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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34章:諸位也不嫌臊的慌!

  顧老夫人說完這話后,她笑眯眯地笑著,竟抬手就沖蘇綿綿招呼而來:「那邊那位九皇子府的蘇姑娘,可方便上來老婆子瞧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蘇綿綿的身上,這種瞬間被萬眾矚目的感覺,蘇綿綿真的很想說,再給她來點鎂光燈!


  事實上,她只能攏著手,微翹嘴角,腦子裡響起的全是秋姑姑的聲音——


  「腰挺直,昂首挺胸,嘴角含笑!」


  「不急不緩,得體有度先見禮再開口!」


  ……


  蓋因顧老夫人是長輩,蘇綿綿悠悠然起身,動作之標準,連頭上的銀絲珍珠鏈都沒晃動分毫。


  完美!


  她暗暗給自己打了個滿分,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徐徐開口:「是。」


  話音方落,咬字清楚,嗓音還嬌嬌軟軟!

  哪裡是啞巴了!


  蘇綿綿餘光瞥到有那麼些想看她笑話的姑娘和夫人,頓此刻的神色尤為精彩。


  她得體有度的到顧老夫人面前站定,不遠不近,恰好半丈的距離。


  她記得秋姑姑說過的。過近顯唐突,太遠又不禮貌,如此距離剛剛好。


  顧老夫人暗自點頭,禮儀是個好的。


  她傾身笑著對蘇綿綿和藹的道:「喲,這可人的小人,那怪乎九殿下將人藏的這麼緊。今個若不是四公主的生辰,約莫還不帶出來讓老婆子等好生見見。」


  這個時候,微笑就好!


  蘇綿綿完美詮釋了這句話,她見過秦關鳩半側臉微微一笑的模樣,很是優雅,這會不自覺學出來,倒十分大方得體。


  四公主看著她,撅了撅小嘴,顯然還在介懷起先鬥草輸給蘇綿綿的事。


  顧老夫人又道:「九殿下還很小的時候,就同老婆子說,他的兄弟居多,故而便十分稀罕軟嬌嬌的妹妹,這不。自個府裡頭倒還真養了個出來。」


  「不過,養得好!」顧老夫人贊道,她擼下腕間的白玉鐲子,對著蘇綿綿伸了手道:「來,拿著,老婆子給你的壓箱底。」


  蘇綿綿一愣,著實弄不懂這顧老夫人在想什麼。


  她猶豫不前,不曉得當不當接,不接肯定就是拂顧老夫人的臉面,要接了,聽聞殿下與顧家的關係並不好,也不知殿下那裡會不會生氣。


  「長者賜,不敢辭!綿綿接著就是。」


  就在這當,九殿下清冷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蘇綿綿回頭,就見玄衣金帶的九殿下一手擱腰腹,一手背身後,巋然不動地立在那。


  蘇綿綿趕緊上前走半步,雙手接過顧老夫人手裡的白玉鐲子,斂衽行禮道:「綿綿,謝過,老夫人。」


  她只要說話慢一點,旁人是半點都不會察覺她說話其實不利索。


  故而顧老夫人也沒多想,她目光落到九殿下身上,嘴角的笑意就淡了:「男賓在二樓,三樓皆是女客,殿下上來,怕是不合適。」


  九殿下也沒走近,他就在樓梯口子上,對顧老夫人點頭道:「來接綿綿,該回去了。」


  這好像還是九殿下頭一次喚她「綿綿」。蘇綿綿捏著鐲子,手臂上悉數冒出雞皮疙瘩。


  她總覺得彆扭的慌,分明冥殿下那樣喊的時候,她半點不適都沒有。


  顧老夫人便對蘇綿綿笑道:「既然來接你,老婆子就不留你了,不然殿下怕是要講老婆子當仇人了。」


  這等玩笑話。說來不過是緩和場面的罷了。


  底下又機靈的夫人附和著打趣應聲,一時之間三樓氣氛輕鬆活泛起來。


  蘇綿綿後退幾步,正兒八經地對顧老夫人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就完九殿下那邊去。


  站到九殿下面前,她瞥見那些暗藏惡意的審視目光,忽的心生一念。


  她沖九殿下彎眸一笑,淺淺的梨渦一閃而逝,然後撲過去一把抱住面無表情地殿下大腿,抬頭就喊:「爹!」


  晴天霹靂,天雷轟轟!

