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四皇子木雙域微微眯眼,看著面前的風月,「你說我這幾日的麻煩事都是木雙笙在搗鬼?」聲音帶著幾分狠厲,看著眼前這個苗疆聖女,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有幾分難以掩飾的不喜,「我似乎說過,不許你管我的事,你這一次為什麼又插手?」這般說著,看著風月,「你怎麼知道的?」
風月臉上依舊冰冷,看著像是千年的冰塊,難以消融,只是眼眸中似乎帶著些許暖意,看著面前這個男子,心裡微微嘆息,只覺得心臟微微刺痛,看著四皇子,有時候,恍惚之間,還是可以看到當初那一個溫潤的少年,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如初見,一見傾心,這般想著,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帶著幾分狠厲的木雙域,心裡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說著,「她身邊有一位侍女,籠玉,是母妃的人。」聲音也像是寒冰一般,就像是初見時,那個少年,輕聲說著,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情意,「我已有了心上人。」彷彿所有的情,在那一刻便成為了一個死結,偏偏,風月不願意就這般,不願意相信這觸手可及的結局。
「你們竟然在阿夏身邊放人,那個人呢?」聲音帶著幾分慌亂,「不會傷害阿夏吧?」木雙域轉身,看著風月,「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再也不會傷害她,這是你當初答應過我的。」木雙域這般說著,眼神帶著幾分殺意,反手,掐上了風月的脖子,一瞬間,鐵青的痕迹浮現,看著,就像是風月在這一場情愛中所受的傷,這般醒目,這般猙獰。或許,當初,她恢復聖女之身的時候,便該回去,這般想著,不由得有些無奈。
木雙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甩手,把風月扔到地上,雪白的衣衫上面沾染了絲絲污跡,看著,就像是冬日的梅花,被人蹂躪了一般,看著多了幾分死氣,木雙域絲毫沒有察覺到風月的冰冷,只繼續問著,「那個人,會不會傷害阿夏?」聲音裡面帶著幾分擔憂和憐惜,聽著,多了幾分柔情,風月聽著,原本三年過去了,她以為司夏終於死了,心裡想著,只要慢慢等著,眼前這個人,終究會被自己感動得的,風月沒有想到,三年之後,司夏回來了,依舊那般柔美,臉上的疤痕也消失了,身邊還多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看著,多了幾分活潑,更過分的是,自己守了三年的人,心心念念地還是那個女子,甚至還想著,保護她,保護自己的敵人,不可笑嗎?
「你可別忘記了,我恨她,你說呢?」聲音帶著幾分冰冷,就像是窗外飄落的雪花一般,帶著幾分冰冷,木雙域聽到這話,心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說什麼?怎麼可以?」
「她再如何,也是涼王妃,也是三皇子妃,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只有我。」風月這般說著,慢慢爬起來,帶著幾分狠厲和冰冷,看著眼前的木雙域,「你現在,不過是我的傀儡罷了。」這般說著,伸手,輕輕摸著眼前的木雙域,帶著幾分情意,看著,「你也許忘記了,三年前,中毒之後,我可是在你身體裡面下了蠱蟲的。」這般說著,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誰讓你總是這般不聽話呢?」
木雙域聽著,看著風月,「你竟然這般……」聲音帶著幾分狠厲,看著風月,眼裡帶著幾分殺氣,「你竟敢這般,要是母後知道,她不會饒了你的。」這般說著,看著面前的風月,「我現在真的後悔,為什麼要到那個寨子裡面去?為什麼要遇見你,我明明記得前世,我沒有遇見你。」木雙域這般說著,眼神裡面不由得有一絲絕望,眼前這個女子,日日纏著他,像是惡鬼一般,無法甩掉。
「呵,」風月輕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看著木雙域,「母後知道,她也覺得,你這般痴念司夏不好,我這做法她可是應允的。」這般說著,風月慢慢走近,臉上的冰冷終於少了些許,看著,面前這個人,「我這般,全都是因為你,是你這三年來的不聞不問,是你對那個女人的關心呵護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風月這般說著,搖了搖手裡的鈴鐺,木雙域只覺得身體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爬動起來,多了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木雙域有些驚訝,看著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著,「你在做什麼,停下。」
