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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難道是主子判斷錯誤了?

  因此安然不得不將所有的逃生籌碼都壓在這扇窗上。


  窗口雖小,不過也勉強也容她鑽出去。


  外頭黑漆漆的,且窗口所在的方向,又是背對著碼頭上的燈光的。因此就算有燈火映著江面,若不仔細留意,也很難發現她。


  再有,許是就要面臨檢查,那人有些不放心,將船上員工都召集起來訓話了,她只要趁著這個時候逃到江中。再游到岸上,定能逃出那人的魔掌。


  可是沒有繩索啊,安然一籌莫展的坐在地上,又是心急又是憂慮。只是越急就越沒有法子,安然小心的深吸兩口氣,勉強壓下心頭的煩躁與急切,慢慢回想可有什麼法子。


  倏地,一個懶洋洋的語調驀地在她腦海中響起:「真正厲害的隱族人,都是可隨意畫而取物的」。


  可隨意畫而取物!

  安然腦子裡轟然一聲響,彷彿煙花爆竹驟然在她腦中炸開了一道道絢爛的光芒。


  是了。這才是皇甫琛的聲音,天然慵懶而低沉性感,根本不是之前聽到的那樣的清朗。


  安然很快將思緒拉了回來,這時候不是想皇甫琛聲音的時候,她是隱族人,這才是重點啊!


  安然興奮的手指都有些發抖,沒有紙沒有筆都不要緊,皇甫琛說過,越是厲害的隱族人,越是不需要紙筆。雖然她從來沒有試過,但說不定她也能行呢。


  安然又小小的吸了兩口氣。將緊張激動的心情調整好了,方才閉上眼睛,伸出手指在地板上飛快的畫了起來。


  她神色肅穆,摒除了一切雜念,口中幾不可聞的喃喃念著,腦子裡只翻來覆去的想著一件事:繩索繩索,她需要繩索。


  一番動作下來,也不知是身體太虛弱還是太過集中精神做這件事的緣故,安然只覺得自己似乎又虛弱了些。


  她收回手指擦了擦滿頭滿腦的冷汗,並不敢第一時間去驗證地面上有沒有出現她需要的繩索,非常害怕會失望一般。


  但也沒容許她逃避太久,她也沒有時間去逃避,擦了冷汗便伸手在地上摸索。


  指尖觸碰到繩索那毛刺刺的觸感的瞬間,安然興奮的想要尖叫。


  她成功了!她竟然真的成功了!

  安然欣喜若狂,死死咬住嘴唇才沒有讓自己尖叫出聲。她慢慢爬起來,將繩索固定在窗欞上,方才輕輕地往窗外爬去。


  窗口太小,她這些日子瘦了不少,雖然有些辛苦,好歹還是將身體擠了出來。


  僅是這一個動作,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力氣。


  抓著繩索懸挂在窗口上的安然不得不停下來歇口氣,重新積攢些力氣后,方才無聲無息的順著繩索往下滑。


  她落水的聲音很輕,在這嘈雜的環境中並不引人注意,但似乎還是驚動了人,有人迅速跑了過來。


  浸泡在水中的安然再不敢耽擱,深吸一口氣便潛進了水裡,她鼓著腮幫,猶如一條魚兒般,悄然潛到了船底下。


  船上的人發現了那條繩子,立刻就報了上去。安然知道他們並不敢大肆的搜尋自己,但並不妨礙他們悄悄下水來追她。


  她體力本就不支,這時候逃也逃不遠,唯有先悄悄躲在船底等待時機。


  不過有一件事安然還是失算了,原以為這個時節的江水冷不到哪裡去,誰想到入了夜的江水冰冷刺骨,她只在水中呆了這麼一會兒,就冷的直發抖。


  船底很黑,這種什麼都看不到的黑暗,讓安然的聽力變得更加的敏銳。她聽到有人下水的聲音,朝著四面八方散去了。


  他們的身手比之她更輕盈更迅速,不仔細聽,只當那些細微的水聲是夜風吹動江面的波濤聲。


  不過一會兒工夫,安然就凍得瑟瑟發抖,上下牙齒都開始打架了,她深知繼續藏在船底根本行不通,不是被人發現就是凍死在這江水裡。


  可她此時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出去就被人抓個正著。


  正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條載滿了鮮花的漁船慢悠悠的駛了過來,一個身影窈窕聲音清脆的姑娘站在漁船上,仰著頭望著高大的船隻:


