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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她已被攝政王收攏

  因為這樁事,金巧兒對孝文昭順皇后可是不滿的很。


  她一點都不喜歡她那榆木疙瘩一樣不解風情又容貌平常的丈夫,孝文昭順皇后死了之後,她還慶幸終於不用嫁去定國公府,歡天喜地的跑去找母親,想要母親做主,讓她嫁給她自小就看上了的那個人。


  卻不料,太長公主平日有多寵她,對她的親事就有多堅定,半點也不肯聽她的話,硬是將她嫁去了定國公府。


  這些年來,因為攝政王打壓小皇帝,定國公府身為與小皇帝關係最為親近親密的人家,自然也是攝政王打壓的對象。


  從前那些熱鬧光鮮的日子再不復有,金巧兒嫁去定國公府,竟也要跟他們一樣夾緊了尾巴小心做人,這哪裡是她這樣的天之驕女受得了的事?


  又不能和離,金巧兒只能在府里找找茬,發泄自己心頭的不平之氣。


  偌大的定國公府,就連老太君都得讓她三分。因而說起婆婆對她不好的事來,太長公主先就落了臉。


  金巧兒被母親訓斥。不高興的將頭扭了過去,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小皇帝見狀,笑著道:「小姑也不必為著無謂的事生氣,朕那裡新得了些好玩意兒,一會回宮就叫人送到府上去,小姑不拘是自己把玩還是送人也好,萬莫推辭了去,這也是朕對小姑的一點心意。」


  金巧兒頓時轉怒為喜,笑盈盈的道:「又偏了陛下的好東西,那我就不跟陛下客氣了,多謝陛下總想著我這個小姑。」


  說完了,又想起之前他們說起的那個話題,好奇的問道:「夏有福是誰?陛下竟為了這麼個人出宮來,可見是個十分了得的人物了?」


  「別胡亂打聽,跟你沒關係。你大姐想必也已經到了,還不快去迎一迎她?」太長公主又板了臉訓斥道。


  金巧兒雖然不悅,不過得了小皇帝的賞賜,心情正好著,倒也沒有再痴纏,起身道:「知道母親不待見我,我這就走了。」


  又笑嘻嘻的跟小皇帝告退。


  見她婀娜多姿的走出了綉樓,將門也關上了,太長公主與小皇帝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料到,本該離開的金巧兒此時正貓著腰貼著門縫偷聽呢。


  「陛下可曾查到些什麼?」太長公主將新沏的茶杯遞給小皇帝。順口問道。


  小皇帝忙雙手恭敬的接過茶杯來,頓了頓才道:「朕派了銀甲衛前往夏國,卻並沒有查出什麼來,皇姑婆這裡呢?可知道那燕國皇帝與雲國太子爭相求娶安然公主的意圖了?」


  太長公主也搖頭:「夏國不過是個彈丸之地,其地勢與國力。都不是兵家力爭之地。燕國與雲國雖忌憚夏國依附於大梁之事,這麼些年卻也一直相安無事。


  突然這般反常的舉動,斷斷不是因為想要拉攏夏國圖舉兵之事。既然不是為著夏國,兩國又點名要求娶安然公主。


  其疑點,定然就是那安然公主夏有福的身上。上次我在酒樓里見了她,明面上倒是沒有瞧出什麼來。」


  「皇姑婆說的很是。」小皇帝深以為然:「只是朕兩次見那安然公主,都未覺出她有何不尋常之處。她初到大梁,朕知道她與夏國的武安侯有些親密關係,曾許諾她若幫朕做事,朕會成全她與武安侯的情意。


  她當時也是應了朕的。可誰知到了攝政王府,卻許久也沒有任何作為。當朕第二次見到她,她已經站在攝政王身邊,言語神態皆偏向了攝政王。


  朕不得不懷疑,她已被攝政王收攏,成了攝政王的人,直到攝政王奏請賜婚…這些年攝政王府里雖養著不少女人,但朕早知道他於女色上並不熱衷,是以這些年來才不肯娶正妃,直到這個安然公主的出現。


