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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太腹黑2章:殿下能看得上她才是怪事

  蘇綿綿瞬間睜大了眸子,心頭已經嘩了狗了!

  奈何形勢比人強,她唯有乖乖受了。


  凝安臨走之前,踟躕解釋道:「紫煙姐姐是二等婢女,管著我們這些四等婢女。」


  蘇綿綿頷首,笑眯眯地看著凝安,她走到院中能挨靠一矮草叢的地兒,跟凝安表示她不會亂走,就站那,凝安這才轉身。


  她也就沒看到,轉身的凝安,面色剎那就冷了。


  天際暮色,蘇綿綿將全身大半的重量都放在身後矮叢,故而她並不是太累,可她餓來著!

  一整天,她記得只在於府吃過一頓斷頭飯,到這會,一口水都沒喝上。


  她也不敢在皇子府到處亂走,這裡隨便一個人,都能按死她,還不用償命。


  想了半晌,蘇綿綿嘆息一聲,臉上掛起軟糯無邪的笑,趁著四下無人之際,到凝安那間房門前,準備問問哪裡有吃食,畢竟只說罰站又沒講不給她吃的。


  她剛想敲門,就聽聞耳房裡傳出陣陣嬉笑聲,隱約夾雜著凝安的聲音——


  「那小丫頭,就是個啞巴,殿下能看得上她才是怪事。」


  蘇綿綿頓了頓,她收回手,小臉在夜色下晦暗難辨。


  有其他人在問:「可是今個有人親耳聽到,殿下說要晉陞她,所以才將她特意安排在秋蕪苑。」


  緊接著又是凝安的聲音:「你是沒瞧見,她那一身髒兮兮,就是不受殿下待見才丟過來的,我不過在紫煙姐姐面前隨意的說了句,紫煙姐姐就給了我對金耳鐺封賞,還讓那啞巴站院里不準進來……」


  「怪不得,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可不就跟個傻子一樣,也真是好糊弄……」


  「還是凝安厲害,不僅賣了紫煙姐姐的好,又不得罪人。」


  ……


  耳房裡十分的熱鬧,耳房外卻是夜色清冷,這邊是皇子府里最為偏僻的角落,除了最次的四等婢女,也沒人會過來。


  蘇綿綿在外面站了會,她這一天先是歷經穿越,然後殺身之禍,又是給人為奴為婢,不說其中心酸,但好歹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這點譏笑她並不看在眼裡。


  她只是沒想到,今個初識,凝安就敢拿她當踏腳石,說到底,還是自個沒權沒勢的緣故,所以誰都可以過來踩她一腳。


  此刻,蘇綿綿對這個陌生王朝有了新的認識,心寒的同時對權勢地位頭一次生出了強烈的渴望。


  興許是小乞兒時常食不果腹的緣故,特別的不經餓。


  蘇綿綿感覺自己前胸都快貼著後背,此刻曉得凝安一等人又都不懷好意,她也懶得進門了。


  她在院子裡頭頓了頓,麻著膽子自個去找膳房,好在她運氣不錯,跨過第二道月洞門就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蘇綿綿咽了咽口水,她瞅著四下無人,便徑直往香味的源頭去。


  不遠處,果真有一連房燈火通明,她湊過去,趴著門棱,怯怯地伸出半個腦袋往裡瞄。


  膳房裡,暈黃微光搖曳不定,灶上還冒著熱氣騰騰的水霧,一股子香甜的糕點味就瀰漫開來。


  舌根處止不住的泛起口水來,蘇綿綿見沒人注意到她,遂輕輕的摳了摳門棱,弄出響動來。


  果然,有人回頭,還朝她走過來。


  蘇綿綿圓溜溜的眸子瞬間發亮,她仰頭眨了眨眼,並捂住肚子。


  過來的是名廚子,身形高大,滿臉橫肉,還腆著如懷胎六月的將軍肚,他一站到蘇綿綿面前,單手一叉腰,就粗聲粗氣的道:「哪裡來的小丫頭,滾出去,這是殿下的小膳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蘇綿綿一懵,沒討到吃食,她心頭煩躁,暗地裡咒罵了幾句白日里想殺她的那個皇子。