  所有人都沒從那聲「爹」里反應過來,九殿下已經越發麵無表情地拎起蘇綿綿。


  蘇綿綿當即紅著眼圈,眨巴著眸子軟糯糯的問:「她們說,殿下,是爹,綿綿是女兒。」


  說完還不算,她又天真無邪的問:「殿下,欒.童是什麼?有大姑娘,姐姐說,綿綿也是,欒.童!」


  五歲的稚子,本就最是思無邪的年紀!


  是以,誰都沒懷疑蘇綿綿在裝模做樣,畢竟她歪著小腦袋。大眼忽閃忽閃,黑白分明,純粹的很。


  且她這兩句話,不僅三樓所有的女客聽到了,就是二樓的男賓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九殿下面容冷若冰霜,他改拎為抱,單手抱起蘇綿綿。暗中,借袖子的遮掩,卻是狠狠地在她小屁股上揪了一記。


  其實,他更想扇幾巴掌上去!


  蘇綿綿痛的差點沒尖叫出聲,她一把抱住九殿下脖子,眼圈越發紅了,純粹是被揪痛的。


  她瞟了同樣面色不好看的顧老夫人一眼。又猶豫的道:「但,老夫人,說,綿綿是妹妹。」


  憋了半天,她總算說了句稍微長點的句子。


  「哼,」九殿下冷笑一聲,寒涼如水的目光依次從所有人臉上掃過,薄唇一啟就道:「跟個五歲,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說這些,諸位也不嫌臊的慌!」


  有人想拿蘇綿綿卑濺的出身說事,但叫九殿下冷颼颼地盯上一眼,頓慫了。


  蘇綿綿再次見識了九殿下毒舌的威力!


  只聽九殿下道:「女表子尚且曉得關門后才與恩客做皮肉生意,怎的,諸位在坐的優雅夫人,就不曉得把自個兒嘴巴縫上?這樣口無遮攔,在本殿眼裡,莫說乞丐,就連花街柳巷的女支子都不如!」


  這話就很是惡毒,拿高門貴婦與一女支子相較,誰受得了。


  顧老夫人一跺紫竹拐杖:「好了,殿下也慎言,這裡還有孩子。」


  說著,她摸了摸一臉茫然的四公主髮髻。


  九殿下冷笑:「孩子?現在曉得有孩子在?本殿養的就不是孩子了?本殿菩薩心腸,見不得綿綿受苦,讓她做本殿府上的貴女,又有何不妥?非的嘴濺,往個孩子身上潑髒水,真是跟諸位這樣德行下濺的共處一室,本殿還喘不過氣來!」


  他拂袖,面容冷凜,鳳眼深沉:「下次再讓本殿聽到,休怪本殿不講任何情面!」


  撂下這話,九殿下抱著蘇綿綿大步下了樓,也不在二樓多呆,徑直離府。


  碎玉卻是落後一步,她倨傲地冷哼一聲,指名點姓的開口道:「戶部尚書的尚書夫人,戶部侍郎夫人,禮部侍郎夫人,工部員外郎夫人,還有……」


  說到這,碎玉頓了頓,目光轉向一桌尚未出閣的年輕貴女:「張大姑娘,司馬姑娘,顧二姑娘,彭三姑娘,李七姑娘,諸位回去該再多背背女戒的好,今個的事情,若不是咱家姑娘心善,拉著婢子,不讓婢子惹事,婢子非的將諸位的臉面撕掉一層不可!」


  碎玉將這幾人點出來,出了口惡氣,提著裙擺匆匆跟上九殿下,直接離府。


  馬車上,蘇綿綿輕咳一聲,心虛地低頭不敢去看渾身冒寒氣的九殿下。


  「爹?」九殿下連連冷笑,他眯著鳳眼盯著蘇綿綿:「你怎不喊爺爺?」


  蘇綿綿抬頭,猶豫著要不要真喊一聲讓九殿下消消氣。


  見她還真在考慮,九殿下氣的心肝都疼。他忍住想扇她屁股的衝動,扯了扯衣領子嘲諷道:「本殿可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女兒!」