  皇姑婆,這安然公主定然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才讓攝政王對她勢在必得。不僅攝政王對她勢在必得,就連燕國皇帝與雲國太子都想得到她,這就不得不讓咱們多想了。」


  小皇帝憂心忡忡,眉心皺的緊緊的。


  太長公主神色亦是凝重,卻出言寬慰她道:「陛下也不必太過心急,到底有什麼本事或者神通,今日咱們就能知道了。只是,倘若她依然不肯為陛下所用,對攝政王死心塌地,陛下又當如何?」


  小皇帝的眼底滿是陰鷙,他微微垂眼,手指在茶杯上敲了一敲:「若不能為朕所用,那也決不能讓攝政王得了她的助力!皇姑婆,如今朕的處境已經是十分的艱難,若讓攝政王如虎添翼,只怕朕……」


  他說著,很是無奈的苦笑一聲:「朕這些年來也習慣了,再是如何也無所謂,只是卻怎麼忍心讓熙妹妹跟著朕過那憋屈的日子?


  朕答應過熙妹妹,要將世間一切最好的東西給她的…朕那時也太過孩子氣了,自身都難保,又怎麼能照顧好熙妹妹呢?」


  他這般說著,尚且還帶著些許稚嫩的臉上就帶上了心疼與自我厭惡之色來:「要不然,皇姑婆還是跟熙妹妹說,朕對不住她,只能辜負她了。皇姑婆多憐惜她些,給她重新找個好人家吧。」


  金玉熙是太長公主的嫡長孫女。年歲與小皇帝相當,是太長公主心尖尖上的小孫女,太長公主疼她勝過於自己的小閨女金巧兒。


  金玉熙自見過小皇帝后,一顆放心就撲在了小皇帝的身上。太長公主與小皇帝暗中來往,多半是為著這心愛的小孫女兒。


  聽著小皇帝說出這樣的話來,太長公主的臉色又落了下來。


  她本來就不苟言笑,嚴肅平板的臉上再添了陰沉與肅殺,就顯得更加不好相處了:


  「這話陛下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若讓熙姐兒聽了去,豈不是要她的命?」


  若不是真心疼惜這個小孫女兒,太長公主一把年紀了,也犯不著趟這趟渾水,不管小皇帝跟皇甫琛誰得勢,一個是她侄子,一個是她侄孫,總歸都會敬著她這唯一的皇姑母跟皇姑婆。


  可架不住金玉熙的苦苦哀求,求她幫幫小皇帝。讓小皇帝能擺脫皇甫琛的鉗制,實現早日親政的願望,太長公主也不會大把年紀了還苦心為小皇帝謀划。


  當然,這是太長公主自認為她會參與這場爭奪的原因。


  可小皇帝卻比誰都清楚,太長公主雖然一把年紀了,骨子裡頭的欲、望與對權勢的掌控卻不亞於皇甫琛,若非如此,當年太祖皇帝也不會將她下嫁到毫無根基的金家。


  連太祖皇帝都忌憚她,怕自己去世后先帝壓制不住她,原先給過的太長公主的特權,也在他死之前全部收了回來,只吩咐先帝與後代子孫要善待榮養太長公主。


  先帝的皇位坐的很安穩,可是到了小皇帝這裡,那真是各種血淚一大把啊。逼不得已。小皇帝也只能向曾有鐵血手腕的太長公主求助了。


  小皇帝苦著臉:「朕也不想說這些喪氣話,只是這些年來,攝政王根基已深,朕在他面前,盡了各種努力,也不過如那不中用的蚍蜉妄想撼動大樹。不過是不自量力自取滅亡罷了。」


  「陛下怎可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太長公主板著臉教訓道:「你父皇就是這樣教你的?」


  她搖搖頭,對小皇帝這般自暴自棄的話語深覺不滿,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小皇帝就勢說道:「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唯一可用的宗正明也被他二話不說滅了全族,如今再要扶持一個宗正明出來,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敢像宗正明一樣對上他的。


  我也想過,反正他找不到玉璽,我又有銀甲衛保護,他不能拿我怎麼樣,我就是做一輩子傀儡也無所謂。


  可我不能不為熙妹妹想啊,到時候我與熙妹妹大婚,熙妹妹若因為我的無能而受了委屈,我心裡……


  我只這樣一想,心裡就跟有刀子在割一般的疼。熙妹妹值得最好的,若我不能給熙妹妹最好的生活,我又何必害了她?


