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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9章:日後要活的對得起這皮相

  少年皇子冷哼一聲,睨著她:「沒出息的東西!」


  嘴裡說著嫌棄的話,嘴角卻是微微上翹,覺得蘇綿綿總算是有點眼色,曉得該討好誰才有用。


  蘇綿綿牙齦發癢,壓抑不住的想撲上去咬這嘴濺的少年一口,她就被少年一手拎提起來,與他面對面。


  蘇綿綿晃了晃腳,身在半空不著地,讓她很沒安全感,她趕緊像小猴子一樣攀著少年的手臂。


  九殿下眉頭輕皺,晃了她一下,讓她安份些道:「月星就算了,小啞兒你若讓外頭的人欺負了還這副蠢樣,就別說是本殿九皇子府的人,本殿嫌丟人!」


  話落,他頓了頓,抬起另一隻手,終於扯上了早前就想扯的小馬尾。


  蘇綿綿只覺頭皮微微一疼,本就鬆鬆的髮帶徹底落了,她一頭細軟的頭髮亂糟糟地散下來,就和個小瘋婆子一樣。


  月白挑眉,怎麼看都覺得殿下是不忿月星先於他向小啞兒動了手,這會正找補回來。


  而蘇綿綿一愣,她獃獃地抓了抓堪堪到肩的發梢,反應過來,怒向膽邊生,藕節一樣的小手臂猛地纏上少年脖子,幼細的小腿盤過去,整個人吊在他身上,抓著他手,第二次下口開咬!


  小巧如貝的白牙,堪堪觸及如玉瑩白肌膚,下頜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蘇綿綿動作的一頓,水汪汪的眸子轉了轉,就見九殿下另一手擒著她下頜,冷笑了聲,俊美臉沿煞是冷酷無情:「再咬?屬狗的不成?信不信本殿讓你這輩子都不長半顆牙?」


  蘇綿綿一把捂住嘴巴,圓溜溜的眸子濕濕潤潤地瞅著少年,好生委屈。


  九殿下輕皺眉,他索性拎著人進屋,將人丟給月星道:「領回去好生教幾天,連個髮髻都不會梳,算什麼姑娘家。」


  說完,他多有嫌棄地瞥了她一頭雞窩似的亂髮,轉身拂袖而去。


  月星笑眯眯地抱著蘇綿綿,她沖月白紅唇一勾,就笑的得瑟。


  月白眼梢含笑,那雙汪藍的眸子寧靜如最和煦的汪洋,讓人情不自禁就會沉浸其中。


  他對蘇綿綿道:「小啞兒確實該跟月星學學,多打扮打扮。」


  蘇綿綿並不覺得自個不會打扮,不過目下年紀小,且這古代女子的髮髻看著是好看,但其實複雜的不行,加之她頭髮細軟,根本沒長成,所以她才偷懶捆了個小馬尾對付。


  月星捏了捏她小臉:「跟著姐姐出府吃香喝辣吧。」


  誰想要吃香喝辣了?


  她捨近求遠,有粗大的皇子大腿不抱,干甚還別抱他人?


  不過,容不得她不同意。


  月星都不給她收拾行李的功夫,直接抱著人就出皇子府了,一直隱在旁的紫煙這當轉出來,她瞧著蘇綿綿離府的方向,本是清秀的臉上緩緩綻開個猙獰怨毒的淺笑來。


  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她還就等著她出府來著!


  其實這算是蘇綿綿第一次正兒八經地逛大殷的市井街坊,她睜大了眸子,在月星懷裡左右張望。


  寬闊的青石大街上,人來人往,或穿綢衣的富貴子弟模樣、或著短打衣襟的普通百姓,不然就是悠悠然的軟轎,一切熱鬧又井然有序。


  月星一直注意著蘇綿綿,見她一副對什麼都好奇的模樣,不禁心頭微微犯疑。


  她聽月白說過,蘇綿綿乃小乞兒出身,按理再是卑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會對普普通通的大街新奇。


