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腹黑7章:少跟本殿裝可憐
像九殿下,膝蓋傷了的,原本流通順暢的白線便斷了,目下她將之接上,九殿下傷勢稍緩的同時,他也覺得舒服。
這一想通,蘇綿綿眉目就不禁出現興奮之色,如果真是如她所想,那麼她日後按摩推拿便會方便許多,只稍看看到底是哪個穴位的氣不通便可。
她一邊想著,手指頭一邊順著攀援流淌的氣一路按了上去,爬過九殿下的膝蓋,順著他腿,嫌遮擋的褲管礙事,她還一把扯了上去。
九殿下只覺得雙腿十分暖和,他在宮門口被罰跪了幾天幾夜,即便他結實如鐵打,也是吃不消,這一雙腿差點沒廢掉。
且那種骨子裡的冷,透入骨髓,叫他寢食難安。
他也不是不想拿牌子去太醫署宣個按摩博士過府,只是那些人一來不得他信任,二來這跪宮門的事也忒丟人了些。
但他沒想到,小啞兒竟能給他這個大個驚喜,安靜、機靈、通透,這一手按摩技藝也是不錯的。
他覺得如此便大方的給她條活路。
一旁的碎玉瞄了眼九殿下,見他眉目舒展,不似之前那樣的冷色,即便再是不待見蘇綿綿,也明白她是真有本事。
她遂放下心來,轉身與九殿下親自煎藥去了。
西廂房,偌大的裡間,頓安靜無聲。
蘇綿綿按的歡快,她剛才又發現,目前她只能看到兩刻鐘的氣,過了這時辰,她的一雙眼就會酸澀脹痛,不太好受。
是以她閉著眼,捏著手下瑩潤如白玉、結實韌性的腿,將周遭穴位挨個推拿了一路向上。
正舒坦的九殿下只覺蘇綿綿的十根手指頭,小小軟軟的像毛毛蟲一樣,輕輕蠕動,最是讓他放鬆。
可就在這時,那小指頭忽的躥進他褲管里,又捏又揉,他猛地睜眼,頓覺一股子的燥熱升騰而起,像是洪洪水流,順著蘇綿綿的指尖躥進他皮肉,並快速無比地匯聚到大腿根部深處——臍下三寸之地!
他啪地拍開蘇綿綿的手,騰地一下站起身,冷冷地盯著她。
蘇綿綿睜眼,她不明所以地看著居高臨下的少年,眉目懵懂而無知。
麵皮薄到不可思議的少年耳朵尖轟的就紅透了,他年歲雖不大,可架不住後宮有那麼些人打小就見不得他好,甚至早早的給皇子府中送了伺候的女人,巴不得他縱情聲色,色令智昏。
蘇綿綿暗自翻了個白眼,不曉得這少年皇子又是怎的了。
少年深呼吸了幾口氣,見著臉上一片思無邪的蘇綿綿,便越發覺得是自個禽.獸了,畢竟他面對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罷了。
「出去!」他冷聲道。
蘇綿綿乖巧地出去了,今個已經弄清楚了所謂的氣,她巴不得離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皇子遠一些。
見著蘇綿綿當真出去了,九殿下坐回榻上,他低頭往下看了看,眉頭一緊,眼底就露出嫌棄的神色。
他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和外面那些下流的男人一樣,所以一定小啞兒推拿的技藝不行,還得再學學!
可是當天晚上,半夜忽然醒來的九殿下面對濕潤微涼的褻褲,徹底呆住了!
他保持著拉開褻褲細帶的姿勢,見著那一團乳白帶腥臊的濕氣,整個人由耳到臉,就和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到爆。
且他的表情陰沉,內心卻是崩潰的,這樣沒羞沒臊的事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
「蘇伯!」反應過來,他張口就大喊。
今個恰好值當的蘇伯應了聲,急忙推門進來:「殿下,怎的了?」
「站住!」有些不知道所措的少年突然反應過來這事丟人,不能讓旁人曉得,他遂趕緊下令。
蘇伯止步,他前腳才踏進屏風,半個身子還在外間。
九殿下抿著薄唇,他一咬牙將褻褲脫了:「沒事了,蘇伯出去!」
蘇伯一怔,隱約間,他嗅到一股子違和的淺淡腥味,他先是皺眉,還在想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怎麼清掃西廂房的,不見還有味?
