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司夏只覺得頭有些暈,忍冬急忙過來扶著,「小姐,你可千萬小心些,神醫是可說了,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忍冬說著,不由得笑了笑,「奴婢這嘴,可真是靈,說了這府中添一個小主子,便要添一個小主子,真好。」忍冬看著司夏,「小姐,你現在有了身孕,再不可像之前一般,動不動就垂頭喪氣的,一定要懷有希望。」
司夏聽到這話,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看著忍冬,點了點頭,輕聲開口,語調帶著幾分溫柔,看著面前的忍冬,「我知道了,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忍冬聽到這話,這才稍微放了心,嘴角終於勉強勾起一抹笑意,帶著幾分溫婉,像是春日的桃花一般,處處帶著春意,司夏看著,不由得有幾分好奇,「怎麼,我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倒像是有什麼喜事似的,瞧你臉上帶著幾分春意,莫不是林陽回來了?」
忍冬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昨日回來的,現在回到了王爺身邊,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般。」這般說著,臉上也帶了幾分隱憂,司夏看著,只得微微一嘆,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地意味,向來,從龍之臣都不是那般好當的,贏了便是加官進爵,輸了便是一無所有,禍及九族,司夏也不是那般不知道道理的人,看著忍冬,無法說出什麼安慰的話,現在,她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這般想著,只得拍了拍忍冬的手,「你,別太擔心了。」聲音軟糯,個人在歷史的洪流中總是顯得渺小,妄圖與歷史作對的人更是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愚不可及,但是,司夏現在處於整個位置,沒有絲毫辦法,如果她不做這螳螂,這歷史便沒有改變的可能,司夏這般想著,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坦然,既然這般,唯一的變數在她身上,她必然要好好把握才好。
這般想著,司夏起身,「忍冬,你去側妃娘娘房裡打探一番,務必小心謹慎,把她的胎記細緻地描繪下來,不可有絲毫的差錯,這關係到太子殿下和涼王殿下的生死。」這般說著,神色帶著幾分認真,仔細叮囑著,既然她夢到了,那就還是去看看吧,萬一是真的呢,司夏這般想著,只覺得心情又好了幾分,嘴角更是帶著幾分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隨即臉色微微一變,忍冬看著,只得開口問著,帶著幾分擔憂,」小姐,怎麼了?是肚子痛了嗎?「
「沒有,」司夏勉強笑了笑,惡狠狠地說著,「忍冬,你又把小姐我養胖了。」聲音帶著幾分哀嚎,看著忍冬,「都是你做的吃食太好吃了,我的肚子上面全是贅肉。」這般說著,不由得多了幾分不願意,「我要減肥,不能再這般胖下去了。」說著,看著忍冬,「你看看,我回來時候胖了多少,我原本瘦瘦的臉現在都變得圓滾滾了,真是……」帶著幾分不悅,這般說著。
忍冬只得勉強笑著,「小姐,你現在有了身孕,提什麼減肥,還是等著生下這一胎再慢慢減吧,我看著小姐的樣子,也不胖,依舊是那般傾國傾城,看著奴婢我都呆了。」這般說著,司夏的臉色才勉強好了些許,勉強點頭,」那便這般吧,等著生下了這個寶寶,我一定一定減肥。「
忍冬看著司夏眼底帶著幾分睏倦,開口說著,「小姐,現在到了午睡的時間了,你該歇息了。」
司夏也有些累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是覺得有些疲倦,司夏放下了手裡的書,隨著忍冬進了內室,換了一身衣服,在忍冬的服侍下很快便睡了過去,忍冬看著司夏熟睡的面容,眼裡的隱憂這才顯露了些許,心裡有些擔心,只盼著小姐能夠安然度過這一劫,這般想著,起身,向著書房走去,她記得,前些日子,小姐手裡拿著一封信,神色帶著幾分猶豫,忍冬心裡有直覺,覺得那裡面一定記載了小姐這般糾結猶豫的緣由,她必然要去看看,哪怕就此辜負小姐的信任也只能這般。
忍冬這般想著,收斂了面上的擔憂,眼神裡面帶著幾分堅定,轉身離開。
晴歡跟著何雲書,「神醫,這三年你都去了哪裡?」晴歡問著,看著安寧郡主,眉間帶著幾分疑惑,「怎麼遇到了安寧郡主,安寧郡主還中了那般陰險的毒?」
