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何雲書看著面前的安寧郡主,眉間帶著幾分無奈,「郡主,你又想做些什麼?「原本淡漠的聲音也帶著幾分無可奈何,聽著倒像是委屈極了,何雲書眉間微蹙,看著面前的安寧郡主,」郡主若是身體有些不適,告訴我便可,何需自己動手辨認這些藥材?「說著,看著安寧郡主胡亂翻著藥材,心頭不由得一緊,這藥材是他花了兩個時辰才分門別類放好的,眼下全部混做一團,且不說對他們的藥效有什麼影響,便是重新分門別類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何雲書這般想著,看著安寧郡主的眼神帶著幾分絕望。
「你何必做出這幅表情看著我?」安寧郡主說著,看著面前的何雲書,當真以為本郡主看不出他眼中的不喜嗎?安寧郡主這般想著,不由得多了幾分不悅,「我不過是好心要來幫你,你卻這般,當真是可惡極了。」這般說著,瞪了瞪何雲書,面上更是帶著幾分不樂意,隨手,又混了一些別的什麼藥材,何雲書看著,只覺得心疼不已。
「不敢勞煩郡主,我會收拾好這些藥材的,郡主還是快些回去吧,眼下,郡主的餘毒未清,還是需要靜養,還是不要到處走動比較好,若是郡主覺得無聊,可以去找王妃聊天,說些小女兒家的心事,我這兒,著實沒有能夠讓郡主解憂的東西。」何雲書這般說著,看著郡主,眼下,只覺得郡主的破壞能力比之小世子、小郡主更加厲害,這般想著,眉間多了幾分無奈,看著安寧郡主的眼神也夾雜著些許哀嘆。
「本郡主瞧著,這兒不錯,甚是好玩,本郡主就要在這兒。」安寧郡主說著,看著何雲書臉上的絕望,只覺得有趣極了,不由得笑了笑,看著何雲書,「看著神醫這個樣子,似乎極其不滿,怎麼?郡主在這兒礙著神醫了?還是說,妨礙神醫與小丫鬟二人打情罵俏了?」安寧郡主這般說著,「我偏偏要在這兒看著。」帶著幾分得意。
何雲書聽到這話,有些無奈,對著安寧郡主笑了笑,「郡主在胡說些什麼,我在這兒不過每日看看醫書罷了。」這般說著,搖了搖頭,「還請郡主不要玷污了小姑娘的名聲。」這般說著,看了安寧郡主一眼,眼裡帶著幾分不願,看到那般的安寧郡主確實不是他願意的,安寧郡主作為皇室之人,該有自己的氣度和涵養,怎麼可以那般說話?這般想著,眼裡多了幾分不悅。
安寧郡主看著,美目一瞪,「你就是心疼小丫鬟了,」聲音帶著幾分不悅,「哼,本郡主還不願意和一個小丫鬟計較,你既然這般不願意我在這兒,那便算了,本郡主再也不來了。」這般說著、,安寧郡主面上帶著幾分氣氛,看著何雲書,希望何雲書挽留,何雲書卻面色淡然,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安寧郡主看著,更加生氣,拂袖離開,帶著幾分不悅,看著面前這人,何雲書還是那副淡漠的樣子,看安寧郡主轉身離開,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郡主眼下身體裡面還有些許餘毒,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倒是少了幾分無奈,安寧看著,只得跺了跺腳,略微有些氣急敗壞地離開了。
晴歡看著南安寧郡主離開的背影,帶著幾分氣急敗壞,不由得笑了笑,「我看著,郡主倒是氣著了,神醫不快些去哄一哄?」晴歡說著,面上帶著幾分看戲的模樣,何雲書笑著,敲了敲了晴歡的腦袋,「你怎麼與你家小姐沒有什麼區別,整日就想著,看戲?」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你去看看,王妃的葯熬好了沒有?送給王妃去,今日的葯再不喝,便過了時辰了,你家主子真是……」何雲書略微有些無語,「眼下,我需要出去一下,你好生監督王妃把葯喝了。」說著,看著晴歡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便抬手,又敲了一下,晴歡這才呼痛,看著面前的神醫,眼眸中帶著幾分怨念,「知道了,奴婢現在就去。」小聲說著,退了出去。