但隨後,他驀地反應過來,整張老臉一下就泛出巨大的驚喜來,他斟酌著小聲問道:「殿下,可是要水?」
正用帕子擦拭身子的九殿下手一抖,帕子掉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屏風,那裡依稀能看清蘇伯的身影。
蘇伯繼續道:「殿下長大了啊,老奴甚是欣慰。」
可不是,今年殿下就十四了,旁的皇子早就有開葷了的,偏生他家殿下說起這事就一臉嫌棄,最重要的還是殿下其實根本沒出過米青!
他簡直為此事操壞了心,生怕殿下是身子有礙。
不過,這下簡直太好了。
蘇伯是覺得大好,恨不得在全府宣揚,再大肆慶賀,擺上三天流水席,而九殿下差點沒提劍出來砍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滾出去!」
蘇伯自然連聲道好,臨到門口,他還聽到少年在惡狠狠的道:「你這老東西要敢往外說半個字,就回去吃自個吧!」
蘇伯自然沒往外說半個字,但第二日全府上下,都曉得總管先生蘇伯今個心情很好,見誰都是面帶笑容,如沐春風,就是有婢女在他面前不小心打碎個小碗,他也是柔聲說兩句,就放過了。
大清早的,蘇綿綿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清掃著秋蕪苑,縱使現在她對九殿下是有用的,可到底還是四等婢女的身份,得住府中最偏僻的耳房,得每日上值。
因著月白當著秋姑姑的面說過,她對殿下是有大作用的,是以也沒人來讓她簽賣身契,她也樂得裝糊塗。
不然,一提賣身契,她總覺得膈應彆扭。
蘇伯背剪雙手,迎著和煦日光踏進苑來,他一見蘇綿綿,就眉眼笑的眯了起來。
這女娃子,心眼通透,又還安安靜靜的,他是越看越順眼。
「小啞兒,來。」蘇伯站在九曲迴廊下面沖蘇綿綿招手。
蘇綿綿拖著掃帚,蹬蹬跑過去,她仰頭眸子亮晶晶地望著蘇伯,小巧的鼻尖上有細密的汗滲出來,讓她面色越發紅潤健康。
這些時日,她在府中吃的好睡的好,蓋因還是個小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是以她已沒初初進府之時的面黃肌瘦,小小的臉長開了一些,圓溜溜的眸子,頗有些討人喜歡。
蘇伯這年紀,最是喜歡小孩的時候,他笑著摸了摸蘇綿綿細軟的發苞,和藹的問道:「可還有人欺負於你?」
蘇綿綿搖頭,她吃不準蘇伯想幹什麼,遂裝出一副天真孺慕的神色。
蘇伯站到廊下陰涼處,不講究地靠在柱子上,他伸手輕輕一捏,就將蘇綿綿提到憑欄上坐著,末了他還從懷裡摸出包小點心來塞到她手裡。
蘇綿綿小鼻子一嗅,就曉得是好物,不過她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蘇伯,並未先吃。
蘇伯笑眯眯的:「吃吧,這是殿下賞的,我年紀大了,不愛這些甜膩膩的玩意。」
蘇綿綿這才打開油紙包,小口小口像松鼠啃松果一樣吃了起來。
粉嫩的小嘴一動一動的,面頰鼓鼓,又睜著雙大眼睛,那乖巧的模樣簡直讓人心尖發軟。
「慢點,慢點。」蘇伯臉上的笑意就沒少過,他也不管蘇綿綿聽不聽的懂,繼續在說:「咱家殿下長大了,我也老了,不過,以後我應該還能看到殿下的子嗣,想當年,殿下還是小小的軟軟的一團,相貌又長的好,多喜人哪……」
蘇綿綿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那個時不時犯神經病的少年還喜人?那這天下就沒討喜的了。
蘇伯自顧自的還在說:「我從前就一直想著,這輩子我帶大了殿下,以後總還要帶大殿下的孩子,這才算功德圓滿……」
蘇綿綿一隻耳朵聽著,安安靜靜的,一老一小,倒出奇的和諧。
蘇伯嘰里咕嚕的還說了一些有的沒的,總歸蘇綿綿是個小啞兒,說於她聽了也沒法說出去,所以蘇伯甚為放心。
待蘇伯感慨完,他見蘇綿綿將點心吃的滿身都是屑,眉頭一皺,抽了帕子出來給她擦。
蘇綿綿一身收拾乾淨,兩人齊齊回頭,就見不遠處,面沉如鍋底的皇子殿下!
