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 強勢掠奪
猛地鉗住楚寧的手臂將其拽了起來,「你如今這是什麼態度,你就這麼討厭我,連和我說句話都還要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嗎?」
楚寧蹙眉,「痛!」他許是怒極,手下沒個輕重,抓疼她了!
「你也知道痛!」說著他按住自己的胸口,「你知不知道這裡此你痛一百倍,一千倍!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說實情,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坦誠相待嗎?」
楚寧定定地看著那平日里清冷的玉顏逐漸變得冰寒,她要說什麼?說她有可能會找到回去的路?以承訣的佔有慾,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
「你又不說話了是不是?又覺得我無理取鬧是不是?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承訣唇角一片苦澀蔓延,他受夠了她這副樣子,卻恨自己的沒出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他嘗試著五年間只記著她的絕情,強迫自己不去找她。但當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心中的一汪池水再不復平靜,才發覺思念已如藤蔓纏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想著,既然她又出現在了他的生命里,那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開她,卻原來,到最後還是難逃被她傷得焚心蝕骨。
楚寧原本是打算若是找到回去的路便與這個世界永別,不是對這裡沒有留戀,但畢竟大哥是她唯一的親人,她覺得自己不應為了兒女情長之事讓大哥懊悔自責一輩子。
可如今看到承訣這個樣子,她又心疼得快不能呼吸了,她又何嘗想負他?
突然想起前世,她的父母葬身火海,她整日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問世事,對大哥和禹楓的關懷視而不見。直到有一天奶媽告訴她要珍惜眼前人,她才發現自己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已經讓不到三十的大哥愁白了頭髮。
珍惜眼前人,她如今該珍惜眼前人嗎?抬眸看著承訣逐漸黯淡下去的眸色,她內心沒來由地湧上一絲恐慌,像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此失去了。
她想著如果對方再說句挽留的話,她就狠狠心不去東清了,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待在他身邊,就讓她自私一回,放縱地為自己活一回。
可承訣接下來卻扔給了她一個瓶子,「軟筋散的解藥,半刻鐘后內力恢復,今後你我再無瓜葛!」說完不等楚寧作何反應閃身飛了出去。楚寧伸出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衣袍的一角從她的手中抽出,再也抓不住。
駕車的夜風猶豫地回頭看了眼微曳的絲錦車簾,也朝著承訣的方向飛身離開。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楚寧的心也一寸寸轉涼,她驀然笑了,似是解脫般的笑,笑著笑著視線卻模糊了。
十日後,東清皇宮。
「哎呀呀,玉太子可是忒慢了些,我都在這等你兩日了。」
方從西延歸來的玉瑾軒剛踏至夕珏宮就見一個白衣風華的女子斜躺在自家屋頂,那閑散隨意的姿態如在自己家一般得不受束縛,不禁嘴角微抽。
「什麼人!」身後跟隨的侍衛見狀欲拔劍卻被玉瑾軒抬手制止。
「瓦礫粗糙,公主身份尊貴,還是下來的好。」玉瑾軒狀似關懷地提醒道。
楚寧聞言則整張臉都綠了,這人就這麼大刺刺地指明她的身份,讓他人怎麼想?他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在她心中的無恥印象。
果然,玉瑾軒身後一陣驚呼,似是未料到一國公主會突然現身在此,還有如此言行,並紛紛揣度這到底是哪國公主,東清皇可是沒有女兒的。
「玉太子還真是會為本宮考慮。」楚寧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話飛身下來,落地無聲,引得眾人又是一陣驚嘆唏噓。
「不請本宮進去坐坐?」楚寧輕快地說著,但眸含諷刺。