  蘇綿綿沒注意月星的神色,她眨巴著大眼睛,抬頭瞅了瞅,竟然看到了胡姬的酒肆,還有貌美的胡姬赤腳倚靠在木窗邊,過往行人不論男女都會多看幾眼。


  且她也看到多有姑娘婦人在大街上往來,她瞬間就放心了,至少大殷的民風還是頗為開放,對女子並不太嚴苛,她日後還是有好日子可過的。


  「到了。」許是到了自個的地頭,月星臉上笑意淡了幾分,她放下蘇綿綿,徑直就往裡走。


  蘇綿綿抓著她袖子趕緊跟上,她這時才看明白,月星的地盤居然是在勾欄風月之地。


  她腳步一頓,下意識的不想進去。


  月星扯了下袖子沒扯動,她側頭看著蘇綿綿,嘴角就露出若隱若現的譏誚來:「不進來,嫌臟?」


  蘇綿綿自來敏感,她察覺到月星的情緒,趕緊上前幾步,仰頭朝她笑了笑。


  月星眯著泛粉的桃花眼:「放心,你是殿下的人,我總不至於還能將你給賣了。」


  蘇綿綿抿著小嘴一徑笑,好的壞的她都不表示。


  月星順手牽起她的小手,邊往後堂去邊回頭上下打量了她:「不過,就你這小身板,也是賣不到銀子的。」


  瞎說什麼大實話!


  蘇綿綿瞪著她,小小矮矮的,根本毫無威懾力。


  一路走來,說是風月之地,可卻極為的清雅,蘇綿綿跟著月星,不曉得轉了幾道拐,又經過了幾個屏風,還瞧著有處小橋流水裝飾的小院,且樓上樓下的,粉紗垂幔,流蘇纏綿,加上時不時倚欄含笑的漂亮姑娘,雖是大白天,也是旖旎非常。


  月星在樓子里的地位頗高,蘇綿綿暗地裡給她打上了老鴇的標籤。


  臨到一後堂獨門獨棟的小跨院,月星二話不說,將蘇綿綿扔給了裡頭的姑娘,自個施施然就離開了,飄然不帶雲彩。


  小跨院里只住了一位姑娘,並一個伺候的婢女,旁的再無第三人。


  蘇綿綿獃獃的站在院子里,那姑娘就在一樹蔭下撫琴,穿一身乳白綉著艷色紅梅的衣裙,挽著慵懶的隨雲髻,隨意斜插素銀白玉蘭花簪,整個人清麗又優雅,半點都看不出是風塵女子。


  琴聲悠揚,叮叮咚咚,恍若初春冰泉初融,很是一番悅耳。


  蘇綿綿安安靜靜地聽了會,忽的琴聲乍歇,那女子看過來開口道:「你可在此住三日,我不會教你什麼,一應你自己看便是。」


  蘇綿綿點點頭,這種淪落風塵的女人,她從前看的並不少。


  那女子見蘇綿綿還算聽話,也不鬧騰,又道:「你可以喚我春娘。」


  緊接著,不用春娘吩咐,苑中唯一的婢女自發給蘇綿綿安排了房間歇息,旁的並不多話。


  蘇綿綿在春娘這邊住了下來,第一日,她見春娘自個綰了個很是複雜精緻的飛天髻,髻上珠釵點翠,鈿細掩鬢,並一身與點翠相得益彰的月白色綉鵝黃臘梅的長裙,腰墜羊脂白玉的同心環,整個人氣質出塵淡雅,說是高門千金都不為過。


