬。
甫一下馬,蘇綿綿就要從冥殿下懷裡跳下來。
哪知,冥殿下並不放人,他就那樣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親昵地給她理了理劉海,不無寵溺的道:「急什麼,髮髻都鬆了。」
蘇綿綿動也不動,只不過她餘光瞄了鳳鸞和秦竹笙一眼,見秦竹笙臉上笑意不變,忽的她就窘迫了。
可冥殿下就是不放人,他甚至旁若無人的還親了她額頭一下。
這下蘇綿綿徹底懵了。他是時常親她額頭不錯,可那都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哪裡像這會,光天化日的,還當著鳳鸞和秦竹笙的面。
秦竹笙目光微凜,不過很快他就笑道:「殿下和綿綿的關係真好。」
冥殿下冷眼看過去,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好的,綿綿是本殿養的,不和本殿好,和誰好?」
果真好得很,就一天的功夫,便連「綿綿」都喊上了。
蘇綿綿扶額,她瞧著今個的冥殿下,怎的和九殿下一樣,像得了寶貝的孩子一樣,非在在外人面前炫耀歸屬權一番。
蘇綿綿掙脫下來,徑直拉著鳳鸞就往莊子里走,半點都不想理會智商沒上線的冥殿下。
冥殿下隨後跟上,蘇綿綿不在,他更是懶得跟秦竹笙虛以委蛇。
秦竹笙也不介意,他笑笑就跟了上去。
莊子跑場,蘇綿綿與鳳鸞上馬,鳳鸞昨個已經會小跑了,故而今天一甩鞭子,小馬駒撒開蹄子就徐徐跑了起來。
蘇綿綿卻是有些生了,她本想先繞著走上一圈在論。哪知冥殿下直接翻身上馬,與她同騎,還手把手教她如何握韁繩。
「綿綿身子要放鬆,」冥殿下低頭在她耳邊道,又扶了她的小身子一把:「不用太使力氣,騎馬很容易的。」
蘇綿綿當然曉得很容易。她瞥了眼不遠處,秦竹笙也是教鳳鸞騎馬,可不興像冥殿下這樣非的同騎。
她用小肘子輕輕撞了他一下,嘀咕道:「冥殿下,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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