「當然,公主請。」玉瑾軒伸手相讓。
而楚寧則絲毫不覺這是一種尊榮,慵懶隨意地走了進去。
「如今可以為我引來你師傅了?」楚寧和他話不投機半句多,直入主題。
「公主稍安勿躁。」玉瑾軒嘴角噙著一抹淡雅的笑,翩翩走到床頭,看似隨手按了按,又朝枕頭下摸索一番。
轉瞬見他又走了回來,手中握有一個小巧玲瓏的玉哨。
楚寧眉梢一挑,示意其開始吹,別耽擱時間。玉瑾軒又是一笑,似是被楚寧的急性子逗笑。
但見他從容地將哨子放入口中吹了起來,聲音悠揚悅耳,倒絲毫不覺尖銳。聽著聽著,楚寧兀的一陣心悸,反應過來什麼,劈手去奪那哨子,玉瑾軒迅疾地一閃,一擊未成楚寧急欲破門而出,門卻在外面被人封死,楚寧大怒,運起一道掌風打了過去,雕花的木門應聲而碎,與此同時楚寧「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紅中帶有淡淡紫色的血,隨即昏了過去。
玉瑾軒瞬移至跟前接住了楚寧軟倒的身子,從懷中掏出潔凈帶有熏香的月白錦帕輕輕擦拭著楚寧染血的緋絕櫻唇,像是最親密的情人間的撫摸。語調依舊那般溫文爾雅,面色卻轉而陰柔。
「他對你來說還真是重要,竟讓你心中鬱結到這麼容易就著了本宮的道,本宮還以為要多費些心思才能捉住你呢。本宮吃醋了,你說怎麼辦?你來撫慰一下本宮好不好?」
說著就印上了楚寧的唇瓣,像是絲毫不嫌棄楚寧口中的血腥味,撬開齒關長驅直入,將楚寧口腔內的血漬一一清掃乾淨,罷了勾住楚寧的軟舌激烈地糾纏起來。
漸漸的,似乎覺著這樣的親昵也不能平息腹中邪火,「砰」的一聲,玉瑾軒將楚寧扔到了床上,隨即覆了上來,楚寧經方才那一番蹂躪及這麼一扔的衝力之下衣衫大敞,露出大片凝白的如雪肌膚。香艷至極,誘惑無邊。
玉瑾軒毫不猶豫地抬手撕掉了這一身瀲灧素衣,薄唇沿著下頜往下游弋,在其脖頸上吮出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迹,逡巡至鎖骨處,張口輕輕地噬咬伴隨著唇舌的舔弄,同時手沿著其如玉般光滑的肩膀撫摸著摩擦著下滑,一寸寸地膜拜這具上天偏愛的酮體。
在他的認知里,想要的人或物就要不擇手段地去拿,所以他一步步設計到今日。她帶來的影響他要,她他也要。
他不會像承訣那樣還給她留著底線,更不會像軒轅奕那樣事事都尊重她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只要要了她,事後她發頓脾氣又如何?鬧過了也就安分了,女人嘛,再怎麼有本事也終不會侍二夫。
就在他伸手要撕掉楚寧的褻褲時貿然有人闖了進來,「殿下,皇上病情又發作了!」束陽將頭埋得低低的,他實在沒想到殿下會這麼心急,才剛將人騙了來就要霸王硬上弓,方才他無意間一撇,那公主似乎還昏迷著。他本無意打斷殿下的好事,實則事出緊急。
玉瑾軒聞言陰鷙地掃了束陽一眼,「本宮知道了,出去!」又看了眼身下眼眸緊闔的楚寧,「這次就先放過你。」起身將被子給楚寧蓋上,收拾收拾自己即走了出去。
楚寧醒來時周身籠罩在一片白色霧氣中,待看清眼前之人時她瞬間想起了昏迷前的種種,揚手就要打他,「嘩啦」一聲,雙臂被按到了池壁上,撞得她後背生疼,此刻她才察覺到她和玉瑾軒都在一個溫泉池子里,而二人皆是寸縷不著!
楚寧又驚又怒,想動武卻發現內力又被封,疾聲厲色道,「玉瑾軒,你無恥!」
「這就叫無恥了?公主莫著急,還有更無恥的。」話落即封住了楚寧的唇,強勢地將舌頭伸進去翻攪一通,楚寧閉著眼睛一咬,瞬間滿口血腥。
玉瑾軒吃痛地退了出來,狠狠地捏住楚寧的下巴,「不要試圖激怒本宮,否則本宮會有法子讓你生不如死!」話落動作更加粗暴,低頭照著其半掩在水中的酥胸狠命的一咬,存了報復的心般不留餘地。
「嗯~」楚寧吃痛,頷首看著在自己身上施暴的玉瑾軒,眸中凝聚起滔天恨意和悔意,一切皆是她作繭自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想起那個第一眼見到的雪衣少年,琉璃色的眸子幽深若古潭,氣質神秘莫測,如高山遠水,清雅無雙,想起他捧一顆真心而來卻一次次地被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莫大的無助感襲來,目光卻突得清明,也生了一絲決絕,若有來生,我楚寧絕不負你。而今生,得你原諒已是奢望,但即便是身死骸骨滅,也絕不背叛你!
在玉瑾軒要進行最後一步時發現懷中的軀體不再掙扎,他若有所思地抬頭,眼前的血色一幕卻讓他恣目欲裂,彷彿一瞬間被抽幹了力氣。只見獻血順著楚寧微張的唇瓣噴涌而出,她竟然咬舌自盡!
一切的旖旎心思瞬間煙消雲散,強烈令人窒息的恐慌彷彿一雙大手攝住自己的心臟。
他抱起楚寧發瘋般地喊著太醫。是他錯了,她如此風骨,又怎會甘心認命?她原就是那個驕傲縱橫從不受任何人擺布的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