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司夏聽著,無奈地笑了笑,只得接過葯碗,自己喝了。然後把空碗遞給何雲書,嘴角挑著幾分笑意,看著面前這人,「怎麼樣?這樣可以了吧。」司夏的聲音帶著幾分妥協,看著何雲書,「日後,我天天按時吃藥,你也不必這般盯著我,可好?」司夏說著,帶著幾分笑意,看著何雲書,心裡盼著何雲書能夠點頭,何雲書只是淡淡地瞥了司夏一眼,「你覺得我會信你這話?」聲音帶著幾分質疑,「餓哦若是答應了,你怕是都懷疑。」這般說著,嘴角帶著幾分笑意,將空的葯碗遞給了晴歡,「日後天天督促你家王妃喝葯,若是不喝,便請王爺回來,我倒是要看看,那一位涼王殿下會不會寵著你。」這般說著,遞上一杯清水,「解解苦吧。」
司夏接過,有些好笑地看著何雲書,「若是安寧郡主也不愛喝葯,你是不是也這般逼她?我倒是真的想知道,你們之間這是怎麼回事?」司夏說著,打量這何雲書的臉色,何雲書原本白皙的面容已經帶著幾抹嫣紅,看著,倒像是忍冬最新研製的研製,顏色看著倒是無比鮮艷,倒是增添了幾分氣色,何雲書聽到這話,微微笑著,「你……你……你這女子,怎麼這般,我這一片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般調侃於我,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何雲書說著,多了幾分氣氛,瞪著司夏,司夏瞧著,「我看那個安寧郡主就是治你的葯,你快去看看安寧郡主吧。」
何雲書聽到這話,瞥了司夏一眼,「誰說我要去看她了,我今日可還有事要忙,才沒有空餘時間去看她。」說著,抬了抬自己高傲的頭,「才不去。」
司夏看著,暗自笑著,眼珠子微微一轉,帶著幾分狡黠的光芒,開口說著,「我可是聽說,我那個表妹,性子最是嬌慣,比我還不遵醫囑,你當真不去看看,要是安寧把你的心血都糟蹋了,我想,你必然是擔心大於氣憤的吧。」司夏這般說著,看著何雲書臉色一變,不由得有些得意,看著面前這人,司夏唇間的笑意就沒有消散,這何雲書還當真有趣,心思都擺在面上,倒是比那個小何雲書可愛多了,司夏這般想著,「你若是不去,便不去吧,我倒是想看看,安寧能如何。反正那是安寧自己的身子,我是不擔憂的。」
「你這女子,真是……」何雲書嘆了一口氣,自己急忙起身去了,臉上還帶著幾分擔憂,他知道司夏不喜歡喝苦藥,倒是忘記安寧那裡,之前安寧一直昏迷,倒是沒有正面接觸過,何雲書想著,心思不由得微微偏了,更何況,在客棧的時候,何雲書一般都是針灸,倒是很少吃藥,自然不知道安寧的習慣是如何的,但是想著司夏這般,表妹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這般想著,眉頭微微皺起,皇室之人,矜貴,喝葯自然都是御醫配好了的葯,總是多加了一位甘草或是別的,中和些許,只他配藥不喜歡這些,獨獨愛那個苦澀的味道,更何況,若是加了別的,破壞了藥性也是不好,真是不知道安寧喝葯了沒有,何雲書想著,不由得有些著急,臉上也多了幾分擔憂,不過隨即笑了,要是安寧郡主真的沒有喝葯,那便算了吧,畢竟安寧郡主體內只有些許餘毒了,也不必在意。
司夏看著何雲書急匆匆地背影,嘴角嗜著淺淺的笑意,「還說自己不擔心,只怕是怎麼丟了心都不知道。」司夏這般說著,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司夏慢慢起身,看著水池裡面不知名的小花,帶著幾抹淺淺星光,為冬日增添了幾分難以言訴的生機。司夏心情也好了幾分,她最大的幸福莫過於身邊的人都得到幸福,這般想著,司夏喚來了忍冬,「之前我吩咐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
「回王妃娘娘,我派去的人回話說那裡真的有私軍,貌似是葉家最後的依仗了,奴婢已經悄悄轉移了,眼下,就算是側妃發覺自己的胎記有些異樣,想要去看看,也沒有私軍了。」這般說著,嘴角帶著幾分得意,看著司夏,求表揚,司夏無奈,看著忍冬,「你都已經成家的人,怎麼還這般幼稚,像個小孩子一般。」說著,還是表揚了忍冬一番,「這事你做的不錯,所有的記號消滅了沒?這件事一定要小心,千萬別泄露了什麼風聲,這私軍我要作為最後的保命符。」
司夏看著天空,只覺得有幾分縹緲,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說著,「之前說的,要給四皇子妃一份行軍布陣圖,你繪好了沒?」司夏問著,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其中有幾個重點位置可記住了?」
