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何雲書看著面前的司夏,眼裡不由得閃過些許暗色,聲音帶著幾分難以言訴的激動,「過得還好,就這般。」心裡卻有幾分暗涌,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唇邊的笑意倒是多了幾分,看著,像是芙蓉花開,陣陣暗香浮動,何雲書還要再說些什麼,晴歡取來了還魂草,對著神醫行了一禮,「神醫,您要的還魂草來了。」
何雲書接過,對著司夏恭了恭手,「在下謝過涼王妃,今日恩情,日後再報。」心裡雖然想著還逗留片刻,但是安寧郡主卻是等不及了,自然不能多留,這般想著,退了出去。
司夏看著何雲書離去的背影,只是笑著,對著晴歡說著,「你去跟在火鳳神醫身後,找到他的落腳點,回來告訴我。」
「是。」晴歡應著,退了出去。
司夏看著,眉間多了幾分一樣,火鳳之血,火鳳心頭之血,雖然有了一絲希望,但是,到底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暗自皺眉,回身進了自己的書房,拿起一封密信,這是當初白衣公子在她離開之時給的,只說若是她下定了決心,便可以拆開了。司夏看著這封密信,面上仍然有些猶豫,最終想了片刻,還是猶豫著放下了,她到底還是不能開口。這般想著,只得暗自嘆息了一聲。
忍冬走了進來,看著司夏,「小姐,該用午膳了。」聲音柔弱,帶著一貫的謙卑,司夏看著,點了點頭,「傳膳吧。」說著,放下了密信,轉身離了書房,忍冬看著,眼裡多了幾分暗色,心裡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
忍冬讓人擺好了午膳,看著倒是色香味俱全,司夏面上倒是多了幾分笑意,眉間的愁色也消減了幾分,看著,多了幾分明朗之色,忍冬看著,「小姐今日看著,胃口倒是不錯。」
「確實有些餓了,」司夏這般說著,看著外面的天,「倒是沒有注意,雪早已停了,太陽又出來了,看著,倒是暖和了許多。」司夏開口,「你也坐下來一起用膳吧,王爺昨日便說了,今日大概會晚些回來,我一個人吃著,只覺得有些無聊。」
「是,小姐。」忍冬應著,也坐了下來,看著司夏,小聲說著,「奴婢看著,京都現在的氣氛似乎有些緊張。」忍冬說完,有些擔憂地看著小姐,似乎害怕小姐責罰。
司夏只是笑笑,該是緊張的時候了,這般想著,看著忍冬,「你說這話,有什麼想說的嗎?」
「小姐明鑒,」忍冬說著,「奴婢絕對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只是,最近收到了這一紙條,想著不知道如何處置,只得請小姐出個主意。」忍冬遞上來一張紙條,司夏接過來,看著,字跡倒是娟秀,看著像是女子的字跡,司夏心裡生疑,直接看了落款,竟然是四皇子妃的信,信上倒是一字不落地說了前世之事,說著,忍冬現在應當是陰世之人,若想著此事不暴露,便要拿出行軍布陣圖,司夏嘴角勾起一抹片片的嘲諷之意,「這四皇子妃倒是一位妙人。」這般說著,看著忍冬,「我可以告訴你,四皇子妃所言具是實話,你看到這信,心裡可有怨恨?可有對我的不滿?」
忍冬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淡漠,看著,倒是像是無欲無求的僧人一般,「前世之事,奴婢記不得了,也不願意記起,奴婢只知道,這一輩子,小姐對奴婢的恩情,奴婢無以為報。」這般說著,看著司夏,「奴婢願意把這信交給小姐,奴婢以為,這足以證明奴婢的真心了。」聽著,語氣中分明帶著幾分不滿。
司夏聽著,先是怔愣了片刻,隨即笑著,對著忍冬賠禮,「是我不對,忍冬大人有大量,可別怪了我。」司夏誠心說著,忍冬這才笑著,「小姐言重了。」
司夏看著手裡這信,嘴角倒是勾起一抹笑意,「既然這個四皇子妃都把主意打到了你身上,那便把這個什麼行軍布陣圖給了她便是,有什麼要緊?」聲音帶著幾分算計,看著倒是透著幾分狡詐,忍冬看著,只得無奈地笑了笑,心裡卻想著,看著眼前這個帶著算計的小姐,比之之前那個認命的小姐,倒是多了幾分生機,忍冬笑著,抬手,為司夏布菜。
司夏看著面前的佳肴,食慾也是大開,似乎是因著解決了心事,情緒也好了幾分,多添了幾碗飯。
晴歡有了進來,看著司夏,司夏正看著書,眉間微蹙,多了幾分疑惑,晴歡只得輕聲喚著,「王妃?王妃?」
「恩?」聲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疑問的意味,看著面前的晴歡,「有話便說吧,怎麼了?」
「回王妃,奴婢跟著火鳳神醫到了客棧,這才發現,原來神醫所要醫治的人是安寧郡主。」晴歡說著,「我看著火鳳神醫的治療方法有些奇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才回得遲了。」
「無事,既然這般,我想著,等到安寧郡主醒過來,大概也會想著來涼王府小住,這般想著,倒是不必尋著借口了。」司夏說著,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面前的晴歡,「你也是累了,早日下去休息吧,對了,我還問你一事,出去一趟,你可聽說了司慕的婚事?」
晴歡思索了片刻,說著,「我倒是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只說,怕是要成了。」
「這般啊,可是我答應了大哥的,」司夏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晴歡,怕是一時半會兒,你不得閑了。」
「奴婢願意為小姐效力。」晴歡這般說著,看著司夏,眼神裡面帶著幾分恭敬。
司夏笑著,「你且附耳過來,我慢慢與你說。」晴歡貼了過來,司夏低聲說著,到底是一些閨門秘事,有些腌臢,不便大聲說著,晴歡聽著,點了點頭,領命而去。司夏看著晴歡離開的背影,嘴角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像是一隻狐狸,奸詐地躲在暗處,看著面前的一切,心裡暗自偷笑。
忍冬看著,只得無奈地笑了笑,眼裡倒是多了幾分欣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