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32章:綿綿,你的聲音真軟
這些事。自然是碎玉和府中旁的宮娥說的,她便為殿下多有不值當。
冥殿下不曉得她的心思,見她悶了起來,便笑道:「到時讓碎玉同你一道,她領你認識幾個脾性相投的貴女,往後有了手帕交了就不用整日悶在府里。」
他也是想她看過的快活。
對這點,蘇綿綿倒無所謂,她從前就是一個人過來的,朋友這種事情,她看的很開,有緣則處之,無緣就少見面便是。
兩人又閑話了其他,冥殿下才起身往小書房去。
蘇綿綿跟著他去書房,選了本很簡單的三字經,手指著字,試著輕聲念起來。
念小半個時辰,她便歇息一會。
喝點水,或看冥殿下處理庶務,或見他潑墨寫意,如此時間倒過的很快。
幾日功夫,一晃而過。
這日,蘇綿綿才剛睜開眼,就見碎玉裝扮一新地到她床沿,爾後一撫掌,一列手托托盤的宮娥魚貫而入。
蘇綿綿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碎玉道:「殿下交代了。打從今個起,婢子得叫蘇姑娘了。」
蘇綿綿疑惑地看著碎玉,一時沒明白。
碎玉笑道:「今個是四公主在顧府過生辰的日子,蘇姑娘莫不是忘了?」
蘇綿綿搖頭,她沒忘啊,但是總覺得碎玉喊她姑娘很是彆扭。
她扯了扯她的袖子道:「碎玉,不叫……姑娘。」
她目下已經能說簡短的句子了,雖說不太流暢,但到底是能說話。
碎玉搖頭道:「不可,殿下說了,往後姑娘就是皇子府正正經經的姑娘。高門貴女該有的,姑娘一應都不能少。」
她側身,指著跟前的四名宮娥道:「這是殿下挑的宮娥,往後就是姑娘的,姑娘看看可還合適?」
蘇綿綿抬頭看去,前三人她都面生,唯有第四人,她居然是認識的。
「……碧……瓏紗?」她吃驚喊道。
瓏紗嘴角含笑,朝著蘇綿綿屈膝行禮。
蘇綿綿哪裡能忘了這姑娘,她初初進府那會,紫煙針對她,還有好幾次都是瓏紗給她解的圍。
她看著碎玉問道:「她,繡房?」
碎玉道:「瓏紗原先是在繡房那邊,後來殿下聽說姑娘與她相識,便特意調了過來,以後專門伺候姑娘。」
蘇綿綿高興了,她一徑點頭。
碎玉又道:「因著是剛提上來的宮娥。殿下與婢子吩咐過了,先讓四人伺候著姑娘,但一應事,還是要先過婢子這邊,待往後有合適的一等婢女,到時姑娘這邊的事,婢子再交出去。」
蘇綿綿並無異議,實際上,這種一覺睜眼,就從小乞丐一瞬間變成貴女,她還頗為不適應。
好在秋姑姑曾經的禮儀教導有用,她小臉上還是能綳出莊重來。
碎玉將人領給蘇綿綿看了,就直接道:「今日姑娘要同殿下去顧家赴宴,殿下慣常玄衣金帶,姑娘的妝扮,你們四人來。」
四人依次屈膝跟蘇綿綿介紹自己,第一個當先道:「婢子赤淡,擅梳發,見過姑娘。」
第二個接著說:「婢子橙柳,擅配衣,見過姑娘。」
第三個:「婢子黃娥,擅妝容,見過姑娘。」
輪到瓏紗,她便道:「婢子瓏紗,擅刺繡,見過姑娘。」
這幾人各有擅長的,蘇綿綿沒瞧出來,但是碎玉卻是瞭然於心,看明白了殿下的用心。
碎玉一聲令下,四人便有條不紊地伺候開了,蘇綿綿只稍抬手和抬頭,衣裳有人穿,髮髻有人梳,至於以後用膳,也是配有專門的布菜宮娥。
蘇綿綿只紫葡萄一般的眸子滴溜溜的轉,連她這個不懂布料的人都看出,今個的衣裳和頭面,全是新的。
那衣裙,是罕見的乳白到鵝黃的漸變色,寬大飄逸的水波紋袖,服帖的掐腰,蓋因蘇綿綿年幼,便未用腰帶,只鬆鬆系了條五彩的流蘇絲絛。