「我不過在做夫妻間的事情,」風月說著,在木雙域身上落下一吻,臉上的冰冷盡數退去,多了幾分柔情,「你不喜歡我,我只能這般,你不知道,司夏身邊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我看著,甚是喜歡,我也想要。」這般說著,一步一步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風月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三年時間,她已經給了眼前這個人三年時間,只是三年來,這個人從來都不碰她,這般想著,風月看著木雙域,「你知道的,我是不願意逼迫你的,我現在已經不奢望你的真心了,我只要一個孩子。」
在蠱蟲的影響下,木雙域漸漸失去了神志,身體也漸漸變得溫熱,帶著幾分情慾,眼睛紅了,風月看著面前這個人,嘴角終於勾起了淺淺的笑意,只是這笑容裡面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悲涼和可惜,終究不是風月想要的,這般想著,風月漸漸閉上了眼前,木雙域摸索著,一步一步解開了風月的衣服,「阿夏,阿夏……」這般輕聲呢喃著,風月聽著,眼角的淚水終於緩慢滑落,司夏到底想要什麼,怕是沒有人知道,怕是所有人都知道,眼淚落下,流到唇邊,帶著些許濕意,眼淚,到底還是苦澀的。
麗妃看著身邊的皇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倒是溫婉極了,「臣妾今日聽說,域兒最近像是麻煩事有些多?」聲音輕柔,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麗妃起身,走到皇帝身後,輕輕揉捏著,力道正是合適,皇帝不由得舒服得閉上了眼睛,「朕倒是不知道,域兒是出什麼事情了嗎?」聲音依舊雄渾,只是難以掩飾其中的蒼老,麗妃聽到,低聲在皇帝耳邊說著,「臣妾這不是也是聽說嗎?臣妾心裡也擔心域兒,這孩子平常做事,就有些丟三落四,要是犯了什麼錯,您可千萬寬容些。」
「哼,」皇帝冷冷地哼了一聲,「朕看著,他哪裡是丟三落四,他這完全是要造反。」這般說著,不由得氣結,麗妃看著,急忙為皇帝倒了一杯茶水,拍著皇帝的背,「臣妾這就是隨口說說,聖上可千萬彆氣著了。」這般說著,又是一陣輕聲勸解,皇帝看著,面色終於平和了幾分,看著身邊的麗妃,「朕知道愛妃愛子心切,只是域兒這事做的確實不夠好,肯定要罰。」
麗妃聽著,臉色不由得變了變,心裡想著,看著皇帝的神情,像是對木雙域有幾分不滿,只得暗自煩躁,面上還是一臉溫婉笑意,看著皇帝,輕聲說著,「倒是臣妾不懂了,前朝之事還是聖上裁決,只是,最近,臣妾倒是聽到一件事情,有關三皇子木雙笙的妃子的。」
「哦……」聲音帶著幾分好奇,「朕只是聽說,涼王妃回來了,看著,有幾分虛弱,三兒還特意跟朕告假了。」這般說著,皇帝嘴角倒是露出淺淺的笑意,麗妃啃著,只覺得恨得牙痒痒,提起木雙域,總是冷淡,甚是帶著幾分不願意理睬的樣子,提起先皇后的兒子,倒是心情不錯,這般想著,麗妃心裡不由得更加厭惡眼前這個皇帝,只是面上還是一副柔順的樣子,不由得開口道,「臣妾倒是聽說,這涼王妃三年不見蹤跡,怕是……」聲音帶著幾分試探,皇帝聽著,不由得有些不喜,「想說邊說,不說便不說了。」聲音不由得帶著幾分惱怒。
「臣妾不敢,」麗妃急忙開口,「臣妾只是聽著,宮女們傳著,涼王妃離府三年,似乎是為了她的情郎,更有甚者,說她的孩子,就是那個女孩,不是涼王殿下的孩子。」麗妃這般說著,看著皇帝眉頭緊皺,只覺得有戲,便接著說著,「之前,這個涼王妃便一直纏著域兒,域兒不喜,這才嫁給了涼王殿下,」皇帝聽著,臉色不由得有幾分難看,麗妃最是會察言觀色,急忙跳過了這裡,繼續說著,「涼王殿下上戰場的時候,涼王妃就不見了,更有甚者說著,上一次,南方大旱也是如此,涼王妃這般三番五次乘著涼王殿下不再,私自離開,只在不妥,更何況,古語有云:將在外,家眷不得離京。」麗妃這般說著,眼神不由得帶著幾分試探,看著皇帝的臉色確實有幾分難看,就又接著說,「我聽說,涼王妃之所以這般,全是為了她的小情郎。」
「那你可是知道她的情郎是誰了?」皇帝面色一冷,看著眼前的麗妃,說著,帶著幾分不喜,「婦人之言,你每日在後宮,消息還這般靈通,朕倒是覺得當個后妃實在是委屈你了。」這般說著,帶著明確的指責,看著面前的麗妃。
麗妃聽著,心裡暗嘆了一聲不好,急忙笑著,「臣妾哪裡消息靈通,這都是後宮宮女們傳的,臣妾也只是碰巧聽到了罷了,更何況,宮裡的消息向來都是宮外的,這宮外才是消息靈通呢。」這般說著,臉上帶著笑意,繼續為皇帝揉捏著,力道倒是合適,皇帝聽著,臉色還是極其難看,「你說的,有證據沒有?」
「不過是風言風語,臣妾再也不傳了。」這般說著,看著面前的皇帝,「我這般關心涼王殿下的事情,也只是怕姐姐走得不安心,想當初,這親事還是皇后姐姐親自做的媒。」麗妃說著,像是覺得自己失言一般,打了自己的嘴巴兩下,「臣妾多話了,皇上恕罪。」說著,跪了下去,帶著幾分柔弱,弱柳扶風一般,腰肢更是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