何雲書換了一身白衣,倒是帶了幾分仙氣,何雲書本就極其俊美,稍微變換,便如同謫仙一般,周身流轉著無盡的風華,像是天邊的流星一般,熠熠生輝,又像是艷絕天下的牡丹一般,灼傷世人的眼眸,何雲書嘴角帶著幾分淺笑,看著,倒是多了一份嫵媚,少了幾分端莊,像是避世的狐狸一般,眼中帶著幾抹精光,何雲書看著,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閃身出去了,剎那間,便消失在天地間。
來人看著何雲書,帶著幾分嘲笑,「怎麼,來見師傅還好生打扮了一番?你是鳳凰又不是狐狸,弄得這般妖媚作甚?」說著,看著何雲書的臉色略微黑了,老頭子的嘴角倒是多了幾分笑意,「更何況,即使這般,我也不會忘記你剛剛生出來那個野山雞的樣子。」何雲書聽著,暗自捏緊了拳頭,只是心裡還默默地念著,冷靜,冷靜,不要和眼前的人一般見識。但是,那老頭子並沒有見好就收,還是嘲笑著,「你這般,不會是又失戀了吧,我可是知道的,前世,你就是這般,每日都打扮得極其妖艷,還不是沒人理你,」老頭子說著,「要我說啊,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你這般打扮成野山雞的樣子,說不定還有用。」說著,毫不留情地嘲諷了一份,看著何雲書的臉完全黑了,這才笑了笑。
何雲書正暗自鬆了一口氣,老頭子一手黑泥就抹上了何雲書的臉,黑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惡臭異常,老頭子看著何雲書的樣子,笑了笑,「這味道,熟悉吧?」說著,眼裡閃過一絲得意,「這可是你小時候經常弄得我臉上的東西,如今總算是報仇了。」
何雲書聽著,再也冷靜不下去了,直接出手,老頭子看著何雲書出手狠厲,一點生機也沒有留下,心裡嚴肅了許多,只是臉上還是多了幾分戲謔,「你這小子,還是這般不尊師重道,怎麼,還想著弒師?」聲音微微上揚,何雲書聽到這話微微一頓,抹去了臉上的黑泥,「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總不會是為了戲耍我一番吧?」這般說著,帶著幾分無語,老頭子聽到這話,呵呵一笑,「本就是為了戲耍你來的,就是許久沒有見到親親寶貝徒弟了,有些想念,」老頭子說著,「你現在背上的傷可還複發?」
「沒有了。」何雲書聞言,只得悶聲回著,也不知道他怎麼得罪師傅了,師傅每次見到他都得這般整他,這般想著,帶著幾分怨念,看著自己的師傅,「說實話,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可沒有時間陪著你胡鬧。」何雲書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本來,他還想著許久沒有見到師傅了,師傅會有些許想念,暫時止了這些胡鬧的做法,何雲書皺了皺眉頭,看來,還是他太幼稚了,師傅根本就是個不靠譜的小孩子,整日只會這般胡鬧,這般想著,何雲書面色漸漸冷了,收手準備離開。
老頭子看著,急忙出手,「先別走,我這一次過來,倒是真的有些事情,前世之事,你可曾想了起來?」聲音帶著幾分嚴肅,看著何雲書,何雲書聞言,有些迷茫。「什麼前世之事,我不知道。」老頭子見此,笑了笑,「前世之事,今生之事,今日,你全得記起來,三個月後,便是一變數,變數就在你身上。」老頭子嚴肅地說著,看著何雲書,「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讓我們失望。」這般說著,嘴角更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何雲書看著,自從他有記憶來,這似乎是第一次師傅這般看著他,眼神裡面帶著幾分自豪和驕傲,更是帶著幾分肯定,何雲書看著師傅,「不知道徒弟該如何做?」何雲書輕輕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疑惑,老頭子卻是看了何雲書一眼,「我不知道,一切的決定權都在你手裡,」老頭子說著,遞給何雲書一個碧綠色小瓶子,「裡面有一粒藥丸,是用來解除你身上所有的封印的,你要是想好了,便服下這藥丸,到時候,該如何做,你自然會知道。」老頭子這般說著,看著何雲書還低著頭,不由得笑了笑,像是小孩子一般,看著樹上有些許冰雪,便悄悄塞進了何雲書的衣服裡面,何雲書抬頭,師傅卻早已消失不見,何雲書看著手裡的藥瓶,神色有些複雜,最終只得嘆了一口氣,把藥丸收好,他眼下,還不想知道前世之事,下意識在逃避一些事情,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什麼,神色有些掙扎,轉身,慢慢離開了。