他竟然將蘇伯的話一字不漏的全偷聽了去!
蘇伯老臉一紅,他輕咳一聲,輕輕推了蘇綿綿一把,對少年皇子道:「都這時辰了,小啞兒快去給殿下推拿。」
蘇綿綿與九殿下推拿的事,蘇伯自然是知道的。
蘇綿綿還沒反應過來,蘇伯這為老不尊的傢伙竟丟下她,腳底抹油溜了。
蘇綿綿傻眼了,她愣在當場,就見九殿下殺氣騰騰地大步走過來,二話不說,拎起她后領子轉身就去了小書房。
蘇綿綿縮手縮腳,只恨不得將自己裹成個球降低存在感。
九殿下進門,「嘭」的將門一關,把蘇綿綿扔在黑漆雕花美人榻上,他跟著坐上去,大馬金刀地一掀袍擺,長腳一擱她面前,再是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蘇綿綿人一抖,大氣不敢出,畢竟這人一言不合就會殺人的主,她招惹不起啊!
不過她也識趣,當即挽起袖子,像昨個一樣,倒了葯汁,撩起九殿下褲管,有模有樣地按了起來。
這一次,九殿下沒有閉眼,他眼都不眨地盯著蘇綿綿,旦見她的小手指頭膽敢往膝蓋上一點,他想也不想啪的一巴掌就拍過去。
如此幾次后,蘇綿綿小手背通紅一片,她心頭邪火直衝,當真想甩手不幹了,可每次九殿下那鳳眼冷颼颼地掃過來,她便慫了。
蘇綿綿扁著嘴,眼眶泛紅,濕濕潤潤的,小心翼翼又怯怯懦懦地時不時瞥九殿下一眼,那模樣,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哪知,這一套對九殿下不管用,他曉得這小啞兒爪子有多厲害:「哼,少跟本殿裝可憐,本殿用這招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聞言,蘇綿綿眼中濕潤一收,她抿著唇,正兒八經地看著九殿下。
九殿下冷笑一聲,瞧著她那老氣橫秋的滑稽小模樣,一沒忍住,抬手就輕拍了她額頭一記,將她推倒來像個不倒翁。
九殿下適才說出最終目的:「那老東西跟你說的,最好給本殿忘的一乾二淨,不然,本殿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蘇綿綿暗自撇嘴,不過面上她還是無比聽話地點頭應下。
九殿下滿意了,他人往後仰,靠在軟枕上,一手屈著撐起身子,他那頭長發順勢鋪陳開來,端的是就俊美風流得讓人面紅心跳。
蘇綿綿也不爭氣的心多跳了幾下。
九殿下懶懶散散地斜睨了蘇綿綿一眼,勾起薄唇施捨的道:「本殿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小啞兒,你若是想要活命,就給本殿證明你的價值,能讓本殿利用的價值,不然……」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蘇綿綿已經自發腦補了。
作為一個靈魂是二十歲的成年人,她並不覺得九殿下這話不近人情,本身人和人之間,即便是至親至疏的夫妻,在生活中,那也是利益往來的,無利的事,哪裡會穩當。
是以,她趕緊點頭,眸子晶亮地望著九殿下,很是狗腿諂媚地靠過去,小心翼翼地攏開他長發,一雙小手自發的就爬上了他肌肉結實的肩,並賣力地按了起來。
