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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木雙笙只是笑著,「沒事,我可是從久經沙場的人,這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的。」聲音毫不在意,司夏聽著,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木雙笙,「你呀,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這般說著,有些無奈,看著木雙笙的臉色好些,這才開口說著,「我需要放些血出來看看,你可以受著吧?」雖然說木雙笙是戰神,自然不怕放血的,更何況司夏肯定沒有戰場上面的人兇殘,只是司夏總是擔心木雙笙,這般這般問著,木雙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面前的涼王妃,「沒事,你儘管來吧,我可以受得住。」這般說著,伸出了手臂。


  司夏看著,「忍冬,把我的匕首拿過來。」忍冬遞上司夏的匕首,那是白衣公子送給司夏的,看著便覺得鋒利無比,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寒意,木雙笙看著,便說,「這的確是一把好匕首,看著便是鋒利。」這般說著,從司夏手裡拿過去,看著司夏那般膽怯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放血嗎?我看著倒是還好,你怎麼這般害怕,手還在發抖?」木雙笙說著,拿過匕首就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緩緩流出,看著多了幾分難以言語的鮮艷,像是那一場火焰,帶著毀滅一切的艷麗,就這般燃燒著,司夏連忙拿過一個白玉碗接著,木雙笙的鮮血裡面有細小的東西在蠕動,司夏看著,微微皺眉,那便是蠱蟲了,棲息在鮮血之中,吞噬著飼主的鮮血,以供養本身,司夏這般想著,「忍冬,拿蠟燭過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東西怕什麼。」司夏這般說著,眼裡閃過幾分狠厲之色,心裡更是恨死了那個四皇子妃。


  「你別這般,」木雙笙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吻了吻司夏的嘴角,「你以為,我會這般輕易地放過他們?」說著,眼裡閃過幾分晦暗不明的神色,「四弟這幾日怕是焦頭爛額,還有那個苗疆聖女,我聽說,聖女似乎不能動情,現在看著,這個似乎早已動情,」木雙笙說著,「那麼這個聖女也就不是什麼苗疆聖女了,不過是一個普通女人罷了。」


  司夏聽著,「你打聽到什麼秘密了?」聲音帶著幾分興奮,看著面前的木雙笙,木雙笙則是神秘地笑了笑,「我只是聽話這是苗疆巫術這般詭異的原因,第一件事情便是斷情,現在看著,倒是有些懷疑這個聖女的巫術到底學到了幾分。」木雙笙這般說著,「她不是中意四皇子木雙域嗎?我偏要讓她看著,讓她無能為力,她以為只有她可以下巫蠱嗎?」


  司夏這般聽著,微微點了點頭,「的確,以惡制惡才是正確的方法,之前看著,只覺得四皇子還有一絲善心,現在看著,他便是半分善心都不存在了。」司夏這般說著,看著白玉碗,裡面的蠱蟲經過火焰的灼傷,這般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頹然,司夏看著,便又對忍冬說著,「把我昨日調製的葯汁拿過來,正好今日,我來試一試效果。」


  這般說著,司夏手裡的銀針便如同一道光芒一般飛出,一直麻雀應聲落地,晴歡看著,急忙上前將那隻麻雀拾了過來,「這便是傳說中的漫天繁星?」木雙笙問著,看著司夏的手法,倒是有幾分相似,司夏微微點頭,「這是之前何雲書教給我的防身之術,三年在邊塞,閑來無事,便時時練習,今日看著,倒是多了幾分鋒利,更加適合暗殺了。」司夏接過那隻麻雀,小心翼翼地選了一隻看著相對活躍的蠱蟲,司夏抽出銀針,麻雀身上有一道細微的傷痕,司夏把蠱蟲放在傷口附近,蠱蟲嗅著血腥味,一步一步慢慢進入麻雀的體內,消失不見。司夏轉身,接過忍冬手裡的葯汁,「籠玉,去打一盆熱水過來。」


