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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6章:按摩

  蘇綿綿圓溜溜的眸子更亮了,她就說嘛,她即便沒專門學過畫畫,但是還學過幾天人體穴點陣圖,這沒吃過豬肉,可看過豬跑啊,畫這點東西於她而言,實在簡單。


  她指尖順著條線到更大的一個圓不圓、方不方的圖形中,爾後一臉期待地望著九殿下。


  九殿下下頜一抬,輕咳一聲道:「那個二等婢女讓你提著匣子到碧紗櫥……」


  這下他不等蘇綿綿指點,自己在那一團亂七八糟滿篇圖案的紙上挨個理過去:「你放下木匣子,被本殿發現,後來出去,再回來拿木匣子,接著就遇上了紫煙,起了爭執……」


  蘇綿綿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她真沒想到九殿下竟然這樣聰明。


  九殿下卻是輕皺眉頭,冷喝道:「你沒動過木匣子,本殿的……那東西自個長腳跑出去的不成?」


  蘇綿綿無辜地搖了搖頭,她扯了扯自個的衣裳,想說她是沒身份進到東廂房,她哪曉得那褻褲怎麼去到木匣子的。


  然,九殿下出身宮廷,性子里有著每個息氏皇族人的多疑因子。


  本來是件很簡單直白的事,他這麼一思量,居然就腦補出了諸多彎彎道道,再一想,蘇綿綿只有五歲,見著他沒穿衣服都不明白男女之別要避諱,還當真干不出會偷拿他褻褲的事。


  可紫煙就不一樣了,但凡這府中有點年紀的婢女,哪個不是擠破頭的想往他的身邊湊。


  相比之下,蘇綿綿這樣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子,真是單純可愛的緊。


  蘇綿綿不曉得九殿下腦補了什麼,不過她敏銳地察覺到他身上氣息稍融,她便曉得沒事了。


  故而,她扯了扯九殿下地袖子,又一把抓起那條褻褲,滿頭霧水地仰起小臉疑惑地望著她。


  麵皮嫩的少年頓惱羞成怒,他用力搶過那條褻褲,揉把揉把地扔進裡間,惡狠狠又義正言辭的道:「不準跟任何人說這事,不然本殿就將你扔進死牢!」


  蘇綿綿委委屈屈地點頭,她本來就不會說話來著。


  不過,炸毛的皇子殿下,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萌啊。內心二十歲的蘇綿綿猥猥瑣瑣的想著。


  少年顯然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他側頭瞪著蘇綿綿,與她大眼看小眼半晌,才又道:「也不準畫圖去問別人!」


  蘇綿綿異常乖巧地重重應下。


  九殿下這才大義凜然的跟她接著說:「那都是不好的壞東西,姑娘家碰了以後嫁不出去!」


  蘇綿綿驚悚了,她睜大了眸子怔怔注視著九殿下,但私心裡,她心頭的小人都在捶地狂笑!

  哎喲喂,少年你這樣嚇唬小孩,真的好嘛?

  九殿下自以為唬住了蘇綿綿,他難得和顏悅色一些,還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小發苞,柔聲道:「本殿寬宏大量,此次就不與你計較,出去吧,順便將秋姑姑叫進來。」


  這最後一句話,他語調中已經帶出了迫人的冷意。


  蘇綿綿小心肝顫了顫,純粹興奮的,她曉得九殿下就是惱上紫煙,要與她清算了。


  這一遭,她算是有驚無險的安穩過了。


  不過,念及九殿下的手段,她還是一再提醒自個,日後莫在他面前耍小手段,像此次這種坑了紫煙的小算計,絕不可再用。


  不然,遲早有天,她真要死在九殿下手裡也說不準!


