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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

  又是一日,司夏看著面前的蘇和,」怎麼樣?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如何了?「倒是帶著幾分急切,畢竟他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司夏難免有些急躁,蘇和回道,」這些日子,我打聽著,這位單于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嗜好美食,據說為了美食,這位單于曾經送出去上千頭牛羊給別人,這可老貴了。「蘇和說著,看著面前的司夏,」若是貴人有什麼新奇的玩意,倒是可以試一試。「


  司夏看著身邊的忍冬,「你會做菜嗎?」


  「回小姐,奴婢不會。」忍冬說著,看了眼前的司夏一眼,她一直是司夏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沒有人敢使喚忍冬下廚房,更何況,忍冬每日要做的事情也是許多,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下廚房,司夏的午膳,忍冬也只是去小廚房吩咐一下。


  司夏搖了搖頭,「那你知道有誰會做嗎?」


  忍冬又是搖了搖頭,看樣子也不知道誰會做,司夏嘆了一口氣,「這是上天要亡我,」說罷,看著面前的蘇和,「還有什麼別的心頭好沒有,這個真的不行啊,我們可都是一群沒有下過廚的人。」司夏說著,看了一眼忍冬,目光中帶著幾抹失望,「忍冬寶貝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會呢,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不會下廚,那你和林陽在一起之後,林陽下廚?」司夏想象了一下林陽下廚時候的神情,面色不由得有些微妙,看著忍冬,「忍冬,你真是好福氣啊,堂堂涼王府的暗衛竟然為你下廚,他該不會是拿著殺人的長劍去切菜吧?會不會有血腥味?再說,那麼長的一柄長劍,不會毀了廚房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司夏想著,忍不住先笑了,忍冬看著,默默地別過臉去,他們難道不能請廚娘嗎?眼前的司夏絕對不是她家小姐,小姐絕對沒有這般瘋癲,實在是沒眼看。


  蘇和在下方看著,也有些無奈,等司夏笑夠了,這才又繼續說著,「這位單于還嗜好美人,」說著,看著司夏一眼,司夏精神一震,看著蘇和,眼睛冒著綠光,有戲,這個有戲,說不定她自己就可以搞定了,蘇和收回目光,毫不留情地打破司夏的幻想,「不過,這一位單于,愛好細腰,貴人這容貌雖說沒什麼可挑剔的,但是這腰身卻有些……」蘇和委婉地說著,司夏看著,瞪了蘇和一眼,她這腰又不是長胖了,是懷孕了,裡面可是有小寶寶的,司夏想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贅肉確實有些多了,不由得有些尷尬,「這個,看來是不行的,算了,算了,下一個吧。」


  蘇和繼續說著,「這位單于愛好奢靡,對一些奇珍異寶更是喜歡得緊,若是貴人有什麼珍貴的寶貝,倒是可以趁機獻上去,說不定可以見到單于。」蘇和看著司夏,貴人看著,身上的氣度就是不凡,衣著什麼的,更是極好的,想來,應該有不少奇珍異寶,說不定可以得到那一位單于的青睞。


  司夏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奇怪,「我倒是有一些奇珍異寶,只是太遠了,不方便。」司夏說著,看著蘇和,蘇和聽到這話,兩眼放光,「若是可以,小的願意前往,為貴人取來。「蘇和立刻跪下說著,只要能夠找到機會,見到單于,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司夏聽到這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如果等著你取來珍寶,這單于也不必殺了。」


  「敢問貴人,那些奇珍異寶在什麼地方?」蘇和不死心,繼續問著,畢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條捷徑,蘇和不願意就這般放棄,看著司夏,問著,目光灼灼。


  「在京都。」司夏說著,看了看忍冬,當時出逃得實在太過匆忙,好多奇珍異寶都留在涼王府,現在想想,好後悔,應該帶一些過來的,忍冬看著司夏一眼,當初她可是建議過的,司夏嫌棄那些珍寶不是現銀,還要賣掉,太過麻煩,一口否決了。


