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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

  木念夏這樣想著,忍不住看了木琥夏一眼,他的臉色蒼白,面無血色,看著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身上的傷口雖然都已經上藥包紮過了,但是畢竟只是草草處理了一下,還不知道傷口會不會發炎,木念夏想著,越來越不安,向上看了看,木念夏還是想爬上去看看,若是出去了還可以喊人過來,別人總比她一個沒有半點醫藥常識的人好一些,木念夏這般想著,開始向上攀爬著,手也沒有什麼好抓的,只能抓著岩石一點一點慢慢向上爬著,只覺得手生疼,像是被岩石磨破皮一般,木念夏低頭看了看,岩石上面果然有星星點點的血跡,木念夏不敢鬆手看一下自己的手掌,生怕一鬆手就滑落下去了,她自幼便是養尊處優,父親母親哥哥都是千寵萬寵,只盼著她能夠開心快樂地長大,若是今日她一個人掉落在這陷阱裡面,她一定不會想著爬出去,但是眼下這底下還有一個木琥夏,木琥夏的身體狀況實在讓人擔憂,她也只能試一試最後的辦法。


  木念夏這般想著,咬了咬牙,用了十分力氣,就想著爬上去,大約事因為心中有了目標,手上的傷也沒有那般痛苦了,木念夏一點一點向上爬著,不知道爬了多久,木念夏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下來,木念夏沒有空來擦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任由著汗水一點一點積累,最後支撐不住,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木念夏又深吸了一口氣,自覺爬了很久,忍不住向下看了一眼,心中還是有些滿意的,忍不住看了看上面,只覺得像是當頭一棒她爬了這麼久,還不到三分之一,木念夏只覺得前途漫漫,更何況這底下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木琥夏,木念夏只覺得肩頭壓力有些大,嘆了一口氣,手,早已血肉模糊。看不清原本白皙的手了,木念夏不敢亂動,每次動一下,只覺得渾身都痛得厲害,沒辦法,木念夏只能咬牙堅持,這要是往日,依照她懶散的性子,早就不幹了,若是她一個人,她就是死在底下都好,但是木琥夏就像是難得的監督者一般,每次木念夏腦袋裡湧起這種想法,她都要顧及木琥夏,哥哥對她這麼好,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正胡亂想著,上面不知道又什麼動靜,木念夏抬頭,只看到一大片陰影壓了下來,木念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陰影狠狠地砸在地上,一口老血哽在咽喉,木念夏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著這人,卧槽,還是她認識的人,「何謙……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要被你壓死了。」木念夏有氣無力地說著,看到何謙,她心中還是快樂多餘痛苦的,即使她活生生地當了一回人肉墊子,木念夏依舊覺得何謙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木念夏還來不久對著這天使多說幾句話,就被昏迷了過去,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雖然僅僅短短兩日,在木念夏的心裡,這兩日比兩年還要煎熬,好在何謙壓下來的時候沒要壓在木琥夏身上,這要是壓在木琥夏身上,怕是木琥夏能夠當時交代在那兒。


  時隔多年之後,何謙每次想起來總覺得後悔得要死,要是當初偏差一點,就一點兒,他就為這世間消滅了一個禍害了,何謙哀怨地看了一眼木琥夏,木琥夏醒來之後就記仇他壓了木念夏,快把他揍死了……


  現在的何謙可沒有想到日後他的好日子來了,現在只覺得萬幸,還好沒有壓死木琥夏,要是一不小心,豈不是他害了自己的姐姐守寡?這般想著,看著昏迷過去的兩個人,只覺得有些煩躁,何謙沒有辦法,只得拋去了自己的面子,大聲喊著,「來人啊,快來人啊,木琥夏世子和木念夏郡主在這兒,來人啊……」這聲音中氣十足,一傳千里。