  事實上,蘇綿綿還是天真了。


  她原本以為紫煙定會受到九殿下的處置,短時間內,定然不敢再針對她,往後她也能過幾天安生的日子。


  哪知,自打那天后,也不知是不是秋姑姑在其中插了手,紫煙硬是平安無事,不僅沒受懲戒,還繼續做著她的二等婢女。


  當然秋姑姑對她也只是視而不見。


  蘇綿綿觀察了幾天,心頭實在想不明白,遂跑起秋蕪苑小書房外等九殿下。


  她並不是日日都能見到九殿下,多數的時候,秋蕪苑即便是九殿下的院子,他也是隔幾天才回來一次。


  故而蘇綿綿等了有兩三天的功夫,好不容易遇上了九殿下。


  彼時,九殿下一身玄衣長袍,金玉綬帶,齊腰長發被一絲不苟地束了起來,羊脂白玉的發冠,兩鬢有細細的墜了小珍珠的金鏈子纏繞在髮絲間,系在他下頜,隨著他走動,清貴仙氣,俊美無雙。


  他腳下生風,兩袖鼓動,板著個生人勿進的冷臉,走的飛快。


  蘇綿綿站邊上,她腳步一頓,敏銳地察覺到九殿下此刻心緒不佳,這一猶豫間,九殿下就從她面前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蘇綿綿只嗅到他衣袍上淺淡的幽幽檀香。


  她抿了抿唇,不去湊霉頭,打算著哪天見殿下心情好了再論此事。


  哪知她才抬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后領子就又讓人給拎住了!

  蘇綿綿暗自磨牙,不能見著她現在長的矮小,就誰都來拎一把不是?

  她瞪著眼回頭,就對上月白更為冷凜的臉,她一怔,還沒反應過來,月白拎著她就往殿下的小書房去。


  於此同時他還語速飛快的叮囑道:「殿下因為此前滅了於府的事,今個被聖人申飭了,約莫過幾日殿下會讓你出面為證,你機靈點進去伺候著,興許殿下有話要吩咐你。」


  聽聞這話,蘇綿綿頓一陣緊張,她一下拽著月白的袖子,可憐巴巴地抬頭望著他。


  月白不為所動,那雙汪藍的眸子,此刻猶如暴風雨下的大海,驚濤駭浪深沉隱忍。


  蘇綿綿瞬間就明白了,再觸及九殿下之時,她與月白而言,不過也是卑濺的螻蟻而已,有用就留著,沒用那就捨棄。


  她微微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自曬。


  也是她想的簡單了,這皇子府中的任何一個人,對她來說,那都是事不關己的過客,即便她此刻就橫死當場,也是沒誰會動容的。


  這個世界,與她格格不入!


  此刻,她強烈的懷念從前現代的日子!


  月白在小書房門口頓腳,他放下蘇綿綿,看著她沉默好一會,才低聲道:「殿下就是整個皇子府的天,也是我月白心中的神祗和信仰。」


  蘇綿綿詫異抬頭,她沒想月白會與他說這樣的話。


  月白勾起嘴角,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帶出一絲的淺笑:「所以,但凡是妨礙到殿下的,那便是我月白的敵人,上窮碧落下黃泉,我月白也要殺之!」


  蘇綿綿心頭髮寒,她聽明白了,月白分明是在警告她!

