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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八章

  木念夏看著這般虛弱的木琥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木琥夏還在那兒嘟囔著,「好冷……」木念夏看著木琥夏的臉色潮紅,帶著幾分不正常的暗紅,木念夏心中也著急,看著木琥夏身邊的一堆破布,不由得大喜,這衣服上面都有血跡,雖然比不得水喝酒精,但是有總比沒有好,木念夏把這些破布收集在一起,放在木琥夏的額頭上面,木琥夏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想要拿下來,卻被木念夏捉住了雙手,「你熬過了今晚就好了,加油,我等著你。」聲音軟綿動人,像是小時候木琥夏吃過的棉花糖一般,軟軟的帶著幾分甜,比這世上最好吃的東西還要美味三分,也不知道木琥夏是不是聽懂了,竟然出乎意料的安靜下來也不掙扎了,也不想著去把額頭上不舒服的東西去掉了,安安分分地躺在那兒,要不是木琥夏身上依舊燙得嚇人,木念夏都要以為這人死翹翹了,這也怪不得木念夏會這般想,實在是木琥夏這一瞬間安靜下來,太詭異了有沒有?簡直就是靈異事件。


  木琥夏其實還是沒有意識和知覺,但是莫名他心裡潛意識就認為,他不應該讓眼前這人生氣,他要聽眼前這人的話,這軟綿綿的聲調是他最喜歡的聲調,他要乖乖的,才可以一直聽到這聲音。木琥夏心裡一直把木念夏當做最最重要的人,這一點就連木琥夏的潛意識都這樣認為,所以在木琥夏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他的潛意識自動聽從了木念夏的指令。


  木念夏當然不知道是因為這點,她還以為木琥夏有了知覺,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看著木琥夏潮紅的臉龐,「你要熬過今夜,等你渡過了這一次,我就向告白好不好?」木念夏說著,微微蹙眉,搖了搖頭,什麼鬼,為什麼是她主動,多沒面子,不對不對,應該是木琥夏對她負責才對。「等出去了,今日的賬我們要好好地算。」聲音惡狠狠的,木念夏等著昏迷的木琥夏,「你今日雖然昏迷,但是我可是看了你身子,要不然我對你負責,不對,我的衣服也毀了,你該對我負責……」木念夏糾結了許久也沒想出個答案,但是把自己快愁死。


  一旁的眼睛蛇看著木念夏這個樣子,蛇眼一翻,滿滿都是嫌棄,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眼睛蛇暗自吐槽,「嘶嘶」眼鏡蛇吐了吐蛇信子,幽暗的環境下,身邊還有一條虎視眈眈的眼鏡蛇,木念夏只覺得壓力山大,抬手揉了揉眉心,看著昏迷的木琥夏,心裡的擔憂還是只多不少,也不知道何謙什麼時候能夠摸到這兒來,若是他遲遲不來,她不會真的要陪著木琥夏死在這兒吧?木念夏呸了兩聲,烏鴉嘴,亂想什麼呢,他們一定可以出去的,他們還要生一大堆寶寶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木念夏終於撐不住了,上下眼皮在那兒打架,木念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神有些迷茫,木念夏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受不了了,枕著木琥夏的手臂沉沉入睡,今天一天著實過的驚險萬分,先是被木琥夏被刺殺的消息嚇了一大跳,後來又被困在這個陷阱裡面,要什麼沒什麼,現在木念夏又餓又困,還擔驚受怕的,木念夏眨巴了一下嘴巴,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口水流了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琥夏終於醒了過來,一醒來最先痛的竟然不是胸口的那支箭,而是被木念夏枕著的手臂麻麻酥酥的,一動就像是抽筋一般,那滋味叫一個酸爽,木琥夏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感覺,木琥夏痛得齜牙咧嘴的,剛想說些什麼,一股血腥味襲來,木琥夏勉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額頭,落下淚一大堆東西,都是破布,木琥夏瞧著倒是十分熟悉,我擦,這不是他的衣服嗎?木琥夏那叫一個懵逼,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滑溜溜的,一看就不是自己的衣服,勉強拿起來,木琥夏差點沒氣死過去,他身上竟然是一件太監的衣服。


  並不是木琥夏瞧不起太監什麼的,只是太過錯愕了,看著木念夏身上僅留一件內襯,木琥夏大概知道了這太監外套是怎麼來的,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旖旎想法,這可是木念夏的貼身衣服,木琥夏光是想想都覺得興奮,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木念夏的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像是蝴蝶揮動翅膀一般,木琥夏只覺得此時此刻的木念夏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一般,白皙的臉龐沾染了點點血跡,添了幾分妖艷的感覺,鮮紅的嘴唇微微抿著,像是夢到了什麼好事一般,微微勾唇,露出一個男女通殺的笑容,木琥夏正欣賞著,猛然發現木念夏的嘴角流出些許神秘液體,順著他的手臂一點一點下滑,木琥夏看過去,那裡赫然有一灘水,不必說,這都是木念夏留下的口水,雖然說木琥夏沒有什麼潔癖,但是猛然間,木琥夏低頭,微微咳嗽一聲,還是有些生氣的,生氣之餘,心裡還是覺得木念夏心裡還是有他的,至少枕著他的手臂,木琥夏心裡美滋滋,就這樣睜著眼睛瞪著木念夏醒過來。


