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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本王不會在意

  一時又想起青杏說的那些話。不由得有些泄氣,始終糾結不開心:「小飛,到底什麼是女子的清白嘛?」


  黃鴻飛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點什麼,許是已經有些習慣這樣的安然了,微紅著臉想了一想,才問道:「你是不是聽誰說起這個了?是那個討厭的女人,還是那個什麼青杏?」


  哪裡又冒出個討厭的女人來?黃鴻飛心裡好奇,卻打算先問明白了安然這個問題再說,對著安然的問題,自然旁的人都要先靠邊站。


  安然便將自己從青杏那裡聽來的話重複給黃鴻飛聽,她雖然腦子不太濟事了,但是好記性還在,將青杏說的那些話復原了個七七八八。


  黃鴻飛聽的殺人的心都有了,額頭青筋直亂跳,他也不知那青杏說的是真是假,一面痛恨毀了安然清白的賊人,一面又痛恨起他自己,若非他自己能力不濟,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安然被人自他眼前帶走?

  他是光風霽月坦坦蕩蕩的人,又是江湖人養育大的,對女子的清白與貞潔看的並不是很重。


  但在上京城呆了這幾個月,也足夠他知道那些個世族門閥高門大戶對女子清白貞潔的看重。越是有頭有臉的人,越是在意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皇甫琛權高位重,只怕比尋常男人更不能忍受這樣的事,難怪他要打罵安然了!


  對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就不像個男人!

  黃鴻飛恨了擄走安然的宇文復一陣,又磨著牙恨了皇甫琛一陣,好容易才將心頭的怒火平息下去,哄著安然說道:

  「那女人胡說八道,你別信她的鬼話。那個清白什麼的,並不重要,人活在世上,還有許多比那個更重要的東西,你明白嗎?」


  安然並沒有被她安撫道:「可是她說,因為我沒了清白,所以王爺會不要我,還要把我賞給底下服侍的人隨意玩弄的。」


  黃鴻飛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要是鼻孔能噴火,他估計已經被自己的怒火噴死了:「那個嘴巴不幹凈的賤東西在哪裡。我非活撕了她的臭嘴不可!還有皇甫琛,他是打哪兒找來這麼噁心的人,是故意找來噁心你的是不是?」


  一轉頭就看見被他惡形惡狀嚇得瑟瑟發抖的青桃與青檸:「你們過來,告訴我那個青杏在哪裡?」


  安然也被他的怒氣嚇的怔了一怔,卻又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生氣,便眨巴著眼睛木登登的看著黃鴻飛。


  黃鴻飛見安然被自己嚇到了,努力沖她擠出個笑臉來:「你放心,我永遠不會打你罵你的。也別害怕,就算皇甫琛不要你,還有我呢——」


  一邊拍著胸脯一邊鄭重其事的對她保證道:「小夏,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就算再傻再笨。


  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就像你當初絲毫沒有嫌我土嫌我村一樣。皇甫琛不要你,你就跟我走,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你要帶著本王的王妃去哪裡?」皇甫琛陰惻惻的磨著牙的嗓音響在黃鴻飛身後:「果然本王對你太過客氣,讓你如此有閒情逸緻的跑來拐帶本王的本妃!你要是想死,早早說一聲,本王定然成全你!」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的皇甫琛眉宇陰霾,一如雨前沉鬱的天空。這樣蕭瑟的沉寂,似一張浸透了墨的紙,微微一動就要滴下水來。他的目光幽黑髮亮,盯得人心裡生寒。


  黃鴻飛並不懼他,將明顯嚇了一跳的安然往自己身後一撥,穩穩站在她身前,冷冷一笑:

  「喲,攝政王這是說笑呢,這就王妃王妃的叫上了?在下若沒記錯的話,攝政王府似乎還沒辦過喜事,這王妃二字,小夏可真當不起。」


  兩人毫不退讓的對峙著。空氣緊張的一觸即發。


  青桃青檸兩人嚇得瑟瑟發抖,貼著牆壁一動不敢動。


  周圍的侍衛們都對黃鴻飛對皇甫琛如此輕視的毫不恭敬的態度氣的不行,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就等著皇甫琛一聲令下就要將之斬殺在此地。


