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過去
「對了，那怎麼你們之前沒有和我說？」於星好奇的問道。
「是李心小姐讓我們暫時不要和你說的，她說等結果更確定一點之後，再和你說，以防影響你的判斷，『戰場上不容一點失誤』，這是李心小姐的原話」
「沒想到她不聲不響的，背地裡也是做了不少東西的嘛」於星心中有些感嘆，「這個所謂的遊戲，究竟還有多少我們未曾發現的規則？ZERO那邊又是否知道？用我們華夏的一句俗語來說，就是盲人過河」
「盲人過河？」聲望好像不能理解這個歇後語的意思，臉上露出了些許疑惑的表情。
「就是…」於星笑著想解釋給聲望聽，卻是被聲望阻止了，「你別說，讓我想想」此時的聲望，露出了像小女生一樣的表情，「我猜，這句話的意思是，一步一步慢慢走？」
「差不多」於星點點頭，「對了…」於星拿起終端，很快的，陳威就出現在了投影上，「怎麼了？」陳威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忙，在和於星通話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向身邊的人吩咐一些事情，手上也不停的忙著。
「我把結晶用掉了」於星覺得這件事還是趁早和對方說的好，所以在醞釀了一下話語后，腦海中分析了各種各樣的表述方式，於星最後還是選擇了最直接簡單明了的那種，換來的結果就是陳威那邊長達半分鐘的沉默。
「你是說…X結晶？」陳威試探著問道。
「嗯」既然已經說出來了，於星也就乾脆的點點頭。
「怎麼用掉的？期間發生了什麼？具現化的依然是艦娘嗎？」balabala的一大堆問題撲面而來，看得出陳威的樣子十分的興奮，對方的反應有些出乎於星的意料，原本於星還以為對方會先是痛心疾首的對於星的這種行為進行一次深刻而又漫長的說教，之後再上一堂愛護國家財物的課等。
「你不怪我？」於星下意識的就把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怪你？」陳威一臉奇怪的看著於星，「怪你幹嘛？把結晶交給你的最大目的不就是想讓你試試怎麼才能使用它嗎？你現在不是找到了嗎？」
「我以為你們只是讓我拿著研究一下」也不怪於星搞錯對方的想法，畢竟之前陳威一直強調這個結晶是多麼的寶貴，這讓於星下意識的以為這個結晶僅僅是交給自己研究一下，之後還要收回，原本於星在用掉之後，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迎接對方的狂風暴雨了。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你這麼快就找到了使用的方法，離我把結晶交到你的手上還不到12小時吧？」陳威笑著說，「能說說你是怎麼使用的嗎？」
「沒問題，我待會把詳細的過程寫下來，然後發給你吧，你們之後打算怎麼做？」於星對於陳威他們部門想要做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大概會先進行實驗吧，具體怎麼做還要看上面的命令和研究人員們的反饋」看樣子陳威也暫時不清楚，或者是不想讓於星知道的太多，於星也只是一時好奇問一下，當下也就打消了追問的念頭，「好吧，對了，幫我準備去挪威的簽證和1、2、3…算了，直接來十台吧，我相信你們這樣的特殊行動組肯定會有的，就是那種經過改造的保密型終端」
「十台啊？好，待會我讓人給你送過去」陳威思考了幾秒鐘就給出了回復，「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不過看你的樣子挺忙的，等你休息的時候，再聯絡我吧，剩下的事暫時來說不急」
「嗯，好」投影晃動了一下，陳威就消失在了空氣中，於星活動了一下身體，準備把經過寫下來。
「主人，直接把這些信息交給別人，真的好嗎？」聲望擔憂的問道。
「唔…結晶是對方給我的，現在我把它用於具現化艦娘，說到底是為了自己的事情用掉的，就當是給他們的賠禮吧，而且，其實我有一個猜想」
「猜想？」
「嗯，我懷疑，這個結晶只有特殊的人才能使用，你看，從螢火蟲來到我的身邊，到現在為止，已經過去不少的時間了，但是目前來說，艦娘還是僅僅只有我和李心身邊有，不算上ZERO的話，深海艦娘那屬於隨機具現化，因為她們沒有提督這個現實世界的坐標點，而之前李心給我的那個甄別程序，我的電腦其實一直都有在運行，在經過優化后，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把所有的賬戶分析一遍了，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新的提督，另外就是…」說到這裡，於星停頓了一下，「我的父親和李心的父親，有著同樣的經歷」
聲望還是第一次聽到於星提起自己的父親，雖然在此之前聲望就有點好奇，但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於星不願意提及，所以也沒有去詢問，「你的父親…也和李心小姐的父親一樣嗎？」
「有些不同，總得來說，他是一個好父親，他對我總是很寬容，除了一些原則上的問題之外，比如不能撒謊什麼的，其它方面，他都是依照一個標準，我開心就好」
「噗…還真是簡單的標準」聲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掩著嘴笑了下。
「嗯，所以那時候我很驕傲，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不僅僅是他的教育方式，還有他的成就，我之前沒有和你們說過吧，我的父親，其實是一名量子計算機專家，就地位而言，也算是與李心的父親並駕齊驅的人吧」
「那麼他現在？」
「失蹤了，和我媽一起，但是他走之前給我留下了一條信息」於星的手在終端上操作著，一則被放在系統底層的信息被提取了出來，「我對終端的系統底層進行了一些反編譯，雖然只是能隱藏一些信息的地步」，經過短暫的解碼，幾個字逐漸浮現在半空中，『星，別來找我，相信我』，只有寥寥幾個字。
「你真的沒有去找他們嗎？」
「怎麼可能，他們走的時候，雖然我比同年齡的人要更成熟一些，但畢竟還是個少年啊，不過很快我就放棄了」
「為什麼？」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壁壘，一個不知道怎麼出現，由誰創造的東西，它位於我們人類構建的網路世界的最底層，如果要做比喻的話，它就是一座摩天大樓的地基里最重要的那部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有一種感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不過現在，我想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於星盯著窗外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