  一應打扮妥當,春娘便款款出去了。


  蘇綿綿很識趣的沒過問春娘去處,她與那婢女兩人在院子里,此時她才發現,那婢女竟然也是個啞的。


  兩人皆詫異,而後便頗有同病相憐的意味。


  那婢女見蘇綿綿年紀小,很是招人疼,便多多交她一些基本的手勢啞語。


  蘇綿綿學啞語很認真,縱使她本就會,可到底現代的手語同大殷的,還是有差別。


  不過一日的功夫,她幾乎就將大殷啞語學了個八九分,那婢女待蘇綿綿便越發親切了。


  春娘是第二日卯時回來的,彼時她一身酒氣,眉目春.情縈繞,粉面桃腮,一看就是接過了恩客了。


  她進門時看了蘇綿綿一眼,並未多言,只在婢女的伺候下沐浴清洗乾淨,倒頭補覺去了。


  蘇綿綿無所事事,這等地方,她不熟悉也不敢亂走,不然遇到了變態,她才吃虧。


  不過,晌午時分,院中那婢女從前面樓子里與她帶了張小字條回來,不曉得蘇綿綿識不識字,那婢女便打著手勢告訴蘇綿綿,樓外面有人找她,說是熟人。


  蘇綿綿猜不出是哪個熟人,她跟著那婢女從后側門走出去,繞到前面的樓子大門口,就見一身碧色衣裙的紫煙遠遠地站在對面。


  兩人隔著街坊,中間還有人來人往,彷彿是在不同的時空。


  蘇綿綿臉嫩,她微微仰起,渾身上下就散發出軟萌好欺的無害氣質來,這又是煙花之地附近,出入的人都會轉頭多看她幾眼。


  紫煙攏著手,邁腳穿過青石板面的大街,徑直來到蘇綿綿面前,她略彎腰對她開口:「小啞兒,總算是找到你了,不過你怎在這樣的地方?」


  她語氣中含著驚訝,眉頭蹙起,一股子違和的擔憂就流露出來。


  蘇綿綿心頭嗤笑,不過她面上並不顯露,她抬手就打出新學的啞語。


  紫煙眸色微閃,她沖蘇綿綿搖頭:「我看不懂。」


  站一邊的春娘侍女從懷裡掏出一小疊的紙張來,又摸出一細條木炭,將蘇綿綿的意思寫出來給紫煙看。


  蘇綿綿之前的意思卻是在說:「月星帶我過來的。」


  紫煙眉頭皺的更緊,她沉吟片刻道:「這不是好地方,小啞兒你快隨我離開。」


  說著就要來拉蘇綿綿。


  春娘侍女眼疾手快,她身子一側,將蘇綿綿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紫煙。


  紫煙拉了個空,她訕笑幾聲:「小啞兒,我不會害你的,我帶你去見殿下,殿下定然不會讓你再呆在這樣不幹凈的地方。」


  聽聞這話,春娘侍女面色瞬間就冷了。


  她二話不說,彎腰一把抱起蘇綿綿轉身就進了樓子里,根本不理會紫煙。


  「小啞兒……」紫煙急切喊道,想追上來又心有顧忌。


  蘇綿綿攀著那侍女的肩,冷冷看著紫煙,她黑白分明的無害眼眸中流露出淺淡的嘲意來。


  紫煙止住,她同樣回望蘇綿綿,再無法進一步。


  回了春娘的小跨院,春娘侍女將蘇綿綿放下來,她面露遲疑,看著她好一會才打手語道:「那人想帶你離開,你想不想同她一起走?」


  蘇綿綿搖頭。


  春娘侍女明顯鬆了口氣,她以更快的速度劃出手語:「月星大爺讓你呆在春娘身邊,我總覺得不管是去留,還是要同月星大爺說一聲的好。」


  月星大爺?


  蘇綿綿小眉毛一挑,小手比劃問道:「月星是姑娘。」


  侍女笑了下,眉眼彎彎清秀的很,她悄悄告訴蘇綿綿:「月星大爺說她是女兒身男兒心,所以不準別人叫她姑娘。」


  蘇綿綿抿唇笑了,這月星還真是有意思。


  春娘直到傍晚時分才悠悠轉醒過來,許是她心情好,見著蘇綿綿,還頗有閑心的手把手教她綰雙丫髻。


  她頭髮細軟又不長,就好綰雙丫髻都有些勉強,但春娘有雙巧手,蘇綿綿只見她指尖一挑,再一攏,她那頭亂糟糟的頭髮就服帖地綰了起來。


  蘇綿綿睜大了眸子,覺得很是神奇。


  她又見春娘從妝奩匣子里選了幾顆黃豆大小的珍珠鈿,稀稀落落地插進她發苞間,並用條粉色墜小巧銀鈴鐺的絲帶纏上去。


  末了眉頭一蹙,用把很是精緻的銀剪將她長短不一的劉海給修剪的整整齊齊。


  頓一齊劉海、大眼睛的軟萌蘿莉撅著粉嫩嫩的小嘴出現在菱形銅鏡中!