  她在廚子兇巴巴的目光中,衡量了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只得沒骨氣的轉身一挪一騰地離開。


  那廚子不為所動,還「嘭」的一聲將門關死了。


  蘇綿綿垮下自己的小肩膀,小臉沮喪,她餓的難受,卻不得不死命按著胃蹲在暮色陰影里,小小的一團,像是懨頭搭耳的可憐兔子。


  畫餅充饑,望梅止渴,蘇綿綿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也會落到這等地步。


  她想象著酸甜可口的糖醋排骨,酥脆不膩的松鼠魚,軟軟糯糯的山藥紅棗糕……


  然後她就當真嗅到一股子烤肉的香味!

  小鼻子嗅了嗅,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在回過神來,她已經循香找了過去——


  黑漆漆的假山山洞裡,一雙晃亮亮的眸子,泛出狼一樣的冷光,透過依稀淡薄的月輝,蘇綿綿就看到一大盤的烤豬肘子。


  油光水滑,皮肥肉嫩,噴香誘人。


  蘇綿綿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她情不自禁鑽了進去,目光落在肉肘子上就撕不開了。


  片刻,那盤豬肘子被推到她面前,蘇綿綿明知應當先看看那雙眸子的主人,可她就是忍不住,一個虎撲,抱著肘子毫無形象可言地啃了起來。


  壓根不管肘子是否有毒。


  她正吃的歡,死扒著肘子不放手,髒的滿手滿臉都是油光。


  忽的,勁風拂面,她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個被人夾在了腋下,已經飛快地爬出假山山洞,並動作利落地躍上了假山頂,隱在無人可見的最高處。


  蘇綿綿這當才看清,假山下竟有人拿著火把在喊捉賊,她側耳一聽,還能聽到起先趕她的那廚子氣急敗壞的聲音。


  她偏頭,就著氤氳的夜色微光,看清了分她肘子的那人,他的年紀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大約十七八歲,身形削瘦,下巴很尖,但他鼻子翹挺,一雙墨色眼瞳是宛如野獸一樣的豎眼,故而眉目之間,很有一番陰柔的氣質。


  蘇綿綿心頭咯噔一下,這樣相貌的人不太像好人。


  她默默將手頭的肘子分了一半過去,哪知那人沖她傻兮兮地搖搖頭,爾後從懷裡摸出一包熱乎乎的糕點來。


  蘇綿綿面色古怪,她猶豫了下,伸手戳了戳那人。


  那人還以為她連糕點也想吃,便攤到她面前,咧嘴笑道:「吃吃吃。」


  不似常人的舉止,分明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傻子!

  蘇綿綿鬆了口氣,這皇子府步步危機,簡直就沒個好人,連傻子都比他們可愛。


  一個啞巴,一個傻子,坐在假山頂,一個啃肘子,一個吞糕點,寂靜無聲,竟出奇的和諧。


  醬豬肘子啃了一半,蘇綿綿戀戀不捨的將剩下的肘子包好,雖然肚子沒飽,但她不敢再吃了,不然明個肯定要鬧肚子。


  這小乞兒身子骨弱的很,往常飢一頓飽一頓,猛然大魚大肉,腸胃哪裡消受的了。


  傻子也吃完最後一口糕點,這會蓋因抓不到毛賊,皇子府的護衛悉數都散了,蘇綿綿站起身來,抓起袖子擦了擦嘴,就準備回去了。


  哪知,傻子長臂一攬,將蘇綿綿復又夾在腋下,從假山上一躍而下。


  猝不及防,蘇綿綿心跳都停了那麼一瞬,她抓著傻子的衣裳,但見傻子熟門熟路地從窗戶躥過膳房,瞅著四下無人,他才放開她。


  蘇綿綿揉了揉小心肝,對傻子胡亂比劃一通。


  傻子根本不理會她,自顧自掀了蒸籠,抄起裡面的各式點心,還不忘往蘇綿綿懷裡塞。


  蘇綿綿目瞪口呆,她想勸傻子適可而止,然而目光落到懷裡那碟層層疊疊,頂上還有一點紅,精緻的跟真正荷花一樣的點心,良心瞬間讓狗吃了。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低頭啃了口,酥脆芬芳,香而不膩,入口即化,當真是人間美味。


