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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本王很老嗎?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比她更會撒嬌的。


  可皇甫琛瞧著安然,覺得心尖那一塊,莫名就有些發軟,這種感覺自他出生以來,還從未曾對哪個女子有過。


  以至於忽然之間,他的喉嚨似都有些緊窒了起來,讓他不得不輕咳一聲。粗聲粗氣的訓斥道:「你是手受傷了嗎?」


  「手沒受傷,可是我餓呀,餓的我都沒力氣剝葡萄了。」安然繼續眨巴著大眼睛賣萌撒嬌:「王爺你就行行好嘛。」


  皇甫琛下意識的避開了安然的視線,口中惡狠狠地說道:「懶死你算了,你個沒出息又沒用的懶東西!」


  修長漂亮的手指卻伸進瓷盤裡,很是用力的揪下了一顆圓潤飽滿又多汁的牛奶葡萄。低了頭甚是認真又笨拙的開始剝皮。


  從來沒幹過這種活計的王爺,永遠都是別人剝好了葡萄伺候他的王爺,眉眼抽抽嘴角抽抽的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剝葡萄皮。


  第一顆葡萄,死於用力過猛,他手指才輕輕一捏,葡萄頓時變成了葡萄渣。


  安然眼皮跳了跳,看著皇甫琛那又沉黑下來的臉色。


  想著是不是該說兩句鼓勵的話來為王爺加加油時,第一次剝葡萄失敗的王爺看了看自己的手,皺著眉頭又義無反顧般的揪了第二顆葡萄。


  這一回他的力氣明顯比對待第一顆葡萄時小了很多。


  安然看著他微微低著頭,半垂的眼睫黑濃纖長,看不見他眼中是何神色,卻能看到他微微抿起的唇角,已經十分認真又小心的那張俊臉。


  他兩隻手捉著那隻葡萄,似乎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彷彿捉著全世界,生怕一不留神,就毀了這小小的世界一般。


  他的表情那麼認真,認真到甚至凝重。


  安然到了嘴邊的嘲笑,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為她做這麼不擅長的事,他真的,很喜歡她吧?

  安然的心,輕輕地,動了一下。


  第二顆葡萄終於被皇甫琛剝好了,只是看著自己滿是汁液的手指捏著的那顆被他剝的坑坑窪窪的果肉,他自己先就皺了眉頭:「太難看了。」


  說著就要丟開。


  安然一把抱住了他捏著葡萄的那隻手。低頭就著他的手指,將那顆賣相實在難看的葡萄一口叼進了嘴裡。


  她探出的舌尖似不經意的抿住了他的手指,不過一眨眼功夫,她已經將葡萄叼了過去。


  然後抬起頭,討好的朝著他笑。


  皇甫琛卻似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他那隻手,依然似捏著葡萄的模樣,當她的舌尖碰觸到他的手指時,他只覺得,有一點灼熱的火在指尖上燒了起來,摧枯拉朽似的沿著血管衝進心臟里,讓他覺得喉頭都有些發乾。


  安然沒有察覺皇甫琛這細微的變化,她用力點頭拍馬屁:「王爺親手剝的葡萄可真是甜呢。」


  「是嗎?」皇甫琛聽見自己乾乾的聲音。


  「當然。可甜可甜了。」安然猶自不覺,誇張的繼續拍馬屁。


  皇宮裡的教習嬤嬤曾對安然說過,雖然公主身份高貴,日後下嫁到別人家中,都是別人小心翼翼的供著捧著,再沒有不如意的地方。


  可是公主也是女人,一個女人如果只會強橫強硬或者強勢。


  是很難收攏男人的心的。安然雖沒有想過自己能得一段轟轟烈烈感天動地的愛情,但也想過舉案齊眉白首偕老的平淡生活的。


  因而教習嬤嬤的話,安然聽的很上心。


  她還記得教習嬤嬤曾說過,其實男人這種生物是很好哄的,所謂百鍊鋼也抵不過繞指柔,再是厲害又強硬的男人,也繞不過女人似水一樣的溫柔。


  如今回想起來,安然不得不為那認真負責的教習嬤嬤點一百個贊。


  她猶自沾沾自喜找到了制服皇甫琛的法寶,瑩潤的瞳孔中滿是烏濃的笑意。


  皇甫琛漆黑到幾乎如濃墨潑撒進去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安然,她眉目寧定,臉上有不自知的歡喜,抿著嘴角無聲笑的燦爛又小小的得意,那笑容如此明亮,猶如三月的春光漫進人心。


