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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15章:讓你多活幾日,都是施捨!

  溫熱的血液順著裙裾,緩緩落到繡鞋尖,最後滲進地下,不過一小會的功夫,蘇綿綿腳下就已經流了好一灘的血。


  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在劫難逃了,只是不知道死了后,能不能回到現代?不然她還繼續當她的按摩店小老闆……


  約莫她偶爾會想起九殿下吧,容貌那樣出色的人,想想也不吃虧。


  「你這樣卑濺的乞兒,如何能代替我?讓你多活幾日,那都是施捨!」於小姑娘面目扭曲,她怨毒地盯著蘇綿綿,彷彿她才是滅於家全族的人一般。


  蘇綿綿輕扯嘴角笑了一下,這姑娘的模樣,要說背後沒人指使,她壓根就不信。


  但她越發覺得冷了,很快站立不住,軟軟地倒在血泊中,模模糊糊間,她似乎看到飛奔而來的月白,還有於小姑娘帶著惡意的臉。


  暈黃的油燈,氤氳的暗影,淺淡的血腥。


  九殿下冷若冰霜地盯著床幔裡頭的動靜,待挽著袖子的月清出來,他目光落到他沾血的手上,一剎那銳利如刀。


  月清只覺手背一疼,指尖一顫,回道:「好在傷口刺不深,也不是利害部分,故而只是失血過多,往後養養就無礙了。」


  九殿下鳳眼半闔,沒人猜的透他在想什麼。


  月白一撩袍,長劍杵地。他單膝跪下道:「屬下清查不利,請殿下責罰!」


  九殿下沒說話,就在月白額頭冒冷汗之際,他才淡淡開口:「早先於家漏網之魚一直藏身黃渡口,本殿讓你差人盯死了,後來盯著的一行十二人全死了,昨日到本殿到黃渡口……」


  他說到這裡,驀地睜眼眼,幽寂如深淵的鳳眼彷彿潛伏著隱忍的巨獸,只待一個契機,就會脫籠而出,擇人而噬。


  「黃渡口。本殿親自帶人清查了數遍,沒有任何於家人的蹤跡,原本以為小泥鰍逃的快……」


  「可就在本殿的眼皮子底下,讓他們將本殿的人傷了!」


  他語調平緩無波,可一甩袖,怒的將案几上的茶水拂落在地,濺到月白面前,濕了他一袍子。


  月清和月落垂手而立,大氣不敢出。


  「月白,可是看清了?確定是於家小姑娘?」他發作了番,緩和了怒意,適才冷冷靜靜的問道。


  月白回道:「是,屬下確認無疑,就是於家的於小姑娘,屬下絕不會認錯!」


  沒有人知道,他親眼見著小啞兒身中一刀,睜著霧蒙蒙眸子孤零零地倒在那,心頭是何滋味。


  「屬下一到,便有黑衣蒙面數人忽然出現,帶著於家小姑娘率先逃跑。屬下…並未追擊。」月白平靜的道,但他那雙汪藍如碧的藍眸此刻墨藍一片,十分戾氣。


  九殿下皺著眉頭沉吟思量起來。


  月清踟躕道:「可會是七皇子的人手?畢竟他也在打聽於家小姑娘的下落,起先還以小啞兒相挾。」


  九殿下搖頭:「老七沒道理一邊用小啞兒要挾本殿,一邊助於家小姑娘逃跑,何必多此一舉。」


  爾後他冷笑一聲:「他要找著於家人,早便帶著上金鑾殿與父皇告本殿一狀去了。」


  整個屋裡,漸沉寂下來,九殿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吩咐:「月白,調齊人馬,就是將黃渡口翻個底朝天,也給本殿找出於家人來,不必留活口,就地格殺!」


  月白神色一凜:「屬下領命!」


  九殿下繼續道:「月清,多注意些小啞兒,要情況好轉,明個一早本殿就帶她回府,並進宮去請太醫。」


  月清面露疑色,分明他的醫術要比太醫署的那些古板老頭子好上太多,想不明白殿下為何要多此一舉。


  九殿下森冷一笑:「一併放出風聲去。就說小啞兒命懸一線,生死未卜。」


  「本殿倒要看看,誰還敢伸手!」九殿下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布滿殺氣,他可能不見得多在意小啞兒的性命,可他介意那些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是以,他非得再剁些人的腦袋,砍了攪事的手。才能出這口惡氣!