  傻子更是厲害,他將一整籠的點心,挨個都拿了,還用食盒裝起來兜著走。


  做完這等偷雞摸狗的事,傻子離開之時不忘拽上蘇綿綿。


  兩人從木窗落地,邊上便響起震耳欲聾的怒吼聲:「逮著了,快來人!」


  蘇綿綿反應很快,她一隻手抱起點心,一隻手拖著傻子,抬腳就往最暗的地方跑。


  傻子腿長,他沒跑幾步才發現蘇綿綿落在了後面,險些就要被抓住,在這危急關頭,傻子很是義氣地折身回來,一拳頭揮過去,逼退了皇子府護衛,撈起了蘇綿綿,夾帶著左跑右拐,幾下就跑來沒影。


  這一晚上,蘇綿綿吃了個飽飯,還結交了個待人純粹的傻子,臨分別之際,她將所有的吃食都給了傻子,有心想叮囑他幾句注意安全,別再來皇子府偷食,可一抬手,才想起傻子根本看不懂手語。


  她沖傻子擺擺手,轉身就走入夜色之中,也就沒見到傻子抱著包吃食站在那,委委屈屈的眼神。


  蘇綿綿從來方向感都十分強,這一路雖是傻子帶她跑過來的,但她左右四顧,很快就找著路。


  大晚上的這邊院落偏僻,她專撿矮草叢鑽,不過片刻鐘,她便到了四等婢女耳房的地兒。


  然,她剛一踏進去,就見院子里燈火通明,烏壓壓地站了好一些人,其中正有一名身穿粉藍裙釵的高挑女子肅著眉目,冷冷地看她走出來。


  「你就是今日月白大人指過來的小啞巴?」那女子倨傲開口,面色冰冷而不屑,她甚至沒有正眼看蘇綿綿一眼。


  蘇綿綿裝著畏畏縮縮的模樣,瞅到人群中的凝安,她撒開退就跑了過去,不顧凝安焦急的神色,還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抓著她袖子。


  「大膽!」那女子冷喝了聲,眉頭深深皺起:「憑的這樣沒規沒矩,我倒要去問問月白大人,皇子府可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蘇綿綿才不管這人,反正她只是啞巴,什麼話也都不用說。


  凝安抽了抽袖子,從蘇綿綿手裡拽出來,她暗地裡瞪了一眼,轉頭臉上帶起勉強的笑,對那女子道:「紫煙姐姐,我們今晚定然會教會她府里的規矩。」


  紫煙冷笑一聲,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凝安,意味深長的道:「哼,好好的教,耐心的教,教到會為止。」


  凝安心領神會,她恭恭敬敬地應了聲。


  蘇綿綿心一沉,她篤定落到凝安這些人手裡,即便凝安不做什麼,耳房裡旁的婢女約莫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人雖小,可也不是過來白白受氣的。


  想到這,蘇綿綿上前一步站到凝安面前,伸出小手,做了個維護的姿勢,然後沖紫煙啊啊叫了兩聲。


  紫煙臉上就浮起輕蔑的譏笑來,她拂袖,根本不打算與蘇綿綿多做理會。


  但蘇綿綿這會可不會放過她,總是她連九皇子都得罪了,也不在乎多得罪個小小的婢女。


  就在眨眼之間,她猛地衝上去,狠狠地推了紫煙一把。


  眾人驚呼,紫煙猝不及防,竟被一把推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蘇綿綿末了對紫煙好一陣咿咿呀呀的吼,又做出明顯護著凝安的動作,明擺著她就是在為凝安出氣。