九殿下微微眯眼,狹長的眼線很是有一番勾人的清俊,他從鼻尖里哼了幾聲:「手藝尚可,本殿素來宅心仁厚,從今個起,小啞兒你便在這小書房伺候,晉陞二等婢女。」
蘇綿綿的晉陞,在九皇子府,猶如一滴熱油濺進冰水裡,發出嗤啦聲響,霧氣騰騰。
對此蘇綿綿毫無所感,但下面的人,特別是同為四等婢女和二等婢女的,便多有眼熱心嫉,畢竟府里的晉陞,本是蘇伯和秋姑姑在理著。
秋姑姑是從宮裡出來的,故而很有一番手段。
像這種晉陞,按規矩,原本應該是要先晉陞為三等婢女,得做一兩年的功夫,才有再次晉陞的資格。
可蘇綿綿倒好,不僅直接越過了這個坎,還是殿下欽點,又是在小書房伺候,不知羨煞多少人。
當天,蘇綿綿就從四等婢女的耳房搬到了二等婢女的院子。
二等婢女待遇要比四等婢女好太多,一季有三套衣裳,顏色也更為鮮亮好看,且房間,不再是通鋪,而是寬寬敞敞的大床,一個房間,也只有兩個人罷了。
蘇綿綿拖著一包零零碎碎的小東西,裡面多數都是瓏紗塞給她的,甫一進門,她就見紫煙攏著手坐在床頭。
她眉一挑,退出去看了看,確定沒走錯,這才又進來,走向房間里另一空置的床位。
她也懶得去想到底是誰安排的房間,自顧自將行禮分揀放好,又翻出新的二等婢女衣裳,躲到屏風後面,窸窸窣窣地換上。
這一收拾,瓏紗今早才給她扎的發苞就散了,蘇綿綿皺著眉頭,她抓了幾下,瞅著銅鏡中的小人,試著將發苞重新繫上。
但也不知是她手笨,還是這些髮式複雜,她越理越亂!
最後,她乾脆將發苞全拆了,草草捆了個小馬尾了事,那模樣瞬間就從軟糯的女娃子便成了雌雄難辨的假小子。
她按著時辰,理了理衣裳,也不管紫煙,徑直去九殿下的小書房上值去了,她看了,小書房裡藏書竟然頗多,她便打算著趁殿下不在的時候,悄悄的學一學。
紫煙冷眼看著蘇綿綿蹦蹦跳跳地出去,她眼底倏地就泛起怨懟來,她盯著對面的床鋪,心頭聲出陰沉戾氣。
她也沒在房間里呆多久,不過一刻鐘,她收斂了情緒,跟著就出去了。
紫煙並未往旁的地方去,而是來到秋蕪月東廂房,她在外面站了一會,緊接著面容冷肅的秋姑姑走了出來。
紫煙面色一喜,迎了上去:「姑姑。」
秋姑姑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隨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繞過旁人,到苑中后宅很是僻靜的地兒,秋姑姑才道:「你找我何事?」
紫煙當即眼眶就紅了,她咬牙切齒的道:「姑姑,那小啞巴如今被晉陞為二等婢女,還與我同住一房,我實在受不了。」
秋姑姑眸色瞬間轉深,她沉吟片刻道:「你若不想與她同住一房,看在你們同鄉遠親的份上,我與你換個房間。」
哪知,紫煙冷笑一聲:「不,姑姑我要她不得好死!」
說著,她臉上就露出駭人的怨毒來。
秋姑姑微微勾起嘴角:「說來你與那小啞兒哪裡又有什麼深仇大恨的,何故到這樣的地步。」
紫煙捏緊拳頭:「姑姑,若不是她,我都該晉陞為一等婢女了,可她這個程咬金半路殺出來,月白搪塞我一等婢女滿了不說,上次那事,還構陷於我,若不是姑姑,我只怕目下已經被趕出皇子府了。」
她越說越是恨,忍不住粗俗地啐了口:「她簡直是個災星,如今還與我同住,我若不先下手,指不定哪天就讓她給害死了。」
