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如何讓她死心塌地愛上本王?
他看的很清楚,她用的圖紙是她平日慣用的,畫筆顏料也是他買給她的,沒有任何花哨的手法,甚至沒有他以為的複雜的咒語之類。
她就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那碗肉就那麼憑空的出現了。
他回來后,原封不動照著安然的步驟與動作,重複了幾遍,可畫紙就是畫紙,半點變化也沒有。
皇甫琛想了想,又尋來畫紙,當著如容的面再次重複那晚他們所看到的那幕,可最後,那張畫了紅燒肉的畫紙依然沒有動靜。
他並不失望,放下筆后,才出聲道:「你可瞧清楚了,本王可有疏漏錯誤之處?」
如容忙搖頭:「並無任何不同。」
皇甫琛嘴角微微彎起,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他隨手將那畫紙揉成團丟了出去:「果然只有隱族的人才可以嗎?」
他凝視著案桌上雪白的宣紙,繼而極輕極輕地笑了:「你說,要如何才能令她甘心情願唯本王所用?」
如容愣住,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皇甫琛,主上何曾徵詢過他們的意見?
皇甫琛並不看她,目光已經轉到了半開的窗戶上:「還不滾進來,等著本王請你嗎?」
池小侯爺摸了摸鼻子,半點聲響也不曾發出來,猶如靈活的狸貓一般輕飄飄的自窗外翻了進來。一進來就好奇的問道:「我都這麼小心了,連如容都沒發現,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
如容這才知道主上剛才那話並不是對她說的,鬆了口氣之餘,見主上沒有別的吩咐,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池小侯爺乃是皇甫琛的姨母安太夫人的老來子,也是唯一從她肚皮裡頭出來的嫡子。
只是她懷的艱辛,生的也艱難,池小侯爺落地後身子骨十分的弱,求了皇甫琛的師父收入乾坤門中,只求他練些粗淺功夫,強身健體就好。
不曾想乾坤門的掌門見他骨骼清奇,比皇甫琛竟也不差,便收其為關門弟子,將一身所學全教給他。
奈何池小侯爺卻是個耐不住艱苦的,每每練功都要掌門山上山下的到處抓人,就為了躲避練功偷懶,池小侯爺才練就了這樣一身了不得的偷懶輕功。
他可以很自豪的說,只要他願意,沒人能夠發現他的蹤跡。如果這個沒人,也包括他最親愛的表哥以及師兄的話,他會更驕傲自豪的。
皇甫琛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輕易就能發現他的人,這如何能不叫他好奇驚訝?只可惜不管他怎麼問,皇甫琛也不肯告訴他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
明知皇甫琛不會為他解惑,他還是習慣的問了一遍。
皇甫琛果然沒有理會他,只挑了挑眉,又問他:「怎麼才能讓她任我所用?」
難得有皇甫琛請教池小侯爺的時候,池小侯爺的得意嘚瑟自不必提,翹了二郎腿自顧自的搖著他那烏金碧玉摺扇,也顧不得故弄玄虛,洋洋得意的說道:「這還不簡單,讓她死心塌地愛上你,自然心甘情願為你所用。」
皇甫琛用不太信任的目光睨著他:「只能如此?」
「其實王爺你的手段那麼多,隨便選一個,那嬌滴滴的小公主怕也熬不住,自然乖乖聽你的話。」池小侯爺所說的手段,自然是皇甫琛平日里對付政敵的那些手段。
不過很快他又搖搖頭:「使不得啊使不得,如此花容月貌的姑娘家,怎好用你那些個手段,男人嘛,對待女人很該憐香惜玉才是。」
這般說著,又笑嘻嘻的湊近皇甫琛,那模樣看起來猥瑣至極:「莫不是表哥突然開竅了,懂得憐香惜玉了?喲,這王府里的女人們豈不是有福了?」
皇甫琛不理會他的調笑,頗有些厭惡伸手將眼前這張臉推開了些,方才說道:「夏國公主,與府里那些無用的女人不同。」
「所以不能用對待那些女人的方式來對她。」池小侯爺飛快接道:「說起來,那公主的確跟咱們平日里見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不過話說回來,那夏國公主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令表哥破天荒的對一個女人費心起來了?」
池小侯爺自小就是皇甫琛的跟屁蟲,對皇甫琛的了解他若認了第二,這世上再沒人敢認第一。
他比誰都清楚,他這個冷心冷情的表哥,除了武學,唯一熱衷的,便只有權利。
這世上不論男女,在他這裡只有兩種,有用的以及沒用的。
於他有用的,他自有百般手段讓其任他所用,池小侯爺還從未見過他因為什麼人而煩惱過,更別提那還是個女人。
皇甫琛自不會將安然的來歷告訴他,只淡淡道:「你只說,本王要如何做,才會令她死心塌地愛上本王?」
見皇甫琛竟真的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甚至還一副打算實施的模樣,池小侯爺震驚之餘險些從椅子上滾了下來:「不是吧表哥,你還真的信了我那話?」
皇甫琛鳳眼一眯。
池小侯爺只覺得冷風陣陣,眼刀嗖嗖,立時正襟危坐起來:「剛才我那話也不是鬼扯的胡話。
表哥你既捨不得在姑娘身上使手段,就只能讓姑娘愛上你,如此不傷筋動骨,又能皆大歡喜,豈不是好?」
皇甫琛依然拿眼刀咻咻他。
池小侯爺一激靈,忙出謀劃策道:「其實要讓女人死心塌地愛上你也容易,女人嘛,喜歡的無非也就是那些個甜言蜜語金銀珠寶,更何況表哥你還長得這麼好。
這府里上上下下的女人,便是那些心懷不軌的,如今又有哪一個對錶哥你不是死心塌地的?表哥你只要拿出你迷惑那些女人的手段,那夏國公主絕對逃不出你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