  一應安排下去,整個房間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蘇綿綿和九殿下后,九殿下坐在圈椅中,瞧著床榻的方向,好似在出神。


  一刻鐘后,他忽的起身到床沿,撩起天青色櫻花床幔,眸光深邃難辨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小人。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閉上后,平白少了往日里的靈動,梨渦也不會再出現,便是小臉蛋,都白的讓人心疼。


  九殿下探出手,在蘇綿綿面頰梨渦的位置輕輕戳了戳,他薄唇抿緊,覺得該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白玉般的耳朵尖微微發燒,麵皮薄到不可思議的少年輕咳一聲,低聲對床上暈迷不醒的小女娃道:「好起來……」


  末了覺得只三個字乾巴巴的,他又加了句:「給你報仇。」


  話音方落。少年放下床幔,抓起案幾捅傷蘇綿綿的那把匕首,腳步匆匆地出去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一行輕騎打著馬鞭,匆匆從黃渡口出發,快馬加鞭。在日出時分,進了京城,直奔朱雀街尾的九皇子府。


  整個皇子府的人親眼所見,九殿下抱著進氣多出氣少的蘇綿綿,大步往東廂房去,叮囑碎玉親自照看,閑雜人等不準出入。


  緊接著,九殿下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風塵僕僕的就進宮,傳言說是去給小啞兒請太醫,小啞兒快不行了。


  這一消息傳出去,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可這些都與已經進宮的九殿下無關,他沒往太醫署去,反而是先到賢妃的雲霞宮。


  當今四妃之一的賢妃,正是九皇子與十四皇子的生母,出自京城四大家的顧家。


  若九殿下有疾,想找太醫,只需將他皇子腰牌送過去便是,但要給小啞兒請,卻是需要有恩典方可。


  故而九殿下來雲霞宮的用意不言而喻,他要給小啞兒求個恩典。


  他一進雲霞殿。還未請安,坐在上首的賢妃開口了:「本宮曉得你來做什麼,為此本宮就兩個字。」


  賢妃面目十分年輕,初初三十齣頭,因著保養得當,瞧著就和個二八少女一樣。


  水波瀲灧的桃花眼,唇色不點而朱,豐腴的身段,即便穿著莊重的四妃宮裝,那也透著股妖嬈尤物的美艷勁。


  她抬眸看著底下的兒子,兒子那張臉,比之她都還出色幾分,若單是如此。她也無甚不喜,總是從自個肚子里落下來的一塊肉。


  可誰叫他那張臉長的和皇族某位先祖一模一樣,如此,便是犯了大忌諱!


  九殿下炎冥面無表情,他看著賢妃,不容妥協的開口道:「母妃。為何不聽皇兒說完?」


  賢妃摩挲著新染的絳紅色蔻丹,烈焰紅唇一啟就道:「休想!」


  九殿下臉色一變。


  賢妃慢條斯理的又說:「你想給府上那個小啞巴請太醫,本宮不準!」


  九殿下面容緩緩沉寂下來,就像是冷凜的冰霜浸入溪水之中,不留痕迹:「母妃為何不準?」


  賢妃輕蔑一笑:「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乞兒,也值得你堂堂大殷皇子對人這般低三下四!」


  九殿下目光平瀾無波,他撩袍,當場就給賢妃跪下了:「母妃,小啞兒與皇兒…很重要……」


  「啪!」賢妃一拍案幾,怒道:「炎冥,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九殿下仍舊固執己見:「皇兒明白!」