  蘇綿綿攪著小手指頭,瞄了九殿下一眼,見他著實被自己那一手給氣的不輕,遂端起討好的小臉,將有梨渦的那邊面頰蹭過去,狗腿地給他揉了揉腿。


  九殿下一把拂開她:「還哥?」


  他又計較起這個來了,斜著眼對蘇綿綿一徑冷笑:「想做本殿的妹妹?你蘇綿綿有那福氣嗎?」


  說著,他屈指就去敲蘇綿綿額頭。


  蘇綿綿眼疾手快,她雙手捂著額頭,往邊上一歪,就躲了過去。


  九殿下手僵在那,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隨後他怒吼道:「蘇綿綿,你還敢躲?」


  不躲是白痴!

  蘇綿綿鄙視九殿下的智商,不過她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可憐兮兮地巴巴望著他。企圖他有點同情心,放過她這一碼。


  事實證明,九殿下就是個冷漠無情的,蘇綿綿敢躲,他擱馬車上的長腿一卷,就將人圈到面前,然後伸手抓住。按著她,還擼開她劉海,霸道地在她腦門彈了兩下才罷手。


  蘇綿綿痛的哇哇直叫,要換成冥殿下,她早踹過去了,但是面對的是九殿下,她有賊心沒賊膽兒啊。


  她眼淚汪汪控訴地望著他,抽一抽的道:「是他們那樣,說,又不是,我說的。」


  九殿下揚起下頜,端起嘲諷臉罵道:「蠢貨!」


  蘇綿綿怒了:「你才蠢,你全家蠢!」


  真心想糊他一臉!

  九殿下從鼻尖哼出冷意:「哼,還敢跟本殿吼了?」


  說著,他又要抬手!


  蘇綿綿趕緊往後縮,開玩笑,他是練武之人,再彈她腦門一下,頭骨迸裂了可要如何是好?

  「蠢笨如豬,天生就長的一副讓人欺負的相貌,還不興還手的,」九殿下雙手環胸,斜睨著她,那模樣要多討厭就有多討厭:「隨便她們說什麼,跳出去撕她們個沒臉,她們又能奈何?」


  對於自個的人,九皇子那不是一般的護短。


  他忽的湊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跟她說:「你給我記住了,蘇綿綿,你是九皇子府的人,本殿養的!」


  當天晚上,九殿下將碎玉叫進小書房,細細問了白日在顧府的事。


  碎玉事無巨細的跟九殿下講了,末了她感嘆道:「殿下,姑娘就是心善。」


  九殿下冷測測地看著碎玉,微微勾起嘴角,可有可無地應了聲:「嗯。」


  碎玉讓那一眼看的背心生冷汗,直到出了小書房,夜風一吹,她才覺得冷。


  東廂這邊,蘇綿綿已經在赤淡等人的伺候下,換了衣裳,鬆了髮髻,還洗了個香噴噴的鮮花浴。


  她當然不敢進裡間去用殿下的沐浴池子,就橙柳和黃娥抬了浴桶進來,瓏紗關上外間門,三人伺候著她飛快的洗了。


  隨後瓏紗給她熏頭髮,蘇綿綿抱著個軟枕,有些睏覺。


  今天出去半天,雖說晌午就回來了,但到底比往常累的慌。


  她頭一歪一歪的,叫瓏紗好一陣膽顫心驚。她三兩下給她弄乾頭髮,輕聲對蘇綿綿道:「姑娘,躺好了睡。」


  蘇綿綿身子一滾,不等瓏紗動手,她自個卷了被子,縮進去的來只看到個一頭軟蓬蓬的頭髮,然後合眼睡了。


  四名婢女輕手輕腳地收拾了外間。碎玉吩咐她們不用人守夜,四人便回了自個的房間。


  蘇綿綿不曉得九殿下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只一覺睡醒,冷不丁就見自個床頭站著道黑影。


  「啊……」蘇綿綿小小的驚呼了聲,差點被嚇尿!