  春娘也是微愣,昨個也沒仔細看蘇綿綿,這會一拾掇出來,才發現她年紀雖小,可那五官卻是長的精緻。


  蘇綿綿很是不習慣地多看了自個幾眼,雖是穿越過來的,可目下她才發現這殼子相貌與她從前長的一模一樣。


  她怔忡,一時半會不明白,她這是穿到了別人身上,還是穿成了自個前世?

  微涼的指尖讓蘇綿綿驀地回神,她透過銅鏡,就看見春娘神色難辨地正在摸她的臉。


  「日後要活的對得起這皮相哪。」春娘意味深長的道。


  蘇綿綿能感覺到一瞬間春娘情緒就低落了,她輕輕扯了扯她袖子。


  春娘淡然一笑:「出去吧,要是喜歡這髮髻,讓二啞教你。」


  二啞便是春娘的那名侍女。


  蘇綿綿跨出門檻,她忍不住回頭看了春娘一眼,只見春娘坐在床沿,上半身隱在床幔陰影之中,下半身唯有腳尖前有一絲半縷的微末點光。


  分明是花信年紀,但蘇綿綿就是在她身上瞧出了暮靄垂老之氣。


  風月女子,又有幾個還是鮮活的。


  蘇綿綿不曉得春娘背後又有怎樣的故事,她也不想去探究,畢竟她如今都只能堪堪算自保,又哪裡能顧及旁人。


  第三日,蘇綿綿已經從二啞那裡學會了綰雙丫髻,其他簡單的髮髻諸如單螺髻之類的,她也一併學會了。


  春娘又已經出去了,二啞也在忙,蘇綿綿獨自一人坐在門檻邊,她算著時辰,不曉得月星到底何時來接她。


  閑著無事,她還將九殿下要她記的有關於家的那些挨個回憶了遍。


  下午未時末,二啞提著個籃子回來,她一進門就對蘇綿綿比出手語:「昨天那個姑娘又在樓子外面,說要見你。」


  蘇綿綿眸色一冷,她篤定紫煙是想對她做什麼,故而才這樣鍥而不捨。


  是以,她對二啞笑了笑,回道:「我去見見她,要是一刻鐘后還沒回來,二啞你直接去找月星大爺。」


  二啞猶豫片刻,還是點頭應了。


  蘇綿綿理了理身上湘妃色的小裙子,沖二啞一揮手,便從后側門出去見紫煙了。


  紫煙還在昨天的地方,她甫一見蘇綿綿出來,且獨身一人,當面眸色一亮。


  這下,蘇綿綿不等紫煙過來,她親自邁著小短腿跑過去,站她面前,仰頭疑惑地看著她。


  紫煙左右四望,忽的一下將蘇綿綿抱起來轉身就跑。


  蘇綿綿沒吭聲,她猛地用力扯著紫煙髮髻,冷冷地看著她。


  紫煙吃痛,差點沒將她摔出去。


  她不得不安撫蘇綿綿道:「小啞兒,你快鬆手,我是帶你去見殿下,殿下今早還問起你來著。」


  蘇綿綿輕蔑一笑,她看紫煙的眼神就像在看個蠢貨一樣。


  紫煙一惱,她掐著蘇綿綿手腕,迫使她鬆手,然後眉目一厲道:「濺皮子,與你好生分說,你不依,非要我動手不成?」


  說著,她一隻手就輕輕鬆鬆扭了蘇綿綿雙手,另一手抱起她,拐出花柳巷子,跟著往另一條多有乞丐的巷子深處去。


  蘇綿綿小臉憋紅了都沒使上力氣,她蹬了蹬,將鞋子踢落一邊,留下痕迹后,她任由紫煙為所欲為。


  巷子盡頭,正有一簡陋的平頭黑蓬馬車,馬車邊一駝背獨眼的馬夫正靠在車轅上抽著旱煙,另一身穿大紅褙子兩鬢髮白的婆子正伸長脖子往巷子口張望。


  兩人一見紫煙,那婆子耷拉的眼皮一撩,整張老臉都泛出精光來。


  「就是這女娃子?」那婆子幾步上前,像挑揀豬肉一樣,審視了蘇綿綿一番。


  蘇綿綿心頭髮沉,陡升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就聽紫煙說:「就是她,別看她不會說話,可精貴著,養在大戶人家的千金,白白嫩嫩的,准能賣出好價錢。」