  「……」蘇和有些無奈,看了一眼司夏,「那確實有些遠了。」心裡卻是一萬隻***奔騰而過,蘇和在風中凌亂。


  「繼續說吧,還有什麼沒有?」司夏心裡也有些汗顏,也不敢亂說話了,只看著蘇和,低聲祈禱著,一定要有辦法,要不然,她就只能派蘇亦楓和林陽去暗殺了。


  蘇和搖了搖頭,「這位單于似乎只有這幾個心頭好,再也沒有別的了。」司夏聽到這話,臉上有些失望,看著蘇和,原本她制定了許多計劃,眼下看來,怕是都用不上了,看來還是暗殺最適合,司夏嘆了一口氣,只是有些惋惜,自己沒有了出場的機會了,蘇和看著司夏這般失望,心裡也有些著急,絞盡腦汁想著,看著司夏,「屬下還想起一件事情,不過,似乎用處不大。」


  司夏聽著,「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吧。」


  「小的聽說,這單于最是疼愛的小王子得了重病,藥石罔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這單于早已遍城尋醫,貴人若是認識醫術精湛的人,也可以推薦一二,只是那位小王子似乎一天比一天衰弱,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不要輕易犯險得好,畢竟前幾個醫師似乎都被單于殺了。」蘇和說著,只覺得司夏聽著,眼神似乎發亮一般,炯炯有神,倒是多了幾分光彩,蘇和看著,小心翼翼地開口,「貴人莫不是想要去試一試?」


  司夏點了點頭,「正是這般,我倒是要去看看著小王子是怎麼了。」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單于殺頭,蘇和看著,急忙勸阻,「貴人,你可不能輕易犯險,小的可是聽說,那些醫師都說這小王子是活不下去了,回天乏力啊。」蘇和有些擔心,看著司夏,司夏卻是執意前往,蘇和沒有辦法,只得看向司夏身邊的那個丫鬟,「這位姐姐,你快勸勸你家小姐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忍冬看著司夏一臉惡劣地笑容,頗為無奈,只得對著蘇和笑了笑,「別擔心,我家小姐可是火鳳神醫的徒弟,醫術也是不差的,對什麼疑難雜症最是感興趣,也看了許多醫術,雖說實踐經驗有些少,但是,每一次出手,都是藥到病除,雖說我也有些擔心,但是小姐這自信滿滿的,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忍冬安慰著蘇和,「你就別擔心了,打聽了這麼多消息,肯定是累壞了,快些休息去吧。」


  蘇和聽到這話,知道自己再怎麼勸也沒有作用,只得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看著臉色卻又幾分擔憂,臨走之前看了看司夏,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搖了搖頭,順帶嘆息了一聲。


  司夏看著,倒是樂了,「忍冬,你看看著蘇和,真是……」


  忍冬為司夏倒了一杯熱奶茶,無奈地搖了搖頭,「人家那是擔心你,瞧瞧小姐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司夏接過了忍冬遞過來的熱奶茶,只稍微抿了一小口,直呼受不了,「雖說我在這兒呆了三年,但是這奶茶我還真是接受不了。」司夏說著,「以後還是給我倒白水喝罷。」


  忍冬接過去,喝了一口,「小姐,明明好喝,真是不理解你現在的口味,這般嗜辣,」忍冬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看著司夏,偷偷地笑了,「小姐,我可是聽老人說過的,酸兒辣女,這一胎不會是個小郡主吧?」司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溫柔靦腆,「真是女兒也好。「


