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化身與驗證

  「您……覺醒了！」老加里神色激動的繞著鄧佳爾不停地上下打量，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珍稀動物。


  「我的方法果然沒有錯！我們真的能夠靠著訓練覺醒鷹眼！」


  「三個月！三個月就可以覺醒鷹眼，您知道嗎？您簡直創造了一份奇迹！」


  不同於老加里的興奮，鄧佳爾反而眉頭緊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真的……成功了嗎？」


  鄧佳爾眯著眼睛向頭頂望去，這個年代的倫敦上空還不像19世紀以後污染的厲害，天空依舊碧藍如洗。可惜就算他再怎麼看，依然沒能發現剛剛附身的那隻雄鷹。


  「難道是因為太高的緣故？」由於太陽照射的原因，鄧佳爾無法再堅持盯著天空看了，只得垂下頭，重新思考了起來。


  「為什麼我的鷹眼和所有已知刺客的都不一樣？」


  思考半晌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的鄧佳爾，不得不向某位老手提問了：「你確定我已經覺醒鷹眼了？」他的語氣很重，擺明了心有疑慮。


  「是的，大師。」老加里的表情很肯定，他點了點頭，「您自己不知道，但我剛剛清楚的看見了您眼睛的轉變！」


  「外泛華光，這就是鷹眼的標誌！」


  「就像你和愛德華.肯威那樣？」


  「沒錯！」


  鄧佳爾不得不再次沉下心來，重新感受剛剛那種玄之又玄的靈魂出竅感。


  一聲長嘯炸響！

  鷹鳴再次響起。


  不同於之前還要老加里的引導，這回鄧佳爾十分容易的就開啟了鷹眼，或許是因為有系統的幫助也說不定，反正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熟悉了開啟鷹眼的感覺。


  升高，再升高！


  鄧佳爾又一次體驗到了坐過山車的滋味，還好他現在沒有控制著自己的身體，不然肯定要忍不住來一次高空嘔吐了。


  眨眼之間，鄧佳爾就已經來到了數千米的高空之中。


  「這種感覺……」


  鄧佳爾心念一動，翅膀向上一提，鷹的身體便逐漸向左傾斜，直至90度側立飛行。而後，他就像一架F15戰機，哦，或許該說F15戰機像他，畢竟當初萊特兄弟製作飛機，其靈感來源便是觀看鷹的飛翔動作而來。


  鄧佳爾如使臂指，控制著鷹身向左飛去，在他前方，有一朵厚達數米的積雲！


  沒有一絲的猶豫，鄧佳爾一頭鑽入了雲層。幾秒后，伴隨著響徹天地的鷹唳，堅硬的長喙刺破了雲朵的束縛，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從積雲中猛地殺出。由於它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以至於衝出雲層之後，羽毛上依然纏繞著幾縷沒來得及散開的白霧，半秒后，這些白霧才又逐漸散去。


  「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就像是在用意念操作這具身體一樣，這個老鷹彷彿就像是鄧佳爾的意志延伸。順帶一提，剛剛在他衝進雲層后，並未感受到濕度啊、狂風啊之類的感覺。


  鄧佳爾試著又做了幾個高難度動作，比如說爬高，俯衝，盤旋，急停，這個化身，姑且說是化身吧，都很好的完成了鄧佳爾的指示。


  鄧佳爾控制著鷹頭，咕咕叫了幾聲，小巧的腦袋靈活一轉，鷹目透過雲層，直視下方的街道。


  此時他距離地面足有6000米的高度，但是在鷹眼的加持下，鄧佳爾居然還可以清晰的看見莊園內眾人的一舉一動。


  首先他就掃到了自己已經「靈魂出竅」的肉身，宛如靜止的雕塑，一動不動的呆立原地。老加里似乎還在對他說著什麼，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異樣。


  和一般的鷹眼不同，整個世界並未因鷹眼的開啟而變成灰白色調，反而愈加鮮明起來。心中一動，一股藍色光柱徒然從庭院中央衝天而起，循著光柱往下看去，光源正是從老加里身上發出的。而後，越來越多的藍色光柱如參天巨樹般拔地而起，不一會兒，莊園內就密布了三十多條大小相同的藍色光柱，而每個光柱的最下方都對應著一名聖殿騎士，包括那些還在受訓的預備騎士。


  但這些光柱都僅限於庭院這種沒有遮擋物的地方，例如莊園內部，他就沒有看到一根藍色光柱。


  「無法做到透視嗎？」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鄧佳爾的神態卻十分肯定。嗯，如果你們還能從這張鷹臉上看出他的神態的話……


  「我大概知道該如何使用了，最後就只需要驗證我的猜想就好了。」


  心中暗念，化身再次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后，猛地舒展羽翼，然後就像被重心拉扯住了一樣，化身一頭栽下飛速的朝著地面垂直滑落。


  高度逐漸降低。


  4000。


  2000。


  1000。


  500。


  直至大約20米左右，鄧佳爾這才不急不慢地拍打翅膀，下沖的勢頭頓時為之一緩，羽翼輕搖，化身開始繞著莊園上方，低空盤旋起來。


  鄧佳爾控制著化身，發出了一聲尖銳、清亮的鷹唳，但莊園中人似乎沒有一個人聽到了這聲鳴叫。


  「這麼近也聽不到『我』的叫聲嗎……」鄧佳爾心中一動。


  「那如果這樣呢？」


  隨著他的心意控制，化身再次拉低身位，直接衝進了莊園之中。羽翼停止煽動，靠著之前的慣性，化身保持著一米的高度平直的從老加裡面前掠過。


  沒有反應！


  驗證完了最後的猜想，鄧佳爾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回歸，意識隨即被抽離。坐過山車的感覺又一次來了，很快，他的意識就重新回到了體內。


  瞪著說不上大的眼睛，鄧佳爾四處張望起來，掃視一圈無果之後，他又抬頭看了一遍天際，除了藍天白雲外，只有那顆無法令人直視的太陽了。


  盯著灼目的陽光，鄧佳爾喃喃自語道：「果然沒有啊！」


  「鄧佳爾大師，您這是？」


  老加裡面帶疑惑的湊過來，學著鄧佳爾的樣子抬頭望天，「您在看什麼呢？」


  「你來的正好，你剛剛有看到老鷹從你面前飛過嗎？」鄧佳爾轉過頭，滿臉嚴肅的問他道。


  「鷹？」老加里一愣，「我怎麼沒有看到？」


  「現在也沒看到嗎？」鄧佳爾指著天空，繼續問道。


  老加里聞言，虛著眼睛掃視了一遍四周，依然無所獲。最後，他索性開啟了鷹眼，但結果沒有任何不同，「我的確沒看到有什麼老鷹。」


  看老加里疑惑的神色明顯不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從始至終，老加里都沒有察覺到化身的存在！


  「算了，沒什麼，」鄧佳爾所有說思的擺了擺手，而後又問道：「我再問一個問題，剛剛有聽到鷹鳴聲嗎？」


  「抱歉，鄧佳爾大師，」老加裡面露苦笑，「我也沒聽到任何鷹鳴。」


  看不到，聽不到，也就是說，這頭老鷹實際上是並不存在的咯！


  「不用抱歉，這本身就是一個實驗，」鄧佳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而現在，我已經弄清楚了我的鷹眼的作用和特點了！」


  說不定，我這雙鷹眼，可能被稱作史上最強鷹眼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