  「是,王妃。」籠玉聽著,行了一禮,行色匆匆地去了,司夏看著籠玉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晴歡,去跟著籠玉,發現她的暗號和背後之人後,回稟給我。」聲音淡漠,司夏看著懷裡的麻雀,「你怎麼就是不安分呢,你要是安分些,我保證留你一命。」這般說著,神色透著幾分寵溺,「忍冬,把這隻麻雀收好,我明日再過來看。」


  「是,小姐。」忍冬領命離開,看著籠子裡面的麻雀,只得微微嘆息了一聲,看著小姐剛剛的神色,分明是想解決了籠玉,只不過是想著,籠玉死之前再引出背後之人,好徹底解決罷了。


  晴歡看著前面行色匆匆的籠玉,籠玉只一個勁向前走著,看著樹上的記號,心裡更是一驚,急忙小跑著出了涼王府,來到一間香鋪,籠玉進去之前,還特意看了看身後,沒有發現晴歡,這才小心翼翼地走進香鋪,跪在風月面前,風月看著,「你這是怎麼了?這般慌張?」


  「我聽說,涼王殿下要對四皇子殿下出手,皇妃,你有什麼對策沒有?」籠玉這般問著,看著面前這個人,這個人依舊一臉冷漠,看著如同冰雪一般,籠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涼王殿下說過的事,聖女第一件事便是斷情,這般想著,看著面前的聖女,「您嫁給四皇子殿下,是因為愛嗎?」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籠玉這般問著,看著風月,風月難得地有些迷茫,看著面前的籠玉,「大概吧。」隨即臉色一冷,「說這些做什麼?你快說說,有什麼新的進展?」


  「涼王殿下身體裡面的蠱蟲是您下的?」籠玉說著,「王妃娘娘似乎尋到了解藥,正在試藥,涼王殿下說,這事不會善罷甘休,還說要給四皇子殿下使絆子,」籠玉這般說著,看著面前的風月,心裡還是有些不甘,但是風月的容貌確實比不了,更何況,現在人家是四皇子妃,籠玉想著,只得微微欠身,「暫時只有這些,四皇子妃,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便離開了。」


  「嗯,下去吧,以後有什麼新消息,就來這香鋪告訴我,我會給你留記號的。」這般說著,風月拿起一個面紗,把自己的苗蓉遮了起來,只能看到眼眸,眼眸中流轉著無盡風華,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妖艷和美麗,風月看著籠玉沉迷的面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彷彿對自己的魅力滿意極了,轉身,消失在香鋪之中,籠玉這般看著,只覺得風月果然是天生的美人,沒有什麼懷疑,籠玉這般想著,手不由得撫上了自己的面容,若是自己也有風月那般的容顏,帶著幾分妖艷,她就是立刻死去也是值得的,這般想著,回到涼王府,剛剛進府,便看到晴歡,籠玉看著晴歡面色有幾分凝重,「你在這兒做什麼?是王妃讓你過來的嗎?」聲音帶著幾分不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晴歡這般沉默,總是覺得有些慌亂,隨即鎮定下來,「哦,是王妃讓你過來催我的嗎?熱水我早已經吩咐廚房了。」這倒是實話,籠玉出府之前,先去了廚房,讓他們燒好熱水,因著王府不比別處,熱水是常年備著的,自然速度極快,按理說,熱水該是早就送了才是。


  晴歡看著面前的籠玉,只是微微嘆氣,她們原本是一日進府的,她更是一進入府中便得到了王妃的重用,這府中誰背叛王妃都可以理解,唯有她,晴歡覺得無法理解,看著籠玉,眼神裡面帶著幾分失望,「王妃早已知道你早有異心,今日只是試一試你,你便這般,看來,你與四皇子妃不是今日才認識的。」晴歡這般說著,「來人,把籠玉押了去見王妃。」


  「是。」身後的侍衛應著,看著籠玉,籠玉頓時癱軟,坐在地上,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看著面前的晴歡,「王妃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籠玉說著,這便是承認了她背叛王妃的事實,晴歡聽著,心裡的失望更甚,只得開口,「我並不知道,等你見到王妃了再自己問吧。」