  蔥白玉管一般的纖纖素手,瑩白薄粉的指甲,氤氳染上鳳仙花的絳紅色,便越發顯得那雙手柔若無骨。


  「你說,有個姑娘來找小啞兒,小啞兒去了就再沒回來?」紅裙半松,慵懶倚靠在暗紫迎春花大軟枕上的月星摩挲著剛染的紅蔻丹悠悠然的道。


  二啞點點頭,她似乎頗為畏懼月星,連頭都不敢抬。


  月星似乎並不將此事放心上,她左手換右手,將十根手指頭的蔻丹挨個欣賞了遍。


  二啞遲疑片刻,大著膽子摸出小冊子,與月星寫道:「爺,不用理會嗎?」


  月星漫不經心地瞥了二啞一眼,語氣興味的道:「這才第三天,那小丫頭就收買了你的心?」


  二啞面色一白,她趕緊搖頭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月星收攏十指,妖嬈面容倏地就冷了下來:「退下。」


  二啞低著頭退了出去,臨走之際,她餘光往後一瞥,就見媚如妖精的月星冷俏的側臉,彷彿刀刻冰雕。


  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趕緊幾步踏出了房間。


  整個房間白色紗幔隨風曳動,靜謐空廖,旦見月星緩緩抬起右手,拇指與中指一擰,啪地打了響指——


  有厚重的暗影團團簇簇,悉數隱在紗幔之後,彷彿無窮無盡的魑魅魍魎。


  月星豎起食指,嫣紅蔻丹,瑩白的指腹軟肉,在微末幽光之中泛出清冷點光:「去,半刻鐘。」


  話音方落,輕風隨之而來,紗幔飄起又落下,一切悉數無蹤無影。


  月星適才緩緩起身,她慢條斯理地攏好紅紗長裙,嘴角輕勾,哼著若有若無的江南軟噥小曲兒,咿咿又呀呀,跟著腳尖一點,紅影躥過,她整個人人就消失在房門口。


  蘇綿綿盤腿坐在馬車上,小身子跟著左搖右晃,她冷冷地盯著對面穿大紅褙子的婆子。


  那婆子目光審視地上下打量蘇綿綿,越看越滿意,雖說不會說話這點是個瑕疵,但架不住她還小小年紀相貌就是個好的。


  婆子笑的滲人,蘇綿綿隨手一摸,沒抄到順手的傢伙,她乾脆將腳上的小繡鞋一脫,照著婆子面門就扔了過去!

  那婆子不防,叫蘇綿綿砸個正著,疼得她慘叫一聲,往後栽倒,頭還咚的一聲撞在馬車壁上。


  外面的駝背獨眼馬夫一拉韁繩,轉頭向里問道:「怎的了?」


  那婆子爬將起來,惡狠狠地盯著蘇綿綿,她應了外面一聲:「無礙,小蹄子皮癢著。」


  蘇綿綿見那老虔婆想要還手教訓她,她人一貓腰,靈活的從她腋下穿了過去,並從後背使勁推了那婆子一把。


  婆子站立不穩,又撞的頭暈眼花。


  馬車這當一頓停了下來,蘇綿綿趁著馬夫過來的當口,又一小腳照著婆子後腦勺百會穴踹了一腳,當即就踢的那婆子沒起得來。


  「出甚事了?」駝背問著過來打開車門。


  說時遲那時快,蘇綿綿見著光亮,猶如飛蛾,瞅准了,好似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飛快地躥了出去,還照著那馬夫肩窩子筋骨的位置順手就是一個小拳頭過去。


  她那一下,力氣雖不大,可照著筋骨穴位來的,一打一個準,讓那馬夫蹲在地上手臂麻了半天沒恢復過來。


  蘇綿綿不是個真正的五歲稚兒,她提著裙子跳下馬車,照著人多的地方撒開腿就跑。


  婆子揉著被撞的腦袋從馬車下來,顧不得馬夫,跟蘇綿綿後面就追了上去,她還大喊著:「抓住那個小賊……」


  蘇綿綿見當真還有人信以為真,在擋她的路,她暗罵一聲,申辯不能,不得不止步,轉身怒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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