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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肯定就是小妹的孩子!

  安然笑著揉了揉凡哥兒的腦袋:「沒有,是我夜裡睡晚了,早上才醒不過來。不過凡哥兒年紀小,昨晚都又睡得晚,倒是可以多睡一會的,他小孩子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殷媽媽就連連應是,說話間,歡顏領著小丫鬟們有條不紊的忙碌了起來,打水的打水,梳頭的梳頭,擺飯的擺飯,新的一天就在這樣歡快的氛圍與食物的香氣中開始了。


  相較於逍遙侯府上的歡聲笑語,勇安侯府的氣氛就顯得低迷很多。


  「父親,菩提寺的老方丈已經圓寂了。」勇安侯世子一臉沮喪的對滿臉期待的勇安侯爺說道:


  「我問過寺里其他的老人,有些人倒也有點印象,記得十幾年前確實有人將一個襁褓丟在老方丈的房間外頭。


  可因事情隔的太過久遠,他們也記不太清楚當日的情形。我也不敢十分打聽,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黃鴻飛到底是不是靜成皇后所出的三皇子還沒證據能夠證明,若在此時讓人,尤其是勇安侯府的政敵得知此事,對勇安侯府定會是一次打擊。


  雖說如今的勇安侯府在朝堂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立足之地,但若有人趁機打擊他們,怕是連眼下這僅有的立足之地也要沒有了。


  勇安侯爺臉上的失望溢於言表,他有些頹喪的往椅子里一靠,似喃喃道:「這就是說,沒有憑證能證明他是靜成皇后的孩子了?」


  「可是父親,他肯定就是小妹的孩子!」勇安侯世子握緊了拳頭,滿臉都是不甘的意味:「我肯定他就是當年的三皇子。


  他與小妹長的如此相像,我們只要查到當年他是為何被帶出皇宮,又是如何被人丟到菩提寺的,就肯定能找到他是三皇子的憑證!」


  勇安侯爺卻沒有世子這般激動與積極,他輕嘆一聲:「便是證明了他的身份又如何?皇帝登基已經八年,雖還未能親政,可朝堂在攝政王的掌控與肅清下,穩固的猶如鐵桶一般。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不過你還是趁早打消你的念頭比較好。」


  世子卻有不同的看法:「父親,要不是當年小妹被那妖婦欺凌逼迫,連自己的孩子都保全不了,如今大位上的,又豈會是那妖婦的孩子!

  小妹的孩子才當得起名正言順四個字,倘若大家都知道小妹的孩子尚在人世,定然會支持正統的!

  我們是三皇子的外家,這麼多年來,他本該是金尊玉貴的長大,可卻因為那妖婦憑白吃了那麼多苦頭。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難道不該幫一幫他嗎?

  小妹在天有靈,若得知自己的孩子竟淪落至此,只怕也要泉下不安了!父親,便是為了小妹,此事我們也不得不管,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勇安侯爺只靜靜地注視著激動陳情的世子,靜默半晌方道:「你為著什麼非要證明那孩子的出身,我心裡一清二楚。


  別拿你小妹來說事,倘若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孩子登上大典。當年就不會私自將孩子送出宮去,我們是她的外家,可在當年,她卻連我們都瞞的死死的。


  不讓我們知道那孩子猶還活著,為的是什麼?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們會動了這樣的念頭。如今你果然動了這念頭……」


  世子皺眉反駁道:「父親如何知道小妹當年就是這樣想的?您如何就肯定是小妹要將三皇子送出宮去的?

