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葉洛洛看著面前的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不怕別涼王妃發現嗎?」葉洛洛的聲音還是微微顫抖的,那個人倒是絲毫不害怕,「瞧瞧你那點出息,也只能對著下面的人作威作福,怎麼,我來了,害怕了?」一道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笑意,「我倒是沒有想到司夏居然有這等機遇,人魚族的至寶竟然都拿到手了,真是讓人嫉妒得運氣。」那個人說著,徑直坐了下來,倒是絲毫沒有拘謹,反而多了幾分主人姿態,彷彿自己才是這兒的主人一般。
葉洛洛看著這個人的舉動,心裡也有些生氣,「蘇禾,你最好注意一些,你現在可是危險人物,我可不想事情還沒有辦成,你就壞事了。」葉洛洛說著,美目瞪著蘇禾,蘇禾笑了笑,卸去了自己的偽裝,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根本不是什麼年輕男子,那是一位嬌滴滴的女子,說起來,這位女子司夏應該也有些印象,這就是喜歡四皇子殿下的那一位蘇家小姐,只是沒有想到蘇禾現在變成了眼前的樣子。
蘇禾微微勾唇,「膽子不小,我看,你只怕是忘記了我在你體內放的東西了,怎麼?幾日不見,忘記了曾經蝕骨的痛楚?」蘇禾笑了笑,看著葉洛洛額頭上冷汗漸漸出現,葉洛洛看著蘇禾,「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可是你的夥伴。」聲音微微有些顫抖,葉洛洛只覺得體內像是有小蟲正在一點一點蠶食著她的五臟六腑,蘇禾聽到葉洛洛的話,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了,「誰告訴你的?我從來不需要夥伴,你只不過是我的奴婢罷了。」蘇禾冰冷的聲音絲毫不留情,看著葉洛洛被折磨得差不多了,才停手,「現在,你可是認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了?」蘇禾微微挑眉。
葉洛洛眼眸中帶著恨意,還是勉強低頭,「知道了。」
蘇禾笑了笑,這蠱蟲是當初四皇子妃風月留給她的,想到風月,蘇禾的眼神多了幾抹複雜,看著司夏的房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葉洛洛在一旁看著,只覺得蘇禾的眼神帶著幾抹仇恨,像是要和司夏同歸於盡一般,葉洛洛上前半步,無奈,她們有共同的敵人,在葉洛洛心裡,為了除掉司夏,付出什麼她都願意,蘇禾瞥了一眼葉洛洛,暫時沒有理會她,開口道,「給我準備些熱水,我要沐浴。」這幾日,一直偽裝成男人,身上都多了幾抹異樣的味道,蘇禾心裡著實有些接受無能,只能想著儘快收拾自己一下,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這兒可不是能就帶的地方,雖然那個罪魁禍首就在面前,但是蘇禾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是。」葉洛洛只得忍氣吞聲,充當一個任勞任怨奴婢角色。
看著葉洛洛退了下去,蘇禾還站在窗戶口看著司夏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凡事害死四皇子殿下的人,她一定會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蘇禾忍不住笑了笑,既然四皇子殿下這般喜歡司夏,那就把自己送下去陪著四皇子殿下吧,免得四皇子殿下一個人在底下太過孤寂了,蘇禾想著,目光中露出絲絲幽光,再也沒有當初初見時候的小女兒情態,不得不說,蘇禾變了許多,陌生得讓人害怕。
司夏只覺得有些在暗處盯著自己一般,像是被一匹餓狼叮囑了一般,心裡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暗中窺視自己,但是總覺得有危險在逼近一般,司夏心中有些不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恍惚想起,自己的肚子早已平坦了,裡面的小小生命已經不存在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悲涼,為了自己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
次日,司夏從睡夢中醒過來,看著木雙笙在一旁看著自己,不由得笑了笑,「怎麼了?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司夏也只是調笑一句,木雙笙還真的點了點頭,「一輩子都看不夠,」說著,木雙笙起身,扶著司夏起來,「你的身子倒是愈發虛弱了。」木雙笙這句話可是實話,現在的司夏瘦了許多,木雙笙幾乎不用怎麼用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抱起懷中的司夏,司夏就像是小貓咪一般窩在木雙笙懷裡,睜著濕漉漉的眼眸看著木雙笙,「今日怎麼了?怎麼還想著抱著我了?」司夏著實有些奇怪,他們二人都不是感情外露的人,平時也沒有什麼親熱的動作,除了偶爾木雙笙給司夏畫眉之外,就沒有別的了,司夏看著面前這人,眼眸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木雙笙收緊了懷抱,「經過人魚族一事,我更加慶幸有你在身邊。」木雙笙這話卻是有些感慨,一想到差一點點就再也見不到眼前這個人了,木雙笙就覺得心口一陣刺痛,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好,眼前的人還在。
司夏聽到這話,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看著面前這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說到底她重活一次的意義就是眼前這人,司夏這般想著,臉頰不由得多了幾抹嬌紅,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生氣,司夏窩在木雙笙懷裡傻傻笑著,木雙笙看著司夏的傻笑,不知道怎麼,自己也笑了起來,心中感慨再多也比不上眼前的人好好的在自己面前。
司夏梳洗完畢之後,想著去看看何雲書,說到底也是因為她何雲書才有這一次劫難,司夏這般想著,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木雙笙與她夫妻同心,自然知道司夏心裡的想法,也點了點頭,「該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木雙笙說著,心裡著實感激何雲書,不由得想起了人魚族的落公主殿下,不由得幽幽嘆息,到底還是可惜了這般美人。愛,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心心相印,愛而不得往往才是芸芸眾生的常態,木雙笙看了看身邊的司夏,只覺得心裡多了幾分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