最為精緻的還是,那絲絛下挽著可愛又好看的小蝙蝠之類的吉祥物。
下面的裙擺間,墜著各色的斑斕蝴蝶,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當真俏皮的很。
赤淡跟著給蘇綿綿綰了個斜斜的花苞髻,細細地纏上亮晶晶的銀鏈子,至於髻上。只單單戴了頂銀絲攪錯鑲寶石地扇形發冠,最後鬢角挑了絲細發垂下來。
瓏紗隨後跟蘇綿綿寬袖暗袋中塞了一丁點好聞的茉莉乾花。
碎玉在旁暗自點頭,這四名四女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蘇綿綿看著銅鏡里的小蘿莉,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相信,這般精緻的小人會是她。
「蓋因今個是姑娘第一次出門赴宴,婢子會隨行,另外赤淡也同行,其餘三人留待府中。」碎玉淡淡安排道。
她剛才看了下,四人裡面原本瓏紗最為穩重,但她那身段和臉,帶出去約莫就是要惹出事來的,故而她求其次,擇了赤淡。
四人齊聲應下。
碎玉過來,微微彎腰扶著蘇綿綿道:「姑娘,先用點膳,殿下等著了。」
蘇綿綿點頭,打扮的這樣好看,她一抬腳,就不自覺規矩起來。將秋姑姑教過的禮儀挨個都用上。
偏廳里,九殿下神色不太好,任誰被逼著去給你祝壽,也還登不想去的府門,也高興不起來。
蘇綿綿進來,她看了他一眼,然而動作標準地行了個禮。
九殿下眸色微閃。他瞧了瞧目光那一身行頭,不得不說,十幾年後的自己還是頗有眼光,挑的東西一應都是好的。
他點點頭,率先執起竹箸開動。
蘇綿綿優雅地坐上去,這會她才拿起筷子,想夾菜。忽的想起什麼似的,微揚下頜,便另有兩個小宮娥站到她身邊,將她想吃的夾到小盞中送到她面前。
蘇綿綿裝模做樣,斯文秀氣地小口小口用早膳。
眼梢餘光一直注意著她的九殿下,倏地皺起眉頭,他怎覺得這飯桌上的菜式用著沒有往日的香了?
他又看了蘇綿綿一眼,被蘇綿綿逮個正著,誰想,蘇綿綿眼眸一彎,就朝他露出梨渦。
九殿下撇開眼,看也不看小盞中,夾到根自己最不喜的白菜葉塞嘴裡。
大殷朝四公主,當今聖上膝下年紀最小的公主,乃是顧氏麗昭儀所處,六皇子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今個七歲生辰,卻是上死活不願意在宮中過,非要磨著到外祖家置辦。
顧家對這唯一的皇族外孫女,自然上下都是喜歡的。
且嬌嬌的小女娃子,只要不是性子太嬌縱跋扈的,任誰見了,都打從心底的歡喜。
小公主,金枝玉葉,天之驕女。
此刻她周圍圍繞著顧家一眾的嫡出姑娘,大大小小,出口的皆是讚美之言。
顧家分三房,一是出了顧清、顧冰兩雙生姊妹的大房,目前大房掌家的乃是顧尚書,他官拜刑部,也算門庭顯赫了。
顧尚書後宅,有一妻兩妾三通房,至於膝下的三子,皆是嫡出,妾室和通房未曾誕下一男半女。
京城高門貴婦中,就沒有哪家夫人不羨慕顧家尚書夫人馭夫有道的,瞧這當家主母。那才叫有手段。
二房也是嫡出,人口稍微的簡單,顧二老爺是為難得的風流雅士,后宅也只有一妻,另有女一名,並沒兒子。
至於三房,便是不受寵的庶出,顧三老爺至今都還碌碌無為。是最為不安寧的一家子,三房一共有兩嫡出姑娘,兩庶出姑娘,兒子也如二房,半個都沒有。