  「公子,要買花兒嗎?剛剛採摘最新鮮的荷花,插瓶或是制花茶都是最好的。公子買點兒吧,您若買的多,奴家可以給您算便宜點兒。」


  便有人不耐煩的趕人:「快走快走,我們公子不買花,別杵在這裡礙事,滾遠點!」


  那姑娘被喝罵一通,並沒有就此走開,只是嗓音中添了些急切與哀求:「公子您就買點吧。奴家這些花若是賣不出去,回去不但沒有飯吃,還會挨打的。公子發發慈悲,就當做了好事吧。」


  碼頭的燈火映出船頭一人側影,江風輕拂中正憑欄遠眺,似沉醉於眼前夜景,渾忘一切般。他聽了少女的哀求,也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神情冷凝的瞥了眼身邊的隨從。


  好不容易捉到的人,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弄到這地界,誰知一轉眼人就跑了,主子沒有發火殺人,也是因為此時不宜發作,不然只怕自己項上人頭也保不住了。


  此時見了主子的神色,那隨從心中一凜,知道主子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再不快點將這礙事的漁家女趕走,只怕自己真的活不過今晚了。


  那隨從再不敢耽誤,取下腰間的軟鞭朝著漁船上的少女狠狠揮過去,這當頭他也不敢傷人,怕引起更大的風波來,那勁道十足的軟鞭虎虎生風的砸在少女的漁船船頭,他出手只為警告與驅逐,因此沒有傷人也沒有破壞少女的漁船:


  「再不走,下一鞭子可就要著落在你身上了!」


  少女似被嚇傻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再不敢推銷她的荷花,顫著手搖著船槳逃命也似的離開了。


  大船上那極目遠眺的身影忽的一凜,炯炯目光盯視著飛快隱沒於夜色中的小漁船,忽的急聲道:「截住那艘漁船,快!」


  小漁船很快被人攔截下來,賣花的嬌俏姑娘看著一群人自水中突然冒出頭來,嚇得就要尖叫出聲。


  一柄冰冷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她的腰間:「想死就儘管叫!」


  賣花姑娘的尖叫就堵在了喉嚨口,瑟瑟發抖的看著凶神惡煞盯著她一舉一動的領頭之人:「你、你們想要幹什麼?官兵可就在岸上,你們要是敢……」


  那人惡意的打量她兩眼,冷笑一聲:「就你這樣的姿色,打量誰看得上不成?想活命就給我安靜的閉上嘴巴——說,你船上是不是藏了什麼人?」


  賣花姑娘一聽自己清白無虞,稍稍鬆了口氣,也不在意那人貶低她的話語,顫聲說道:「我這船上就只有荷花而已,各位爺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啊。」


  不用她說,已經有人將滿船鮮艷欲滴的荷花粗魯的往江里扔了,賣花姑娘看的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那是我才剛採摘來的啊……」


  沒人理會她,幾乎將整條漁船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領頭那人就露出焦急失望又忐忑不安的神色來:「怎麼會沒有?難道是主子判斷錯誤了?」


  又讓人將漁船上上下下仔細搜尋了一邊,這漁船本就窄小。又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荷花底下沒有藏人的話,那就沒有別的地方能藏的下一個大活人了。


  領頭之人見折騰半天沒有任何收穫,只得揮手讓人迴轉回去,順手將一塊碎銀子拋到賣花姑娘的手裡:「這是賠給你的損失,記住了,管好你的嘴巴,不該說的別往外說。」


  他朝她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匕首,滿是威脅的看一眼被嚇壞了卻又因得了碎銀子而欣喜若狂的賣花姑娘,她拿著碎銀子不住點頭哈腰,還忍耐不住的將那碎銀子放在嘴邊去咬的舉動,都說明這就是個生活在最底層的貧苦人家的姑娘。