  很快,在周圍搜索的人就過來了,扒開陷阱,這才看到這三個人,「刷刷」又跳下來兩個人,身手敏捷,小心翼翼地抱著木念夏和木琥夏腳尖一點,就飛了出去,何謙見此,大急,「還下來一個人,把我帶上去啊……」中氣那就一個足,何謙瞪了瞪上面的人,上面的人猶豫片刻,只得訕訕地開口,「世子恕罪,清平公主有令,不得把您帶上來,您當時把木念夏砸昏迷了,清平公主說,您要是想出來就必須先被砸昏迷了才可以。」小侍衛有氣無力地說著,看著何謙,這兩邊都是主子,他是那一個都不願意得罪,只能這般說著,清平公主從小就刁蠻任性,相比何謙世子,侍衛們更不敢得罪的是清平公主,侍衛苦著臉對著何謙解釋著,只盼著這位主子能夠理解。


  「清平公主?」何謙皺了皺眉頭,他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位清平公主與木念夏這般要好了,他可是記得木念夏早就說過不願意與皇室之人搞好關係,木念夏對待每一位公主冷漠疏離,這位清平公主更是敬而遠之,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何謙在陷阱里想得入神,猛一回頭就看到一條眼睛蛇在看著他,像是看著什麼美味的事物一般,何謙嚇了一條,加盟掏出了藥粉,看了看,不是這個,眼鏡蛇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做出了進攻的姿態,何謙更加不敢亂動了,只能慢慢退著,倒是退進了木念夏事先畫好的保護圈內,眼鏡蛇見此,也知道自己碰不了了,只得無奈地打了一個哈欠,自己窩在角落裡面,隱藏在陰影中,何謙開始還覺得莫名奇妙,等到看到地上的雄黃,這才知道原委。


  「這底下有眼睛蛇,你轉告清平公主一聲,說何謙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讓我出來吧。」何謙這是沒有辦法了,要不是因為這陷阱裡面有眼睛蛇,他還真是準備和那個什麼清平公主鬧起來,他反正占著理走到哪兒都不怕,更何況今日這事他早就稟告了皇帝,皇帝要是發現他失蹤了,定然會派人前來尋找,所以,他其實一點都不擔心。


  侍衛見此,也知道眼鏡蛇的毒性厲害,自然不敢耽擱,急忙去稟告了,清平公主顯然沒有想到這陷阱底下還有這麼危險的東西,當即就讓侍衛帶著何謙上來,她原本也僅僅想著給何謙一個教訓,沒想著要何謙的命,何謙可是火鳳神醫和安寧郡主的兒子,她在囂張也沒有這個膽子,清平公主覺得自己失了面子,再也沒有想留在這兒的衝動,轉身離開了,侍衛見此,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清平公主雖然生得美麗,但是自小養成了一個囂張跋扈的性子,這宮裡的侍衛最是怕她,倒是不知道今日她怎麼這麼好說話,難道是因為何謙世子,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笑了笑,主子們的事情還是不要亂揣摩得好,這般想著,轉身去解救何謙世子了。


  何謙世子也沒有想到這麼快,等上來之後,何謙看著周圍只剩下這麼一個侍衛,不由得疑惑,「人呢?」


  「部分護送木念夏郡主和木琥夏世子去宮中治傷了,剩下的一部分被清平公主帶走了。」小侍衛說著,頗為慶幸自己留了下來,跟著清平公主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自己還是跟著這面目慈善的世子好,何謙看著這小侍衛面上變了幾變,不由得覺得好笑極了,「那你陪著我去看看木念夏吧,也不知道木念夏的傷勢如何了。」至於那什麼木琥夏,哪裡涼快哪兒呆著去,他是真的不喜歡雪兒那個冷傲的哥哥,成天對著自家妹妹一張冷臉,也不知道雪兒到底喜歡他哪裡,真是……


  木念夏傷得不重,很快就醒了過來,御醫見此,也放下心了,木琥夏那邊有些難辦,他們都得過去那邊守著,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好及時照應,免得出什麼意外,木念夏一醒過來見看著御醫,「我哥哥呢?」