眼下,圍著四公主挨她最近,便是二房嫡出姑娘顧大姑娘顧芝蘭,今年十四,另兩個年紀小的,正是三房嫡出的二姑娘和四姑娘,至於三姑娘則是三房的庶出姑娘,站得最遠,並不敢靠過來,另一個庶出的五姑娘根本沒過來。
「四公主今天的發冠真好看。」單純一些的四姑娘開口贊道。
小公主頭上的發冠,乃赤金攪絲,串的顆顆珍珠,居中的珍珠有鴿子蛋大小,兩側依次變小,眾星拱月的樣式,很是耀眼。
小公主摸了摸,嬌矜地抿了抿唇道:「父皇送的身辰禮,就那樣吧。」
顧大姑娘畢竟年紀在那,是個有眼力的,她笑道:「這居中珍珠最為罕見,聽聞是一種月光貝才生,這種貝靠月光清輝存活,鮮少能看到。」
小公主給了顧大姑娘一個讚賞的眼神,她攏著手,小大人一樣的道:「今個都會來些什麼人?」
顧二姑娘回答道:「基本京城各家都有人來,後院正廳,還來了許多姑娘,不若我們現在就過去?」
小公主考慮了一會才點頭應允:「也好,時辰差不多也該出去見見各家貴女。」
說著,也不等公主身邊的宮娥動作,顧大姑娘就巧笑嫣然地伸了手,讓小公主扶著:「今個能見到公主,那都是福分。」
「今個能見到公主,那都是福分!」
同樣的話在顧家後院偏廳里響起,眾家賓客與正廳與顧家老太君見過之後,鮮嫩的未出閣姑娘便悉數到了偏廳這邊,而各家夫人在在正廳。
蘇綿綿踏進來的時候,她眉頭一皺,很是不適應。
衣香鬢影,胭脂花香,鮮亮華服,翠鈿頭面。
她愣了愣,讓這偏廳里人數眾多的姑娘給晃花了眼。
顧家的偏廳算是大的了,今個還將左右兩側側門一起打開,三間房並聯暢通,可眼下這些年紀大小不一的姑娘稀稀落落的將整個偏廳幾乎坐滿了。
碎玉以為蘇綿綿怯場。她便當前半步,低著頭,領著蘇綿綿到一八九歲大圓臉姑娘面前。
那姑娘穿著一身櫻粉色的夏衫,下是嫩綠色的湘裙,眸子不大,但臉圓乎乎的像年畫娃娃一樣吉祥。
她顯然認出了碎玉,便疑惑地看著蘇綿綿問道:「碎玉,她是誰?」
碎玉嘴角含笑,為兩人輕聲介紹:「鳳四姑娘,這是我家姑娘,姑娘,這是皇商鳳家長房的鳳四姑娘,鳳家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
蘇綿綿眸子一彎,友善的對鳳四姑娘招了招手。
顯然風四姑娘是個好姑娘,她並未過問九皇子府何時多了個姑娘,當前笑著一把就挽住蘇綿綿手臂,嬌笑道:「別姑娘姑娘的叫,多生分,我叫鳳鸞,你叫我四鸞就行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綿綿讓鳳鸞的熱情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面不改色的輕聲:「綿綿,蘇綿綿。」
到底說話還不怎麼順溜,蘇綿綿盡量一個字一個字咬准了,說話慢點沒關係,主要讓別人能聽明白才好。
哪知鳳鸞一聽她說話,不大的眸子頓晶亮亮地看著她。
蘇綿綿不明所以,她看向碎玉,只見碎玉站在她身後,並不多嘴。
「哇,綿綿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好聽!」鳳鸞一下叫了出來,這動靜還引來周圍姑娘側目看過來。
蘇綿綿大窘,她也是無奈,一個成年人淪落到和個小女孩交朋友,有此遭遇的除了她,也沒誰了。
「綿綿。你再說句話我聽聽。」鳳鸞顯然是個聲控,她抓著蘇綿綿的手,很是自來熟。
蘇綿綿招架不住,她微微紅著臉,拉了她一下:「小聲,小聲點。」
鳳鸞嘻嘻的笑,她說:「綿綿,你的聲音真軟,跟天上的白雲一樣,又像糯糯的元宵。」
你才像元宵!