」奴婢知道的,「忍冬說著,點了點頭,聲音也帶著幾分溫婉,看著面前的小姐,」奴婢正想著,什麼時候給四皇子妃,可是要我主動聯繫四皇子妃?「忍冬問著,看著司夏,臉上也帶了幾分疑問之色。
「不用主動聯繫,她會著急的,等到她逼著你的時候再給,」司夏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蹲下去摘了一朵小小的花,看著手中的藍色不知名小花,手輕輕一捏,汁液慢慢溢出,帶著幾分狠厲,忍冬看著,只覺得眼前的小姐似乎有些陌生,看著多了幾分冷漠和殺伐,整個人倒是平添了一股氣勢。
「小姐,你這樣……」忍冬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怯弱,司夏著才反應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忍冬,「怎麼,我這般,你害怕嗎?」司夏說著,隨即笑了笑,彷彿又是恢復了那個溫婉的司夏,柔聲說著,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彷彿又是那個無害的司夏,忍冬搖了搖頭,看著司夏,有些懷念地說著,「只是很久沒有見到小姐身上帶著這麼強的氣勢了,有些想念罷了。」眼神裡面帶著幾分難以描繪的崇敬,看著就像是看到自己的信仰一般。
「哦……」司夏聽到這話,倒是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想的竟然是這些,真是……」略微有些無語,司夏開口,「我記得醉仙閣這些年的生意不錯,忍冬,這些年的盈利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借給我,若是我與涼王殿下在這一場奪嫡之爭里,能夠活著,一定將這錢還給你,若是我與王爺不幸,」司夏低下頭,看著忍冬,「我也一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算是回了前世你對我的救命之恩。」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說著,看著忍冬眼角帶著些許紅暈,不由得笑了,「這是怎麼了,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也不必這麼早就落淚吧,最後的結局還不知道呢。」司夏這般說著,揉了揉忍冬的頭髮,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說這話了。」司夏無奈地說著,她倒是沒有發現,忍冬還是個愛哭的小姑娘,前世,那般苦,那般難,忍冬都沒有苦,這一世,跟著她,倒是愈發喜歡哭了。司夏這般想著,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她自己都沒有留意的幸福,看著多了幾分縱容的意味。
忍冬看著面前無語的小姐,「我才沒有哭。」聲音確實有幾分嘶啞,看著面前的司夏,「小姐明明答應過我,不再輕易談論這些的,小姐說話不算數。」忍冬說著,帶著幾分委屈,「明明還不確定,小姐怎麼總是這般悲觀?」司夏聽到這話,不由得有些無語,因為我還沒有拿到火鳳神醫的心頭血,沒有逆天改命,結局自然還和前世一般,這般想著,這話她又不能對著忍冬說,只得笑了笑,「我總是得提前想一想。」
「那小姐想過沒有,小姐肚子裡面的小主子怎麼辦?」忍冬說著,看著面前的小姐,「小姐難道沒有想過,若是小姐死了,那麼你肚子裡面的小主子……」忍冬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心裡卻是默默下了決心,如果到時候,小姐還是這般猶豫不決,她便去做那個惡人,只要小姐可以活下去,她如何都是可以的。
司夏收斂了面上的笑意,沉默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帶著母性的光芒,司夏面上露出些許柔和的神情,「到時候再說吧。」司夏的聲音透著一份疲倦,司夏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司夏不願意回答忍冬的問題,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了許久,但是,還是不知道該如何,何雲書現在剛剛走出她的陰影,心裡挂念著安寧,她不願意再去毀了何雲書的生活,不願意,畢竟何雲書為她做了這許多,她卻是什麼回報都沒有,這般想著,微微嘆了一口氣,「我有些累了,先回去吧。」