  賢妃胸口起伏不定,她順手抄起案几上的粉蝶彩釉茶盞就砸了過去。


  九殿下不閃不避,那茶盞「嘭」的一聲重重砸在他額頭,頓溫熱的茶水並鮮血飛濺。


  炎冥連呼吸都沒亂一絲,他眨了眨被茶水淋濕的睫毛,冷清清的臉,驚心動魄的俊美,可又如一副精緻的水墨畫一樣,緩緩地沉寂淺淡了下去,再不復任何墨跡。


  「皇兒求母妃給小啞兒個恩典。皇兒感激不敬。」炎冥一字一頓,說的清晰無比。


  賢妃氣的面色鐵青,越發不待見這個打小就親近不起來的兒子,她纖指一揚,指著雲霞宮宮門道:「你要跪便跪到宮門口去,別在這髒了本宮的地兒!」


  雲霞宮正殿。隨侍的宮娥太監無數,可沒有人敢在這當頭吭聲。


  炎冥當真站起來,額頭被砸出來的傷口還在滲血,下頜還有茶水在滴,可他硬是擦都不擦,就任憑血和水混一起,從他眉骨蜿蜒而下。


  他一步一步走出殿。在雲霞宮宮門口,背脊筆直的重新跪了下來,頗有賢妃不給恩典,他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賢妃氣的渾身發抖,一身心肝都疼。


  這深宮之中,沒有哪對母子處成他們這樣,真真的平白給人看笑話。


  「客嬤嬤。本宮怎生這般命苦啊,生了這麼個討債的孽種?」賢妃舌根發苦,她拉著身邊一鬢邊花白的老嫗的手,忍不住哀怨起來。


  客嬤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娘娘,莫要傷心,您這心裡的苦啊。老奴都曉得,這日子過的不容易,聖上應當都是知道的,聖上對娘娘,那是心疼憐惜的。」


  這話似乎提醒了賢妃,她臉上神色微斂,捏著帕子道:「客嬤嬤說的是,本宮讓這不孝子氣的心口泛疼,以淚洗面,不想活了。」


  客嬤嬤意味深長地笑道:「老奴這就差人去回稟聖上。」


  賢妃勾起嘴角點點頭,她冷眼掃了宮門外跪著的人一眼,然後搭著宮娥的手,施施然就回寢宮了。


  既然以淚洗面,自然該有憔悴的模樣。


  炎冥一直跪到日正當頭,期間客嬤嬤出來了次,給他送了點水,勸慰道:「殿下,還是回去吧,娘娘也是為您好,莫要為了個外人與娘娘母子間生了間隙才是。」


  炎冥眼皮都沒抬一下,那水,他自然也是沒喝的。


  客嬤嬤嘆息一聲,只得離去。


  不多時,年僅二歲的十四皇子讓人牽著過來,他在宮門口見著炎冥。好奇地圍著他轉了幾圈。


  炎冥不為所動,當沒看到。


  十四皇子見炎冥不理他,伸手就去拽他的發尾,炎冥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他肉肉的小手腕,冷颼颼地盯著他。


  十四皇子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加之炎冥的目光太過駭人,他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孽子,速速放手!」


  這當,雷霆震怒的吼聲響起,伴隨一明黃身影的人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

  九殿下炎冥睫毛一顫,乍起微瀾的煙波瞬間又平靜下來。


  他順勢鬆手,任憑那人抱起十四皇子。


  在這宮中,能穿明黃顏色,唯有他的親爹,當今康元聖上!