  忍冬看了看四下無人,不由得低聲問著,「小姐,你當真要去醫治那個小王子嗎?」神色還是有些擔憂,看著司夏,「就讓蘇亦楓和林陽二人出手,不可以嗎?」忍冬說著,看著司夏,司夏只是搖了搖頭,「你的辦法我也是想過的,只是單于畢竟是一國王上,周圍護著的人定然是極其多的,怎麼可能憑著兩個暗衛就得手了?」司夏說著,敲了敲忍冬的腦袋,「更何況,蘇亦楓和林陽都是有了家室的人,我自然不能不顧他們的安危,這般肆意妄為,」司夏這般笑著,看著忍冬笑了笑,「難道忍冬就這般希望自己的夫君……」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司夏看著忍冬,忍冬只躲閃著司夏的眼神,臉頰倒是慢慢羞紅了,看著像是害羞了,司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老夫老妻的,怎麼還是這般容易害羞?」


  忍冬實在頂不住司夏的調侃,只得珞璜而逃,心裡卻想著,自己不是跟小姐在談論正事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忍冬忍不住掩面,小姐實在是太能亂帶話題了,一定要好好提防小姐。


  帳篷的帘子被掀開,蘇亦楓走了進來,一進來便看到司夏的一張笑臉,不得不說,司夏的微笑確實有感染力,蘇亦楓忍不住也淺淺地笑了起來,對著司夏行了一禮,「王妃,您交代屬下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屬下打聽到這單于……」蘇亦楓巴拉巴拉說了一些,全是剛剛蘇和說過的,司夏聽著,眼裡的懷疑之色消退了不少。看著面前的蘇亦楓,「我聽說,這單于的小王子患了重病?」出聲打斷了蘇亦楓的話,問著,看著蘇亦楓。


  蘇亦楓點了點頭,「確有此事,這小王子看起來,面色蒼白,卻是像是時日不多的人了。」


  「你覺得,我醫治,能有幾成的生機?」司夏問著,雖然對自己的醫術自信,但是,司夏到底沒有見過那個小王子,也不敢打十足的包票,只得問著,原本以為蘇亦楓能夠很快給出答案,誰知蘇亦楓卻猶豫了片刻,看著司夏,欲說不說,司夏看著,「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倒不是瞞著王妃,只是有醫師斷言,這小王子怕是活不過五日了。王妃若是出手,無異於與閻王爺搶人,屬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蘇亦楓說著,難得地為難,司夏聽到這話,也沉默了,半晌,司夏才開口,「那位醫師眼下在哪兒?」


  「屬下不知道,只是這一位醫師倒是沒有被單于降罪,反倒是讓他走了。」蘇亦楓說著,看著司夏,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出聲詢問道,「王妃,是要找到這一位醫師嗎?屬下當時走得匆忙,倒是隱隱約約看著那一位醫師朝著涼城的方向去了,想來,若是要追,也是可以追得上的。」


  「那你去西安侯府尋求西安侯爺的幫助,務必在三日之內把這個人帶到我面前來。同時,請神醫過來,這兩個人眼下都在涼城,你務必全部帶過來。」司夏說著,面色沉了沉,看著,像是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樣子。蘇亦楓開口,「王妃還是想要去看看?」


  司夏點了點頭,沒有任何一個醫師能夠抵擋這樣的「誘惑」,對於司夏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個「誘惑「,更是她逆天改命的一環,她必須去,而且必須救好那一位小王子,司夏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身為醫師,擁有一身醫術,本就是治病救人所用,小王子眼下除了火鳳神醫之外,能夠依賴的也只有她了。雖然說,這般想著,確實把自己想得太過厲害了,但是,沒有辦法,司夏就是這般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司夏看著蘇亦楓,「這事就拜託你了,快去快回。」


  「是。」蘇亦楓也知道眼下時間緊迫,耽誤不得,行禮之後,直接出了帳篷,上了快馬,絕塵而去,忍冬看著蘇亦楓的背影,只覺得蘇亦楓這騎術似乎又高了幾分。


  忍冬進了帳篷,就看見司夏在寫信,司夏看到忍冬來了,「去請白衣公子過來,讓他安排一下,即刻送我進宮。」司夏此時神色嚴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忍冬見此,也不敢耽擱,急忙退了出去。