蘇綿綿自個從來沒覺得她的聲音軟,她皺起小眉頭,正想說什麼,哪知鳳鸞拉著她就往外走:「走。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
蘇綿綿被拽著,苦笑不得跟著鳳鸞一併出了偏廳,碎玉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鳳鸞的朋友,自然也是和她一般大的小姑娘,蘇綿綿站在四五個小姑娘中間,頓有一種進到幼兒園的錯覺。
她不太記得住這些姑娘都是哪家的,鳳鸞一個勁的說,她就跟著點頭。
末了,鳳鸞對那些過來的朋友得意的道:「她叫蘇綿綿,是九皇子府的,我跟你們說,綿綿的聲音可軟了。」
這當,就有一姑娘遲疑開口問道:「九皇子府?九皇子府里哪裡來的姑娘?」
這姑娘姓司馬,應該是出自四大家的司馬家,蘇綿綿也就記住了這一個姑娘。
鳳鸞有點不高興了:「你管皇子府哪裡來的姑娘,總是她是九皇子家的就是了。」
蘇綿綿總算是明白碎玉為何要第一個介紹鳳鸞給她認識,感情這小姑娘就是個大赤咧咧的。
司馬小姑娘有些不悅地撇了撇嘴,旁的也沒多說。
另一姑娘則開口了:「四鸞,你曉得的,前段時日。九皇子才當眾落了關鳩姊姊的臉面,我不和九皇子府的人往來。」
蘇綿綿看向那姑娘,只見那姑娘還瞪了她一眼。
鳳鸞圓臉上的笑意淡了:「哼,隨你,愛往來不往來,我鳳鸞還不求著誰!」
那姑娘本只是想小小的為難下蘇綿綿,不料鳳鸞居然這樣!
她一跺腳,帶著自個的婢女就走了。
鳳鸞才不在意,她招呼起蘇綿綿,還有剩下的其他小姑娘,幾人熱熱鬧鬧地聊開了。
蘇綿綿聽得時候居多,她話少,而且與這幫平均年齡八九歲的孩子呆一起,時間久了,她自個都覺得快要智障了!
比如——
鳳鸞道:「我覺得桃子味的口脂好,餓了還能舔一舔。」
另一姑娘就道:「櫻桃的好,多鮮艷。」
還有姑娘道:「我覺得都不好,我更喜歡紅山薔薇的,各種顏色都有。」
旁的姑娘還有說:「我娘說了。只有不檢點的姑娘才抹艷紅艷紅的口脂,我們是貴女,要莊重矜持。」
一群小姑娘吵吵鬧鬧的爭執不下,鳳鸞轉頭扯著蘇綿綿問:「綿綿,你說什麼樣的口脂才好?」
蘇綿綿仰頭看天,訕笑道:「沒有十歲。不用口脂吧?」
她這回答,瞬間就讓一群人噤聲,所有的小姑娘都看著她。
暗地裡蘇綿綿都快哭了,一幫小豆丁,矮矬矬的五短身材,討論什麼口脂!
「綿綿,你說的對!」最後還是鳳鸞給她面子,大方的揮手道:「不說口脂,我們聊京城哪個男子最俊!」
蘇綿綿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這問題更不適合討論好不?
她以手扶額,碎玉湊上來,小聲的道:「姑娘,一定得說咱們殿下是最俊的。」
蘇綿綿給了碎玉一個白眼,碎玉笑道:「殿下在碎玉心裡,也是最俊的!」
好吧,拾獲殿下腦殘粉一枚!