  康元聖上四十開外的年紀,正值壯年,他身形頎長,不過分削瘦,也不多一絲贅肉,一雙狹長的鳳眼不怒而威,頜下幾髯美須,若脫了那身黃袍,那也是個容貌不俗。加之常年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間不經意流露出的霸氣,更為讓人側目。


  平心而論,除了那雙鳳眼,炎冥與康元皇帝長的半點都不像,他與賢妃,就更不似母子,可他那模樣,又是真真的皇族血脈。


  炎冥冷冷淡淡地望著康元皇帝,神色間,半點沒兒子見著父親的喜悅和畏懼,彷彿站他面前的,就一路人。


  康元皇帝在十四皇子手腕上看到淤紅,他目光頓了頓。將哭的打嗝的十四皇子交給隨後出來的客嬤嬤。


  他背剪雙手,居高臨下瞧著炎冥輕皺眉。


  「客嬤嬤,九殿下緣何長跪不起?」康元皇帝語調抑揚頓挫,很有一番壓迫感。


  客嬤嬤訕笑幾聲:「回聖上,是九殿下同娘娘求個恩典,娘娘不肯。」


  聞言,康元一甩袖子:「荒唐!」


  「堂堂皇子,動不動就跪宮門,成何體統,」他側頭輕斥了聲,又轉頭看向炎冥訓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身為七尺男兒,你可還有點血性?」


  簡直不像是他的種!


  炎冥半斂鳳眼,面無表情:「兒臣膝下自然也是有黃金的,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兒臣跪母妃,又有何不妥?又如何關乎血性了?」


  這話堵的康元皇帝一噎,他面色冷肅,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炎冥相貌。


  他這個兒子,不是長子,也不是幺子,且還因著相貌的緣故,他少有過問,等他忽然想起該立太子時,才發現眾多的兒子裡面,唯有這一個,對他冷冷淡淡,毫無父子之情,既不來親近討好,也不崇敬畏懼。


  康元帝思忖片刻:「若關乎於家之事,朕已安排了三司會審,屆時孰是孰非,真相大白,你若有證據,儘管呈上來,朕定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窮凶極惡之徒。」


  聽聞這話,炎冥從頭到尾無甚表情的臉上忽起錯愕。


  之所以他滅於家全族的事鬧騰的這般大,唯有少數的幾個人才曉得,於家拿了官製鹽引私販,最為不能容忍的,是於家將鹽引換成成車成車的雪白鹽堆。運往北疆蠻夷,換取大量的金銀珠寶。


  而這些金銀珠寶,又作為打通上下環節的花銷,好讓於家拿到下一年的鹽引。


  若只是如此,他炎冥也不是好人,何必多管閑事,只要冷眼看著這些人作死便是。


  但於家最不該的是。野心勃勃地斷了他暗中的一些買賣,還想染指月星手下的風月樓子。


  他哪裡肯吃虧,不清算便罷,要清算,就往大里鬧,總歸參與了販鹽的,各個都是他對頭,事後,他也不吃虧!

  康元帝顯然不曉得炎冥這些彎彎道道的心思,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起吧,朕許你恩典,十日後的三司會審,你若給不出交代,到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對你滅人全族的事,朕絕不會包庇半點!」