「是。」忍冬只得應著,看著司夏眼裡帶著幾分疲倦,也只得不說了,只是心裡卻暗自下了決心,眼裡更是閃過些許異樣的光芒,帶著幾分決然,司夏正沉浸在猶豫之中,自然沒有發現忍冬眼底的異色。
木雙笙看著面前的文書,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帶著幾分睏倦,「這……還有多少?」聲音有氣無力地說著,來了這太子府邸,他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朝堂上面瞬息萬變,他們必須時時警惕,這般想著,木雙笙的聲音帶著幾分疲倦,「我中午要出去一趟,王妃可派人過來問過了?」
「回王爺,王妃之前就派人問過了,我已經吩咐了下去,王爺忙於公務,暫時沒有時間回府。」蘇亦楓說著,「王爺中午可是約了司慕小姐?」帶著幾分試探,「若是想讓王妃相信王爺已經變心,莫過於直接在王妃面前演戲,屬下認為,王爺可以帶著司慕小姐回府。」
木雙笙聽著,神色有些猶豫,掙扎了片刻,收斂了眸子裡面的異色,」既然這般,那便聽你的吧。「聲音帶著幾分冷淡,木雙笙提起毛筆,落筆,卻是一個無比飄逸的兩個字,」司夏「,木雙笙揉了揉眉頭,心裡還是有些不舍,看著宣紙上面的字跡,神色一暗,眉間的神采消散了些許,最終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又拿起一本奏章,繼續看著,喝了一口濃茶,蘇亦楓看著,只得默默退了出去,眼裡卻多了幾抹暗色。
忍冬走了進來,「王妃,王爺回來了。「說著,有些猶豫地看著司夏一眼,司夏聽著,眼裡閃過絲絲欣喜,轉頭,卻發現忍冬眼神有些閃躲,不由得走上前去,看著忍冬,」怎麼了,王爺回來不是好事嗎?我怎麼覺得你現在倒是希望王爺不要回來?「說著,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著忍冬,」怎麼啦,忍冬小美人?「聲音帶著幾分輕佻,明顯心情好了不少,自從上次之後,現在木雙笙很少回府,一般都在太子殿下府上,幫助太子殿下,今日能夠見到他,司夏還是有些開心的,摸了摸肚子裡面的寶寶,笑容多了幾分。
忍冬心裡想著,我還真想著要是王爺不回來就好了,忍冬撇了撇嘴角,看著司夏這般開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說著,「小姐,你最好還是做好心裡準備。」忍冬的聲音有幾分奇怪,司夏卻不在意,向前走著,腳步輕快了許多。
「王爺這府中的景色倒是別緻,」一聲嬌笑,聲音有些熟悉,司夏看著,遠遠地身影像是司慕,司夏走近,看著司慕與木雙笙笑著,司慕眼裡帶著幾分仰慕,臉頰更是紅撲撲的,就像昨天何雲書的臉頰一般,帶著桃花紅,司夏看著,腳步不由得一頓,司慕看著身邊的木雙笙,「王爺,我……」說著,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摔倒,木雙笙去扶著,卻一不小心用力過了些,兩個人都摔倒在地,木雙笙的唇正好緊貼司慕的唇,木雙笙有些怔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司慕卻是又貼了上來,親了木雙笙一下,眼裡帶著柔情,像是漫天花雨一般。
司夏在一旁看著,「你剛剛讓我做好準備是不是指這些?」忍冬也看到了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愣在原地,「王爺一定不是故意的,都是三小姐的錯。」
司夏的眼神漸漸冷了,「呵,我今日倒是見著了什麼是變心。」說著,轉身,「去告訴王爺,我身體不舒服,便不用午膳了,讓他和三小姐用吧。」這般說著,臉上彷彿帶著一層堅冰,寒冷得讓人生畏,忍冬看著,心裡卻有些擔憂,此刻,晴歡定然在何雲書身邊,服侍著神醫和安寧郡主,忍冬瞧了瞧自己身後的小丫鬟,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司夏卻開口了,「你們都散了,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這般說著,聲音還是冷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蘇亦楓看著,低聲在涼王殿下耳邊說著,木雙笙聽著,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無奈自己還要做戲,只得低聲叮囑著,「你去看下,好生安撫。」蘇亦楓眸色中閃過些許微弱的光芒,看著面前的二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是,屬下遵命。」說完,閃身離開,木雙笙眉間帶著些許擔憂,但是面上還是絲毫不顯,依舊陪著司慕,嘴角更是帶著少有的溫柔笑意。