  也許是有人趁著小妹不備偷偷地將三皇子帶出宮去,為的就是打擊小妹。說不定正是那妖婦所為。


  小妹的前兩個皇子,不也是被那妖婦害死的?小妹一連痛失三子,這是何等樣的打擊?她就是要逼死小妹啊!」


  世子愈發激動起來:「就算三皇子真的是小妹派人送出宮去,那也是憂心三皇子安全的緣故。


  興許她只是來不及告訴我們,又擔心將孩子交給我們會被那妖婦發現,這才另託了人將三皇子送出宮去的。


  當年那妖婦是如何打壓小妹跟咱們家,您難道還不知道?小妹不敢告訴我們,也是情有可原,並非她不願意!」


  勇安侯爺久久沒有說話。


  世子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又懇切的低語開口道:「父親,如今咱們家是什麼光景,您比我清楚的多,自先帝登基,小妹被冊封為後,我們家不但沒能成為手握重權的外家,甚至還不得不被迫退讓蟄伏……」


  世子如今提起當年那段屈辱的歲月,仍是覺得意難平,他深吸一口氣,才壓嚇體內的暴戾與煩躁:


  「咱們家原也是一等一的人家,朝堂之上也有我們的一席之地,可到了如今,父親您自己看看,我們家出仕的兒郎有幾個?

  外頭瞧著勇安侯度尚且風光,可這種風光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父親,我一直沒有告訴您,若我們還這樣下去,勇安侯度遲早要落沒成連京里的三等人家都不如。


  如今就有大好的機會在眼前,只要我們幫著三皇子上位,從龍之功尚且不說,就是憑著外家這一條,我們勇安侯府就能再創從前的輝煌!」


  勇安侯爺何嘗不心動,只是想著此事難度太大,那孩子即便是女兒所出,出身正統身份貴重,可若真的要扶持他登上大位,又豈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說皇帝登基已久,就是憑著如今三皇子這草莽身份,只怕朝臣就不會願意。更何況後頭還有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此事千難萬難,勇安侯爺深知其中的危險和不易,這才不願意行此危險之事。可他到底老了,這個家以後還是要交給世子的。


  他自己的兒子他了解得很,平時看著不顯,卻最是醉心權利的,沒有機會也就罷了,一旦有了機會,便是他這個父親,只怕也攔不住他。


  「父親,這是我們眼下唯一的機會了!」世子鄭重其事的看著老侯爺,一臉堅定的說道:「兒子,兒子是絕不會輕易放過這絕好機會的!」


  老侯爺便輕嘆一聲:「罷了,此事,去找你母親問問,當年三皇子出生時,洗三那日她曾進宮去觀禮了,你問問你母親,那三皇子身上,可有沒有胎記之類的印記?」


  ……


  黃鴻飛被請進勇安侯府時還沒睡醒。


  沒有安然陪著,他原本是不太願意過去,不過又一想,安然也不能天天出門,不好給她找麻煩,再說他也不能永遠依賴安然,於是收拾了一番就跟著永安侯府的人去了。


  依然是老侯爺與世子一塊兒接待他,不過今日他們卻請了他往後院去。


  「昨日我跟我母親說起了黃公子的事,我母親就一直念著要見公子。」世子一臉歉意的領著黃鴻飛往後頭走去:


  「小妹去了之後,她老人家的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太醫道她乃是鬱結在心,這些年我們想了無數的法子想令她開解些,奈何都沒什麼用處。


