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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26章:你的嗓子是最重要的

  她嘆息一聲,小指頭摳了摳他手心,在他低頭之際,她比劃著道:「要是沒藥很難得到,那我就不治嗓子了,九殿下的粉荷院好像很重要。」


  冥殿下眸色一厲,他牽著她的手,不自覺使上力,他義正言辭地認真告訴她:「綿綿,你的嗓子是最重要的,誰都比不上!」


  蘇綿綿被他這口吻嚇的縮了縮肩。


  冥殿下揉了揉她的小手,瞧見不遠處的春風樓,便帶著她走過去,要了個三樓雅間,兩人坐下后,他才輕聲解釋道:「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說與你聽也沒什麼。」


  蘇綿綿正襟危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冥殿下啞然失笑,這會正是晌午,他先讓月白去點了春風樓的招牌菜,這才娓娓道來:「小的時候,我也是受過寵的,後來因著一些原因,受了冷遇,蓋因年紀太小。很多東西不懂,所以就心生怨恨,有一年宮宴……」


  很平淡的一個故事,無非就是不受寵的皇子,在宮宴的時候,受了那些太監的苛待,寒冷,絕望,怨恨,飢餓……


  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出現在幼小的九皇子身上。


  儘管他身份尊貴,但那個時候,他也同樣卑濺的不如一條狗。


  然後心善的小姑娘就出現了,小姑娘不僅分了他自己帶的點心,還領著他去宮宴那邊。


  幼小的九皇子最後自然坐在了宮宴皇子的位置上,而那苛待他的太監也不得好死,甚至他的姨母日後也多有關照他。


  靠著這些微末的溫暖,幼小的皇子硬是捱過了懵懂無知的年紀,最後成長的來與誰都強大。


  且何其有幸,他未曾對這人世絕望和憎恨,他品嘗人情冷待之時,還記得曾有過的善意。


  「後來我才曉得,那個小姑娘居然是秦家最小的姑娘,秦一唯,也是秦關鳩的親妹妹。」冥殿下以一種平瀾無波的口吻道。


  彷彿他現在再說起這些事,就和談論天氣晴好一般無二,無甚稀奇。


  蘇綿綿打出手語:「那她現在人呢?」


  冥殿下面無表情,這當春風樓活計將一應吃食擺了上來,並招呼兩人慢用。


  冥殿下夾了只鮮美的鳳尾蝦,動作優雅地剝了,然後蘸了醬汁,塞進蘇綿綿的嘴裡,示意她吃。


  蘇綿綿張口就咬,那鳳尾蝦肉質肥嫩,端的是鮮的回味無窮,她眸子一亮,抬手就要去抓了來自己剝。


  冥殿下眼疾手快,一把擋住她,輕聲道:「你吃便是,我與你剝。」


  蘇綿綿便巴巴地望著他,等著投喂,半點都不為自個這飯來張口的德性羞恥!

  冥殿下一邊慢條斯理地剝蝦,一邊繼續道:「死了,應該是在九歲那年,落水裡就不在了。」


  蘇綿綿一怔,她沒想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冥殿下又塞了蝦到她嘴裡,她索然無味地嚼了幾下,急急比劃道:「意外?」


  冥殿下斂著眉目,再是認真無比的將剝了的蝦挨個疊她面前的小盞裡頭,招呼她用。


  「不曉得,約莫是,約莫不是。」他這樣薄涼的語氣。讓人心頭微微發寒。


  蘇綿綿卻是看出他心底到底還是有介懷的,只是時日久遠,加之後來定然還遭遇了比之更艱難的世事,才致這樣的寡情。


  她捻了塊蝦肉,蘸了蘸醬汁,舉高了送到他唇邊。


  冥殿下目色幽幽地看著她,爾後一啟薄唇。就將那蝦肉吃了,蘇綿綿正待抽回手時,哪知冥殿下眼疾手快地捉住她手腕。


  他看著她,眼都不眨,然而低頭,用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緩緩伸出舌尖在她沾染了醬汁的指腹上舔了一圈。


  乾淨了他才滿意的鬆開她道:「好了。」


  蘇綿綿雷劈了一般的表情,她頓覺被舔過的手指頭滾燙的厲害,她一甩手,憤怒地沖他比道:「我只有五歲,五歲!」


  冥殿下淡定地用乾淨的手背拂過她小臉:「曉得,所以綿綿快點長大!」


  她恨恨的在桌上寫道:「禽.獸!」


  不過癮,這兩字她又寫了一遍!