  她瞥了他一眼,抬腳走進小書房。


  小書房裡,除了九殿下一人,竟還有碎玉和一白鬍子的老頭在。


  九殿下坐在臨窗黑漆雕花榻上,他的袍擺撩開,碎玉在旁幫襯著將他褲管挽起露出膝蓋來。


  那白鬍子的老頭顯然是名御醫,他俯身仔仔細細瞧了九殿下的膝蓋,摸著鬍子嘆息道:「殿下需要躺著休息,不可再隨意的走動,不然這膝蓋上的傷會留下病根的,有礙殿下日後。」


  蘇綿綿一驚,九殿下居然受傷了?她起先見他還大步流星,龍行虎步的。


  御醫側開身開方子,蘇綿綿這才發現九殿下的一雙膝蓋青青紫紫,腫的老高,看著都駭人。


  偏生九殿下面不改色,他單手撐頭,狹長的鳳眼半闔,漫不經心又漠不關心。


  御醫將方子交給碎玉,皺著眉頭又道:「要是能讓太醫署的按摩博士與殿下每日敷藥推拿一番,揉散了其中淤血,校正骨頭,殿下不僅能很快痊癒,且還不會落下病根。」


  聞言,九殿下嘴角上翹,眉目譏誚:「這是要讓全京城都曉得,本殿讓聖人罰跪宮門幾天幾夜?」


  老御醫沉默無言,只得道:「那殿下切記這幾日最好不要輕易下地走動。」


  九殿下臉上生不耐,他揮手將老御醫趕出去,側目就見蘇綿綿安靜無聲地站在門口,他也根本沒心思理會她,徑直閉眼假寐。


  碎玉也是瞧見了蘇綿綿,她猶豫片刻,見殿下不曾驅她離開,加之月白也站在門外,她遂拿了方子趕緊去抓藥煎藥。


  小書房裡沒了旁人,蘇綿綿輕手輕腳走過去,她湊近了看九殿下的膝蓋傷勢,剛老御醫的話她也是聽見了。


  她見九殿下即便閉著眼,也是皺著眉頭,清貴少年面色微白,顯然是疼的,不過他都忍著在罷了。


  她心下嘆息,多有不忍,兼之,見著九殿下這樣需要推拿治傷的,她就止不住手發癢。


  她瞥了九殿下一眼,指尖一動,等她反應過來,自個已經在搓手預熱了。


  小小軟軟的手被搓的來暖呼呼的,蘇綿綿這才試探的十根指頭熟練地放在九殿下膝蓋穴位上。


  她試著輕柔地按了幾下,見九殿下沒反應,故而膽子大了,甩開顧忌,十分歡快地按摩推拿起來。


  這簡直就是職業病!


  蘇綿綿一邊給九殿下按著膝蓋,一邊唾棄自己的狗腿行徑。


  但按著按著,她便發現不對,她手法沒錯,穴位也是對的,可九殿下腿上怎的出現了一股股的白線,細若綉線,順穴位蜿蜒而上,上到膝蓋的傷處便斷了,緊接著又在大腿上出現。


  蘇綿綿使勁眨了眨眼,又抬手揉了揉,可九殿下腿上的白線依然存在,且還順著她按摩推拿有所變化。


  見鬼了!

  蘇綿綿讓這種聞所未聞的情形嚇的停了手,她愣愣的看著九殿下修長勻稱的小腿,末了還用指尖去戳了戳小腿上的白線,沒感受到,又改戳為摸。


  白線並未有變化,反倒是九殿下猛地睜開眼,他迅疾如電地出手扣住蘇綿綿幼細的手腕,冷冰冰的道:「摸夠了?」


  蘇綿綿傻傻地望著九殿下,她心虛地笑了笑,忍不住低頭去瞅九殿下的光果果的小腿。


  這一眼,白線消失,一切都像是蘇綿綿的幻覺一般。


  九殿下面無表情,他又將蘇綿綿那雙小的可憐的手擱到另一邊膝蓋,淡淡的下令道:「本殿准你繼續摸。」


  這還是頭一次,蘇綿綿覺得她與九殿下心有靈犀了。


  她也有心想要再試驗一番,遂是十根手指頭像彈鋼琴一樣,在九殿下膝蓋傷處輕柔按攏。


  這一次她睜大了眸子,眼不眨地盯著九殿下修長如玉的小腿。


  果然,白線又一次浮現出來,似乎隱在皮肉下,依著穴位和筋脈蜿蜒而上。


  蘇綿綿皺起眉頭,她指尖在白線斷裂的膝蓋處,挨近的穴位上,多揉按了幾下,那白線竟然緩緩蠕動,像串珠一樣連接上了穴位。


  蘇綿綿訝然,她手下動作不自覺就停了。


  九殿下不滿地瞥了她一眼,見才他膝蓋高的小人愣愣盯著他的腿,他薄唇緊緊抿起,抬手屈指就敲了蘇綿綿額頭一記,並惡狠狠的道:「繼續!」


  蘇綿綿捂著額頭,大眼水汪汪地望著他,無意間發現彆扭的少年耳朵尖又紅了。


  她暗自撇嘴,這傲嬌皇子心眼多,心思也是多,根本摸不透!