  「綿綿,是我。」冥殿下彎下腰,讓她看清自個的臉。


  蘇綿綿鬆了口氣,不過她見冥殿下一身中衣,長發披散,就曉得他又是在九殿下睡下后才出來的。


  她蹭了蹭軟枕頭,被子里暖哄哄的,根本不想搭理人。


  冥殿下遂自行掀被,躺了進來,他手一伸,就將蘇綿綿攏進懷裡。


  蘇綿綿也隨他,總是她胳膊擰個不過大腿。外間床榻就這麼點大,她躲哪都躲不過去。


  冥殿下在她頭頂蹭了蹭,鼻尖嗅到一股子淺淡的茉莉花香,便低笑道:「綿綿身上真香。」


  蘇綿綿在冥殿下懷裡自個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她懶得理他,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閉眼要繼續睡。


  冥殿下卻是不怎想讓她睡,雙手穿過小人腋下,將人像布娃娃一樣搖了搖,跟條不斷擺尾巴的大狗一樣,蹭著她小臉道:「綿綿,不要睡,跟我說會話,我想你了。」


  瞧這話撩的,分明手段老道!


  蘇綿綿煩他,想睡覺又被吵醒,還死活不讓睡,任誰都火大!


  她使勁推開他臉,怒道:「別蹭,你說,我聽著。」


  冥殿下眯著鳳眼輕笑了聲,他將人放懷裡,一手圈著就問:「在顧家可認識了不錯的姑娘。」


  蘇綿綿吐出兩個字:「鳳鸞。」


  晦暗的夜色中,清涼如水,冥殿下眼底劃過晦暗不明的暗芒:「覺得她如何?」


  蘇綿綿嘟囔了聲:「嗯,不錯。」


  冥殿下又道:「鳳鸞此人,是不錯,往後同她多親近,也沒壞處。」


  蘇綿綿虛虛應了聲。


  冥殿下繼續問:「可有被人欺負了?」


  蘇綿綿往他懷裡拱了拱,模糊不清的道:「沒有。」


  冥殿下低頭看她,卻是看到個發旋,他摸著她後腦勺有一下沒一下:「綿綿,你都不跟我講實話了。」


  那語調低沉,又帶著一股子的顯而易見的失望。


  差點睡過去的蘇綿綿讓激的清醒過來,她火一大,騰地坐起身,掰著手指頭。將碎玉跟她講的,那些說了她閑話的挨家挨戶報了一遍。


  末了,她哀怨地瞅著他,發出哀嚎:「我要睡覺!」


  冥殿下適才放過她,他單手撐起身,按著她腦袋,在腦門親了口,安撫的道:「睡吧,不吵你了。」


  蘇綿綿明顯不信,這下她將被子捲起來,整個人團成一條蠶蛹一樣,看了冥殿下一眼,然後滾到床榻里側,背對著他睡了。


  冥殿下當真不再吵她,他嘴角上翹,眼梢含笑,默默地注視著蘇綿綿。


  蘇綿綿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冥殿下適才起身,他隨意披了件外裳,先是去小書房呆了一刻鐘,不知寫了些什麼,然後拿著幾封密令直接去了月白的房間。


  彼時月白正睡的香。冷不防冥殿下一腳踹過去。


  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月白人還沒睜眼,他身子就一躍,避了開來,並喝道:「何人膽敢夜闖皇子府?」


  冥殿下冷笑著看著他,月白一愣,趕緊跳下床,抱手見禮:「屬下見過殿下,不知殿下是有何吩咐?」


  他小心翼翼的問,就見殿下忽而揚手,往他臉上甩了幾封密令。


  「吩咐下去,給這幾家子人找點麻煩,本殿看他們還敢閑言碎語?」冥殿下還記仇,他可比少年的自己更小心眼。


  月白點燃房間里的燈火,他飛快掃了幾眼密令,爾後神色略複雜的道:「屬下明個一早就吩咐下去。」


  白日里在顧家發生的事,他自然有自己的方式曉得,故而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殿下這樣護著小啞兒,真不是當童養媳?

  別說是外人,就是他都要懷疑了。


  冥殿下將月白的神色盡收眼底,他高深莫測地勾唇一笑。施施然回答:「是又如何?」


  月白震驚了,他竟然沒想到自家殿下竟然是這樣的人!