  滿身都是青蔥的香氣,帶著所有三月春光的旖旎。


  「本王也想嘗一嘗。」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而後,在她尚未反應過來前,低了頭捧起她的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安然的唇有些涼,卻觸感綿軟,宛若春天枝頭細嫩的花瓣。又猶如輕巧的翅翼,撩撥著皇甫琛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他很想溫柔一點,慢慢一點,不要像上次那樣嚇到了她。可他一碰上她,就再也想不起溫柔兩個字了。


  他無聲地迫著安然與之激吻,堅定地幾乎是執拗地試圖用這樣赤、裸、裸的廝磨來表達他此時的情緒。


  安然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被他突襲得手,被迫仰起頭。承受他近乎狂亂又用力的親吻。


  又是上回那樣恨不能將她吞噬下肚的激烈與火熱,安然只覺得自己的心似都要跳了出來。伸出的手似有些怯怯的搭在皇甫琛肩上,微微蜷起的手指,也不知是要推開他,還要想要擁抱他。


  一直到安然氣息紊亂,幾乎要透不過氣來,皇甫琛才放開她,沙啞的性感的嗓音帶著饜足的味道:「的確很甜。」


  他這樣說道。


  若論起口齒伶俐,只要安然願意,她能常常氣的皇甫琛跳腳。


  可若遇到皇甫琛這樣的「武力鎮壓」,安然就只有歇菜的份兒。


  皇甫琛瞧著安然那羞澀又坦白的表現,動、情時白皙肌膚上蒙上微微一層粉紅,黑色清澈的大眼睛氤氳水汽,幾乎要滿溢出來,漂亮極了。


  他的手指撫著安然由蒼白變得嫣紅的唇瓣,俊臉上的滿意與滿足,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忽然就有些悟了,讓她口頭上占些便宜又如何,他能以這樣的方式討回來,也是不吃虧的。


  安然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氤氳迷濛的大眼瞥見皇甫琛輕舔他自己唇角的性感又慵懶的舉動,本就通紅的小臉「轟」的一聲又似全身血液都衝到了臉上一樣。


  一見他微微傾身靠過來,很有要再來一次的意思,安然嚇得往後就躲,口不擇言的嗔罵道:「走開點,你這老流.氓!」


  「老?」原想再來一次的皇甫琛僵住了身體,長眉一揚。萬分不滿的眯了眯漂亮的鳳眼:「本王很老嗎?」


  安然:「……會不會關注重點啊?」


  她的重點分明是流.氓好不好!


  「嘀咕什麼呢?」皇甫琛修長有力的手指不由分說的挑起安然精緻小巧的下巴來,不容她逃避的直視她的眼睛。


  安然慌慌張張東看西看,就是不敢將目光定焦在皇甫琛的臉上。總覺得……總覺得分外不好意思。


  這樣一想,就覺得很有些意思了——言語調戲皇甫琛時,不好意思的往往是皇甫琛,可當皇甫琛動手動腳真的放開手腳調戲安然時。


  慌慌張張沒臉見人的就變成了安然。


  她也很想擺出一副坦蕩的神色來,可是一對上皇甫琛那雙黑沉沉的閃著情、欲光芒的眼睛,她就不敢了嘛。


  安然此時的心情很有些複雜,有慌張,有緊張,害羞自不必提,但莫名的。也摻雜著些許的不悅與不滿,抬手就要打掉皇甫琛捏著她下巴的手:「放開啦,很痛的。」


  她以為自己這話說的很有氣勢,卻不料聽在皇甫琛耳中,只覺得軟軟甜甜的甚是悅耳動聽,就像是小貓的爪子,毛茸茸又小心翼翼的撩撥著人的心,讓他的心尖又癢又麻。


  這個時而大膽奔放,時而又這樣害羞可人,上一刻還氣的他想跳腳,下一瞬就讓他只想摟在懷裡好生疼惜的臭丫頭,怎麼就這樣有本事,讓他對她生出這許多莫名其妙的情緒來?