  末了,才泄憤一般的夾起桌上的大魚大肉吃了起來。


  冥殿下低笑出聲,他擦了手,將餘下的所有白嫩嫩的蝦肉堆到她面前:「不是最喜歡蝦嗎?多用一些。要還想吃,回去我讓府裡頭每頓都給你做。」


  蘇綿綿白了他一眼,即便他肯給她做,九殿下死傲嬌也不見會讓她吃。


  夾在這兩人中間,誰有她日子過的苦?


  這樣想著,她在冥殿下面前也不用顧忌禮儀,遂怎麼舒坦怎麼來,總是這人也不會說她什麼。


  冥殿下自然不會說什麼,只要她高興就好。


  一頓飯,他用的少,悉數都在照料蘇綿綿了,在門外不經意瞅到的月白,頓搓了搓臂膀,他總覺得這樣一言不合就開笑的殿下。滲人的慌。


  而他看蘇綿綿的眼神,就和個大灰狼沒兩樣。


  吃飽喝足,冥殿下豪氣地揮手讓月白去給銀子,他則領著蘇綿綿起京城有名的銅鑼巷子逛去了。


  銅鑼巷子並不長,可巷子左右兩邊儘是賣一些京城特有的小吃食以及小玩意,蘇綿綿看的目不接暇。


  她還看到有捏麵人的,那老漢一雙靈巧的手。面人捏來硬是栩栩如生,好看的緊。


  她瞧的稀奇,大眼忽閃忽閃的,分明有點想要。


  冥殿下瞥了月白一眼,月白機靈地扔出一枚碎銀子,老漢收了銀子,當即吆喝著左右開動,一手就捏了兩個。


  蘇綿綿拿到面人,她仔仔細細的看,捏的模樣就是她和冥殿下來著,她一手拿一個,很是喜歡,眸子笑的來如月牙。


  冥殿下見她開心,也跟著歡喜,絲毫不顧及自個的身份,瞧著好玩好吃的就喊蘇綿綿一道。


  兩人轉悠完寬窄巷,蘇綿綿肚子撐得來圓滾滾的,和個青蛙一樣。


  冥殿下哭笑不得,見她實在可憐,便乾脆背著她往回走。


  跟在後面的月白驚的差點沒讓口水噎著自個,他正想跟殿下建議,不然他來背小啞兒。


  哪知殿下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瞬間轉頭,當什麼都沒看到。


  回府的時候,蘇綿綿已經累的在冥殿下悲背上睡著了,冥殿下徑直回了秋蕪苑東廂,他將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外間床榻上,又親自動手將她鞋襪退了。


  還有外衫、首飾一併散了,這才將人塞進被窩裡。


  碎玉打來熱水,見殿下竟然伺候蘇綿綿,也是大吃一驚:「殿下,讓婢子來……」


  「無礙。」冥殿下回絕了碎玉,他還將人趕了出去,又動手擰了溫熱的帕子與睡的昏天黑地的蘇綿綿擦臉。


  從前這些伺候人的事,她每日都要為他做上許多次,而今他慶幸回來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他也就能悉心照顧她。


  蘇綿綿嘟了嘟嘴,哼哼幾聲。翻了個身,睡覺都不安份地一隻腳掀開被子。


  冥殿下嘴角含笑,他跟著躺到床榻上,也不管外頭連日頭都還沒落下去,擁著小人一起睡過去。


  九殿下是半夜突然醒過來的,他騰地起身,好一會才看清自己是在蘇綿綿的床上。


  他揉了揉眉心,瞥見蘇綿綿睡的還流口水,他頓嫌棄就想將人一腳踹醒。


  然他才一動,就從袖子里滾落出一男一女的倆面人來,他借著房間里留宿的微末燈光,依稀看清那倆面人,一個正是他,另一個恰是蘇綿綿。


  他額頭青筋直跳,實在不曉得另外一個重生的自己今個用自己的身體又幹了哪些蠢事。


  他堂堂大殷皇子,還被捏成了這麼丑不拉幾的面人,簡直不能忍受!


