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美國,馬薩諸塞州與紐約交界處。
達文波特莊園。
海爾森騎著一匹高頭駿馬,賽因特和威爾同樣騎著兩匹顏色迥異的駿馬,跟在身後。
他們身上都很「乾淨」,行李什麼的根本沒有,就算說他們是出來旅遊的估計都有人信。主要得益於這裡是遊戲世界,人們出行根本用不著帶什麼行囊,任何東西只要往背包空間一擱,管你多大,都可以迅速搞定。
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只能裝四件物品了。但這並沒有太大的影響,至少海爾森他們不用為換衣服這點事兒而煩心。在這個世界里,你就算把一件衣服穿上一輩子也沒有丁點問題,君不見白衣勝雪的二太爺和老色鬼,經常風裡來雨里去,沒事還會在地上滾兩圈,你見過他們為自己衣服穿臟而發過愁嗎?
嗯,就是這麼迷,一切都是世界規則說了算。
「哦,看到了,達文波特莊園。」
順著海爾森手指的方向,一幢略顯平凡的小木樓進入到賽因特的眼帘,至少這種木質小別墅在歐美是挺常見的。
「你們刺客總喜歡選擇這麼偏遠的地方紮根嗎?」賽因特調侃著問道。
海爾森眉毛揚了揚,沒有接他這一茬,拽著韁繩的手向後輕輕一帶,胯下馬匹漸漸停下了腳步。只聽啪嗒一聲,釘著馬蹄鐵的馬掌正好踏入一小譚泥漿之中。兩小時前,洛克波特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雨的襲擊,空氣中瀰漫著雨水浸潤土地后所獨有的清新。
「海爾森!」
一高一矮兩名陌生男子站在莊園門口,由於身處背光處,賽因特一時看不清來人的相貌,他不由眯上了眼睛。
「呵呵,阿德瓦勒老夥計一聽說你要過來,可是早早地就逼著我帶他在莊園等你們了呢。」
沒等賽因特看清先前說話之人的相貌,另一個稍顯瘦小的男人便笑著說道。
「阿德瓦勒叔叔!阿基里斯大師!」
海爾森驚喜地叫道,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賽因特看的出來,這並不是敷衍的笑,而是真情實感的流露。
「我看看,現在都長這麼高了,我記得原來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小不點!」名叫阿德瓦勒的男子大笑著走上前,用手在自己腿邊比劃了兩下。
直到這時,賽因特才看清了阿德瓦勒的模樣。鋥光瓦亮的腦門,在陽光下泛著白光,一條長約十厘米的刀疤從右側臉頰直划嘴角,平添了幾股彪悍之氣,嘴邊一圈淺淺的絡腮鬍,儘管他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但略顯花白的鬍鬚無疑在提醒著眾人這個男人其實早已不再年輕。
他穿著一身單薄的背心,兜帽耷拉在肩后。與其說他穿的是刺客袍還不如說是拿了一件背心,然後粗暴的將其與兜帽縫合在一起,和歐洲同行精美的裝束比起,阿德瓦勒的背心反而透露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阿德瓦勒叔叔,好久不見!」
海爾森一改賽因特往日里對他的印象,自從莫妮卡去世后,海爾森彷彿就忘記了笑是什麼,至少他和海爾森在海上航行那麼多天,就沒有見海爾森笑過,整張臉終日陰沉的可怕,眼中不時閃過一絲仇恨的陰霾。
「嗯,果然長大了,已經是一名棒小伙了!看著你我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愛德華一樣。」
「父親?」
海爾森一愣,嘴角不由泛起一絲苦澀,這一幕當然逃不過阿德瓦勒的眼睛,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海爾森情緒上的變化。他剛剛只是下意識的感慨了一句,當了這麼多年的最高大師,就算是頭豬也應該變聰明了。
「小子,嘿,小子,看著我。」
阿德瓦勒嚴肅的走上前板住海爾森的肩膀說:「關於愛德華的死我也很遺憾,但是逝者已矣,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要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嗎?」
海爾森愣愣地搖了搖頭。
「是男人就給我挺直腰板,親手割開鄧佳爾那個狗娘養的喉嚨,只有這樣,才能慰藉你父親的在天之靈,聽到了嗎?」
阿德瓦勒聲色俱厲的說道,不同於遊戲,原著里愛德華是被伯奇派出的手下殺害的,別問我為什麼兩個小角色就可以幹掉一代刺客大師,反正育碧就是這麼設定的。兇手得手后迅速逃離,就此消聲覓跡,直到多年以後,海爾森才打聽到了那人的下落。而那時的阿德瓦勒就算想要報仇也無從談起。
但在這裡,鄧某人就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愛德華謀害了,而且壓根就沒想掩飾的想法。這就導致只要有心人稍一打探,幾乎都或多或少能夠探聽到是誰殺害了愛德華.肯威。
這十多來年,已有近百位刺客折損在倫敦聖殿的手中。新仇舊恨加起來,只要一提起鄧佳爾,刺客們幾乎都是恨得牙痒痒。據說在刺客必殺的名單中,鄧佳爾以遠超第二名的成績榮登榜首,而第二位正是當代聖殿騎士的總團長……
「我知道,我一定會殺掉鄧佳爾為父親報仇的!」
海爾森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用阿德瓦勒動員,海爾森現在只要一聽到鄧佳爾三個字,保管比誰都來勁兒,殺親之仇、奪……咳,弒愛之狠,誰不報仇誰孫子。
「這才是肯威家的種!」
阿德瓦勒大笑一聲,接著他將目光移到了賽因特和威爾身上,「這兩位是?」
「哦,忘記介紹了,這位是賽因特,是我們倫敦兄弟會忠實的盟友,這位是他的護衛,威爾,身手一流。」
海爾森指著兩人替阿德瓦勒和阿基里斯道。
「歡迎兩位,你們既然是倫敦兄弟會的盟友,那也就是我們殖民地兄弟會的盟友。」
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插話的阿基里斯終於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他的身高不如阿德瓦勒,也沒有阿德壯實,但誰規定了刺客就一定要人高馬大的,你以為是狂戰士嗎?
「謝謝,我一直相信,我們將是最好的合作者。」
賽因特意味深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