  炎冥在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他頓了頓,還是朝康元帝拱手道:「兒臣謝恩!」


  康元帝適才轉身進了雲霞宮。準備去瞧瞧聽聞被兒子氣出心病來的賢妃。


  炎冥曉得康元帝為何會來雲霞宮,他微微低頭,輕輕勾起點薄唇,就十分寡涼無情地笑了。


  炎冥得了康元帝的恩典往太醫署請回太醫時候,皇子府里的蘇綿綿已經醒了。


  她甫一睜眼,就疼得倒抽了口冷氣。


  碎玉衣不解帶地照顧她,見她醒來,高興的連聲喚月清。


  月清不疾不徐地進來,給蘇綿綿把了脈后,還揭開被子,掀起她小衣,很沒顧忌地瞧了瞧她的傷口。


  「小孩子,傷口好的快,已經在結痂了。」月清笑的眉眼彎彎,蒼白的臉上也都了幾分真切的喜色。


  蘇綿綿眨了眨眼,瞅著他,又看了看周遭陌生的床榻。


  月清沒理她,轉頭與碎玉吩咐道:「往後多做些補血養氣的湯水給她喝,約莫半月,就能跑能跳了。」


  碎玉趕緊記下,要這一遭蘇綿綿真有個什麼不測,她也是會內疚自責。


  蘇綿綿動了動手指頭,她扯了扯月清袖子,舔了舔乾涸的嘴皮。


  月清順手端了盞溫水,揚手就丟了粒褐色糖豆進去,喂至蘇綿綿嘴邊,瞧著她驚疑不定,猶豫不敢喝的模樣,不厚道地笑了。


  「即便要試藥,怎的也得等你好起來再說。」月清將人逗夠了,這才道。


  蘇綿綿嘗試地抿了點,舌尖感覺到一股子清甜味,她乾脆眼一閉,咕嚕咕嚕將一盞溫水喝的乾乾淨淨。


  月清並未多待,見蘇綿綿已經無大礙,他便回自個的院子去了。


  碎玉端了熱水進來給她擦臉擦手,有一句沒一句的道:「你安心在殿下東廂房養著,外面的事,殿下會處理,不要下床。晚點可想喝鯽魚豆腐湯?」


  蘇綿綿一聽她睡在殿下的床榻上,驚的一下坐將起來,這動作扯痛傷口,她又直挺挺像條死魚一樣倒下了,小臉上滿是震驚神色。


  碎玉哭笑不得,將人塞回被子,她啐了口:「美的你,這不是殿下的床榻,這是東廂外間,殿下特意讓人挪了張床過來。」


  蘇綿綿喘了口氣,她心有餘悸地瞅著碎玉,還埋怨上了的味道。


  「怪我咯?」碎玉搖頭失笑:「京城不曉得多少高門貴女都在肖想咱們殿下,你要爬上殿下的床榻,還不被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這種時候,絕逼懂也要裝不懂!

  蘇綿綿眨巴著水光盈盈的眸子,一臉無知地望著碎玉。


  碎玉反應過來,噗嗤一聲捂嘴就笑了。


  蘇綿綿躺著,只覺一身骨頭都酸痛的慌,她趁碎玉沒注意,悄悄將一隻腳丫子屈起伸了出去,然後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一看就是不安份,靜不下來的。


  碎玉倒了水過來,對上她眼,一下就明白了,她坐床沿給蘇綿綿掖了下被角,低聲道:「殿下進宮去了。」


  蘇綿綿眸子睜大了點。


  碎玉多的卻是不肯再說,她只安撫蘇綿綿道:「你安心養傷,殿下不會讓你吃虧的。」


  得不到太多消息,蘇綿綿只得作罷,虧得她不是真正的稚兒。一時之間倒還躺的住。


  卻說九殿下炎冥領著頭須皆白的老太醫下午時候回的府,他根本沒帶太醫去給蘇綿綿診治,而是帶到前院議事的勤勉樓,直接將人丟給月落,他便不再理會。


  回了秋蕪苑,九殿下先去小書房換了身乾爽的衣裳,又讓月清過來處理了他額頭的小傷口,如此完事後,他一抖袖子摸出張皺巴巴的小紙條來。


  月清神色一凜,出去喚了月白,再謹慎地關上房門。


  「宮裡的消息。」九殿下兩根修長勻稱的手指頭夾著小紙條,他嘴角輕翹,狹長的眼梢就帶出浮冰碎雪的冷意,他慢吞吞展開紙條,倏地眼尾的冷意在剎那化為實質的殺意。


  「哼,真是本殿的好母妃!」只見九殿下指尖稍稍用力,那張小紙條便是灰飛煙滅,揚灑成灰。


  月白與月清面面相覷,兩人根本不敢多問。


  好半晌,九殿下才緩緩開口道:「黃渡口的事。不用再追查,是宮裡的人插手了。」


  月白動了動唇,月清給他個眼色,他遂不甘地瞥開頭。


  九殿下人往後靠,他半張臉都隱在晦暗不明的陰影中,只能從上挑的眼尾辨出依稀的陰戾殺意:「繼續追殺於家人。格殺勿論!」


  月白投擲地有聲的應道:「是,屬下定親自將於家人頭送到殿下案頭!」


  九殿下擺手:「倘使有人接於家人進宮,就暫且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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