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司夏聽著,只覺得好笑,「你這話,要是傳到別人耳朵裡面,還以為我這涼王府虧待你了呢。」司夏說著,看著何雲書,何雲書也只是笑了笑,早膳用完之後,何雲書還在這兒,司夏看著何雲書,「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我們之間不必這般。「司夏說著,看著何雲書的臉色,心裡猜想,眼前這人是不是知曉他要去海外了。
何雲書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帶著幾分猶豫,「我聽涼王說,你要去海外尋找花中珍珠,可是真的?」何雲書看著司夏,問著,「若是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過去,因為那兒我去過,十分危險,當初若不是我師父,我怕是要被困在那裡面。」何雲書的聲音帶著人幾分擔憂和幼時的恐懼,他對那一片海域真的畏懼極了,更何況他現在身邊沒有師父,火鳳凰的心也不是自己的了,林林總總,何雲書真的不願意看到司夏過去。
「可是現在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司夏說著,聲音倒是淡定極了,「更何況,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司夏問著,微微抿了一口安胎藥,雖然現在喝葯已經不需要別人在一旁哄著,但是司夏還是怕苦,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喝著,何雲書聽到司夏的話,只得點了點頭,「既然你是這般想的,那我也跟著你一起過去吧,好歹我之前去過。」何雲書本來是想勸司夏放棄的,但是看到司夏態度這般堅決,何雲書只得放下心裡的恐懼去陪著司夏,「更何況,你現在的身體這般虛弱,需要別人在一旁護著,晴歡雖然懂醫術,但是施針卻還是欠缺。」
司夏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你真的要陪著我嗎?安寧怎麼辦?」
「我來之前就和安寧說過了,安寧自然也是跟著一起去。」何雲書看著司夏,猶豫了許久,這才開口,「阿夏,不是我嚇你,這可能是……」何雲書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何雲書和司夏都知道,這也是為什麼司夏一定要堅持去海外尋找花中珍珠的原因。
司夏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那就明日出發吧,你今天回去收拾東西吧。」司夏說著,看著何雲書,十分嚴肅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何雲書。」如此大恩,又豈是一句謝謝可以抵消的,何雲書對司夏的大恩,司夏已經銘刻在心間了,永遠不會忘記,畢竟司夏身上流著火鳳凰的血液。
次日凌晨,司夏看著面前的人,心裡都是有些感動的,木雙笙、安寧郡主、何雲書、晴歡、忍冬、木念夏和木琥夏還有蘇亦楓和林陽,白芷站在一旁溫柔地笑著,司夏看著面前這些人,「你們可知道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司夏其實之前了解了一些,但是還是沒有何雲書真切地體會,只知道書上說很危險,但是心裡還沒有確切的認知。
忍冬上前,「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寸步不離。」
林陽跟在忍冬身後,「忍冬在哪兒,王妃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後邊的人都這般說著,司夏看著,心裡只覺得感動,「你們都上來吧,記住我們這一次是微服出訪,不要泄露身份,否則,會有很多麻煩。」
「是。」大家都應道,紛紛上了馬車。
夜色深沉,司夏看著外面的夜色,「出發吧。」馬車這才緩緩前進,一點一點慢慢走著,多了幾分涼意,木雙笙和司夏一輛馬車,木雙笙看著司夏似乎哆嗦了一下,急忙拿過衣服披在司夏身上,「你現在都是孩子的母親了,可要好好照顧自己。」木雙笙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若是之前,他肯定沒有想過司夏和他會有這般溫柔纏綿的一天,但是眼下司夏卻是就這般溫柔地待在他身邊,司夏微微勾唇,露出了些許笑意,「有你啊,我才不用擔心。」司夏說的話沒有錯,只要在木雙笙身邊,凡事都不需要司夏擔憂,木雙笙總是以他獨有的溫柔,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
很快,就到了城門,木雙笙遞出了牌子,來人看著,急忙下跪,「參見涼王殿下。」木雙笙讓他起來,「現在可以開城門嗎?我著急出城。」木雙笙說著,看著面前這個人,「你可以做主嗎?」
「屬下可以。」來人點了點頭,面上卻有些為難,「只是司丞相家的三小姐一直在這兒等著您,說是您讓她過來等著的,您看?」來人小心翼翼地說著,馬車裡面有一抹淺淺白色的身影,守城的將領幾乎不用懷疑,立刻就可以猜出那一定是涼王妃,只是現在,這位將領的面色忽青忽白的,多了幾分尷尬。
司夏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讓司家三小姐等著?」語氣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意味,司夏看了木雙笙一眼,木雙笙直呼冤枉,他可沒有讓司慕小姐在這兒等著,司夏卻不看他,冷聲道,「你讓司慕小姐過來吧。」
「是。」將領急忙退了下去,背後一涼,只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一般,涼王妃真是太可怕了。
司慕很快就出現在司夏的視野裡面,司慕身邊還有一個人,葉洛洛,司夏看著,忍不住嘴角上揚,朝著木雙笙笑了笑,「你的後宮可都齊了,怎麼樣?有什麼表示沒有?」木雙笙連忙擺手,「我可沒有後宮,可是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人,你要相信我啊。」
司慕和葉洛洛對著木雙笙和司夏行了一禮,「參見涼王殿下,參見涼王妃。」
「平身吧,你們等在這兒做什麼?」司夏開口問著二人,「又是誰讓你們過來在這兒等著的?」司夏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看著司慕,只覺得這個三妹有些奇怪,以她現在的身份,還有什麼男人要不到,為什麼偏偏盯著涼王殿下,真是……司夏只覺得惱火,被自己的妹妹盯著丈夫,怎麼想都覺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