  紫煙眸光銳利地盯在凝安身上,凝安簡直想掐死蘇綿綿的心都有了。


  她趕緊上前攙扶起紫煙,賠笑道:「紫煙姐姐,那小蹄子……」


  她一句話沒說完,紫煙手一揚,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凝安愣了愣,然後捂著臉,低頭一言不發。


  紫煙擺足了姿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子,目光淡漠地落到蘇綿綿身上:「四等婢女敢對二等婢女出手,還有沒規矩了?今個你就在這院中站一晚上,明日我會親自去向月白大人稟明,即便你再是得了殿下的青睞,也休想在府中呆下去!」


  她今晚本就是要在院中被罰站的,至於月白那邊,是要留著她性命做證人,所以她半點都不擔心,還衝她做了個鬼臉。


  這下,紫煙再是鎮定也讓氣的渾身發抖,她哼了聲憤然拂袖離去。


  院子里的四等婢女,三三兩兩的回房,也沒人去同情蘇綿綿。


  留待最後,只有凝安還捂著臉站在那,蘇綿綿不理她,她自己站回原來矮叢那地。


  凝安抬起頭來,她目光隱晦地看著蘇綿綿,好一會才道:「回屋去,紫煙姐姐不會計較。」


  蘇綿綿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這人還真當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幼童不成?

  這要回了屋,那一屋子的四等婢女,都是站凝安那一邊的,關上門后,要對她做了什麼,她才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凝安終於確定從頭至尾,蘇綿綿都是在故意陷害她,她咬牙切齒,眼底泛出怨毒的暗芒。


  蘇綿綿背靠著矮叢,她將全身重量都放在腳後跟,晃眼看去,當真站的筆直,實際她閉上了眼,假寐起來。


  凝安站了會,不能在院子里將蘇綿綿如何,她只得轉身回房,臨走之際,她十分惡劣的將院中留宿的燈籠悉數滅掉。


  蘇綿綿嗤笑一聲,她要是真的只有五歲,一個人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院子里,指不定害怕成什麼樣子。


  她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微微低著腦袋,就那樣站著開始瞌睡起來。


  穿到大殷的第一天,又是生又是死,這小身板早便吃不消,疲憊得很。


  第二日卯時,有上早工的婢女穿戴整齊的開門出來,蘇綿綿警醒地睜眼,她見天色都還未明,便又懶洋洋地眯起覺來。


  一直到卯時中,才見凝安開房門。


  蘇綿綿瞬間警惕,她眼不眨地盯著凝安,見她與其他三人相攜出去,她趕緊抬腳跟上。


  她對皇子府不熟悉,就是連膳房的地兒都找不到,故而她打定主意,凝安走哪她就走哪,凝安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果然,凝安與旁的三人悄聲低語后,在一岔路的小徑,她竟與三人揮手分開。


  蘇綿綿心頭冷笑,這種伎倆瞞不過她。


  她堅定不移只跟著凝安轉,果然凝安在園子里轉悠幾圈后,頗有些氣急敗壞,可又拿蘇綿綿沒法子,只得去了早膳房。


  蘇綿綿繼續跟著,總算是找著府中下人用膳的地兒,她隨手拿了幾個饅頭,跟著就在門口等凝安出來,不怕她中途開溜。


  待她吃完第三個饅頭,凝安出來了,同行的還有起先那三名婢女。


  四人一見蘇綿綿,便一臉晦氣之色,蘇綿綿還十分膈應人的對她們笑了笑。


  接著,就該去秋蕪苑幹活,蘇綿綿也不偷懶,拽著比她人還高的掃帚有模有樣地打掃起來。


  她也就沒注意凝安四人兩兩對望,爾後一同到她面前,將手中的掃地物什悉數丟給她,用意再明顯不過。


  其中一高顴骨的婢女還道:「卯時必須清掃完畢,不然要你好看。」


  凝安默不作聲,她只是將手頭打掃雜草的剪子扔到蘇綿綿腳下,跟著就與旁人一併離去。


  蘇綿綿冷冷地看著四人走遠,她不屑地撇了撇嘴,深覺這些人欺負個幼童當真不害臊!