  司夏看著被捆著的籠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晴歡在一旁問著,「王妃,籠玉不是特別明白為什麼您會懷疑她。」聲音帶著幾分尊重,晴歡說著,看著面前的司夏,司夏聽著,只是笑著,「你還記得,那一次忍冬去廚房為小郡主再拿一份粥的事情嗎?那一次,粥灑了,落到地上,鳥吃了,死了。」聲音平淡,司夏看著面前這人,「你知道嗎?當時我就想著,要是我發現了這個人是誰,我一定要千刀萬剮。」


  籠玉聽著,臉色慘白,看著司夏,「王妃,我也是不願意的,王妃,饒了我吧,王妃,王妃……」籠玉說著,一步一步向著司夏爬過來,臉上帶著幾抹淚痕,這一刻,她才真正覺得害怕了,不自覺地便想著往後退,看著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恐懼,似乎司夏隨時可以取了她的性命一般,司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這般又是為什麼呢?你知道的,我最是記仇,更何況,這毒,還是下在我女兒身上,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籠玉聽著,便知道自己決計是沒有活路了,這般想著,看著司夏身邊的匕首,猛地起身嗎,把匕首拿在手裡,「你別過來。」籠玉說著,把匕首拿著嗎,指著司夏,「別過來,要是在過來,我便殺了你。」


  「哦……」司夏看著籠玉,嘴角上揚,「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司夏說著,一步一步逼近籠玉,木雙笙在一旁看著,不免有些著急,想要出手做些什麼,司夏揮手阻止,嘴角帶著一抹自信的笑意,說著,「我今日便讓你看看,漫天繁星到底是如何的。」這般說著,手指之間夾著一根銀針,泛著寒光,看著,銀針的寒意竟然比籠玉手上拿著的匕首看著還要滲人,木雙笙看著司夏,心裡不免有些好奇,這邊塞三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變得這般狠厲,帶著絲絲寒意,木雙笙心裡想著,看著面前的人,心裡只覺得憐惜,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怨恨自己,到底還是沒有好好照顧司夏,司夏才變成這般,木雙笙想著,手慢慢緊握成拳,帶著几絲悔恨,有血順著指尖滑落,只是木雙笙完全感覺不到痛。看著身前的女子,只覺得心疼不已。


  司夏倒是沒有發現木雙笙的異樣,只是看著面前的籠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看著,「我今日倒是想看看,到底是白衣公子的匕首厲害,還是火鳳神醫的漫天繁星厲害。」這般說著,眼神一凜,帶著幾分寒意,籠玉看著,只覺得心顫,手不由得有些顫抖,司夏看著,一根銀針飛出,籠玉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刺中眉心,血一滴沒流出,遠遠看著,甚至神色還帶著幾分驚恐,司夏走進,「倒是便宜了,本來還想拿你做試驗品的。」這般說著,看著忍冬,「帶下去,她的屍體好好保存著。」


  「是,小姐。」忍冬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應著,因為小姐的話,她是向來不會違背的。這般想著,看著籠玉的屍體,微微嘆息了一聲,只覺得生死無常,指使著侍衛,把忍冬的屍體帶了下去。


  木雙笙看著,也有幾分不理解,「你這般是為什麼,留著屍體是有什麼用處嗎?」


  「日後再告訴你,今日且聽我的。」司夏說著,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這笑容看著,帶著幾分真切的味道,倒是沒有之前那般的虛偽或是寒冷,看著帶了幾分人氣,木雙笙不由得細細看著,司夏看著木雙笙的手,不免有些驚訝,「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一不注意便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司夏說著,不由得有些頭疼,「晴歡,把我的藥箱拿過來。」司夏看著眼前這人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想著不由得更加惱怒,「你這般不愛惜自己,難怪我每次見你,都是傷痕纍纍的樣子。」司夏嘴裡這般氣惱著,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憐惜,看著多了幾分繾綣,細細為木雙笙包紮了,「這幾日,手不要沾水了,注意些,不要再傷著自己了,」司夏低低地說著,「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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