  木念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盛世美顏,不由得微微怔愣,反應了片刻,這才回想起來昨日經歷的一切,木念夏站起身,嘴角的銀絲順著木琥夏的手臂綿延不斷,這一幕,莫名帶著一份誘惑,只可惜木念夏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得丟臉極了,本來守著對方,等著對方醒過來,哪裡知道自己受了半夜,結果自己撐不出睡著了,這也就罷了,醒來自己還睡得十分香甜,嘴角甚至還流出了一大片口水,我的天,木念夏在心中驚呼,這都是什麼事?這都不是事,關鍵是沒有誰醒來站起來口水還會拉絲還不好,好噁心……木念夏只覺得丟臉到了極點,這世間沒有比現在還尷尬,還丟臉的事情了。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木念夏急忙把口水擦去了,這麼尷尬的一幕還是不要留在記憶中的好,瞬間失憶的木念夏尷尬地轉移這話題,木琥夏也知道木念夏肯定尷尬了,只得配合著笑了笑,「剛剛醒,腦子都是迷糊的。」言下之意就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這就好。」木念夏摸了摸木琥夏的額頭,「你的體溫下降了,總算是熬過去了,這支箭還疼嗎?」木念夏指了指扎在木琥夏心口的箭,只覺得肯定痛得厲害,昨日她根本不敢看,只能草草地處理木琥夏身上的傷口,好在木琥夏的身體素質一向不錯,恢復能力也是杠杠的,這才一夜過後就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像是散架了一般,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壓過一般,痛得厲害,木琥夏點了點頭,「有點痛。」木琥夏想來是九分才說一分的人,他口裡的有點痛起碼是常人能夠忍受的二十倍,木念夏有些心疼,但是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安慰木琥夏,「忍忍吧,忍忍就好了。」聲音還是那般軟糯,木琥夏看著面前的木念夏,這才覺得前些日子的木念夏消失了,他熟悉的木念夏又回來了,至少他熟悉的木念夏會關心他。這般想著,木琥夏只覺得心頭一暖。


  「你……」


  「你……」


  木念夏和木琥夏同時開口,還都同時說了一句話,木念夏和木琥夏對視了一眼,像是有了默契一般……


  「你先說……」


  「你先說……」


  木念夏看了木琥夏一眼,「還是你先說吧。」


  木琥夏見此,只得開口,「雪兒,你前些日子為什麼疏遠哥哥?是哥哥哪裡做錯了嗎?若是哥哥做錯了,你說出來,哥哥一定改,雪兒,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木琥夏這話說得可憐兮兮的,自家妹妹沒有別的,唯獨見不得別人這般慘兮兮地求著她,木琥夏看著木念夏的臉色變了幾瞬,心裡還在得意,殊不知他差一點就要失去一個古靈精怪的妻子了。


  木念夏看著臉色蒼白的木琥夏,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相處多年,喜歡上自己的哥哥怎麼辦?哥哥要是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親哥哥要怎麼含蓄地表達自己的情意?木念夏此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著木琥夏還在期待地看著自己,可是若是這一次不說,依照自己這個龜毛性子,怕是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她決定這一次說出口可是經歷了很多思想鬥爭的。


  「可是……」木念夏猶猶豫豫還是開口,正準備說些什麼,木琥夏卻是嘆了一口氣,把木念夏剩下的話硬生生憋在了心裡,木琥夏看著木念夏,眼眸中滿是深意,「雪兒你真的長大了。」木琥夏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感慨,木念夏心裡炸毛,老娘自然是長大了,老娘不僅長大了,還發春了,老娘看上你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可惜,木念夏也只敢心裡這麼說,她那個慫屬性就註定她不能這麼霸氣地說出這話,木念夏只能沉默著,等著木琥夏接下去的話。


  「雪兒,你是不是真的要離開哥哥了?」木琥夏開口,聲音莫名有些落寞和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木琥夏的聲音帶著幾分受傷的意味,木念夏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看著一眼木琥夏,繼續裝烏龜,這種情況下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繼續沉默著,心裡卻在默默地想著,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哥哥,她一直想著的都是如何留在木琥夏身邊,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一直陪在木琥夏身邊。


  「唉……」木琥夏嘆息了一身,「既然雪兒已經想好了日後想走的路,哥哥也只能祝福,無論你選擇什麼哥哥都會一直在你身後默默支持著你。」木琥夏開口,看著木念夏低著頭不知道自傲想些什麼,木琥夏只覺得有些心痛,畢竟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畢竟這是他自從懵懂以來就一直放在心裡的人,畢竟這是他全心全意愛過的人。


  如今,木念夏有了自己在乎的人,他只能默默地陪在木念夏身邊,當著她的哥哥,若是日後她受了委屈,他還可以以哥哥的身份站出來維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這是他能夠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木琥夏這般想著,只覺得有些苦澀,心口微痛,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溫熱的鮮血還帶著木琥夏的體溫,木念夏心中一驚,這是怎麼了,明明剛剛還是很好的,為什麼現在就吐血了?

  「哥,你怎麼了?」木念夏開口問著,只覺得有些擔憂,這個陷阱有些深,單單憑藉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是無法離開這兒的,木念夏只能等著求援,看著木琥夏吐血后更加虛弱的臉龐,心漸漸下沉,正準備說些什麼,就看見木琥夏早已昏了過去,體溫不知道為什麼又在上升,多了幾分猛烈,木念夏皺了皺眉頭,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區如抽絲,受傷也是一樣,木念夏看著木琥夏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一下子慌了起來,若是木琥夏等不到求援怎麼辦?木念夏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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