  她心心念念都是小妹與當年莫名夭折的外孫,今日能見黃公子一面,家母她定然會欣喜萬分,這心裡的鬱結想必也能解開了。」


  黃鴻飛說不出自己此時是個什麼心情,既有些好奇,想要見見有可能是自己外祖母的老太太,又覺得有些彆扭,頗有些近親情怯的無措感。


  他甚至升起了一種想要扭頭落荒而逃的念頭來。要是安然在就好了。有她在,他就覺得有了主心骨似的。


  早知道今日要見老太太,他就不來了。


  可此時都已經走到了老太太居住的慈恩堂了,這時候再落荒而逃,也太慫了,不是一個大男人幹得出來的事情。


  因此,黃鴻飛故作鎮定硬著頭皮跟著杜士奇走進了杜家老夫人的院子。


  早有人守在了門口,是個頗有些年紀卻穿著打扮十分得體的老嬤嬤。


  她的神色也帶了些緊張與期待,乍一見到跟在杜士奇身後的黃鴻飛,她短促的「啊」了一聲,而後緊緊捂住嘴,眼睛刷的一下就紅了。


  「於嬤嬤,你沒事吧?」杜士奇明知故問,特特兒的看了眼一臉茫然的黃鴻飛。


  正疑心自己是不是長的太丑給人嚇哭了的黃鴻飛眨眨眼,想要開口又怕說錯了什麼,惹得這位一見到他就眼淚連連的老人家更傷心就不好了。


  看得出來慈恩堂是提前打點過的,整個院子都十分安靜,除了等在於嬤嬤,不見旁的丫鬟婆子走動。


  可見杜家的人見黃鴻飛,也是十分警惕與謹慎的——至少再沒有證實黃鴻飛的身世前。他們並不敢讓他曝光在府里人的視線里。


  於嬤嬤忙按了按眼角,眼睛依然不離黃鴻飛,只是略微緊澀的嗓音還是暴露了她激動的心情:「是老奴失態了。這位就是黃公子吧,快快請進,老夫人等等著呢。」


  一邊說,一邊將杜士奇與黃鴻飛往屋裡讓,然而眼角餘光卻不離黃鴻飛須臾。


  黃鴻飛被她弄得十分緊張,忍不住低聲問杜士奇:「這位老人家沒事吧?」


  杜士奇就深深地嘆了口氣:「於嬤嬤是我家小妹的奶嬤嬤,小妹自小由她帶大,情分不比親母女差什麼。


  小妹去后,於嬤嬤傷心的差點哭瞎了眼睛。雖說我已提前知會過她們,但黃公子與小妹的長相委實太像了。


  嬤嬤見了你便想起了我那可憐的小妹,因而才失禮了,黃公子千萬包涵不要見怪才是。」


  黃鴻飛自然不會計較於嬤嬤的失態,甚至還唏噓的嘆了一聲:「原來如此。世子爺也不必太過小心。我又怎會因為這個就不高興要怪罪於人?」


  於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嗓音里就帶上了輕顫的哭音:「以前姑娘還小時,也常扮了男裝偷偷溜出府去玩,老奴乍一見黃公子,還只當又看見了姑娘小時候…實在是太像了。」


  這勇安侯府每個人都說黃鴻飛長的像他們的女兒、小妹以及主子,黃鴻飛忍不住想,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人,還能讓人提起來就如此傷感,那位靜成皇后。想必是一個極好的人。


  到了此時,他對有可能是自己親生母親的靜成皇后,終於生出了好奇與親近之心。


  在裡屋的杜家老夫人聽到外頭的動靜,忍不住激動地出聲問道:「可是黃公子來了?快快將人請進來,快!」


  於嬤嬤就緊走兩步,趕在黃鴻飛前頭將厚重的石青色蝙蝠紋門帘打了起來,一面回著話:「老夫人別急,正是黃公子到了。」


  轉頭又用殷切而熱烈的目光看著黃鴻飛:「黃公子,快裡面請吧。」


  黃鴻飛不知為何,聽見那蒼老的急切的嗓音傳出來,竟也生出了幾分緊張與激動來。他頓了頓,方才在杜士奇與於嬤嬤的注視下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於嬤嬤待黃鴻飛進屋后,忙又奔向了半卧在床榻上的杜老太夫人:「老夫人千萬莫要太激動。太醫特特兒囑咐過的,您萬不可大喜大悲,否則身子要受不住的。」


  說了這句話,扶著老夫人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后,又低聲感慨:「那位黃公子,當真與世子爺說的一般無二,活脫脫就是姑娘當年的模樣啊!」


  杜老夫人就更加忍耐不住,伸長了脖子使勁兒往黃鴻飛的方向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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