  「木琥夏世子傷勢有些重,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御醫說著,就看著木念夏的臉色一變,立刻變了說辭,「不過郡主放心,微臣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治好木琥夏世子的,火鳳神醫也在,郡主可以放心。」御醫看著木念夏的臉色變得好了一些,不由得一喜,急忙行了禮退了出去。


  木念夏躺在床上,還有些迷糊,似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這兒的,身上還是那一套太監衣服,木念夏摸了摸上面的血跡,只覺得有些安心,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被包成了包子,笨拙,木念夏皺了皺眉頭,看著自己這手,內心有些糾結,她也愛美,但是眼下卻是容不得胡鬧,她可以想見她的手一團糟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自己似乎什麼都做不好,明明是想著去救木琥夏的,結果還是一團糟,自己果然笨得要死。


  何謙進去,就看到了在床上百般糾結的木念夏,不由得輕聲笑了一聲,「你在想些什麼?我猜猜看,是不是又在想著自己怎麼怎麼沒用?」何謙說著,直接坐到了木念夏的床邊,「你說你想這麼多做什麼,還不如好好休息,這一次本來沒你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你跟著摻和做什麼,最終還不是要驚動皇帝陛下。」何謙為木念夏端了一杯溫水過來,木念夏接過去喝了,「我也是沒有想到會這麼麻煩,也不知道他們下手這麼狠,若不是木琥夏命大,現在我們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木念夏皺了皺眉頭,「我在那群刺客身上灑了藥粉,你告訴大理寺的人,讓他們去追蹤,追到人了告訴我一聲,裡面有個小子我要親自教訓。」木念夏說著,忍不住眼神帶著幾抹殺意,何謙心中只覺得暗自心驚,這麼多年,木念夏雖然老是欺負他,但是憑心而論,木念夏對他一直都很好的,從來沒有對他生氣過,換句話說,他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木念夏這麼生氣過,何謙心中驚訝,忍不住問道,「那小子非禮你了?」


  木念夏輕輕哼了一聲,「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那小子竟然把木琥夏踢進了陷阱裡面,」木念夏說著,惡狠狠地說著,「我一定要讓那小子體會一下天朝十大酷刑,好好教訓一下他。」


  「沒有十大酷刑吧……」何謙有些遲疑地開口,他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個十大酷刑?

  「沒有十大酷刑我也要創造一個十大酷刑出來,那小子竟然踢了木琥夏,木琥夏都傷得那麼嚴重了,這小子還把他踢進陷阱裡面,分明是想著不讓他好過,陷阱裡面還有一條眼睛蛇,要不是我有隨身攜帶藥粉的習慣,我和木琥夏早就被那條眼睛蛇咬死了,這小子分明是想把木琥夏害死,我才不會輕易放過他,我一定要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什麼叫悔不當初,我一定要打得他跪下來叫爺爺……」木念夏說著,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一想到那小子的一腳,木念夏就覺得心疼得厲害,何謙聽了木念夏的話,臉色有些扭曲,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身為一個刺客,他不想著把木琥夏害死難道還把木琥夏供起來嗎?

  何謙想著,只覺得疑惑,弱弱地開口,「他也沒錯吧?」剛剛說完就被木念夏狠狠瞪了一眼,何謙只覺得委屈極了,看著木念夏,一點氣勢都沒有,這就是從小被木念夏欺壓的結果,木念夏一瞪眼他就忍不住氣弱了,明明有道理卻不敢說,木念夏瞪了何謙一眼,這才開口,「他上了木琥夏就有錯。」聲音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那要是傷了我呢?」何謙忍不住開口,他天天陪著木念夏,怎麼著也得比木琥夏重要一點點吧,這麼一想,何謙眼睛看著木念夏,裡面滿滿都是期待……


  「你個大男人,有什麼仇不能自己報嗎?等你什麼時候被害死了,我就替你報仇。」木念夏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應當,何謙一口血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被氣的。


  「木琥夏還不是大男人一個,你為什麼要為他報仇?」


  「廢話,他是我男人,你又不是……」


  何謙沉默了,這理由,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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