  司夏寫好了信,小心翼翼地呼氣,看著白衣公子,「這信交給你,若是五天之後,我還沒有平安回來,你就把這信送到京都去,算是我拜託你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司夏說著,「還有忍冬他們,也全拜託你了。」


  「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要進宮了?」白衣公子問著,看著面前的司夏,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般,「你該不會是聽說了單于小王子的事情了吧?」


  「嗯。」司夏點了點頭,也沒有說別的什麼,只是沉默著,面上倒是堅定不已。


  「不是我說,你這去是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這小王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小王子不是只有五天的時間了嗎?」白衣公子開口,「我知道王妃你的醫術是真的好,但是,這一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進宮的,要知道,五天時間,疑難雜症,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就算我們最終刺殺不了單于,你也不必這般,你這完全是羊入虎口啊。」


  司夏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你不必管我,我去意已決。」司夏說著,看著身旁的忍冬,「你願意跟著我一起進宮嗎?」就像當初初見的時候一樣,司夏明知道忍冬的答案是肯定的,還是忍不住詢問,司夏看著忍冬,眼眸中帶著初見的微光,忍冬點了點頭,看著司夏,「小姐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


  司夏轉身,看著白衣公子,「安排我進宮吧,我想要去試一試。」司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有些溫柔繾綣,看著像是沐浴在聖光裡面的人一般。白衣公子看著,頗為無奈,只得點了點頭,「好吧,我即刻安排你進宮。」說好的不妥協,最終還是妥協了,白衣公子退了出去,司夏看著白衣公子的背影,突然問道,「桃夭如何了?」


  「還是那般。」白衣公子頓了頓,說著,回身看著司夏,「我知道你要說些什麼,不必多說,若是你可以平安歸來,我便告訴你我的名字,讓你知道,我到底是誰,而不是一直稱呼我為白衣公子,這般可好?」白衣公子看著司夏,眼眸中帶著幾分信任和執著,司夏看著白衣公子的目光,終究是低低地笑了笑,「嗯。」如此,便是許下了一諾,司夏向來是重諾之人,言出必行,白衣公子點了點頭,「我等著你回來。」此話,無關風月,只是一個朋友對另外一個朋友做出的承諾罷了。


  忍冬陪在司夏身邊,看著司夏的臉色有些蒼白,「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司夏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概是因為他們也覺得我的做法不對,在生我的氣呢。」司夏勉強笑了笑,看著忍冬,「你心裡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


  忍冬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扶著司夏上了馬車,司夏看著忍冬這般模樣,就知道她心裡定然是怨著司夏的,不由得笑了笑,「其實,這般,也不完全是為了刺殺單于,更多的其實是因為我自己想要去救這位小王子,」司夏說著,目光溫柔,看著忍冬,「你一定不懂,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覺得這小王子與我有緣,既然遇見了,總歸要去救一救的。」司夏說著,只覺得有些睏倦,靠在忍冬肩膀上,悠悠睡去。忍冬看著司夏熟睡的面容,不由沉默著不說話,只吩咐架車的人慢些,拿過了馬車上面的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司夏身上,這才小聲開口,「我並沒有生氣,只是怨小姐這般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實在是……」忍冬說著,最終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妥協一般,「罷了,罷了,小姐執意這般,忍冬也只有跟著小姐,哪怕是刀山火海,奴婢也跟著小姐。」


  司夏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忍冬的忠心,聽到這話,更是感動不已,頭微微一偏,這一次,真的熟睡過去,這一日,發生了這麼多事,司夏真的有些累了,再也扛不住了。


  夜風習習,帶著幾分涼意,輕輕吹起司夏額前的碎發,多了幾分飄渺的意味,忍冬見著,拿了司夏的外袍給司夏披上,「小姐,夜風最是冰冷,小姐,您還是注意保暖,可千萬別著涼了。」


  司夏點了點頭,看著身旁駕車的人居然是蘇和,不由得有些錯愕,「白衣公子怎麼讓你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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