就在一群小姑娘討論的熱火朝天之際,冷不丁插進來一聲清呵——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這聲音嬌嫩,偏生帶出老氣橫秋,很是違和。
蘇綿綿轉身,就見這個小院子的廊下正站著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的胭脂紅點赤金線緞子小衫,下是花團錦簇金絲銀線裙,頭戴著珍珠冠,脖子上墜赤金墜雙福鎖片的項圈,端的是天潢貴胄。
鳳鸞拉了蘇綿綿一把,斂衽行禮唱喏道:「見過四公主,公主長樂無極。」
蘇綿綿照著做,旁的小姑娘一應疊聲。
四公主伸手虛虛一引:「起吧。」
鳳鸞起身,她笑嘻嘻的對四公主道:「無甚,我們在聊天解悶罷了。」
四公主顯然與鳳鸞是熟稔的,她放開身邊人的手,徑直到鳳鸞面前:「四鸞,你何時過來的,怎的都不來找我?」
鳳鸞看了眼四公主身後跟著的顧家姑娘,她拉過蘇綿綿道:「認識了新姑娘,就給忘了。」
蘇綿綿頓感到一股子銳利地視線刷的落在她身上,對鳳鸞拿她頂崗,她哭笑不得。
「哼,你是誰?」四公主揚起下頜,派頭十足的問道。
蘇綿綿嘴角含笑道:「我叫,蘇綿綿,從……九皇子府,過來。」
「胡說!」豈料四公主一下小臉就冷了。
鳳鸞卻不幹了,她一把將蘇綿綿拽到自個身後,擋了四公主的目光,就道:「哪裡胡說了。就是碎玉帶她過來的。」
四公主抿著唇,眉目不悅,但好似又不願同鳳鸞硬碰硬。
此時,碎玉適時上前,恭敬地對著四公主道:「回四公主,蘇姑娘卻是九皇子府的,殿下已經認同了姑娘的身份。」
四公主倔強地看著鳳鸞,她又看了看蘇綿綿,明顯一副你搶了我好朋友架勢!
蘇綿綿頭疼,這種小姑娘間的矛盾,總是這樣莫名其妙。
她拉著鳳鸞的手,又過去試探地拉了下四公主的手,然後將兩人的手放一起,提議道:「一起玩?」
四公主臉上出現意動。畢竟她再是公主,可也只有七歲,十足的小孩子一個。
「呵,素聞九皇子養著個啞巴小乞丐,說的人莫不就是你?」不善的話從四公主身後的顧二姑娘嘴裡冒出來。
此話一落,小院子里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蘇綿綿。
顧二姑娘,顧家三房嫡出姑娘,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眼梢上挑的單眼皮,小鼻子小嘴巴的,原本面頰白皙,一笑起來倒也是個招人疼的。
但她一說這種尖酸的話,頓眉目刻薄盡顯,很惹人厭。
蘇綿綿面不改色,甚至她嘴角的笑意都沒少一絲。
她看著顧二姑娘,順帶一掃四公主身後的其他幾個眼生姑娘,皆目有譏誚之色。
蘇綿綿軟軟開口道:「從前,是啞巴,也是,乞丐。」
她說話很慢,幾乎一字一頓,但那種毫無波瀾的語調,又讓人將每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聞這話,顧二姑娘就得意了,她對四公主道:「公主,這樣卑濺的人,怎麼夠資格站您面前呢?」
四公主皺眉。她對九皇子府的事並不了解,只是母妃時常提及,要對九皇兄好一些,且六哥也與九皇兄的關係最好。
她又看了看碎玉,便道:「九皇子府的事,礙著你顧家什麼事,哼!」
顧二姑娘一愣。實沒想到四公主竟是這樣的回答。
鳳鸞這下高興了,她一隻手抓著蘇綿綿,一隻手拉著四公主,歡喜的道:「四公主,那我們一道玩?」
四公主是很喜歡鳳鸞的,她眯著眼點了點頭,至於蘇綿綿,當看不見就是了。
旁邊剛才還一起玩的好些小姑娘,這當看蘇綿綿的眼神略微怪異,有些無所顧忌的,又與鳳鸞關係特別好的,倒無所謂,湊了上去。
另有些,略一猶豫的,便結伴當先回了偏廳。畢竟整個京城的人都曉得,九皇子府的地位比較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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