  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埋頭繼續為九殿下按摩推拿。


  她也就沒發現,鳳眼半闔的九皇子殿下,一直若有所思地瞅著她。


  一人按的歡快,一人被按的舒服假寐,一時半刻整個小書房寂靜無聲,偏生又十分溫馨和諧。


  直到——


  「小啞兒,你幹什麼?」碎玉失態到尖利地嗓音驀地響起,她匆匆擱了葯碗,衝過來就拽開蘇綿綿。


  蘇綿綿不防,加之她與九殿下按摩后,一雙手軟的厲害,當場就讓碎玉拽的一屁股跌倒在地。


  碎玉眉目冷凌,護在九殿下面前,厲聲道:「小啞兒,虧我此前還當你可憐,多有同情於你,可你竟敢對殿下不敬,秋姑姑說的對,你就是個沒規矩的!」


  蘇綿綿沒好氣地瞥了瞥嘴,她視線越過碎玉,落到九殿下身上,以期他能解釋一二。


  哪知九殿下眼皮都沒撩一下,他一直單手撐著頭,似乎當真睡了過去。


  蘇綿綿氣的心肝疼,不帶這樣過河拆橋的!

  她爬起來,朝九殿下冷哼了聲,轉身就走。


  「站住!」碎玉喝了聲。


  蘇綿綿不理她,直接出了小書房,尋到苑中抱劍而立的月白,對他攤了下手,還指了指書房裡的九殿下,做了個拇指倒豎的手勢。


  她鄙視他!


  月白啞然,他垂眸看著蘇綿綿,爾後點了點頭,才准她離開。


  一刻鐘后,月白提著劍進了小書房,九殿下在碎玉的服侍下,似乎剛喝完葯,正捻了塊蜜棗在吃。


  那塊蜜棗根本還沒進到嘴裡,九殿下瞟了月白一眼,又施施然放回小碟子里,轉而端起茶盞,漱了漱口了事。


  「殿下,願賭服輸。」月白嘴角含笑地提醒道。


  九殿下喝茶的動作一頓,他輕描淡寫地看了碎玉一眼,碎玉當即退了出去。


  沒有旁人,九殿下抬起下頜,倨傲的哼哼道:「本殿沒有輸,哪裡來的服?」


  月白道:「殿下當日與屬下打賭,如果這個小啞兒能在府中眾人的刁難下站穩腳跟,便算是屬下贏,殿下就放過小啞兒的性命,她若被欺凌的受不住,於殿下毫無價值,便是殿下贏,小啞兒就得死!」