  向來尊貴的九殿下咬牙切齒,握著蘇綿綿那個面人,恨不得一甩袖就給摔了,眼不見為凈!


  哪知這當,蘇綿綿一揮手翻了個身。無意間打著九殿下手背。


  少年一個沒拿穩,那面人脫手而出,啪地落地上,當真碎了!

  這動靜驚地蘇綿綿睜眼,她愣了愣,盯著面前的少年,好一會她坐起身,就見床底下破碎成渣的面人。


  九殿下輕咳一聲,板著冷臉:「這種不堪入目的玩意,日後不準帶進……」


  然他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見同樣冷凜著小臉的蘇綿綿,抓起床上另外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面人,狠狠擲了出去,同樣砸成一堆破爛!

  爾後,她還揚起下頜盯著他,惡狠狠的就跟被踩著尾巴的貓崽子一樣,一身炸毛。


  她渾然不知自個眼尾竟然爬起薄紅,倔強地瞪著他,比劃著道:「你憑甚扔我的東西?你摔了我的。你的我也不要!」


  九殿下惱羞成怒:「誰稀罕你要了!」


  說著,他冷笑一聲,騰地站起身。


  蘇綿綿氣的渾身發抖,這廝就是嘴巴壞,半點都沒冥殿下的溫柔!


  她跳起來,抓起軟枕,膽大包天的就砸過去,一邊砸還一邊嗚嗚地吼著!


  誰也不曉得她在吼什麼。


  九殿下擋了幾下,見她像個小瘋婆子一樣,遂搶了她的枕頭,喝道:「有什麼稀罕的,本殿賠你一百個!」


  蘇綿綿咬著嘴巴看著他,她紅著眼眶,覺得心肝都疼的慌,面人是小,可那東西是冥殿下送她的,這情義是能賠的么?


  見她要哭不哭的模樣,明顯歷練不足的愣頭青少年捏了捏枕頭,心頭說不上來的一股子心虛,他羞惱地哼哼幾聲:「說賠你一百個就一百個,五十個你,五十個本殿,擺滿你的床!」


  對九殿下許下的賠償,蘇綿綿並不稀罕!

  她膽子大到沒邊的嗤笑一聲,然後咚的一聲躺下,扯過被子,連頭一起蒙住,翻個身,根本不理他。


  堂堂九殿下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這樣無視他,要換個人,約莫墳頭都長草了。


  他同樣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將手上軟枕丟過去,回到裡間隨意扯了件外衫披上,徑直就去了小書房。


  小書房裡,書案上乾乾淨淨,原本以為會有的書信壓根沒有。


  九殿下又磨了磨牙,如果可以,他一定毫不猶豫砍死十幾年後的自己!


  他就沒遇到過這樣討厭的人!


  他緩了緩情緒,乾脆直接去了月白的房間,將睡下的人刨起來,沉著臉理所當然的道:「今日之事。本殿思量良久,恐其中有詐,你從頭至尾說上一遍,本殿再行琢磨。」


  其實他只想知道,重生的他有沒有頂著他殼子做蠢事!

  月白並不懷疑,儘管覺得殿下這要求很奇怪,但還是披上衣裳。


  從今個出門開始,事無巨細地回稟了遍。


  「本殿給小啞兒親自剝蝦!」向來只有被人伺候的九殿下,竟然會去伺候人?


  九殿下聲音都拔高了一調。


  月白神色古怪地看著他,白天還不是乾的挺順手來著,都不許他插手!