  冥殿下哼哼幾聲,轉身離去之前,又加了句:「不是又如何?」


  月白一噎,這種忽而上忽而下的感覺,就像是他剛吞下個包了韭菜的元宵,結果有人跟他說,其實那元宵裡頭有隻蒼蠅!


  他家殿下絕不可能這樣惡劣!


  事實上,就是這樣惡劣的冥殿下背著雙手,心情頗好地離開了。


  同樣被冥殿下鬧起來的月白沒有蘇綿綿那樣的好命,他懷裡揣著密令,罕見的失眠了!

  沒幾日,蘇綿綿在殿下小書房看書,就聽月白回稟說。戶部尚書夫人逮著尚書在外嬌養外室,且更為窩齪的還是,那外室不是千嬌百媚的女子,而是個清秀小倌!

  蘇綿綿目瞪口呆,隨後不得不感嘆,基情果然無處不在。


  再有幾日,同樣還是小書房,她又聽說司馬家的某位姑娘。


  在相看婆家的時候,當著未來夫君的面犯了癲癇,至此名聲一毀,往後很難再嫁出去了。


  又有,某家李姓的七姑娘,往日看著端莊賢淑,不料背地裡竟與一落魄書生私交授受,還鴻雁傳書,那等情詩艷詞的,念出口都叫人臉紅。


  此事宣揚出來,那李七姑娘不僅不知悔改,死活要下嫁那個一無所有的書生,為此還鬧出了私奔不要臉的名聲。


  樁樁件件,蘇綿綿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明白這是殿下再給她出氣。


  這日,天氣不錯,蘇綿綿想了想,她出了會按摩推拿,也就還會煲點湯,於是她興沖衝去找碎玉,把自個的想法說了,碎玉只一應道好。


  蘇綿綿便領著自個那四名婢女,佔用了殿下的小膳房,她人矮。堪堪夠的到灶頭而已,便讓赤淡給她搬來杌子,她站在上頭,本想挽起袖子親自操刀燉鍋雞湯給殿下。


  但她才雙手拿起菜刀,黃娥便當先搶了去,還笑著道:「姑娘指揮,這種粗活婢子來就好。」


  蘇綿綿看了看自個的小手。只得同意,於是一鍋蘇綿綿從頭至尾只使了嘴皮子的雞湯煲出來了。


  她按著殿下從翰林院回來的時辰,又磨了有半個時辰,想著殿下與月白約莫也該沒重要的事了,她這才小手一揮,讓瓏紗端著雞湯,她小跑著就往秋蕪苑小書房去。


  到了小書房門口,蘇綿綿先是探身往裡一瞧,果然殿下已經無甚重要的事,月白也只是站一邊。


  她腆著笑臉進去,對月白招了招手,直接就蹦到九殿下面前,笑道:「殿下,我都曉得。」


  這些時日,她說話越發的利索。


  就像鳳鸞說的那樣,她聲音軟軟糯糯的,又帶著小姑娘才有的俏皮,還有一股子天生的嬌嗲,她說著無甚感覺,可聽在旁人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哦?」九殿下頭都沒抬,他繼續揮墨書寫。


  蘇綿綿殷勤地搬來杌子,挽起袖子就給殿下研墨。她才歪著腦袋想了想道:「那些說過我閑話的人,九殿下都幫我出氣了。」


  九殿下終於抬頭看她一眼,嗤笑一聲:「沒用的東西,還要本殿出手!」


  雖然,其實出手的人並不是他!

  然而這種真相,他憑什麼要說明白?

  對這種難聽的話,蘇綿綿也不惱,她面頰梨渦淺淺,誘著人伸手去戳一般:「是,九殿下最厲害的了!」


  總歸馬屁不要錢,她毫不吝嗇,反正她最喜歡這種不要錢的東西。


  果然,九殿下眉目稍柔,驕矜地揚起下頜哼了哼。


  一邊的月白目不忍視,這樣三兩句好話就能討好的殿下,絕逼不是他家的!


  蘇綿綿又道:「所以我要謝謝九殿下,瓏紗進來。」


  隨著她話落,早在門外候著的瓏紗低著手,邁著小碎步,端著一盅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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