蘇亦楓看著司夏身邊只有一個忍冬陪著,心不知道為什麼,揪了一下,快步走了前去,「王妃,您怎麼在這兒?」聲音帶著幾分擔憂,司夏看著蘇亦楓,嘴角帶著一貫的淺淺微笑,但是,眉間帶著幾分隱憂,看著,讓人疼惜不已。
「我過來看看忍冬養的那些花,」司夏的聲音帶著幾分軟綿,聽著倒是少了幾分平時的生氣,「這冬日有些冷,我有些擔心那些花兒能不能活過這冬日。」司夏這般說著,忍冬還在一旁,欲言又止,司夏看著,笑了笑,「你且在身邊吧,別說了,陪我看看吧。「忍冬聽著,只得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幾分擔憂。
忍冬將這些花苗照顧得極好,看著在暖棚裡面的花兒,司夏眼角終於多了幾分生機,花苗綠得像是翡翠一般,帶著溫潤,有一股安撫人心的奇妙力量,司夏不由得蹲下身子,細細看著,帶著幾分笑意,伸手摸了摸,略微有些涼意,「忍冬,你將它們照顧得極好,看來,這冬日熬過去不難了。」這般說著,司夏起身,揉了揉忍冬的頭髮,卻發現蘇亦楓還在這兒,不由得有些奇怪,「你怎麼還在這兒,不該去陪著王爺嗎?『聲音平淡,就像是問了一句極其普通的話一般。
蘇亦楓聽著,看著司夏面色已經恢復了,不由得開口問著,」王妃,今日之事,想來王妃也是知道了吧?「帶著幾分試探,蘇亦楓看著司夏,司夏的眼中閃過些許異色,隨即恢復了正常,」看到了,沒什麼只得大驚小怪的,王爺這般定然有他的原因,我願意相信他。「司夏這般說著,聲音帶著幾分淡然,看著蘇亦楓,」這是我與王爺之間的事情,只要王爺沒有寫下休書,只要王爺沒有開口提出納妾,我就相信他。你還是好好在王爺身邊伺候著。「司夏說著,轉身離開,忍冬連忙跟在王妃身後,蘇亦楓看著王妃離開的背影,眼裡閃過些許暗色,看著倒是多了幾分敬佩。
「她真的這般說?」木雙笙問著,看著蘇亦楓,蘇亦楓點了點頭,「王妃確實是這般跟屬下說的,屬下不敢有半點隱瞞,王爺您……」帶著幾分猶豫,蘇亦楓說著,「有什麼難事,您何不直接跟王妃說?我想王妃她定然能夠理解王爺的,也不必王爺這般做戲。」
木雙笙聞言,嘆了一口氣,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說著,「罷了,既然她要見到休書才相信,那便寫一份休書吧。」木雙笙這話,便是擺明了不會告訴司夏,蘇亦楓聽到了,也只是嘆了一口氣,「王爺為何這般算計,是覺得太子殿下沒有勝算,啊?」蘇亦楓這話,便有些逾越了,木雙笙卻是沒有計較,開口說著,「我只是不敢拿她的性命冒險罷了。」因為沒有把握,因為害怕,即使有了九成的勝算,也還是不敢拿剩下的一成打賭,只是因為他輸不起,這般想著,「更何況,她現在肚子裡面還有寶寶,更加不能冒險了。」木雙笙說著,笑了笑,眸色溫柔,帶著幾分依戀,看著完全看不出戰神的樣子,倒是像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心裡只有妻子和女兒,蘇亦楓看著,沉默著,退了出去,摸了摸懷裡的玉簪,突然有些想去看看白芷,這般想著,閃身離開,眼裡也帶著幾分急切之色,玉簪,本就該是送給白芷的東西,而不是別的。
白芷看著面前的蘇亦楓,眉間帶著溫柔,看著蘇亦楓,「你終於回來了,我還想著,你給王爺做事,該回來看看了。」這般說著,臉頰不由得微微一紅,蘇亦楓看著,面前這個人才是心裡有他的人,他何必在意什麼白月光呢?這般想著,手探進懷中,取出玉簪,「這玉簪,我前些日子便買了,一直想著送給你,怎麼樣?喜歡嗎?」蘇亦楓說著,眼底全是白芷,即使是一樣的面容,蘇亦楓也知道白芷與涼王妃的區別,這般想著,不由得笑了笑,「等到王爺的大事做完了,我們便成親好不好?」
白芷的面上早已經像是紅霞一般,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看著蘇亦楓,「今日怎麼說這些,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聲音帶著幾分擔憂,「你要是遇到了什麼,一定要跟我說,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是你好歹不用悶在心裡,你說是不是?」聲音帶著幾分溫婉,不同於司夏的軟綿,白芷的聲音是清脆的像是鈴鐺一般,就這樣叮叮咚咚地落到了蘇亦楓的心裡,蘇一份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點了點頭,「日後,我心裡再有什麼事情,都與你說。」聲音溫柔,帶著幾分柔情,看著,雨涼王殿下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