  九殿下在月白的注視下,輕咳一聲,狀若平常的道:「繼續!」


  好在有了準備,對後面的事,諸如還背了人一路,傻兮兮地在銅鑼巷給人買那種寒酸的小吃食,他都能很好地繃住了臉,沒露陷出來。


  但他半隱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緊了,要冥殿下此刻出現在他面前。他當真能撲上去將人打死!


  最後還有一點,月白吃不準的道:「秦家五姑娘要借殿下的粉荷院一用,說十日後在院里辦個賦詩會,殿下已經准了。」


  聽聞這話,九殿下想也不想的道:「誰准了的?」


  月白一愣,不就是他親口應允了的么?

  九殿下面色很不好看,他重重一甩袖子,背著手走了。


  月白莫名其妙,不過他還不敢在殿下面前說實話,見殿下走遠了不會再過來,他才揉了把頭髮,打著哈欠,又爬上床準備再眯一會。


  九殿下出了月白房間,本是想回東廂的腳步一頓,拐個彎又重新回到小書房。


  他也沒點燈,就借著廊下燈籠的幽幽微光,坐進書案后的圈椅中,就好半天沒動靜。


  那粉色荷院,記憶中藕荷色衣裙的小姑娘笑著說過:「等我以後,我要在自個的院子里,挖個池塘,裡面全種上粉荷,等夏天荷花盛開的時候,就採蓮子吃,冬天還能挖藕,殿下,以後一唯分你一半……」


  薄唇微微泛起一絲弧度,斑駁的暗影像是最晦澀的青果,不用咬,都能嗅到一股子的苦味。


  九殿下單手捂臉,他忽的在夜色中低笑出聲,那笑聲凝滯低沉。彷彿攪合不動的漿糊,一沾上就甩不開。


  一唯,秦一唯,後會無期……


  視野之中,那藕荷色的裙裾飛揚,小姑娘似乎與他揮手,再然後。他一眨眼,就看到站門口一身中衣的蘇綿綿。


  九殿下眉頭一皺,見她披散著不長的頭髮,赤著雙小腳。


  蘇綿綿抿著嘴角,眉目有絲絲的倔強,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目不轉睛地望著不遠處九殿下,然後慢慢的比劃道:

  「應允秦姑娘的是冥殿下,他未曾同九殿下商量,可以不作數,我雖然想治好嗓子,但也不會奪人之好,所以請殿下另擇一處園子借給秦姑娘吧,要是她不同意的話,沒藥我不要也罷。」


  她哪裡看不出秦關鳩是拿沒藥來挾制殿下的,且她相信,辦法總是比困難多,沒了秦關鳩的路子,也一定有其他的法子拿到沒藥。


  九殿下深沉地望著她,他半隱在暗影之中,只能見依稀的微白臉沿。但旁的情緒卻是半點看不清。


  蘇綿綿等了一會,見他不吭聲,她覺得有些冷了,縮了縮腳趾頭,才打算先行回去,不理會他,總是該說的話她都說了。


  「蘇綿綿。」九殿下緩緩開口,他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的冷意,像是一把冰渣子猛地落進人後頸子里:「你是不是以為,不論本殿如何,他只要出來,就總會護著你?」


  蘇綿綿打了個哆嗦,聽明白了九殿下口中的他是誰,其實她還真那樣想的。


  九殿下冷笑一聲:「你莫忘了,他對你再是如何,追根究底,那也是本殿,不過是十幾年後的本殿罷了,所以你當真以為你看到的就是他本來的面目?」


  「哼,可笑!」九殿下毫不留情地嘲諷出聲:「這個世上,沒有誰能比本殿更了解他!」


  這種當頭棒喝,像是一道驚雷,瞬間讓蘇綿綿清醒過來。


  一直以來,她順其自然地接受著他對她做的一切。也半點都不排斥,約莫著她本身就對這個大殷不安定,恰此時,冥殿下的出現,像是一根美好的稻草,她迫不及待地抓住,想要從他身上汲取一點點的安全感。


  但她如何就能忘。兩人最開始的初遇,他還是一心想要殺她的!