  安然戰戰兢兢的從黃鴻飛身後探出頭來,飛快的看一眼臉色異常難看的皇甫琛,他這個模樣委實太嚇人了,比起之前打她罵她時還要嚇人得多。


  安然直覺很危險,咻的一下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皇甫琛冷眼將她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心頭怒焰高漲,被她那明顯相信並尋求黃鴻飛保護的態度氣的要死,磨著牙用力說道:「夏有福,給本王滾過來!」


  他從未當著人前這樣叫過安然的名字,是因為知道安然對自己這個名字的抵觸不喜,故而一直體諒著她的心情。然而此時實在是氣急了,也顧不得在場多少人在,張口就叫出了安然的名字。


  黃鴻飛似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去看安然:「你的名字叫夏有福?」


  難怪她從來不肯說她的大名,只讓他叫她小夏。


  這有福,當真是一國公主的名字?他還以為公主的名字都很美很仙的,像有福啊大貴啊這樣的名字。


  都是尋常百姓人家才會取的名兒……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安然不知是覺得黃鴻飛聽到她名字時的震驚的模樣讓她不高興,還是她也懵懵懂懂的猜到她的名字不大好聽而不高興,嘟了嘴道:「我不記得。」


  又殷殷的問黃鴻飛:「不好聽嗎?」


  黃鴻飛忍著笑:「不,挺好的。」


  「真的嗎?」安然有些不信的斜睨著他。


  「當然是真的。」黃鴻飛一本正經:「我是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欺騙你的。」


  安然就高興的笑了起來:「小飛你可真好。」


  皇甫琛眼見著那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說笑起來,全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氣的將緊握成拳的拳頭捏的卡卡直響:「你過不過來?」


  安然被他陰惻惻的嗓音驚的一怔,看他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她,更不敢過去了,低了頭躲在黃鴻飛身後對手指,小聲嘟嚷道:「不過去,你要打我的。」


  黃鴻飛怒極而笑:「攝政王可真是好本事啊,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拿一個生了病的弱女子撒氣,還動手打人,真是叫人……不揍你都說不過去!」


  他話音未落就朝著皇甫琛飛撲了過去。皇甫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身後的侍衛們卻齊齊動了,一時間,刀劍相撞之聲不絕於耳。


  皇甫琛疾步走到微張了嘴仰著頭看著頭頂上方飛來飛去激烈纏鬥的身影的安然,一把抓過她的手,拖著她就要往外走。


  安然卻掙扎著不肯:「你叫他們不許打小飛。小飛是好人!」


  「他是好人,本王是壞人,是不是?」皇甫琛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這個沒良心的壞東西,他不過一下子沒看住她,她就被才出現的黃鴻飛給收買的乾乾淨淨了,竟還敢說他是好人?

  安然鼓著嘴巴瞪著皇甫琛。雖然心裡有些打鼓,覺得這樣的皇甫琛不像之前一樣可親可愛,卻還是鼓起勇氣說道:「你、你現在是壞人!」


  皇甫琛俊臉全黑了,正要發作,卻見安然眼圈兒一紅,瞪著他的大眼睛立時有水霧氤氳而上,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你還好意思委屈,本王到底做了什麼,在你心裡就變成壞人了?」


  安然忿忿的指責道:「你說了不去那個討厭女人的房間,可你還是去了!你討厭,壞人!」


  「你在說什麼?」皇甫琛蹙眉,莫名其妙的盯著她,又有些心煩意亂:「本王什麼時候去她房間了?」


  「你還不承認!」安然大聲嚷嚷道:「我都聽到了!」


  「聽到?」皇甫琛抓住了重點:「你聽到誰說本王去她房間了?」


  安然看著他,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她眨了眨眼睛,將眼中含著的水霧眨掉,慢慢問道:


  「我沒有清白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還要把我賞給別人玩弄?因為我是傻子,所以不可以做什麼王妃,你總有一天會討厭我,嫌棄我,然後娶那個女人做你的王妃,管理你的王府。讓我在她手底下討生活,是不是?」