  九殿下點頭道:「本殿自然記得。」


  月白藍眸深邃:「如今小啞兒輕易便破了紫煙的構陷,反倒還坑了她一把,不管是借屬下的勢還是殿下的,小啞兒她都贏了。」


  九殿下放下茶盞嗤笑一聲:「既然你認為是小啞兒贏了,月白你又何來勝?本殿何來輸?」


  月白啞口無言,他默默地看著九殿下。


  九殿下輕咳一聲,目光從手邊裝蜜棗的小碟子上一掃而過,他對月白揮手道:「退下,本殿不殺她便是。」


  說到這,他便念及她那一手的推拿按摩手藝來。


  月白拱了拱手:「屬下告退。」


  臨到門口,他又多說了句:「屬下代小啞兒叩謝殿下的不殺之恩。」


  九殿下不甚有耐心地點點頭,他見月白走出去了,這才盯著那蜜棗看了好一會,抿著薄唇扯過小碟子,面無表情地捻起一塊,慢吞吞地送進嘴裡。


  當天,蘇綿綿一直在思量那古怪白線的事,她有心想找人實驗,可又礙著認識的人並不多,便在四等婢女的院子耳房邊等著瓏紗下值。


  瓏紗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中,她揚起笑臉迎了上去。


  瓏紗見蘇綿綿,她杏眼一亮,將人抓了過來,就先好生揉了一番,末了又將人抱進懷裡埋胸。


  蘇綿綿被憋的面色通紅,她頭上的兩發苞都是散了。


  瓏紗嬌笑連連,整個人花枝亂顫,妖嬈得讓人移不開眼。


  蘇綿綿從她手上掙脫下地,她拉著她手指頭,動作熟練的便揉了起來。


  瓏紗捏了捏她臉皮:「喲,小啞兒都曉得姐姐我今個捏了一天的繡花針,這手指頭正是酸的厲害。」


  蘇綿綿大眼彎彎地笑了,她果然又在瓏紗手上見著了那種白線,且在瓏紗酸痛的指關節處,明顯白線要更為晦澀不通順。


  她就著瓏紗指關節晦澀的地方,挨個有技巧地揉了揉,待瓏紗整隻手上的白線都順暢無阻后,她就聽得瓏紗舒服的低吟了聲。


  「真是舒服。」瓏紗眯著眼,嘆喟又舒坦的模樣。


  蘇綿綿一直注意著白線的變化,那白線順暢以後,便以更快的速度沿著瓏紗手腕攀援而上,消失在衣袖的遮擋下。


  蘇綿綿收回目光,她望著瓏紗笑的乖巧無辜,彷彿不太明白自己剛做了什麼一樣。


  瓏紗甩了甩手,用力揉著她腦袋發苞,笑道:「小啞兒,真是貼心。」


  說完,蘇綿綿就讓瓏紗抱著進了房間,一股腦的懷裡還被塞了諸多的點心吃食。


  臨到暮色時分,瓏紗都還不讓蘇綿綿走,非要拉著晚上與她一起睡。


  蘇綿綿眨巴著大眼睛,說不出拒絕的話,就在這當,碎玉提著四角宮燈踏了進來,她一張臉半隱在暮色下,顯得冷淡而疏離。


  「小啞兒,殿下傳喚。」碎玉就在門口,那一身一等婢女的綢衣穿著,與這院子很是不搭。


  蘇綿綿趕緊將懷裡沒吃完的點心抖給瓏紗,她理了理衣裳跟著過去了。


  碎玉徑直將蘇綿綿領到秋蕪苑西廂——殿下安置的房間。


  蘇綿綿進去的時候,俊美的少年隻身上隨意披了件外賞,一身雪白中衣,長發柔和的順肩滑落,他右眼依然戴著眼飾,正捏著本書在看。


  見著蘇綿綿,他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爾後摸出一長頸青花的小藥瓶啪地擱案几上,對蘇綿綿理所當然的道:「過來,本殿恩准你為本殿推拿。」


  蘇綿綿真心覺得這皇子二到沒救了,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拽酷霸模樣,還理所當然的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圍著他轉的。


  瞧瞧他說的什麼話,分明想她給他按摩推拿,非要一副施捨的口吻說恩准你。


  心頭不甘不願,蘇綿綿還是得蹭過去,笑著謝個恩,並在碎玉冷冰冰的目光下開始凈手,末了搓熱手,這才從那小藥瓶中倒了點葯汁來,在手心抹開了,輕輕覆到九殿下依然青紫不堪的膝蓋上。


  九殿下眯起鳳眼,整個人瞬間就放鬆下來,像只慵懶的大貓,就差沒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蘇綿綿有心多試驗下那種只有她能看見的古怪白線,故而推拿的十分賣力,伺候的九殿下舒舒坦坦。


  果然,沒一會,她就又看到了九殿下腿上浮起的白線,那白線比之瓏紗手上的要粗壯很多,她循著在瓏紗身上得到的經驗,對九殿下膝蓋上的穴位挨個揉按過去。


  像串珠子一樣,兩刻鐘后,原本斷斷續續的白線經由她的一番按摩,那斷裂之處重新連接上,比之起先順暢很多。


  蘇綿綿抬頭眨巴著大眼睛望著九殿下,那眸子黑白分明,又水汪汪濕濡濡的,跟個柔軟的小奶貓一樣。


  九殿下睨了她一眼,嘴角上勾,難得說了句好話:「不錯,呆會下去找蘇伯討賞。」


  蘇綿綿便曉得這傷是有所緩解的。


  估著時辰,蘇綿綿便換了九殿下另一隻膝蓋,她心裡卻是思量開了。


  那白線連瓏紗那樣的普通人都有,且遍布人體所有穴位和筋脈,古語有言,人有奇經八脈,內要養氣,外要養生。


  所以她覺得,那白線多半便是人體中的「氣」,她從前按摩,也就是在順氣,人一身的氣通順了,身體便自然康健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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