老頭子看著何雲書離開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難得地正色了片刻,沉默著,許久,才緩緩說著,「希望,你不要後悔便好。」這一句話,帶著諸多情緒,最終卻只剩下坦蕩,轉身,也離開了,這塵世,他怕是不會回來了,何雲書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她們的師徒情分便在這一刻,了解了,只願日後還有再見之日。這般想著,老頭子身形縹緲,漸漸消失在天地間,只留下一句話,「若是下次再見,定要把他送給花兒嘗嘗鮮。」花兒是他最近新養的毒蛇,兇狠異常。
司夏看著晴歡端過來的葯汁,依舊是烏黑的,不由得眉頭緊蹙,帶著幾分不願意,「怎麼,我今日還沒有喝葯嗎?」司夏說著,裝糊塗地看著晴歡,「我記得,我明明是喝過葯了的,怎麼又給我送了過來?」聲音帶著幾分不願意,比這葯還要苦一些,晴歡看著自家小姐,不由得笑了笑,「小姐,你今日確實沒喝,你要是不喝,我就只得去請王爺過來了,王爺要是看到王妃這般,定然是要勸王妃的。」這般說著,看著司夏,司夏撇了撇嘴角,「你家王爺最近可忙了,要去哄司家三小姐,哪裡有時間理我。」這般說著,看著晴歡一臉為難的樣子,「罷了,罷了,給我拿過來吧。」聲音帶著幾分無奈,「你呀,就是看著我心軟,才這般的,真真是抓住了小姐我的命門。」司夏這般說著,接過葯碗,像是喝什麼穿腸毒藥一般,皺眉,捏了鼻子,一口氣吞了,喝完,小臉都皺成包子了,」小姐既然知道每日都要喝葯,還要奴婢們哄著,真是,比小郡主都要小些。「晴歡打趣著,司夏聽著,」這不是有你們在身邊,我可以使一使自己的小性子嗎?「說著,軟糯的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得意,看著晴歡,「要是有一日離了你們,我怕是也不會這般無理取鬧了吧。」這般說著,司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眸中帶著幾分黯然,晴歡看著,只覺得莫名有些失落。
司夏偏頭,看著窗外,外面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雪了,大概是春天快要來了,這般想著,司夏多了幾分黯然,朝代的變換不過短短几日,司夏心中有些擔憂,眼下,她還是沒有把握,只得暗自猶豫糾結,這般想著,手不由得伸出去,到底還是冬日,外間的空氣還是有些涼意的,不到片刻,司夏的手便帶了幾分寒意,晴歡湊過去,把暖爐放到司夏懷裡,「王妃真該好好愛惜自己,畢竟是有了雙身子的人了,怎麼還這般,奴婢看著,王妃的手似乎都凍紅了。」
「無事,我只是想起來些許事情罷了。」這般說著,收回了手,看著晴歡,「你呀,不知道怎麼也變得這般啰嗦了,和忍冬沒有什麼區別了。」司夏這般說著,笑了笑,點了點晴歡的額頭,「你這般細心,我只得不愛惜自己一些,這樣,你才有事情可做啊。」司夏說著,唇邊帶著幾分笑意,「今日,不用去何雲書那邊嗎?」
「神醫今日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我今日應該是不用過去了。」晴歡說著,「怎麼,王妃找神醫有什麼事情嗎?」晴歡問著,帶著幾分好奇。司夏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情,只不過問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