  他不說話,只定睛盯著安然。


  那架勢,就跟盯死了獵物的餓狼一樣。


  安然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見他半天不動彈,也不肯說話,怕他又使壞,屁股就小心翼翼的不停往後挪,只是她本來就靠著床頭,再往後也並沒有多少空間,但好歹是稍微離皇甫琛遠了一點。


  就這樣不說話,感覺氣氛實在太怪了些。


  皇甫琛忍耐得住,安然卻受不了,一邊紅著臉,一邊還要假裝若無其事,輕咳一聲:「我還要吃葡萄。」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剛才那一幕,好像就是吃葡萄引起來的阿喂!

  果然聽了這話的皇甫琛眼睛便亮了一亮,他低頭看了眼歪歪斜斜落在床榻上幸而沒有掉下床去的白釉梅花官瓷盤,唇角輕輕一勾,盈盈笑意彷彿欲放的白蓮,一瓣一瓣肆意舒展,漂亮的不可方物:「好。」


  皇甫琛輕聲應道,聲音很慢,目色濃沉,一個字被他吐說的百轉千回。


  他用那樣意味深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安然,回味似的又輕舔了舔優美的唇角,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安然被他那眼神盯得心驚膽戰,哪裡還敢勞煩他再剝葡萄給她吃。一面呵呵乾笑著,一面就將那白釉梅花官瓷盤往床下一推:「……掉了,髒了,我不要了。」


  皇甫琛自然沒料到安然會簡單粗暴的來這一手,想要搶救已經來不及,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白釉梅花官瓷盤與晶瑩碧綠的牛奶葡萄掉落在地上。


  他的嘴角又是一抽,大概也只有這總是出人意表的臭丫頭能幹得出這樣愚蠢偏又叫人無話可說的事情來。


  見安然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皇甫琛就有些沒好氣,偏要故意嚇唬她:「府里也不缺這幾個葡萄,你既愛吃,本王再叫人送些進來就是。」


  說罷,就真的準備起身吩咐人送新的葡萄進來。


  這牛奶葡萄非大梁本地所有,乃是出海的船隊從海外國家帶回來的,非常金貴的東西,船隊在海上耽誤的時間很長,大量的葡萄最後能安好運送到上京城的,也不過那麼一兩框罷了。


  這麼金貴的東西,皇甫琛想著安然也許愛吃,只留了半框給小皇帝以及小皇帝後宮的美人們,其餘的全送到了逍遙侯府里來。


  安然自然不知道。她伸手揮落的牛奶葡萄價值千金,旁人便是想買都沒處買去。


  見皇甫琛真的要讓人送葡萄進來,慌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目光閃爍著不肯對上他居高臨下打量她的眼神,吶吶聲道:「我不想吃葡萄了。」


  皇甫琛便嘖了一聲,又似輕笑了一聲:「就快到用晚膳的點兒了。既然不想吃葡萄,那就再等一會,本王讓她們提前擺飯。」


  大有要留下來陪安然吃飯的意思。


  安然就期期艾艾的看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其實,王爺很忙的話,可以不用管我的……」


  這就是想要趕他走的意思了。


  若是往常,皇甫琛勢必又要氣一回的,不過這時候他心情出奇的好,也就懶得跟她生氣了:「本王是很忙。不過,你不想知道你母妃的消息了?」


  安然簡直想拍自己腦門兩下,只是剛抬起手來,就教皇甫琛給攔了下來:「已經夠笨了,再打笨了,往後還能出門見人?」


  話不好聽,濃濃的關切之意卻讓人無法忽視。


  安然也就不計較他難聽的說話了,顧不上害羞,眼巴巴的又看向皇甫琛:「我母妃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她,她跑了。」皇甫琛頓了一頓,才輕描淡寫的說道。


  安然睜大眼,目瞪口呆的看著皇甫琛:「……啊?」


  她是真的傻眼了,在她印象中,華嬪就是個冷漠的幾乎有些厭世的女人,不但對安然冷漠。


  對她自己也冷漠得很,蕭皇后或者後宮其他女人找她麻煩,她也渾不在意,得寵失寵,罰跪或者關禁閉,就是她宮裡的奴才也敢隨意欺辱踐踏她,她從來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冷漠冷酷的彷彿一具行屍走肉。


  若非安然自己立得起來,護著她跟華嬪兩個,她們母女倆或許早就變作兩縷幽魂消失了。


  安然對華嬪不是沒怒其不爭過,但無論她說什麼,華嬪只當什麼都沒聽到過,依舊我行我素的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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