  這些話,有許多她並不知其意,但就是覺得不是什麼好話,便照著自己的記憶原樣搬出來詢問皇甫琛。


  早在她說第一句話時,皇甫琛的神情就僵硬了起來。聽到後頭,他神色稍緩,只凝目於她:「這些都是誰說給你聽的?」


  安然可能被毀了清白的事,除了給她換過衣裳的他,就只有曾扮作宇文復身邊的丫鬟的娉婷公主知道。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人為的胡亂猜測,畢竟安然被宇文復擄走是不少人都知道的事,有那樣的猜測也不奇怪。


  但不論是哪種,若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地裡嚼安然的舌根子,他一定會割下那人的舌頭來!


  安然見他不肯回答,臉上就現出失望之色來,她搖搖頭:「沒有誰說給我聽,是我自己聽到的。」


  「你聽著——」皇甫琛強勢的抬起安然的頭來,微彎了腰身,目色沉沉的與她對視:「不管你……經歷了什麼,本王不會在意!」


  口中說著不會在意,可心裡到底還是在意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一瞬間的停頓,以及語氣忽然變得澀然起來。


  安然睜大眼睛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彷彿能看穿人心一樣。


  皇甫琛不知為何。對著她這樣的眼睛只覺得有些狼狽,狼狽的想要別開視線去,彷彿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都被安然看去了一樣,令他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單薄的唇瓣。


  安然靜靜地彎了彎嘴角,她抬起手指指了指皇甫琛的眼睛:「你在說謊。」


  皇甫琛被她這樣直接又直白的戳穿,一時狼狽的簡直想轉身逃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玷污了去,他怎麼可能會不在意?


  然而安然為何會遭受這些,不是安然的錯,是他自己沒能保護好她,才讓她遭受了這樣的傷害!

  他一個大男人,雖然在意的要死,恨得要死,卻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或者這也沒有什麼,清白再要緊也沒有她的性命要緊。


  想是這樣想,但越是這樣說服自己,越是讓心底那隱秘不堪的心結日漸長大。


  他在意的,在意的要死!


  此時面對安然清澈無垢純凈的幾乎透明的眼睛,他連否認自己說謊的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嘴,才低聲說道:


  「不管怎麼樣,本王會對你好,不會娶別人,更不會不要你。你不要信了別人的話——告訴本王,你是聽誰說起這些話的?」


  安然看著他黑眼睛里翻騰的痛苦與她理解不了的那些複雜的情緒,慢慢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她是信了皇甫琛的話還是沒有信:「是青杏說的。我不喜歡她,她也很討厭。」


  「嗯,本王也很討厭她!」皇甫琛附和道,他微微垂眼,長長的眼睫毛遮了目光,寂靜中裹住殺氣凜凜。


  「公主,外頭已經鬧翻天了,您還不知道嗎?」青杏捧著葯碗,一臉興奮的走進門來。


  娉婷公主趴在床上,背上的傷口讓她只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雖然心裡煩躁的要死,但她仍是對著青杏露出最和氣最親切的笑容來:「怎麼,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青杏目光閃閃,眼中滿是興奮與激動:「王爺的人跟一個人在後院打了起來。那個男人,據說是為了安然公主而來的。


  奴婢聽說他們二人私交甚篤,那個男人還想帶安然公主離開呢。王爺發了大火,這時候後院還打的熱火朝天的。」


  猶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的青杏興高采烈的說著,又將自己下午那會兒故意說給安然聽的話告訴給娉婷公主聽,很是殷切的邀著功:


  「公主瞧奴婢這件事做的還算好吧?奴婢原想著她聽了那些話,怎麼也要鬧一場的,誰料她竟走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聽懂沒聽懂,不過奴婢瞧著。


  她的心情很是不好呢。要是她能聽懂,這會兒應該自慚形穢,以她如今這般的情狀,還如何配得上人中龍鳳的王爺呢。奴婢若是她,早就一根繩子將自己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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