何雲書聽到這話,微微咳嗽了一聲,面上帶著幾分羞愧,這般陰險的毒不是別人下的,正是他那個不靠譜的師傅,這般想著,面上不由得微微泛紅,何雲書的膚色本就極淺,像雪一般純潔無暇,此刻多了幾分暗紅,看著像是上好的瑪瑙一般,帶著幾分珠玉的溫潤,看著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誘人,晴歡看著,臉色不由得泛著些許桃紅,像是春日,漫山遍野的桃花開遍,桃花飄花,像是下了極其好看的花雨一般,倒是有幾分醉人,
「我跟隨師傅四處周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這安寧郡主乃是途中所遇,」何雲書說著,「至於那下毒之人,必然是無人之過,不必追究了。」何雲書不願意細說,只這般敷衍著,晴歡也看得出來,只得沉默,不再說話,著火鳳神醫,若不是在王妃面前,對其他人都是極其冷淡的。這般想著,倒是寬心了幾分,磨葯的動作也歡快了幾分。
何雲書看著,心裡對這個晴歡倒是多了幾分好感,因此,時不時也指點一二,只是卻沒有那般用心,指點也是全看心情,即使這般,晴歡依舊開心不已,嘴角淺淺的笑意一直帶著,若不是因為王妃的病,晴歡覺得,她臉上的笑意還可以更加真誠一些。
司夏看著面前顏色略微有些發黑的葯汁,心裡有幾分疑惑,嗅著,卻不像是安胎藥,只得開口問著,「好好的,喂我喝葯做什麼?」聲音帶著幾分疑惑,司夏伸出手,捏著葯匙,稍微攪動了些許,問著那一份苦味,心裡只皺眉,她向來最不喜歡的便是吃藥,尤其是這般苦兮兮的葯汁,這般對司夏而言,不亞於十大酷刑,這般想著,不由得推遠了幾分,「我不喝這葯,這葯不是我的葯,王府裡面是不是有其他人生病了?」司夏看著忍冬,眼睛睜得大大的,透著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忍冬,你該不是拿錯葯了吧。」
忍冬聽著,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看著面前這個幼稚的司夏,低聲哄著,「奴婢沒有拿錯葯,這是神醫特意為您開的,你快些喝了吧,要是涼了,可就影響藥效了。」忍冬這般說著,看著自家小姐,「小姐,你現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再那般任性了。」
司夏聽著,只得一臉委屈地接過葯碗,像是要奔赴刑場一般,臉上帶著幾分痛苦之色,忍冬看著,多了幾分不忍,司夏嘴角倒是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誰讓她最不願意,最討厭的事情便是喝葯了,再說,她剛剛仔細地嗅過了,這葯汁聞著多了幾分溫和,倒像是專門為她熬的,但是藥材大部分都是強身健體用的,她眼下不需要,更何況,她是孕婦,是葯三分毒,她可不敢亂吃藥,「忍冬,好忍冬,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不喝了好不好?」司夏看著忍冬面上露出幾分不忍,故意這般說著,忍冬面上真的帶著幾分猶豫,試探著開口,「要不我去問問神醫?」
「不必問了,」何雲書走了進來,看著司夏,臉上帶著幾分不悅,像是看著自己病患不聽自己吩咐一般,司夏不由得多了幾分害怕,看著眼前的何雲書,貌似那個不遵醫囑的人便是她,同為醫者,這般心情大抵是一般的,何雲書黑臉看著司夏,「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喝葯還有什麼饒不饒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淡,看著司夏,眼裡帶著幾分失望,「你現在還是懷有身孕的人,應當愛護你的身體才是,這般又是為了什麼?「
司夏看著面前氣勢明顯帶著幾分強硬的火鳳神醫何雲書,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訕訕,「我知道,只是那葯,對我沒有用處罷了。」聲音帶著幾分不在意,何雲書聽著,看著面前的人,親自皺眉,「怎麼,你們沒有告訴她嗎?」帶著幾分疑惑不解,問著面前的晴歡和忍冬,她們兩個人應該都知道的,但是看著司夏如今這個樣子,她卻是不知道的,何雲書想著,不由得多了幾分不解,按照道理來說,司夏不是那般柔弱的人,應該可以接受這事實,再說,有他在這兒,還有什麼是他做不了的?這般想著,微微挑眉,忍冬看著,只得上前,低聲說著,「王爺沒有吩咐,奴婢們不敢亂說。」
「你們……真是……」何雲書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司夏看著眼前這景象,也知道了她們瞞著她些許事情,看著何雲書,能夠讓何雲書出手的大概只有什麼奇毒吧,這般想著,面上倒是多了幾分淡然,「說吧,沒有什麼我不能接受的,更何況,我還是一名醫者,你們不說,我也能想到辦法知曉。」
「是奪命。」何雲書冷冷的聲音說著,「毒素在體內已經積澱了些許,棘手之處在於你現在懷有身孕,有些葯不可用,眼下,我正在想辦法,你放心吧,我火鳳神醫出手,還沒有什麼治不好的病。」這般說著,看著司夏,「所以,現在還是先把葯喝了吧。」
「……」司夏心裡一定在咆哮,我心裡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