秋姑姑不可置否地聽著,她似勸解一般道:「你進府這麼多年,又何必呢?日後有我護著你,哪裡會不好。」
也不知怎的,秋姑姑越是這樣說,紫煙對蘇綿綿就越是恨毒了,原本確實沒有多大的間隙,可她就是非要與她分辨出個生死高下。
「姑姑,幫我。」紫煙拉著秋姑姑的袖子,哀求道。
秋姑姑望著她,眼瞳幽深不可測,良久她嘆息一聲,輕輕拂開紫煙的手:「我又能幫你什麼呢?她如今已經入了殿下的小書房……」
紫煙怔忡,她眉目一會扭曲一會猙獰,一會又是茫然。
秋姑姑看了她一眼,狀似無意的道:「聽聞,小啞兒雖是孤兒,但畢竟也只有五歲,這麼一個孩子,要放在外頭,多半是給人牙子拐去賣了的命,好歹殿下有好生之德,看她可憐,賞她一口飯吃,你就莫要再念念不忘從前的恩怨……」
紫煙將秋姑姑的話聽在耳里,有一些卻是進到了她的心裡。
好一會,她咬唇道:「姑姑,紫煙明白了。」
秋姑姑笑了,鼻翼間深刻的法令紋浮起,讓人親近不得:「你想明白了就好,也不枉姑姑這麼多年提攜你。」
紫煙似乎一下就通透了,她翹起小指捻了下耳鬢細發,笑了笑道:「姑姑對紫煙的好,紫煙都記得,姑姑放心,紫煙不會做傻事的,紫煙日後還要與姑姑養老的。」
秋姑姑欣慰點頭,她摸了摸袖子滾邊,感慨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又道:「去忙吧,我也要守著,省的那幫小蹄子亂動殿下房裡的東西。」
紫煙點頭,朝秋姑姑屈膝行禮。
秋姑姑微斂眉目,衣袖拂動,她轉身,勾起的嘴角瞬間就垮了下來,她眼尾瞥了身後的紫煙一眼,眉目就帶出深刻的嘲意來。
紫煙目送了秋姑姑,她眸色閃爍,倒覺得秋姑姑有一句話的很對,像小啞兒那樣的年紀,一出府,可不就是只有被人拐去賣了的份。
卻說蘇綿綿並不曉得紫煙與秋姑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的關係,該說,整個皇子府裡頭,就沒人知道。
她躲在小書房角落,瞧著今個殿下應該不會回來,遂踮起腳,夠著手,隨手抽了本書架上的書。
那捲書,顯然是經常被翻閱的,不僅毫無灰塵,書卷側還有毛邊。
蘇綿綿瞅著書皮,勉強認出是本《論語》,她躥道木窗邊,瞅著外面無人,這才施施然坐到九殿下的椅子上,將小腿翹著擱扶手,她則半躺著翻開書,吃力地認起來。
她穿越之前,好歹也是混了個三流大學的文憑,可這一到大殷,簡繁體字變化頗多,她瞬間成了半個文盲。
老前輩說的好,知識就是力量。
是以,她對學會大殷的繁體字,心情多有迫不及待。
蘇綿綿看的很認真,努力將腦子裡的簡體字與繁體字一一對應,以至於都忘了時辰、忘了周遭。
所以,當九殿下一推門,前腳剛踏進門檻,就正正逮著膽敢佔據他椅子,還偷看他書的小啞兒!
「哼!」重重的一聲冷哼,猶如冰珠落地,乍起鋒銳的冰渣!
蘇綿綿手一抖,啪嗒一聲,書掉地上了,她心虛地覷了九殿下一眼,趕緊規規矩矩的將腿從扶手上放下來,然後攏著手低眉順眼地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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