  不過她本來就不是逆來順受任人欺凌的性子,以前在按摩店的時候,想欺負她的人多去了,到最後也沒見她掉一根頭髮。


  圓溜溜的眸子轉了轉,蘇綿綿翹起嘴角,小臉上就露出絲絲狡黠,活像只偷著腥的小狐狸。


  蘇綿綿做不來以德報怨的事,她從來都是誰讓她不舒坦了,那麼她也定要讓那人不舒坦。


  故而等凝安四人一走,她瞅著四下無人,便舉著掃帚拍打著院中樹椏,胡亂的攪亂一氣。


  頓殘枝碎葉繽紛如蝴蝶,飛飛揚揚地灑落一地,端的是荒蕪又狼狽,原本還算乾淨的苑中,整個狼藉一片。


  如此蘇綿綿還覺得不夠,她這一陣動靜,並未引來在廂房伺候的二等婢女,她便更為大膽。


  只見她圓溜溜的眸子一轉,古靈精怪地拖著掃帚,抬腳就踹向旁邊的花盆。


  那花盆白瓷青花色,一看就價值不菲,蘇綿綿雖對瓷器不懂,但她不挑,一路走過去,一腳一個,挨個踹倒摔了。


  不大一會,整個苑中嬌養的各種花草,十有八九都被她給破壞了遍,不過她還知道輕重,只是踹翻花盆,沒對花草下手。


  不用想也曉得,能被栽種在皇子苑中的綠植,哪裡是路邊的野花之流,約莫弄死一株,把她賣了都是賠不起的。


  故而她很有眼色很有技巧,只傷盆不傷花,這一苑子的,看著雖狼藉的嚇人,但實際並無多少大礙。


  做完這一切,她又將凝安幾人打掃的物什全掛到自己身上,遠遠看去,矮矮小小瘦瘦弱弱的一個人,光是那兩把掃帚就比她高出太多,她沒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在動,著實可憐。


  爾後,她也不喊叫,一個啞巴,哪裡是會喊的。


  所以她十分老實地開始打掃起來,當然只掃邊角,苑中其他的地方根本不去動。


  清晨晨光微暖,蘇綿綿一邊微微眯起眸子,享受熹光沐浴,一邊隨意動幾下掃帚。


  約莫臨近辰時中,她正眺望東方初陽,忽的聽到一聲冷哼。


  蘇綿綿艱難回頭,就見眉眼淡漠的少年一身金紋玄衣,負手而立,冷冷淡淡地盯著她。


  蘇綿綿小身子情不自禁一抖,她默默低下頭看著自個的腳尖。


  她記得,這少年正是大殷九皇子炎冥殿下,那個她得罪狠了的人,那個一直想著要殺她的人。


  站在炎冥身後的月白嘴角一抽,也不知他是為這院中的狼藉,還是因蘇綿綿身上那些打掃的物件。


  炎冥左手邊則是府中的總管先生,他一見苑中此景,大驚失色,連忙幾步過來到蘇綿綿面前厲聲問道:「你是哪組值當的婢女,這是怎的一回事?」


  蘇綿綿做事從來不顧忌臉面,這會她雖說芯子二十歲,但裝在五歲的幼童身子里她硬是說哭就哭。


  紅著眼圈,粉著鼻頭,可憐兮兮地抽抽,見著這總管先生頜下有須,且慈眉善目的模樣,便撲的過去扒住總管先生的大腿,埋頭好不傷心地哭了起來。


  她哭也是有技巧的,無聲無息,就只是不停流著眼淚,半埋了半張小臉,既讓想看的人看到,又不覺得是故意。


  本就是矮矮的小人,這一哭起來,又是個不會說話的,吃了委屈都沒法跟人告狀。


  總管先生已是年逾四十有餘的人,家中也是有像蘇綿綿這樣大的小孫女,故而這一下,就略心軟了。


  但礙著九殿下還在,他也不好偏袒,故而綳著臉將人從自個腿上撕下來道:「苑中是誰幹的?你只管與我道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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