  皇姑婆,我想跟熙妹妹在一起,我可以對天發誓,一輩子對熙妹妹好,後宮那些女人若我能做主,定早早就散了去。皇姑婆,您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他說的真情流露,當著太長公主的面保證他若親政后,後宮只有金玉熙一個女人!

  「祖母,您就幫幫表哥吧!」不知道躲在屏風后偷聽了多久的金玉熙終於忍不住跑了出來,她撲進太長公主懷裡,半撒嬌半哀求道:「就當是為了孫女兒好,您一定要幫幫表哥啊。」


  十五六歲的少女嬌美的猶如春日裡剛剛吐蕊的迎春花兒,她揚起嬌憨的小臉看著太長公主,眼角餘光卻偷偷的去看對面端坐的小皇帝,見小皇帝一臉心疼並寵溺的看著她,一張嬌俏小臉愈發的紅了起來。


  「胡鬧,我不是叫人將你帶出去了,怎麼又偷偷溜回來了?」太長公主見了金玉熙,原還陰沉的面上居然罕見的露出些許笑意來,沉肅的面容也因此而鬆緩了不少,不輕不重的拍了金玉熙一記,似責備般的訓斥道,然而語氣比之對著金巧兒時還要溫和許多。


  這綉樓本就是專為金玉熙所建的,金玉熙自小養在太長公主膝下,她又是個聰明伶俐會討人喜歡的。


  太長公主長年板著臉,她的子孫就沒有不怕她的,可偏偏金玉熙對著她不但不怕,還時常撒嬌賣乖,哄得太長公主很是高興,也因此,太長公主格外的疼寵她。


  對於這寶貝孫女兒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儘可能的滿足她。


  包括金玉熙哀求太長公主出手相助小皇帝。


  「熙兒想祖母了嘛。」金玉熙賴在太長公主懷裡,嬌憨的笑著道:「外頭也怪無趣的,我想著祖母跟前也不能少了服侍的人呀,所以就又回來了。祖母不要生氣,我給祖母捶捶肩捏捏背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就獻起殷勤來。


  太長公主最喜歡她這般乖巧嬌俏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些:「你這皮猴子,也只有祖母才受得了你,換了旁人,還不要嫌棄你不夠自重啊?」


  金玉熙就拿大眼去看小皇帝。


  小皇帝忙笑道:「熙妹妹這樣就很好,我也很喜歡熙妹妹這般,並沒有半點不自重。」


  金玉熙嬌俏的小臉就更紅了,嬌羞的低下頭去:「表哥胡說什麼呢,祖母還在這裡,也不怕祖母說你輕佻將你趕出門去。」


  太長公主瞧著一對小兒女在自己跟前這般打情罵俏,似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個孫女兒是一根筋的性子,看中了小皇帝,就勢必再看不上旁的人了。


  不為著小皇帝。就單單為了自己寵愛的孫女兒日後不受皇甫琛的轄制,太長公主也要儘力相幫的。


  「行了,祖母若不肯幫忙,今日也不會下帖子請那安然公主過府來了。」太長公主沒好氣的戳了金玉熙的額頭一記:「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總要將你早日嫁出去,才不會嫌我這祖母礙眼。」


  「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呀?」金玉熙就害羞的往太長公主懷裡鑽,一邊悶悶的撒嬌道:「人家什麼時候嫌祖母礙眼了?人家……人家想一輩子陪著祖母才好呢。」


  誰又聽不出她這言不由衷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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