  那人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才調過頭,在夜色的掩護下,朝著前方的大船游過去。


  賣花姑娘的漁船卻停在那裡沒有動,過了一會,江面上起了霧,寒氣與霧氣籠罩著整個江面,讓人愈發看不清楚了。


  那姑娘又等了一會,方才冷笑一聲,將方才一直捏在手心裡當成個寶的碎銀子隨手往江中一丟。不屑的朝大船的方向看了一眼,嘀咕道:「雲國很窮嗎?太子殿下身邊的人,竟連個銀錠子都拿不出來,也不嫌丟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一頭扎進了冰涼的江水中。


  她似乎一點兒也不怕冷,在江里十分舒展又快活的飛快遊動著,仿若一條靈活而小魚,幾乎沒有弄出什麼聲響來。


  江面下那些找人的人已經撤了回去,過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人,想是雲國太子已經放棄了在江水中找人。


  賣花姑娘想到雲國太子費盡心機將人弄到了這裡來,千防萬防的,結果還是叫她家主子撿了漏,就忍不住想笑。


  都說雲國太子如何聰明如何厲害,不過去了一趟大梁,就將大梁最厲害的攝政王都炸成了重傷,這兩日還有消息傳過來,說是攝政王傷重不治,已經沒有了呢。


  哼,再厲害又如何,他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都不懂得,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給她家主子作嫁衣裳。要說真正厲害,她家主子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雲國太子此時只怕都要氣死了,他做夢也不猜不到,他千方百計弄到手、此刻氣急敗壞卻找不到的人,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呢。


  賣花姑娘悄無聲息的靠近了江岸邊那條看似有些陳舊的大船,早已經有人等在船邊,見她露出了頭,忙伸出手將她拉上船:「沒被人發現吧?」


  「雲國那些廢物嗎?」賣花姑娘嬌俏一笑,甚是輕蔑的看了眼排在他們前頭的那艘黑漆漆的大貨船,哪裡還有方才的膽小瑟瑟之態,也不顧自己此刻衣衫盡濕。


  驕傲的將腦袋甩了幾下,飛濺出去的水珠子甩了拉她上船的男子滿頭滿臉,見那男子不悅的往後退去,賣花姑娘咯咯笑道:「放心,我等了許久,確定水下沒有動靜了才游回來的。主子呢?」


  她一邊問,一邊就要往艙房走去。


  「主子正在見客人,你收拾一下再過去吧。」那男人傾身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賣花姑娘面上的笑緩緩消失不見,她咬了咬牙,重又返過身來,一屁股坐在船舷上:「石墨,你說……那個姑娘到底什麼來頭,主子對她那般重視,為著她,不惜一路藏頭藏尾的追到了此處來。」


  「夏國的和親公主,你我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叫石墨的男子本以為攔不住她,見她返身回來,一臉落寞的看著自己說話,他就忍不住有些心軟了起來:

  「主子做事,何時輪到我們置喙了?你只要知道,在主子眼裡,那位和親公主與別人是不一樣的就行了。」


  他見那姑娘噘了嘴一臉的不滿嫉妒又失落的模樣,忍不住勸說道:「櫻櫻,主子的脾氣你是最清楚的,他願意說給我們知道的事情自然會說。


  他若不願意,你非要去打聽,到時候要吃苦頭的就是你。主子看重那位姑娘,你往後對她得客氣些,少去招惹她,知不知道?」


  那叫櫻櫻的賣花姑娘顯然不買賬,一扭身背對著殷殷勸說她的石墨道:「不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公主么,聽說脾氣還很壞,真不知道主子為何就那樣看重她?我不服!石墨,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才甘心,你要不要幫我!」


  石墨皺起眉頭看著她:「別胡鬧了!」


  「師兄!」見硬的不成,櫻櫻立時換了副嘴臉,可憐兮兮的哀求他:「你就幫幫我嘛。我就是好奇而已…你想,不久前主子才接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回去,這時候又來個夏國和親公主,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還有咱們主子……」


  「噓!」那叫石墨的男子飛快的打斷她,面上神色愈發嚴厲了起來:「主子也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

  櫻櫻,你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惹了主子的厭棄,到時候就是我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再不肯理會渾身濕淋淋的滿臉哀怨的櫻櫻,轉身回到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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