  縱使冥殿下和九殿下目下略有不同,但總歸他們和她的相遇,那是一模一樣的。


  還有九殿下對她毫不掩飾的嫌棄,冥殿下從前也是做過這樣的事哪。


  本就是一人,她怎可對這樣的一人區別對待成不同的兩個人?


  且她記得冥殿下說過,今個白天見到的那個秦五姑娘會是日後的九皇子妃。若真是如此,那麼冥殿下口中的她這個「妻」,又算是什麼?

  別人如何,蘇綿綿管不著,但她絕不會容許自己去插足別人的感情,成為一個第三者,也不屑為妾。更不會讓自個往後的丈夫三妻四妾。


  縱使這與大殷規制格格不入,但她一直覺得,若連這點的原則也破了,那她便不再是她了。


  九殿下見她小臉肅然,好似若有所思,便緩和了語氣道:「君子無信不立,本殿既是答應了秦關鳩,自然會做到,此事勿須你操心。」


  他朝蘇綿綿揮了揮手,斂下鳳眼,旁的並不再多說。


  蘇綿綿乖巧地跟他斂衽行禮,然後自行回了東廂外間,爬上床后將自己裹在被子里,忽的就有些難過。


  她以為那樣好的一個人,其實本質上,同樣有著九殿下身上的惡劣哪,冥殿下的那一輩子,她一定過的很不容易。


  九殿下不曉得蘇綿綿容不容易,他只是曉得不與那傢伙找點不痛快,他心裡會很不痛快。


  實際,他就實話實說,提醒蘇綿綿,他現在做的事說的話,那傢伙從前也是有過的,他不過在走那傢伙的歷經過的老路罷了。


  所以,不是他惡劣,而是那傢伙從頭至尾就是這樣的本性,遮掩的再好,修羅也裝不成慈悲的仙!


  只顧一時痛快的九殿下,渾然忘記了他給重生的自己挖坑,時機一到,埋葬的還是他自個。


  一夜無話,第二日蘇綿綿懨懨地起了床,用完早膳,便抑鬱寡歡雙手撐下巴,坐在迴廊上,吊著小短腿出神。


  碎玉見這小孩子非的裝老成,笑笑也就不管她。


  九殿下什麼時候去翰林院點卯的,蘇綿綿並不知道,她還以為又要好幾日的不見他人影,結果不過傍晚時分,九殿下就回來了,與他一同進秋蕪苑的,竟還有一身丁香紫裙裾的姑娘。


  蘇綿綿站在東廂門口,往外一看,才發現那姑娘居然是秦五姑娘秦關鳩。


  她那探頭探腦的模樣,九殿下早看到了,他冷著臉跟她招手:「過來。」


  蘇綿綿邁著小碎步跑過去,她先是對秦關鳩笑了一笑,秦關鳩也笑著道:「蘇姑娘,又見面了。」


  蘇綿綿對這姑娘那天生上翹的嘴角,很是稀罕,她不禁多看了幾眼。


  九殿下暗中瞪了她一眼,她都沒發覺。


  「領秦五姑娘去花廳,再去找蘇伯,秦五姑娘要預先看看粉荷院,往後幾天好置辦行頭。」九殿下對蘇綿綿吩咐道。


  蘇綿綿點點頭,她轉到秦關鳩身邊,探手就去牽她。


  秦關鳩手腕微微一轉,就讓蘇綿綿牽了個空。


  她往前半步,回頭對蘇綿綿笑道:「勞煩蘇姑娘了。」


  蘇綿綿放下自個的手,她笑的眼眸彎彎,絲毫沒多心一樣。


  餘光將這幕盡收眼底的九殿下擰起眉頭,臉沿泛冷,他忽的厲聲道:「讓碎玉去辦,小啞兒隨本殿到小書房。」


  簡直比女人還善變!


  蘇綿綿暗中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聽話地跟上九殿下腳步,她還回頭對秦關鳩歉意一笑。


  秦關鳩回以淺笑,可待人一走遠,她垂眸斂了下耳鬢細發,再抬頭之際,依然溫溫柔柔的跟立在一旁的碎玉道:「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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